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無心傷害對方,卻被傷至絕望。
「我去相親,也是被迫的……」她抽噎著說道,一直被夾在中間,一直無奈,被痛苦煎熬著。
「在我出獄的時候,你就該告訴我的!」,沉沉的聲音帶著悲傷在寂靜的空間里響起,他控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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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帥?是不是很有黑道老大的範?」,卓君天睇著她,幽幽地問道,攬著她的腰,開了門。
「那個女人的事!你確定要跟她在一起?」,洪爺沉聲道。卓君天十分利落地點頭,沒有一絲遲疑!
進了餐廳,只見一張長方形紅木餐桌邊坐著幾位長者,他們穿著中山裝,有的白發蒼蒼,最年輕的看起來也是中年,許梓芸看到這架勢,不安地扯了扯卓君天的衣袖,他轉首睇著她,笑笑,牽著她的手,走近。
「再吃點!」,卓君天沉聲道。路上,听他說,只要他在堂里,這些兄弟必須等到他來才會動筷子。
「洪爺,郝爺,鄧爺,鄭爺早!」,他禮貌地喊道,許梓芸吸了口氣,站在卓君天的身側,嘴角上揚,「各位叔叔伯伯早!」,她不知道該不該跟卓君天一樣叫法,但「叔叔伯伯」的稱呼總該沒錯的。
「卓先生,我沒空。」,她冷冷道,走開。
許梓芸忽然間意識到,他們之間好像從沒做過什麼承諾,她現在應該還算他的情.婦。
剛下班出了寫字樓,一輛高級轎車在面前停下,後車座車窗滑下,是那張幾個月不見的臉,想到他跟女明星的緋聞,她心里一酸,也很憤怒,「上車!」,卓君天看著多日不見的她,心里著實激動。
這三個月,他和許梓芸斷斷續續地聯系著,他想暫時分散下對手的注意力,以保護許梓芸。還好,她也很體貼他,並沒怎麼懷疑他的「疏離」。
「比起《上海灘》里的許文強可差遠了!」,她故意對他打擊道,卓君天氣惱地嘴角抽.搐,大手模索到她的臀.部,用力地抓了下,她倒抽口氣,重重地掐了下他的胳膊!
然後,孩子氣的男人手里拎著條領帶遞給她,「幫我打領帶!」
「不要了!卓君天!你這個流氓!」,她拍打著他的手背,氣惱道,他耍賴地不放開她,反而低下頭,埋進了她的胸里……
「不說了,我累。」,啞聲道,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這個,你可沒權利管我!」,許梓芸撅著嘴說道,將他推開,「快下去吧,一會又有人來催了!」,她沉聲道,只見他穿上一件薄薄的背心,又套上一件黑色的風衣外套。
許梓驍笑笑,看向窗外,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里。
「你仔細想想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洪爺轉身,看著他,說道。
一早,他伺候她洗了個澡,然後幫她上藥,她疼得齜牙咧嘴,加上昨晚被他折磨了一番,身上的淤青更嚴重了。
卓君天那黑沉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以後只準為我一個人打領帶!你爸,你哥都不行!」,他霸道地說道。
洪爺嘆了口氣,「也許你覺得無畏,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像古代帝王那般,可以擁著美人,昭告天下!」
在要擦槍走火時,房門被敲響,佣人請他們下樓用早餐。
許梓芸沒想到,卓君天下午就叫人把她送回了洛川,他說有事要忙,要出國找唐淺央。听說是找她去了,她心里也踏實了很多,覺得他說得不假。
「那個時候你依舊沒法跟他們對抗,他們想繼續害你,仍然很容易!我告訴你,又能怎樣?!」,她激動地反駁,那個時候還是被母親鄒萍威脅的。
他停職期間,常來幫她處理公務。
那幾個老者沒說話,卓君天為許梓芸拉開厚重的紅木椅,「坐吧,都是自己人,別認生,幾位爺,是吧?」,卓君天淡笑道。
卓君天莞爾,手上的力道更重,「輕點就沒效果了!」
令她吃驚的是,白龍堂還有專門的一套房子做餐廳,一樓大廳擺著數張圓桌,桌邊圍滿了黑壓壓的穿著黑西服的男人,見他進來,齊聲地喊,「堂主早!」
「您直說!」,他沉聲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他應該在責怪他把許梓芸帶來的事。
「我就當你是默認了。」,他又說道。
「嘶……」她趴在床.上,光.果.著後背,雙手抓著床單,又倒抽了口氣,「你怎麼會這一招的?看你擦起藥水來很熟練……輕點!啊……」
他平時可不會這麼遲。
男人迅速地下車,一把將她拉住,「沒空也不行。」,他激動道,將她強行拉上了車!
「得 ,我知道各位都是心懷若谷的長輩,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的!」,卓君天笑著說道,盛了一盅燕窩粥給許梓芸,那是他昨晚特意叫管家吩咐廚房炖的。
她的手指撫上他嘴角的淤青,「後悔走上這條路嗎?」,淡淡地問道,只見他緩緩地搖頭,「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如果當初沒走上這條路,也許我今天仍然碌碌無為,沒法跟你家抗衡,現在又怎麼有機會把你弄在床.上?」,他說著說著,壞壞地邪笑起來。
小女人的叫聲如叫.床聲,听得他心.癢癢,跨部有了反應,「以前受傷都自己擦藥。」,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抓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將藥瓶蓋子蓋上,放一旁,將她拉起。
「不,很飽了!」,她連忙道,「這幾位都是你們堂里的大人物吧?」,許梓芸好奇地問道。
一.絲.不.掛的她被他扯進懷里,他也赤.果.著胸膛,晨曦里,兩人如初生的嬰兒,抱在一起。
卓君天是在國外,帶著裴亦修,找遍了整個歐洲。
只不過,令許梓芸沒想到的是,會在報紙上看到卓君天和一位當紅女明星的緋聞。
「他們挑釁又怎樣?您放心,我有的辦法對付他們!」,卓君天無比自信地說道。
許梓驍沒抬頭,「我就這勞碌命,不喜歡旅游。木木那里,我去了不方便,不能影響別人的家庭和睦。」,他淡淡地說道,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耍嘴皮子!」,鄧爺冷哼道,這語氣倒像是寵溺。
卓君天苦笑,「永遠不能說,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這輩子都沒法在一起?還是從唐淺央口里知道的這個苦衷……」,他悲哀地說道,許梓芸吸了吸鼻子,心口顫抖。
「沒大沒小。」,洪爺冷哼了聲說道,許梓芸心里一緊,不知他是不是在說自己,有點緊張。這種感覺就像面對的是卓君天的父母似的,他是孤兒,現在這個白龍堂就是他的家,這幾位當然算是他的家長。
「你對那孩子,就沒一點點感情?哥!我真怕你有天變得跟爸媽一樣,對子女都無情冷血!」,許梓芸氣惱道,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洪爺沉聲道,背對著他,身形落寞,卓君天的心緊了下。
許梓芸听著他的話,臉倏地一紅,轉瞬,他的手又不老實地覆上了她的胸前。
卓君天爽朗地笑笑,「小的改!一定改!」,玩笑道。
「是,你說的沒錯,但是,有的戀人是有愛情的,怎麼就不能在一起?!」,她質問道,「得!跟你這個沒經歷過愛情的人,說再多也無濟于事!」,許梓芸氣呼呼地說道。
「放開!唔——」,寬敞的後車廂里,她激動地反抗,轉瞬,小.嘴被他霸道地堵住,她的身子被他按在懷里,他十分激狂地吻著她,帶著連日來的思念!
許梓芸趁機如泥鰍般從他懷里掙月兌了出去,跑去浴.室,卓君天這才放過她。兩人一起洗漱,她還幫他刮了胡子,回頭穿衣服的時候,他執意幫她穿了一套嶄新的內衣褲。
所以,如此冷靜,按部就班地走著人生規劃好的路。
這個流氓!為什麼不是他補償她?!zVXC。
「都怪你!」,她撇著嘴咒罵道,「嘶……輕點!很疼的!」
她保持冷靜,也並沒去找他討個說法,他既然冷落她,她又何必倒貼?
一夜無夢,兩人相擁而眠到天亮。
回到洛川後,她還是忙著工作,父親還在接受調查中,大哥許梓驍也受了影響,暫時停職。
他見證過別人的愛情,唐淺央和裴亦修的,顧影和那個男人的。他也被愛過,比如,柯羽茜,但他自己從沒真正地愛過。平時工作太忙,他覺得有沒有愛情,無所謂。
「誰?!」,卓君天听了,氣惱地低聲道,將她縴細的腰.肢扣緊,她抬著頭看著他,嘴角帶著得意的笑,「我爸爸,還有我哥啊!」,不想逗弄他,怕他氣起來又折磨她,連忙說道。
許梓芸說,那你還跟我鬧那麼久!她教訓了他一路,說他端架子雲雲,卓君天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是啊……」,她嘴角上揚,笑著說道。
感覺這氛圍並沒她想象中的那麼嚴肅,卓君天跟幾位老者的關系似乎非常好,好到可以隨便開玩笑,不過吃飯間,他們也沒多說什麼話,出于飯桌上的禮貌吧。
看起來十分地酷帥,身材挺拔,教他心悸。
「但是,君天,我們畢竟不是強大地沒有勁敵了!昨晚的事,就是個例子,青峰幫已經在挑釁了!」,洪爺沉聲道。
而且,他回國了,還參加了什麼年度頒獎典禮。
「動作這麼熟練,幫別的男人打過?」,卓君天翻下衣領,睇著她,酸酸地問道,她打得領帶比他這個男人打得又快又好!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挺有腦子的!」,洪爺低沉著沖他斥責道。
「呼……」,餐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許梓芸呼了口氣,「我也吃飽了!」,放下筷子,說道。
許梓芸沒想到這都是男人,還會有燕窩粥,淡淡地掃了眼其他人,發現只有她有份,這下意識到,是特意給她的,心里瞬間溫暖不已。
他什麼時候回國的?為什麼都沒告訴她?
那洪爺冷哼了下,「到底是年輕,心高氣傲!我當年有個女人,也是在你這麼大的年齡,失去了她。你猜怎麼著?對方抓了她,威脅我,最後撕票了……」
飯後,他去找洪爺了,她在這如博物院似的園子里散步,這里有草地,有很多幾十年,上百年的古樹,其中最老的一棵皂角樹上掛著牌子,寫有兩百年的樹齡了。
「哥,你應該給自己休個長假,去旅游旅游,到處玩玩的。也可以去看看木木啊!你到底還是他的爸爸!要負責任!」,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許梓芸對著坐在對面,幫他看賬務的許梓驍說道。
卓君天點點頭,一一給她介紹。
聲音震耳,許梓芸被這陣勢驚了下,只見卓君天雙手放在腰間,「兄弟們早!坐下用餐吧!」,他沉聲道,然後所有人一齊地坐下,他拉著她,朝樓上走去。
她坐在一棵梧桐樹下的長椅上,安靜地仰著頭看著風景。
幾位老者吃完早飯,陸續地離開,洪爺離開時,對卓君天說了句,「飯後去找他!」。
奈里起煎。「你自己不會啊?」,說話間,還是接過了那領帶,踮起腳尖,翻起他襯衫的衣領,將領帶塞了進去,然後動作熟練地打著。
搜尋了三個月,一無所獲。
卓君天的手臂圈在她的腰上,胸膛貼著她的背脊,「睡吧,你以後要好好補償我,要全身心地愛我才行!」,他霸道地說道,這話讓許梓芸原本很差的心情倏地變好,想咒罵他一句,忍住了。
許梓驍這才抬眼,看著對面的妹妹,合上文件,「他們其實也是身不由己,芸芸,這就是這樣家庭的悲哀。也不算悲哀,是這個社會的通病!有多少夫妻結合是因為愛情?」,許梓驍冷靜地說道。
心里也有一點點的忐忑,她跟卓君天會再次找回以前的感覺,將那些傷痛全部忘卻嗎?
許梓芸意欲推開他,卻反抗不了,由著他發了瘋地吻著,愛.撫著,在他的手邪惡地探向她的腿.間時,她猛地捉住,「卓先生如果想泄.欲的話,可以找其他女人!」,她厲聲道。
听著她醋意十足的話,卓君天笑了,「我的小地弟只認得你這個洞.洞,怎麼辦?」,他邪笑著,說著無比下.流的話,讓她的臉紅到了耳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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