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劉氏一看商晴兒的手,嚇了一大跳,敢情,這商晴兒以為商府是種金子的地方啊。
看到商劉氏面露難色,商晴兒的後話可跟上了去了。
「二娘莫不是舍不得銀子為咱們的王爺換新衣服?」她冷語。
眾人沒有人輕意的話說,封玉辰呆呆的站在那里,模著他的破褲子。
「王妃,咱們走吧,你看我的褲子都破了,成何體統啊?」封玉辰嘟囔著說道,眾人都沒有想到,封玉辰一向傻的厲害,他竟然能說出來這樣的話,還用上了成何體統這四個字。
「是,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既然二娘舍不得銀子,咱們就回府吧,趕明兒,差人去宮里面遞個話兒,讓皇上重新賞賜一套就是了。」話說到此處,商晴兒拉著封玉辰就要出門。
可是,在這個時候,商劉氏卻擋住了商晴兒的去路。
「大小姐,王爺的褲子在商府摔破,商府怎麼能不表示一下心意呢,來人,取銀票。」商劉氏的臉色黑著,這五萬兩銀子出的,真跟喝了她的血一樣,可是,又不能不出,所以,她只能是無奈而行之了。
「那就謝過二娘了。」商晴兒一臉堆笑,她得意的朝著封玉良與商夢兒那一對踐人看了過去,同樣的,商夢兒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但是,封玉良卻顯得平靜的多了。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解,當初的時候,他也是來過商府的,也是見過商晴兒的,當初的商晴兒,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說句話兒都不敢大聲,如今,卻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把銀票給大小姐。」管家取來了銀票,商劉氏吩咐著管家,將銀票送到了商晴兒的手中。
一看到銀票,商晴兒的臉色就大好了起來,她的臉上,堆了一臉的笑意,特別是她接過銀票的一霎那,整個人的眼楮都直了起來。
「謝過二娘了,二娘請放心,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謝謝二娘的慷慨了。」商晴兒是得了好處,心里面還在賣乖。
「娘……」商夢兒走到了商劉氏的身邊,拉了一下她的衣袖,那表情,看起來十分不滿意的樣子。
「三王爺,三王妃,請繼續用餐。」商劉氏強壓著自己心中的那份憤怒,不表現出來,招待著封玉良和商夢兒。
「用餐用餐,你們先用著,俺們就走了。」商晴兒接過了銀票以後,還查了一遍兒,那表情,要多麼的貪財,就有多麼的貪財,特別是她的兩只眼楮里面,有種放光的感覺,看得人心都是冷的,可是,封玉辰傻傻的眼神中,仿佛也和商晴兒一樣,透露著一種貪婪的目光。
「王爺,咱們走吧,不打擾別人用餐了,回去了咱們不用走路了,坐轎子,咱們有錢了。哈哈。」商晴兒拉著封玉辰就出,在還沒有出門之前,她扔出來了這麼一句話,更是讓坐在室內的人,氣得臉都黑下來了。
「母親為什麼要給她這麼多的錢?難道母親是怕了?」商夢兒坐在那里,憤憤不平。
商劉氏瞪了她一眼。「夢兒啊,錢都是為人鋪路子的,今天,若非是這錢,怕是你就要大禍臨頭了。」這錢,說到底還是因為商夢兒出的,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疼痛了起來。
「我才不怕她呢?依她的笨樣兒,她能治得了我嗎?」商夢兒未免有些小看人了,她還以為,如今的商晴兒,還與之前的是一個人嗎?她錯了。
「她是治不了你,可是,你別忘了,五王爺到底還是皇上的骨血,是皇上的心頭肉,雖然他傻,可是,不代表皇上不會為他出頭,今天使些小錢,為的是你和王爺以後的平安,省得那傻王爺去皇上的面前面搬弄是非,斷了咱們王爺的大好前程。」商劉氏這話一說,商夢兒的心結,才算解開了。
「母親說的極是。」她思前想後,也覺得今天所做之事,有一些的唐突了。
「謝岳母大人,還是岳母大人想得周到,明日,小婿差人,將此錢送到商府。」封玉良起身,朝著商劉氏打了一個揖,不管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假意吧,他反正是挺感謝商劉氏的。
再說商劉氏,人也不過是四十左右,加之平時保養得體,看起來年歲也不算是太大,此時的她,與商夢兒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女,倒是有些像姐妹了,特別是她平時里的穿著,風格大膽,恨不得將胸前的惷光,全然的都給展現出來。
越老越風,騷,越老越耐不住寂寞,想來,說的就是這類的女人啊。
「還是三王爺財大氣粗啊,不愧是以後的帝王啊。」商劉氏一听封玉良要將銀子還與她,當時,臉上就笑成一朵花兒了,比起剛才商晴兒的表現,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封玉良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臉上,微微的笑了一下,面對如此貪婪的岳母,他也不過是只能利用罷了。
「這以後之事,還望岳母多多幫備才是,最近一些時間,請岳母多留意宮中之事才好呢。」封玉良張嘴。
「這是自然,王爺就放心吧,老身只這一個女兒,定將王爺視為心頭之寶的。」商劉氏抬眸,看著封玉良,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原來,商劉氏在未嫁給商權的時候,曾是皇太後身邊兒的紅人,她侍候太後多年,可謂是盡心盡力,後來,太後為她找了一個好出路,賜與了商權續房,也讓她過上了華貴的生活,如今,太後己經年越九十了,精神是越發的好,人老了,總是惦記以前的事情,所以,時不時的,總要召商劉氏入宮,陪她小坐一會兒,絮絮叨叨的說著以前的事情,而商劉氏,也正是抓住這個機會,為自己的女婿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