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夢兒一看到封玉辰摔倒,當時忍著自己的疼痛,可樂了起來,商劉氏的心中也格外的高興,最起碼,替他出了一口的惡氣。
可是,封玉辰起身了以後,所說出來的傻話,讓商劉氏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要知道,在封國,封帝最心疼他自己扔這個小兒子了,己經達到了要什麼給什麼的地步了,想來,若非是封玉辰一直很傻的話,那麼,封國的江山,就當仁不讓的給了封玉辰了。
封玉辰一聲地不平,讓商劉氏特別的害怕了起來,這事兒,可大可小,就看封玉辰怎麼說了,他若是說商府的地不平的話,那麼,這里面可是有故事了。
「王爺,這好好的地,怎麼會不平呢?」商劉氏扭著自己的老腰,走到了封玉辰的面前,彎腰,幫他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
商晴兒一直在安慰著封玉辰,依他現在的情況來看,估計摔的也不是很重,只不過,這加上了封玉辰的話以後,事情就大了。
「二娘這是什麼話啊?這地平不平,可不是二娘說的算了,相信,皇上會公平的處理好這件事情的,依皇上的精明與能干,他一定可以看得出來,這地到底是平,還是不平。」商晴兒黑著自己的臉,對于商劉氏的假意討好,一點兒也沒有放在眼中。
既然人家里己經無情了,她商晴兒,還做什麼別的,有什麼別的用處嗎?
「這……」商劉氏回臉,狠狠的瞪了商夢兒一眼,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淨是會給她惹麻煩。
「晴兒,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再說了,王弟的神智不清,跌倒之事,也是常有的。」封玉良看似無意的說了一句,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想將此話化小,小事化了罷了。
商晴兒低頭,替封玉辰打著自己身上的塵土,因為跌倒,他膝蓋處的衣服,也磨破了,隱隱的露出來了里面那微薄的肌膚。商晴兒細細的看著,認真審視著,就好像,她就是封玉辰心中最重要的人一樣。
她所做這一切的時候,神色是那麼的專注,女人專注起來的時候,那可是最美好的時候。不由得,封玉辰低著自己的臉,認真的看起了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不太美好的女人。此時他如此的認真,誰還敢說他傻呢?
「跌倒?三王爺,您說王爺是普通的跌倒嗎?看看,這衣服都摔破了,王爺疼的臉色都變了。」商晴兒一把拉過封玉辰那高大的身體,堵到了商封玉良的面前。「他是一個傻子,沒有什麼心計,更不會對人下毒手,可是,就算是這樣,有很多人還不樂意放過他,不就是幾句言差語錯嗎?有什麼想不開的,有什麼咽不下的,你們都沖著我來,別沖著一個傻子發泄,行嗎?」商晴兒幾乎是用吼的,將這句話叫了出來,看到封玉辰那幾乎落淚的眼,沒來由的,商晴兒對于眼前的男人,格外的心疼。
「大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不過是一個意外,咱們都是一家人,誰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商劉氏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是說好話了,不過,讓她詫異的是,眼前的商晴兒,與幾天前的根本就不一樣了,簡直可以說是性情大變了。
「是與不是,只要自己的心中有桿稱就好了,既然說是一家人了,就別心里眼里淨想些花花腸子的事情。」商晴兒小臉一抬,蔑視所有的人。
這便是她,穿越後的她,前身的她,順來逆受,可是,現在的她,卻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她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可怕。
「來人,本王要進宮,你們氣本王的王妃,你們都該死,本王向父皇要聖旨,把你們的腦袋全砍了……」封玉辰拖著商晴兒的手,折身就走,這可是嚇壞了商劉氏,這事兒,若是傳到了宮里,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面,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的。
先不說別的,就說傻王在商府跌倒,這事兒若是查將下來,就夠商府喝上一壺的了。
「王爺請留步,這事兒都是老身的錯,老身沒有照顧好王爺,讓王爺跌倒了,王爺受苦了。大小姐,你好說也算是商府的大小姐,若是商府因為這件事情受罪,想來,你也不會好受的吧……」商劉氏是軟硬兼施。
「是啊,好說我也是商府的大小姐啊?這事兒要如何是好啊?」商晴兒表演了起來,她的心中,得意了起來。
出府的時候,莫管家曾給她說過,五王府這月的吃穿用度,又有些緊張了。她己經將這事情記在了心中了。
「姐姐,咱們好說也是親姐妹,王爺娶了你,也算是咱們家中的一份子了,這一家人互相的斗,若是傳到了外人的耳中,想必姐姐的臉上也無光吧。」商夢兒一看這情況,也跳了出來,不軟不硬的向商晴兒求情。
「大小姐,你還是勸勸王爺吧?」商劉氏再語。
「哎,都是一家人,何必呢?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您看王爺的衣服都破了,這衣服,可是皇貴妃在世的時候,親自給王爺做的,如今,先皇貴妃不在了,想要再做出這樣的衣服,也是難上加難的事情了,看二娘如此的有誠意,不如二娘就表示一下,本王妃倒是可以向王爺求求情,哄他莫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啊……」商晴兒嘴里說的輕飄飄的,心中己經盤桓好了一切。
一听這所謂的誠意,商劉氏的臉就黑了下來,這商晴兒,分明就是一個吃里扒外的玩意兒啊。
封玉良一直坐著沒動,他冷眼,看著商晴兒的表演,這個女人,與他所認識的那個女人,再也不相同了,可是,他卻找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差子。
「大小姐的意思是?」商劉氏打算試試水,看看這商晴兒到底想要多少錢,有多深的水。
「都是自家人,本王妃也不繞遠了,二娘賠王爺一條褲子錢,這件事情,本王妃就做主了,自此不再提及。」商晴兒的臉上,露出來了陰險的笑容。
好你一個商劉氏,既然你陪嫁給了我三床薄被,那麼,我就把你所欠我的,全部以自己的方式,找補回來。
「這褲子值多少錢呢?」商劉氏再問。
商劉氏伸手,比劃了一下,「五萬兩……」她的話語一落,商劉氏的臉,就更加黑了,仿佛是驢踢過了一樣。這商晴兒,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勒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