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戰王的失憶狂妃 15 殿下有興趣麼?

作者 ︰ 卿沬

「門外是張太傅和楊侍郎求見。」傾染垂手回道,又是看了看在修剪花草的璃瑤,試探性的問道︰「殿下,太傅大人可是您的老師,見麼?」

自璃瑤回京也有大半個月了,這官員們老是被璃瑤這樣涼著也不是個法子,朝中上下可是已經頗有微詞了,對璃瑤的猜測也是不斷。

「嗯,這兩撥人同時來了,倒也還真是有趣的緊。」唇角微微的上揚,璃瑤手中的金剪子將長出來的枝葉剪掉,滿意的看看,又將手中的盆子轉了轉,繼續打量著手中的花草,完全沒有讓人進來的意思。

團子一手拿著桂花糕,一面偷瞄著璃瑤,她依舊是一襲白色的裙袍,白皙的手正握著把金色的小剪子在認真的趕著手上的活,她並沒有笑,但面色也不是很冷,看著儼然是一個仙人一般,團子心里暗自緋月復,夢夢好像比以前更加妖孽了,竟然剪個花花草草的是那樣子的好看,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

不過他心里真的很鄙視璃瑤這個做法,這大半個月,璃瑤基本上沒有出府,他每日里都回到雪苑里來晃蕩,原本璃瑤不怎麼理他,後來倒也會備著點心,每每團子都是和南宮琰一起用了午膳在睡了午覺再過來的,這時候,璃瑤早就已經練功練完了,所以他並沒有發現璃瑤有什麼可忙的,也沒有發現她身子的不適。

每天,他到雪苑報到的時候,璃瑤總是很淡定的在修剪花草,然後每次傾染來問的時候,就兩字——不見。這其實是團子很鄙視的,明明璃瑤她什麼事都沒有,卻偏生的在裝病,一點都不誠實,這是很不好的作風。

「是啊,他們都沒有沉得住氣,都是想來看看殿下究竟是有何打算,殿下一日沒有表態,他們便一日不敢有所作為。」傾染順著璃瑤的話順口而出,璃瑤依舊沒有說話,手中金色的剪子將手中好好的小樹苗的一截枝干剪了下來。

「 噠!」只听的清脆的一聲,也不知璃瑤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那小樹原本修剪的很完美,卻被她這一見到徹底毀了。這一剪子不但毀了璃瑤手中的小樹,更是讓傾染的小心髒猛地一窒,她立刻跪在了地上,驚恐道︰「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妄議朝政。」

雖然是深秋的季節,傾染的面上卻是滲出了絲絲薄汗,她心里膽戰心驚的,雖然璃瑤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甚至她們曾經同蓋一床被子,但是璃瑤的心思她永遠都不明白,哪怕知道璃瑤從不會加害于她,但是她的一個簡單得動作甚至是眼神,卻依舊讓她害怕。璃瑤的心思藏得太深,深到沒有人可以明白,她極擅于隱藏自己的情緒和想法,就連她的未婚夫,或許都不曾明白她的心思,有時候,傾染甚至懷疑,璃瑤的心永遠都不會裝下任何一個人,五年前是,現在亦然,她或許天生涼薄。

有些刺骨的秋風依舊吹著,現下的時節正向這冬季過度,秋風已經有些刀子般的鋒利了,璃瑤不說話,不知是念了什麼,她手中的那盆小草的水分立刻被抽的干干淨淨,瞬間化成了粉末,隨著風煙消雲散,看的傾染心中一驚,愈加得不敢抬頭去看璃瑤一眼。

「爹爹!」

雪苑中有些詭異的尷尬的氣氛隨著團子一聲清亮歡快的叫喊聲打破,璃瑤已經坐了下來,正玩味的把玩著手上的棋子,听到團子這叫聲,也抬了頭,只見南宮琰手中拿著些書冊正往院子里走,那是前些日子里她準許人送過去的文案資料。

團子一見到南宮琰,就立刻很腳腿的跑過去,一手拉著南宮琰的手,直接被南宮琰抱在了懷里,團子很討好的將手里吃了一般的桂花糕塞到了南宮琰的嘴里,「爹爹,要不要試試,夢夢這里的桂花糕味道很不錯。」

「唔,是很不錯。」南宮琰也不嫌棄小家伙的口水,直接將一半的桂花糕咽了下去,看了眼正坐著的璃瑤,以及跪在地上的傾染,他又將團子放了下來,拿著手中的本子交給傾染,「這些冊子在下已經看完了,還勞煩總管將它收起來,莫要讓旁人瞧了去。」

「好。」一手將手中的冊子放在手中,璃瑤沒有發話,傾染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然而璃瑤好像是鐵了心不理睬她一樣,看了眼南宮琰,淡然道︰「要不和本宮對弈一局?」

明明是疑問得句子,卻偏生說出了肯定的語氣,南宮琰也不推辭,直接做了下來,而團子直接就抱著盤糕點擱在手中啃著,一面啃一面看著兩人你來我往。

「多日不見,看樣子你已經將璃國的形勢了解了個大概了。」璃瑤頭也不抬,迅速的落下一子,語氣平常的好像是和南宮琰閑談一樣。對于眼前的這個男人,璃瑤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他好像天生就有一種信任感,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會害她。

前些日子里,他問傾染討要東西的時候,她沒有說話,甚至後來還將一些機密的東西交給了他,這樣的決定就連璃瑤自己都說不上為什麼,有些東西,就連沈逸風都不曾說過,她竟然把它們告知了這個認識了不是很久的男人,這樣的舉動著實是奇怪。

而打那些日子以後,王炎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來是研究璃國的國情去了,對于一個不是璃國人的普通人,在這璃國可以說基本上是很難得到認同的,然而王炎卻是一個列外,不知道為什麼,她府中的人似乎對他也是頗有好感的樣子,甚至完全沒有為難這個沒有靈力的人,有時候,甚至他們還會帶著他的兒子出去玩。

南宮琰沒有答話,眼光瞟了一眼依然跪著的傾染,手中的黑子依舊沒有落下,「殿下一直病著,今日里五殿下來訪,總還是要見見的,總管大人和五殿下自幼相識,必然感情很好,想來是五殿下在前院的那些行徑對殿下有些冒犯,所以總管才沒有敢告知殿下的。」

傾染怔了怔,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叫王炎的男人,全身上下除了沒有靈力外,其實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只是她沒有想到,這短短的大半個月的光景,他不但將璃國的情形了解了個七七八八,甚至將主子身邊的每個人的底細都模得那樣的清楚,甚至是完全記上了,這男人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心中這樣感慨著,但是傾染也是不敢怠慢了,方才南宮琰的話已經給出了兩個信息,一、主子不是在怪她妄議朝政,而是在氣她的私心,她對五殿下的包庇,就是對主子的不忠;二、今日里,這些人,主子確實是要見的,這麼些日子,主子一直不見這些人,等的或許就是一個時機,而五殿下的到訪是主子算計好的?傾染心里有些一怔一怔的,小心翼翼得看了一眼璃瑤,好像是在確認南宮琰的話,璃瑤雖沒有說話,但是卻看到璃瑤的唇角有些上揚,她也顧不上自己有些發麻的膝蓋,立刻站了起來,沖著門外走去。

「怎麼猜到的?」璃瑤反唇一笑,倒也沒阻攔傾染的意思。

南宮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依舊是那般楚楚動人的樣子,只可惜已經沒有了昔日里的邪惡,而是將自己的心思藏得極深,人生果然世事無常,南宮琰心里嘆了口氣,方才淡淡的開口道︰「不難,殿下這些日子里都在雪苑里養上,流水也告訴過屬下,殿下的水靈力極其厲害,即使是受了什麼傷,七八日便可無礙,這麼些日子里,殿下什麼人都不見,而您的舊部知道您回來了,都往國都里趕來,這大半個月,大皇子不知道您的想法,正好給了他們私下里整頓的機會,至于五殿下麼,他遲早是要來的,在幾個兄弟姊妹中,他和您的關系極為親厚,脾氣又有些反沖,若是您一次不見還可,三番五次的話,憑著五殿下對您的感情,就算是硬闖也會闖進來,而您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不惹人懷疑的將人召進府來。」

眸子並沒有再去看璃瑤,南宮琰算是見識到了璃瑤算計人的本事,打從一開始,從她回國都開始,她就已經在心里部署好了一切,算計好了所有的人,甚至是連五皇子何時會破門而入都算計的好好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剛好是水師提督遇刺後的一天,這樣的時間未免太過巧合。

這樣的女子,有那樣的一瞬間,讓南宮琰覺得陌生,之前她也算計人,卻都只是一些小小的心眼,然而在璃國,南宮琰卻真正見識了璃瑤算計人的功夫,甚至她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不曾放過,一一被她算計在了其中,成為她所有行動的鋪路石,所有的人都在朝著璃瑤設好的路上行走著,這樣一個璃瑤,真的會需要自己這樣一個謀士麼?

「呵呵……」璃瑤兩聲輕笑,卻是沒有一絲的溫度,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南宮琰懷里的團子看著很是討厭,明明夢夢笑起來很是漂亮的,但是現在卻一點都不笑,簡直就是浪費了這麼好的容顏,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手中的白子輕輕落下,璃瑤什麼話都沒有說,讓人辨不出情緒來,就好像南宮琰方才的話她從沒听到一般。

「殿下對那個位置有興趣麼?」

南宮琰這話問的很直接很明了,明顯的,璃瑤手中的白子頓了一下,然後才打在石刻的棋盤上,南宮琰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但是他卻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他們兩個,都是皇位的繼承人,所以他們成了這世上最不該相愛的兩個人,若是璃瑤對那個位置真的感興趣的話,或許他們之間真的就走到了盡頭,全天下有太多的女子,而他卻獨獨不能愛上那個想要天下的女子,不論是為了自己的野心還是為了自己的母妃,南宮琰深知,自己都不可能會放棄皇位,若他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他不敢想下去,心里既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

好半晌,璃瑤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方才傾染離去的方向,幽幽道︰「王炎,你對本宮的總管好像格外的關心。」

璃瑤這話說的別有一番意思,慘雜了一些曖昧不明的意味,南宮琰不語,璃瑤不知道的是,她這一句無心的話,卻深深的刺痛了南宮琰的心,她這是在把自己往別的女人的懷里推麼,很好,真的很好!南宮琰心里哀怨,他最心愛的女人竟然要將他推到別的女人的懷里去,這樣的感受當真是極好,極好!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雪苑中只有棋子落下的聲音,團子瞄了眼璃瑤,又看看南宮琰,南宮琰面上沒什麼,但是心里一定是恨得牙癢癢了,團子都看見了南宮琰抱著他的左手青筋暴起。

笨蛋夢夢,你怎麼可以這麼刺激爹爹啊,要是爹爹真的跟那什麼傾染阿姨好上了,保不準有你後悔的時候,團子在一邊可勁兒的磨牙,恨鐵不成鋼的瞅著璃瑤。

「三姐,三姐,你真的回來了,你真的在這里我沒看錯吧。」璃洛一進來就直接將璃瑤抱在了懷里,一臉笑得燦爛,「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想死……」

那個你字還沒有說出口,璃洛已經被某人很嫌棄得甩開,然後冷冷得飄回了凳子上,繼續下棋。

「臣拜見三殿下,願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楊侍郎和張太傅同時跪了下來,璃瑤清掃了一眼二人,冷聲讓他們起來,站在一邊的璃洛見璃瑤壓根就不理他,立刻就心里來勁兒了,在身後大聲叫嚷了起來,「三姐,你做人真是不厚道,你怎麼可以不理睬我這個弟弟呢,你要知道……」

「方才三娃子是哪個叫得?」璃瑤清冷的聲音鬼魅般的飄了過來,一直飄到了璃洛的耳朵里,璃洛立刻渾身一個激靈,忙賠笑道︰「三姐,那什麼今天的天氣不錯,你在下棋啊,這人是誰啊,以前沒見過。」

「來我離王府還想著硬闖,還那麼沒大沒小的,璃水,把五殿下拉出去,杖責五十,我離王府的規矩是白寫的麼?」璃瑤冷聲喝到,就連一眼都沒有朝璃洛那邊看過去,依舊和南宮琰下著棋。

璃瑤話音一落,就見流水帶著兩個侍衛將璃洛架了起來,這是真的要將璃洛拖下起杖責了,楊侍郎看著瞪大了眼楮,這五殿上可是有著金牌令箭的,怎麼這三殿下卻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呢?

「三娃子,你回來了就拽了是不是?你 不就是裝病麼,一天到晚的故弄玄虛,沒病裝病,不想見人就直說,要不是老子擔心你的病情,老子還不稀罕來來你這里呢,你以為你算是哪根蔥了,老子闖你的離王府那是看得起你。」見璃瑤真的準備這樣對自己,璃洛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破口大罵,也不管自己罵得有多難听,人要是被逼急了,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五殿下!」傾染一聲驚呼,這五殿下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跟指著殿下的鼻子罵,當真是不要命了麼,還罵的這麼難听,傾染瞄了一眼璃瑤,但她的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得樣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泰然之色,就好像五殿下這是在罵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人一樣。

「哦?是麼,本宮是那一根蔥,咳咳……本宮當真是很想知道呢,咳咳……」璃瑤說著這話,整個人慢慢的朝著璃洛這邊走來,步子有些虛浮,還不時得咳嗽幾聲,璃洛看著璃瑤一步一步朝著自己逼近,艱難得咽了咽口水,但是立刻是消減了氣勢,在面對其他兩個兄長的時候,璃洛都沒有怕過,但是他卻獨獨很害怕璃瑤,璃瑤雖然對他很好,但是卻又有些變態到無情的地步,就連母後都可以被她囚禁起來,璃洛當真是不知道有什麼是這個姐姐不敢做的。

「殿下,大夫說了您這病不能吹風的,倒是屬下不該邀殿下對弈。」南宮琰見勢,放了團子到一邊玩兒去,自己立刻上前扶住璃瑤有些虛晃的身姿,不得不說,不管是什麼時候的璃瑤,那睜眼說瞎話,自導自演的本事,一直都是無人能敵的,她既然要坐實自己身子不適的傳聞,他這個謀士又怎麼可以不幫一把。

「咳咳,無礙,這幾日里老呆在屋子里也是不好,曬曬太陽也是有好處的。」璃瑤說著牽強一笑,手中暗暗使出了幻靈力,自己的面色看上去比鬼還要白一些,當下楊侍郎和張太傅都是一愣,他們還真的是沒想到,璃瑤是真的病了。

「流水,還不動手,若不是這小子無視本宮的規矩,本宮也是不必為著小子費心了,這病才好些,怕是又要鬧心了。」璃瑤說的冠冕堂皇的,意思很是直白,璃洛來了,壞了她的規矩,她心情不好,所有活該他倒霉。

在場所有的人無不嘴角一抽,這理由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好歹您也給人六點面子啊!

流水一听,趕緊示意手下的兩個侍衛將人架到外面去,璃洛見勢,立刻罵道︰「三娃子,你個陰險得女人,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你弟弟,你,你這無恥得女人,你會有報應的。」

璃洛嘴上罵得歡快,現在恐怕也救剩嘴上可以討點好了,結果就在出雪苑的時候,陰冷的聲音再次飄來,「流水,看樣子五殿下學不乖,這些年本宮不在,倒是讓他越發的放肆了,一百,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禽獸!」璃洛一邊被人架著,一面回頭狠狠咬牙道,但也是不敢在說什麼,深怕璃瑤在好死不死的加個百八十板子,那他可得好些時日下不了床,他可不要。

不多會子,雪苑外就傳來了璃洛殺豬般的嚎叫聲,他一邊哭一邊罵,這次倒是沒有指名道姓的罵,只是那一聲聲的板子聲,以及璃洛一會兒蹦出來的詞匯,只听得眾人是一陣的心驚肉跳,尤其是那些個污濁的詞匯,什麼禽獸、王八羔子、你大爺的,這些詞匯不知道這五皇子是怎麼懂的,但是眾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而璃瑤已經再一次坐到了棋盤前,對于璃洛罵罵咧咧的詞匯充耳不聞,甚至嘴角的弧度還在不斷的上揚。

楊侍郎看得眼楮都直了,心里更加是有些膽戰心驚,璃洛是她最寵愛的弟弟,璃瑤都這般下的去手,真是不知道其他的人得罪了她會怎麼樣,忽然間,他的背有些涼颼颼的。

「原本子游是不讓本宮見客的,今日里倒是被這小子鬧了,你們今日里來見本宮是來做什麼的?」端起手邊的茶盞,璃瑤終于想到了被自己晾在一邊的兩個官員,這才很好心得開口。

「殿下,老臣只是來看看殿下的病的,不知殿下這病?」張太傅欲言又止,身後的小廝將手中的千年老參擱到了桌子上,方才那一包的藥材被璃洛弄撒了,張太傅便知剩下了這個。

將錦盒打開瞧了眼那成人形的老參,璃瑤自嘲一笑,又是輕咳幾聲,拿著帕子,直接就說咳出血來,只看得兩人皆是大驚,只是離王府中的眾人都波瀾不禁的樣子,這主子演起戲來,絕對是逼真到一個變態的地步,想要看出一絲的破綻來都不可能。

璃瑤自嘲一笑,對著張太傅道︰「老師這東西送的當真是時候,看樣子本宮也得靠著這千年老參來吊日子了。」

「殿下!」張太傅立刻惶恐道,璃瑤則擺了擺手,對著張太傅道︰「老師,只是還有幾味藥材,這國都都已經斷了貨,需要老師替學生尋來。」

「殿下盡管吩咐。」張太傅立刻道,這是自己的愛徒,又是璃國的希望,怎麼可以放著不管,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回吧她要的東西找來。

「河南當歸,龍溪連翹,閩南子欣,勞煩老師了。」璃瑤淡漠的吩咐,卻听得張太傅心頭一動,眼楮里立刻閃現了一抹精光,立刻應允道。

「既然這樣,臣等也不打擾殿下休息了。」張太傅說著就要告辭,璃瑤點了點頭,幽幽得看著楊侍郎,既然那邊不放心,她怎麼好不給他們一個定心丸,「楊大人,本宮這身子怕是已經很牽強了,朝中只是,盡數交給皇兄便是,本宮沒有意見。」

楊侍郎立刻點了點頭,和張太傅一起退了出去,帶人走遠,雪苑中又只剩下了璃瑤和南宮琰父子,團子依舊很鄙視璃瑤,方才還一副要死的樣子,現在竟然可以若無其事的喝茶,那淡定的樣子,看著他越來越討厭,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夢夢比以前還要討厭許多。

「方才的問題……」璃瑤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手中又執了一顆白子,準確無誤的落了下來,看著南宮琰一時間愣住了。

「將軍。」清脆的棋子擊打棋盤發出的聲音,伴隨著撞擊聲,璃瑤俯來,水藍色的眸子對上南宮琰的美眸,她唇角的弧度完美的上揚,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如夢似乎幻,竟然是這樣的不真實。

以前也不是沒有和璃瑤下過棋,每每都是他們不相上下,然而這一次,璃瑤手中的棋子竟然在他渾然不知的情況下,直接完勝,那一步步的棋,看起來隨意而無關緊要,卻暗中織起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所有的棋子都淹沒在其中,全軍覆沒,怔怔的看著棋盤,南宮琰久久竟然會不過神來,是震驚亦或是其他?

一開始她就不動聲色的打太極,直到最後一個都不放過,南宮琰忽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璃瑤,他確實是不認識的,她的心腸太過狠辣,一個都不放過,或者說一個都沒有掙月兌開她的算計,這個棋風不是以前的她,以前每每她都是思前想後的,只要對方逼得不是太緊,她決然不會下狠手,然而璃瑤卻是一個冷心、冷血的人。

抬起頭來,璃瑤已經走遠了,南宮琰所能觸及到的,只是她瘦小的背影,明明她的棋風和作風都是那樣的狠戾,但是她的背影卻讓他看著心疼,那樣孤寂的樣子,讓他好想將她護在懷中,只是現在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在需要自己,南宮琰忽然間自嘲一笑,低頭想要將棋局收拾干淨,她的那個答案早就已經明了了,或許他該收心了,自此他們都回去做他們的皇儲,從此來不相干。

一手觸及棋盤一角的黑子,南宮琰正要將它收走,卻再次凝視了一眼棋盤,心中不由一動,又執起一顆黑子,那豁然開朗的棋局,差點沒讓他激動的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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