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跟他剛開始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挺迷周杰倫的歌的,常常在他面前哼著,有時逗弄他唱兩句,他死活不肯。
她偷瞄著眼楮瞧著他,只見卓君天猶豫了下,才接過話筒,然後丟給她一只。
猶記得,她以前常常在他面前唱得那一句︰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這是卓君天自做堂主以來,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親自參與斗毆事件,而且,是為了一個女人。
「我不會。」,他放下話筒,淡淡地說道。心情還消沉著,許梓芸睇了他一眼,又看向他的兄弟們,很給面子地讓服務員點了首歌。
他將許梓芸放下,沖身側的手下示意,她被護著在一旁,卓君天朝著那男人走近,「沒錯,被我打了,小湯哥也是來找揍的?」,卓君天冷笑道,說吧,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抬起長_腿直接朝那人的膝蓋上踢去,男人微微彎身,他的肩膀被他扣住,隨即,卓君天的膝蓋在男人的月復部一個勁地踢著!
許梓芸那雙縴細的素手離開風干機,洗手間內恢復安靜,長這麼大,還真很少被人這麼羞辱過,她挺直背脊地上前,「兩位小姐是在說我嗎?」,她揚聲問道。
看著她臉上有塊淤青,胳膊上也有,他心驚,不一會兒,醫生過來,確定只有皮外傷,他才安心。
對方今晚帶的只是木棍,如果是刀,是槍怎辦?
「卓堂主,听說我的妹妹被人打了?」,男人揚唇道。
卓君天正要收拾第三個女人,其他四個趕來,「一個不準放過!」,卓君天冷冷地低喝一聲,彎下腰,將蹲在地上的小女人抱起,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她被人打了!
「就是,裝X可以,穿著一身A貨來招搖過市就太不要臉了。」,另外一個穿著黑白方格及膝裙裝的女人,看著手上涂得黑色指甲,幽幽地說道。她十分不信許梓芸這一身行頭是行貨。
「喲,帝豪什麼時候也有綠茶婊了?」,那女人將許梓芸從頭到腳的穿著都打量了一遍,冷哼著嘲諷道。許梓芸皺眉,順著那女人的視線,才意識到她是在說自己。
卓君天看著她痛苦的樣子,著實心疼,「忍忍!這藥就得使勁脆搓_揉才能散掉淤青!」,他僵硬道。
許梓芸被他的手下保護著,沒再被攻擊。
出了包房的門,捂著心口,試圖壓住那在猛烈悸動的心髒。
「那我就唱一首吧,五音有些不全,大家要諒解哈……」,許梓芸站起身,燈光暗下,頂棚上的穹燈轉動,幾個男人起哄了下,房間內安靜下來。
他抱著她,踢開臥室的門,開燈,將她放在床_上。
他大步走了進去,一把扯住一個女人的頭發,一向從不打女人的他,這次破了例,用力地甩手,一個女人發出慘叫!隨即,他又捉住了另一個女人的手腕,「 嚓」一聲,是骨頭碎裂聲!
許梓芸感覺身上的肌肉抽疼著,她抬眼,對上卓君天那張表情陰沉的臉,以及那關切的目光,「我沒事。」,淡淡地說道,並沒哭。
卓君天表情復雜地抬起頭,眸子里盛滿了痛楚,看向窗外。抱緊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許梓芸沒說話,心有余悸著,想著剛剛他瘋狂打架的樣子,心顫。
胸口處,月復部,腰上,腿上,都有淤青。
他是不是常常如此?
「動我的女人,就等于動我!」,男人沉聲道。
當卓君天趕到女洗手間門口時,看到了令他無比震怒的一幕,自己的女人竟然被三個不知哪來的女人圍毆!
現在喜歡的歌曲風格也不同了吧?
卓君天看著她的雙眼,里面閃爍著光彩,像是淚光,那樣悲傷的聲音,和無奈的眼神,緊緊地揪著她的心,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怨,是無奈,同他一樣!
鏡子中多了幾張妖_艷的臉,三個女人,妝容艷_麗,穿著時尚性_感,她被驚艷了下,洗好手,去一旁風干,將洗手池讓給他們。一個穿著黑色抹胸小短裙的女人,鳳眸看向許梓芸腳上的那雙鞋,嘴角揚起,冷哼。
其她兩個女人上前,抬起尖細的高跟皮鞋朝她的身上踢去,「來人——救命——」
醫生走後,臥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揭開被子,大手探上她的衣領處,一粒粒地解開小珍珠鈕扣……
「卓君天!別打了!住手!」,怕鬧出事,她激動地大喊道,卓君天听到她的聲音,抽身而退,來到她身邊,許梓芸撲進了他懷里,緊抱著他,他的大手在她的發頂揉了揉,看著對方被打得差不多了,才開口,「住手!」。
不敢想象,越想越不踏實,但此刻窩在他懷里,是覺得無比安全的。
「你有沒有受傷?」,她小聲問道,看著他嘴角有塊淤青。
卓君天看著她身上的淤青,後悔沒把她們弄死!
卓君天這下明白,這人是來存心挑事的。
卓君天笑了笑,不說話,抱著她,進了電梯。在一樓眾人的目光下,他就那麼抱著懷里的女人,出了帝豪,上了房車。
男人吃痛地發出驚呼,許梓芸看著這凶猛的一幕,不禁捂著嘴,那叫小湯哥的手下掏出藏在西服里的木棍掏出,朝著他們進攻,卓君天的手下也連忙迎上!
他按摩著那塊淤青,心里更有殺人的沖動!
心有余悸,還在顫抖,她踩著七厘米高的細跟高跟鞋,走在厚實的地毯上,按照走道上方的指示牌,走去洗手間方向。
沒想到自己親口唱了這首歌,竟也可以再體會一次那情殤的痛。
「不是為你,敢動我的人,就是眼里沒我。」,他違心地說道,話雖如此,如果有人動了他的人,他必定回討回來,不過不會像今晚這樣,瘋狂地親自動手。不後給瞄。zVXC。
「君天!不要!」,許梓芸看到有根木棍朝著卓君天揮去,她驚呼,只見卓君天一個轉身,捉住了棍子,輕易地奪過,發狠地朝著那人身上砸去,現場一片混亂,他的四個兄弟也趕來,參與斗毆。
她看著寬大的液晶屏幕,雙手抱著話筒,在旋律響起時,輕輕地開口。
「綠茶婊是誰,我不清楚,麻煩請讓讓。」,她忍,不想跟人發生任何沖突,沉聲對著堵著門口的女人說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他低聲道。此刻,心里無比後怕,也十分地氣憤自己粗心,讓她一個人去洗手間!
「這樣啊……」,她訕笑著說道,心酸得難受,別過臉,不再看他,也不再說話。
卓君天,即使知道我有苦衷,你還這麼傷我?!
許梓芸笑了笑,點著頭,「我去下洗手間。」,她沉聲道,快步地走了出去。
「你眼楮會笑彎成一條橋,終點卻是我永遠到不了,感覺你來到,是風的呼嘯……」,輕柔的帶著淡淡悲傷的女聲傳進耳邊,卓君天募得看到屏幕上的歌詞,心緊了下,記起這首歌正是她在飛機上听的那一首。
她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貝齒咬著唇,「你為什麼那麼激動?為我,值得嗎?」,她輕聲問道,是不是還在乎她?不然怎麼……
「你不唱?」,她小聲問道。
卓君天抿著唇,一臉嚴肅,抱著許梓芸出了洗手間,剛走到走道盡頭,一行穿著黑西服,戴著墨鏡的男人堵在了過道口,為首的男人摘掉墨鏡,吐出嘴里叼著的牙簽,此人是與白龍堂對立的幫派人物。
她被他抱著,進了白龍堂主宅,在眾人的目光下,上了樓,「叫張醫生過來!」,對管家吩咐道。
許梓芸是投入感情演唱這首歌的,這歌仿佛是她和他的寫照。
該死!
「我身上沒傷!」,她紅著臉說道,「嘶……」,動了下,卻感覺腰疼得厲害,倒抽口氣。
帶著誤會,他們被迫分開,他不知道她的苦衷,不懂她的心,「思念想苦藥,竟如此難熬,每分每秒……」,悲傷的聲音從唇_間溢出,她低下頭,看向坐在那的卓君天,然後又大聲唱道︰「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謂的將來的美好,我什麼都不要,知不知道,若你懂我,這一秒」
許梓芸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一時間也沒法反擊,本能地伸手抱頭。
一首歌結束,包房里陷入一片靜默里,不一會兒,又響起了激烈的掌聲,「嫂子唱得真好,連我這個粗人都被打動了!」
「是她們無緣無故打我的!」,許梓芸這時大聲道。
曾經,他呼嘯而來,只跟她在一起戀愛了三四個月的時間……
其他人被這一幕震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們的互動,那轉動的穹燈偶爾照亮了他們,此時許梓芸轉過了身子,看著屏幕,有傷感的液體從眼角邊滾落,覺得有點狼狽,還是換了口氣,將整首歌唱完。
那三個女人絕對該死!
第三個女人被嚇得呆住,而許梓芸頭發凌_亂地抱著頭蹲在那,身上的裙子髒兮兮,皺巴巴的。
「啊——」,只是在他的掌心按上那些酸痛的淤青時,她吃痛地驚呼,疼得掉下眼淚,「你輕點!」,存心的吧?她疼得咬緊牙關,心里更難受。
那三個女人又走近她,「請你們放尊重點!」,她撐起,站直了身子,厲聲道,其中一個女人上前,揚手就要打她,許梓芸連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用力地一推,那女差點摔倒,隨即,一個女人上前,掄起手里的包,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朝她的頭上砸去。
那一句「知不知道」,唱得很大聲,眼神里也帶著質問,深深地看著他,像是無奈的宣泄。
「知道她是誰的人嗎?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嚴爵一把揪住一個女人的頭發,讓她看清楚卓君天的臉,那女人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誰知那三個女人非但沒讓開,反而伸手攔著了她,「裝X的綠茶婊指的就是你!」,黑色短裙女人厲聲道,推了她一把,許梓芸身子往後,踉蹌著,她極力穩著身子,然後臀_部撞到了洗手池的台子邊。
小女人邊淘米做飯,邊哼著歌的樣子在腦子里盤旋,「你唱吧。」,他轉過臉,眸色深諳,睇著她。此刻的她,少了當初的那份活潑,多了幾分嫻靜的氣質。
一個人穿著打扮都能引來別人的評頭論足嗎?她沒招惹她們吧?
她不再哭,逼回眼淚,緊_咬著牙關,抓著被子,承受那股灼痛,不一會兒,身子被他翻過來,她背上的一大塊淤青更令他心疼,看著她隱忍的樣子,氣惱地開口,「疼就哭出來!」,原本吹_彈可破的肌膚,稍微一掐都會留下淤青,很多天不散掉,這下……
他抱著她坐在沙發里,剛上車就要解開她的衣服,她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干嘛?!」,激動地問道,以為他這個時候還要禽獸的。
不一會兒,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月兌掉,只剩下一套純白的內衣。
卓君天愣了下,打開藥瓶,動作熟練地倒了跌打藥水在掌心,用力地搓了幾下,使其發熱。
「听到沒,是你的娘們先動手的,我也還你一句,動我的女人也是跟我過不去!」,卓君天狠戾道,站起身,將許梓芸打橫抱起,抱著她離開,交給其他幾個善後。
一聲令下,他的手下全部住手,卓君天擁著許梓芸走向那個被打趴在地上的小湯哥身邊,蹲下_身子,抬起他的下巴,看著鼻青臉腫的一張臉,他冷笑,「小湯哥今晚是不是嗑藥磕多了?認不得帝豪兩個字了?」,他幽幽地問道。
「我們說的是穿著一身假貨的綠茶婊!」,有一個尖銳地說道,許梓芸冷哼,怎麼,這個世道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了?
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有單蒼白,眼眶有點泛紅,覺得自己太感性了,矯情了點。卓君天肯定不會明白她的心,反而會覺得她在向他搖尾乞憐吧?
她咬著被子,承受著那股痛,在他擦完藥水後,她已冷汗涔_涔。
「我要回洛川。」,她淡漠地說道,面無表情地仰著臉,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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