老爹不在,很好,很好!蘇夢黎眼中精光乍現,水靈靈的大眼楮不時地轉轉,儼然一只偷到腥的狐狸。
「司徒。」蘇夢黎朝著司徒汶勾了勾手,面上笑靨如花,那嬌柔得聲音直讓人酥到了心坎里去。
司徒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蘇夢黎是什麼人,他這跟了五年的屬下會不知道?那諂媚得聲音直,听得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家這位主子什麼時候會這樣?有如下三種情況︰一、她閑來無事勾搭美男的時候;二、沒事和他們俏皮可愛的小主子撒嬌的時候;三、就是現在無事,半死不活要使詐的時候。
司徒汶只覺頭頂一陣烏鴉飛過,自從來了相府後院,他終于知道當年易尹那小子為什麼死活都要和他換差事了。當年易尹說得怎樣得天花亂墜,他月錢的遭遇就是怎樣的跌宕起伏。只有一件事情易尹是真沒騙他,就是這相府後院里,他的人生那是叫一個別樣的精彩。
司徒汶手腳僵硬得走上前去,蘇夢黎立刻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言語了什麼,蘇夢黎那是說得眼角都泛著笑意,司徒汶听得那叫一個面部表情僵硬。團子在一旁直看得心里緊張,他湊近在湊近,可就是听不見蘇夢黎在和司徒汶講什麼。
沒得辦法,他的武功壓根就是夢夢心情好的時候隨便使喚的幾招,對付一般的小小少年和小毛賊可以,但想偷听夢夢和司徒總管談話這種高難度的事情,他只能是望洋興嘆,就兩個字——沒戲。
「主子,這不太好吧,老爺子要是回來的話……」司徒汶听完蘇夢黎的話,直接就呈呆愣狀,這蘇夢黎的要求雖然在他意料之中,但是真的听到了實在是有些略無語,感情他家這主子還真的是要這麼干。
老爺子雖然不是他主子,但是要是老爺子知道了,保不準又是一番的說教,他才不相信依照蘇夢黎這主的性格,會替自己辯解,她鐵定會喝著茶磕著瓜子,一臉幸災樂禍得看戲,順帶著火上澆油。
真心的干嘛要他去說啊,面對戰王爺,主子有時自己都吃虧,讓他一個手下去,萬一辦砸了,傷得可是他的月錢。一言蔽之,在蘇夢黎手下們的心中,國事家事天下事,在月錢動蕩飄搖的時候,那都是浮雲。有此可鑒,蘇夢黎那妖孽到底是將她無辜的手下荼毒得有多麼的深厚。
「司徒,你當真不去?」司徒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蘇夢黎已經是掏出了自己的小帕子,擦了擦壓根就不存在的淚水,假惺惺得哽咽道︰「司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這年頭的屬下一個個都是要反了,我再也不扣你月錢了,你走吧,這個月你的月錢還剩二十兩雪花白銀,自己去……」
蘇夢黎的話還沒說完,司徒汶已經邁出了自己的腳步,蘇夢黎立馬收了帕子,拎著團子藏到了假山石後,順帶著蹲來,對著團子循循善誘道︰「團子,看你司徒叔叔那慷慨赴義得背影,這就叫做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懂了不,你要向你司徒叔叔學習啊,這年頭這樣好的屬下實在是太難找了,真是年度十佳好手下!」
團子瞄了一眼司徒汶,明顯得瞅著司徒汶的步伐一僵,好笑得補了一句︰「夢夢,要是司徒叔叔活著回來怎麼辦,那你的解釋不就有誤麼?」
「不要在意細節嘛。」蘇夢黎干笑兩聲,尷尬得站起來,真是被團子這小鬼抓到語病了。
團子不屑得瞥了一眼蘇夢黎,夢夢真是的,每次的比喻都是這麼的不靠譜。趁著蘇夢黎尷尬之際,團子立馬捂住自己的小月復,道︰「夢夢,我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蘇夢黎並未在意到團子離開時,嘴角上掛著的那抹邪笑。
關于蘇夢黎母子倆的對話,自然是一字不落得全都入了司徒汶的耳朵里,司徒汶心里無限怨念,主子、小主子,你們真的可以再狠一點麼?人這一生,遇上這麼一對主子,真是夫復何求,幸何如哉!
「戰王爺,我家老爺不在,您這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麼?」司徒汶面上換上招牌式管家微笑,一踏進客廳就拱手問道。
司徒汶並沒有朝著南宮琰行禮,葉青冷眼瞥了一眼司徒汶,心里直道,這人當真是好大的架子,不過是個管家而已。
「呵呵,沒什麼大的事,只是有一事本王很好奇。」南宮琰並未覺得司徒汶這般無禮行徑有什麼不妥,禮貌得笑笑,柔和的笑意中卻有著明顯得疏離和王者那凌然的霸氣。
司徒汶程序式得回以一計笑容,隧道︰「不知王爺對何事這般好奇。」
「也沒什麼,本王只是好奇司徒總管是不是對黎兒有著愛慕之意。」南宮琰不著邊際得問道,司徒汶只覺好笑,對蘇夢黎有愛慕之意,不要開玩笑,那樣小少爺絕對會殺了他的。
司徒汶不知南宮琰為何會這般問,但卻知曉這答案南宮琰的心中早已有數。司徒汶退後兩步,道︰「王爺說笑了,大小姐只是司徒的主子,您心中明白何以這般來取笑司徒。」
「本王只是瞎猜猜,能讓堂堂花影樓樓主心甘情願跑來相府,當一個區區的院閣總管的原因是什麼。」南宮琰幽幽得開口道,他的視線很散,讓人瞧不真切他究竟在看些什麼。
司徒汶有些驚訝得看著南宮奕,他花影樓樓主的身份,在整個江湖上都甚少有人知曉,這戰王爺是如何得知的?再看看南宮琰那妖治無雙的俊顏,他的神情依舊很隨和,閑散的目光看似游離,卻讓司徒汶心中倍感壓力。
花影樓看似**,實則是鬼域的分堂,知曉他的身份,是不是代表著南宮琰已經知曉了蘇夢黎的真實身份了?司徒汶的內心一時大駭,這戰王爺深藏不漏的能力實在是讓他感到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