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戰王的失憶狂妃 62 還有第三層,我去!

作者 ︰ 卿沬

「右三進二。」

蘇夢黎不曉得之前是自己太過心急還是怎麼樣,在南宮琰這里她竟然可以沉下心來,他莫名得給了她一種安全感,那是別人不曾給過她的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過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南宮琰二話不說,立刻按著蘇夢黎的指示,跳到了下一個格點。他們誰都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現下里最要命的莫過于找準格點。

司徒汶在花陣外緊張得朝著里面觀望著,夏日里灼熱的空氣,直攪得人的心情也很亂,很煩躁。花陣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即使南宮琰和蘇夢黎兩個人,移動得再快,判斷得在準確,怕也終究是趕不上的。

司徒汶似乎是有些後悔,他猛地將自己的佩劍砸在了松動的土壤當中,整個人頹然得靠在了一邊的大樹上,不再往花陣中再看一眼。他不敢再看下去,眼下里蘇夢黎和南宮琰已經走了過半的路,再讓他們退回來已然是不可能。

「停!」蘇夢黎猛地喊了一聲,顯然她也听見了四周花草移動得越來越頻繁得聲音。若然按著老套路來的話,想來她一定是過不了眼前這一關的。

「南宮琰,抱著我轉一圈。」蘇夢黎似是猛地想到了什麼,立刻道。在南宮琰的配合下,她將整個花圃再次看了個遍。月色下一盆盆得花草錯綜復雜得移動中,不時有花草的葉片不慎落下。

方才蘇夢黎就見識過董府地質得敏感,只要稍稍走錯一個格點,哪怕是一點點小小的重量都會引發機關的啟動。而這些花草的落葉落花總也是有一點的重量的,不可能完完全全沒事的。

蘇夢黎拍了拍南宮琰的肩膀,示意他轉個方向,她微眯起雙眼,將方才走過的大半個花圃看了個遍。那些落花所在的地方,看似沒有什麼章法,可是將那些地方都串聯在一起的話,就是一條小路。

直接從南宮琰的身上蹦了下來,蘇夢黎兩腳穩穩得踩在了厚實得花層上。

「黎兒。」南宮琰不料蘇夢黎忽然間離開自己的懷抱,猛地驚呼出聲,而蘇夢黎則是頑劣得將他拉扯到了自己所在的方向上。示意南宮琰不要出聲,蘇夢黎緊張得看了看四周。

定了一小會子,蘇夢黎終于確定了沒有機關被自己觸動,這才放松下來,想來自己猜想得沒錯,當真是嚇得她出了一聲的冷汗。直到此刻驗證了自己想法的正確性,蘇夢黎松了口氣。

「給我走。」蘇夢黎認真得看了一眼南宮琰,遂拉著他的手尋著比較厚實得那條花中小徑走。一路上,蘇夢黎走得都很順利,只差卻後一步就要出了花陣的時候。

只听得「 噠」一聲,蘇夢黎遂緊張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不會真得這麼背吧今天。蘇夢黎轉過身去尷尬得沖著南宮琰道︰「呵呵。」

如果現在給蘇夢黎一個鏡子,她一定能立刻體會到自己現在面上的笑容是有多假,甚至還有那麼一丟丟的陰森。南宮琰只是緊了緊蘇夢黎的手,告訴她他一直都在。

南宮琰的手很暖,若換了往日,指不準蘇夢黎就會罵上幾句,因為她真的很怕熱,不是一般的怕。但是此刻,她的心里似是被南宮琰手心的溫度感染了,她的心中莫名得心安。

她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前面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就算是天晚了也不該是一點亮光的沒有,更何況是連天上的月亮都不曾讓人瞧見。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方才那一腳觸動了下一個方陣的啟動。真是好樣的,好不容易送走一個又來一個。蘇夢黎心里無限郁悶,眼前那個方陣多半是因為她腳下正踩著開陣的陣點,只要她一挪開腳步,一準立刻就得起變數。

普天之下能把陣法搞成這個樣子的,她蘇夢黎還真就認識,而且還真就不是一般的熟,想來還有在熟人手里的時候,蘇夢黎內心自嘲道。

陣法所創之人,她蘇夢黎很熟,真的很熟,因為那人正是自己的三師傅霧琺。想當年他很得瑟得跟蘇夢黎說,他自己創造了個絕妙好陣,保準別人破不了。

此陣一環套一環,哪個環節出錯,就玩完。當年蘇夢黎問他的時候,霧琺之說這個陣法在雲城。蘇夢黎看著眼前一片漆黑的第二個陣仗,嘴角猛地一抽。

看樣子,這就是她三師傅生前一直洋洋得意得陣法,只是她的好師傅一定沒想到,這陣法今個兒是要把自己的徒弟困死在這里了,好,當真是好!

按照霧琺一貫的習慣,所有的陣法基本上重心全部偏左,最為危險的一般也在左邊,但是這東西一直是霧琺身前最為靜靜樂道的一個陣法,蘇夢黎一時間又不敢肯定他會不會按照自己以往的習慣來行事。

「噗呲。」蘇夢黎戳了戳南宮琰,小聲道︰「喂,我跟你說,等下我往左邊走,你往右邊走,個懂?」

只聞得南宮琰輕哼一聲,蘇夢黎自當她是答應了,松了南宮琰的手,就往左邊飛速得閃開去,豈料還沒走到一步,就感覺到了身子往下墜,她心里暗叫一聲不好,死老頭還真是在左邊挖了坑。

蘇夢黎只覺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往下墜,忽然間卻感覺到一只手將自己死死的拽住,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南宮琰那廝。她這麼舍己為人容易麼,南宮琰這廝竟然還不領情。

「啊!」剛想要抱怨幾句,蘇夢黎自己覺得整個重心再次失衡,她只感覺道自己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整個牽引住一般,整個人頭朝下,往下栽去。

蘇夢黎只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被人倒了過來,她似乎是在往無盡的黑暗里栽去。

「黎兒,本王在這里,別怕!」黑暗之中,南宮琰的話語在自己的頭頂上方傳來,蘇夢黎可以感覺到自己正被人緊緊得抱在懷里,而這個人不是南宮琰還能有誰?

黑暗之中,南宮琰的話很輕,猶如一片羽毛落地,很輕很軟,混合著牡丹和芍藥的香氣,蘇夢黎唇角溢出一絲絲的笑意。她似乎有點明白內心里那一點點小小的異樣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了。

「無聊!」她別過臉去,只是糯糯道,欲拒還迎得語氣,只引得南宮琰一陣輕笑,蘇夢黎絕對不會知道此刻她的語氣里透露出的信息,讓南宮琰的心情是有多麼的歡愉。

在黑暗之中,他們都無法知曉時間過去了多久,在不長不短的時間過後,蘇夢黎和南宮琰兩個人,終于有驚無險得墜落到了地面上。

剛一觸及地面的時刻,一束光亮就直接從兩人的上空打下,那光很刺眼,也很強,甚至于和陽光的刺眼都有的一拼,只是它並不炙熱,甚至是帶著絲絲涼意的。

下意識得別過臉去,蘇夢黎一時間接受不了這般強烈的光線,南宮琰見勢,直接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里,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知道自己的眼楮能夠勉強適應,蘇夢黎這才離開南宮琰的懷抱,四下里看看。他們兩個被困在了四乘四的十六格小區域中,黑色的大理石,白色的劃痕,清楚得標出了每一個方塊。

思維所觸及到的都是黑色,猶如一個無盡的深淵,蘇夢黎伸手探上那些黑色的牆體,但卻觸踫不到牆面,明明感覺它們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蘇夢黎眉頭微蹙,她使勁的踩了踩地上的大理石板,沒有大理石堅硬的質地,而是猶如泥土一般的柔軟。

蘇夢黎吃力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來這里就是霧琺口中所說的環境。他身前一直叫嚷著要打造出一個幻境來,現在好了,他倒是成功了,可憐她這做徒弟得被困在里面。

「沒事跟著下來干嘛,很好玩麼?」蘇夢黎干脆直接坐到了地上,沒好氣得沖著南宮琰吼道,據她所知,霧琺研究出來的環境只有一個,若是南宮琰沒跟著自己下來,憑著他的本事,闖過她三師傅的第二個陣法,重新回到花陣外面還是可以的,死一個總好過兩個。

南宮琰也學著蘇夢黎的樣子,坐到她的對面,調侃道︰「黎兒,當真這般關心本王啊,本王實在是感動。」

「沒時間和你貧。」

蘇夢黎連看都沒看南宮琰一眼,直接冷冷得回腔,南宮琰一听,也不頂嘴,只是道︰「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要本王往右邊的,霧琺的方陣一向是左邊比較危險,王妃肯這般舍己為人,本王怎麼可能舍得下這如花美眷?」

「你看出來了?」蘇夢黎聞言挑眉,看樣子南宮琰對他二師傅的陣法很熟悉,先前只道他打仗之時,沒事會擺弄些陣法,雖然簡單,但大都各有奧妙。她才心想著他一個人可以拆解了二師傅的第二個陣法,安然出去,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霧琺的陣法,本王佷熟,以前師傅總喜歡拿著這些來考本王,考不過就不給飯吃,本王對著陣法的熟悉,完全就是給我師傅拿飯菜逼出來的,所以本王可是記恨著這霧琺呢。」南宮琰說著,隨意里做了個憤恨的表情,說是憤恨倒是談不上,瞧著他那裝出來的憤懣得樣子,蘇夢黎輕笑出聲,這樣子當真和團子嚇唬小白的時候有點像。

「呵呵,南宮琰,你這樣子,要是小白見了,估計……」蘇夢黎笑著指了指南宮琰,遂又忽然間止了自己的聲音,她眼中的笑意猛然間僵住了,也不知道團子現在怎麼樣了,雖說團子鬼精鬼精的,但是離開了這麼長時間,蘇夢黎當真還就是想他想得緊。

「咳咳,你堂堂的一個王爺,為了填飽肚子跑去沿襲陣法,真是無聊。」蘇夢黎立刻收了自己的情緒,隨口道。

南宮琰並不知蘇夢黎方才怎麼會忽然間這副樣子,他也沒有問,只是輕笑道︰「是啊,要不是被逼的,本王會這麼無聊麼,那霧琺的方陣可是總讓我餓上個三五天的,確實和我那師傅的方陣不相上下。」

廢話!蘇夢黎心里嚴重叫囂道,她三師傅的陣法豈是這般好破的,不讓你三五個月沒吃上飯,就算對得起你的了。不過這南宮琰確實比自己厲害多了,以往她三師傅的方陣,她可都是帶著干糧打長期戰的。每次只要不想練功,就會直接被她大師傅和三師傅扔進陣法里,搞得她蘇夢黎是欠了那幾個師傅一樣。

不過這些東西蘇夢黎才不會告訴南宮琰,她更感興趣的是,南宮琰的師傅是誰,他三師傅的陣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擺出來的。而南宮琰竟然還大言不慚道他三師傅的方陣和他師父的不相上下,她才不信,除非他師父是她那從沒見過面的三師娘。

「南宮琰,你師傅該不會是羽秋言吧?」蘇夢黎試探道,她就不信這世界還真能這麼小不成。

「師傅沒告訴過本王她的名字,不過兩年前她和霧琺之間似乎有個比試,看誰能夠造出這世上最玄妙的法陣。」南宮琰遂又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牆面嘆息道︰「師傅的方陣我無意間給破了,而今看看霧琺的方陣,看樣子是破不了了。」

靠,這叫什麼世道,感情她蘇夢黎和南宮琰還有這樣的緣分,還真叫個不是冤家不聚頭是不是?蘇夢黎看了看南宮奕,遂又搖了搖頭,內心無限怨念道︰「果然是冤孽,冤孽啊!」

蘇夢黎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只覺那地上的白色橫線一根一根得在自己的眼前跳躍,那跳動的方向和順序都讓她覺著詭異。這點南宮琰自然不會知道,那是他們師徒兩個的秘密。

霧琺是道士出生,每天里都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焚著香,沒事還總是喜歡這里算算那里算算的,她總是不當一回事。不過每每霧琺總是能算出鬼老頭沒事在鬧騰什麼,關于鬼老頭有時候鬧騰過了頭,霧琺就總是合著這個套路來給蘇夢黎暗示,他們師徒兩個每次都用這誰也看不懂的語言互相交流這,順便在大師傅和鬼老頭之間協調。

要不是自己親手把霧琺的尸體火化了,蘇夢黎一定會以為霧琺還活著。問題是現在霧琺已經死了,而那些跳動的白線只有蘇夢黎和他兩個人知道這是個什麼意思。

蘇夢黎一直盯著大理石上的白線看,足足盯了一炷香之久,待蘇夢黎完全看完這些白線組成了舞曲之後。她忽然間站起身來,慢慢得往最左邊的那一格走去,站在格頂的那個位置,她顫顫巍巍得伸出自己的手,那黑暗的地方,立刻被開出一個口子。

一番尋蹈之後,蘇夢黎目瞪口呆得看著自己手中的信件,她竟然真的拿到了一封信,而且信封上的日期儼然就是兩年前的某一天,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蘇夢黎立刻展了信,大概瀏覽了信件,蘇夢黎有些難以置信,以往她不相信的事情,似乎由不得她不信。以往被她奉為神棍的三師傅竟然在兩年前算到了她今日有此一劫,還在自己的陣法里藏了信,等她來取,這個世界是要徹底亂了麼?

瞅著蘇夢黎一臉震驚的樣子,南宮琰接過蘇夢黎手中的信,粗粗看了看,似是明白了些她面上震驚的表情算是個怎麼回事,這世上本就有很多東西是讓人不好解釋的,他安慰得拍了拍蘇夢黎的肩。

「別安慰我,我只是在想我那好師傅給的方法還不如不給,什麼玄晶石,這算什麼方法,我現在到哪里去找一塊璃國的玄晶石來。」蘇夢黎一臉郁悶了奪過南宮琰手上的信,甚為無語道,果然神棍還是神棍,那方法壓根就不靠譜。

「本王有,這霧琺的掐指一算本王算是領教了,果真神奇。」南宮琰說著,將自己身上一直佩戴的玉佩摘了下來。

「是這個?」蘇夢黎啞然,之前鬼煞給她的那塊玉佩就和南宮琰現在拿出來的一樣。璃國和所有的國家之間都甚少有來往,從來不互贈禮物,這麼說來,紅街縱火的人,感情還和璃國扯上關系了?亂,怎麼著事情越來越亂了?

南宮琰略略點了點頭,按著霧琺信中所說的,走到方格的對角點上,伸手在自己的頭頂上空一陣模索,直到听到 噠一聲,玉佩完好的卡在了他們肉眼尋不到的空檔中。

輕輕得轉動玉佩,左邊三圈半,右邊兩圈半,在向左轉正玉佩,刺眼得光束一瞬間從最底層快速的消失,而四維的黑暗之色也慢慢得以螺旋狀退散開來。

直到最後一刻,玉佩從南宮琰的上空落下,第二層陣法徹底消失。和諧的月光再次灑落在竹林中,正可謂是風月搖竹影,扶疏見清白。真是老有意境了。

蘇夢黎一邊感慨這,一邊四下里看看竹林的四周,這竹林里面可和這美好的意境一點都不相符合。蘇夢黎看著眼前的美景,差點沒暈過去,感情她這三師傅只告訴了第二層怎麼解,但是這後邊還有第三層陣法,她這三師傅當真是要玩死她才甘心啊。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溺寵,戰王的失憶狂妃最新章節 | 溺寵,戰王的失憶狂妃全文閱讀 | 溺寵,戰王的失憶狂妃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