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無雙點點頭道,「冰寒散是一種天下至毒,它毒性奇特,遇熱則更冷,並且能化解掉人的所有內力直至體虛而亡,並且沒有解藥。但相反,如果用以毒攻毒的辦法則能緩解中毒之人身體的冰寒之感。」
「這麼說,我差點害死你?」雲舞一臉難以置信,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意,看向曲悅的冰眸中,帶著無盡的愧疚之意。
「雲舞,不知者不怪,再說,那晚我本來就已經很冷了,再冷上一些也沒有感覺的,倒是你,還因此病了一場。」曲悅但心雲舞會過分自責,所以溫聲安慰著。
「不,不!」雲舞的眸子里有著明顯的自責,「我真是太蠢了,竟然用那麼笨的辦法,還差點害死你!」
曲悅無奈的起身下地,來到雲舞的身前,雙手捧起他冰蓮般完美的臉,定定的看著他的冰眸,一字一頓的道,「听著,這和你沒關系。」
雲舞輕輕推開曲悅的手,一句話沒說,轉身出了房間,他冰冷的身形有著明顯的落寞。
無雙的眸中暗自閃過得意,但臉上卻是一派平靜,見雲舞走了,便來到木桶旁邊催動內力。
曲悅瞥了無雙一眼,什麼也沒說,又重新坐回床上。
現在她的身體里絲毫沒有內力,經過冰寒散的化解,她現在跟個普通的弱女子沒什麼兩樣,毫不夸張的講,她現在甚至多走幾步都會微微的喘息。
曲悅暗自發誓,若是有天魅影落在了她的手中,她一定會將魅影碎尸萬段。
無雙很快便將木桶中的水變成一桶冰水,水面上甚至還飄著微微的冰碴。
「夫君,水好了。待一會毒性發作,你就可以進來了。」無雙大功告成,轉眸看向曲悅,卻見曲悅早已經躺倒在床上渾身打顫。
無雙面色一緊,一個箭步沖至床邊搭上曲悅的脈搏,果然,她毒發了。
沒有猶豫,無雙打橫抱起曲悅,將渾身顫抖不已的曲悅和衣抱進浴桶中。
此時曲悅毒性發作,這次甚至比上次還要難受。她覺得渾身僵硬冰冷的就快要窒息,心髒跳動異常微弱,仿佛就快要停止。
但一進入浴桶之中,她身體的那種極致的冰寒便慢慢緩解,逐漸的,一股暖流傳遍全身。
無雙月兌去外層的紗衣進入水中,將曲悅扶在水中坐好,自己則催動內力緩緩的輸入曲悅的體內。
此時曲悅的體內沒有內力,虛弱至極,她若是不為曲悅輸入內力的話,恐怕曲悅就快要撐不了多久了。
一開始的時候,無雙非常輕松,雖然浴桶內冰冷無比,但好在她練武多年,還是能抵住這寒冷,但慢慢的,她就發現,曲悅體內有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斷的吸取著她的內力。就如同一個饑餓至極的嬰孩,正在拼命的吸允甜美的乳汁一般。
漸漸地,無雙有些抵擋不住了。她的身體逐漸虛弱起來,有種內力快要被耗盡的感覺。她妖冶的臉上滿是蒼白,一頭烏黑的雲發漂浮在水中,里衣被水浸濕,貼服在身上,帶著無盡的誘惑之姿。
原本陷入半昏迷狀態的曲悅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自從進入這桶中,她的身體便舒適無比,有股溫暖的內力源源不斷的進入她的體內。但漸漸的,她感覺身體里那股強大的力量被喚醒,正饑渴的吸允著那股內力,而那內力逐漸虛弱。
曲悅瞬間明白過來,不好,原來是無雙為她輸入內力,正被她身體里的內力反噬。
而無雙此時蒼白的臉上滑落下豆大的汗珠,妖嬈的眸子緊緊的閉著。如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顯示著她此時的痛苦。
但無雙知道自己不能停,一旦停了,自己之前為她輸入的內力也會前功盡棄,而且曲悅還會繼續受這冰寒之苦。
也許,她的內力會被耗盡,但是她不想停下來。
曲悅心內暗暗著急起來,不但是為無雙,還有她想起啞奴的話,不可吸取別人的內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眼看無雙就要被耗盡,曲悅管不了那麼多了,拼著渾身最後一點力氣,憑借無雙輸入她體內的內力,狠狠的震開了正為她輸入內力的無雙。
無雙被猛然震開,加之身體內力耗去大半,受不住一口血從喉間噴涌而出,順著她妖冶的唇滑落了下來,浴桶內原本清澈的水瞬間猩紅一片。
曲悅猛地回身攬住無雙的腰身,阻止她欲倒下的動作,此時無雙虛弱的像一只小貓,一雙妖嬈的眼半睜著,那里面滿是不安。
「你腦子有毛病啊!你就快要被我吸干了知道嗎?為什麼不停止?」曲悅看著虛弱無比的無雙,一陣氣惱。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地。
無雙費力的勾了勾唇,唇角的弧度妖冶異常,帶著幾分滿足,「我……我只想……只想讓你知道……知道我是真心……真心喜歡你的……現在……現在你是不是也……也有幾分相信……相信我?」
曲悅忍住想掐死她的沖動,一仰頭,吸了吸鼻子,惡狠狠的道,「二!太二了!原本以為你挺聰明的,沒想到會干這種蠢事。你現在不能死,知道嗎?我需要你這毒醫的本事來保護我!以後你再擅自做主,你就從哪來回哪去!」
無雙依舊是笑著,但她的呼吸虛弱異常,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似地,「其實……其實我……早就知道……知道你是……你是……」
一句話未完,她便昏厥了過去。
曲悅以為她死了,一瞬間也忘了自己還在寒毒發作,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拎小雞似地將**的無雙從浴桶中拎出來直接丟在地上,也忘了要搭脈,直接將雙手按在她的胸口上狠命的按壓起來。
曲悅的頭腦有些混亂,她只知道無雙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腦子亂的只剩下現代的急救方式,那就是按壓胸口。
按壓了幾下,無雙也沒有反應。曲悅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猛然撕開無雙的衣襟,卻發現,她的胸口一片平坦。
「太平公主?」曲悅的腦中只剩下了這四個字,如同被雷擊中般的。
但怔楞了片刻,又覺得不對勁,猛然回過神來瘋了一般的將她的衣服月兌個干淨。
那一刻,曲悅的腦中只有兩個字,「偽娘!」
「你這個死變態,死瘋子!」曲悅一腔怒火不知道從何發泄,只能狠狠的捶著無雙的胸口,「你竟敢騙我,騙我!還讓我相信,我怎麼相信你!」
恰在此時,房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雲舞帶著一身的冰冷緩緩邁了進來,卻在一瞬間怔住了,如同石化般的愣在了門口。
「你特麼死哪去了!還愣著干什麼,干淨過來救人啊!」曲悅頭一次朝雲舞狠命的咆哮著,她有種快要瘋掉的感覺。
雲舞不動,只怔楞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具無比精致的男人身體。
「等菜呢!趕緊過來救人!你特麼再磨磨唧唧的爺就把你踢出去!」看著無雙緊閉的雙眼,逐漸微弱的氣息,曲悅感覺自己的心就快要停擺。
雲舞這才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多想,三兩步沖過來抱起無雙的身體便扔在了床上。
在抱起無雙的一瞬間,雲舞渾身上下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得不說,無雙美得令他妒忌,雖然他就已經屬于絕色,但無雙的美,卻是介于男女之間,若為女子,那世間所有的女子都要花顏失色,甚至羞愧低頭。若為男子,那他就是人間沒有的精致絕倫。
他柔,他魅,他絕美中帶著妖嬈,他溫柔中帶著狠厲,亦男亦女,亦正亦邪,難以分辨。
雲舞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人也會妒忌,妒忌另一個男人的美。無雙美得令他心痛,不知道曲悅在面對這樣一個絕色的尤物時,還能不能抵住誘惑。
雖然很想讓無雙就這麼死掉,但他還是必須救他。因為他不能讓曲悅傷心。
曲悅第一次如此心慌,心慌的不行。手忙腳亂的將無雙扶正在床上坐好,又轉眸對雲舞道,「他失了內力,你必須趕快為他輸入精氣和內力才可保住他的性命。」
「我知道!」雲舞的語氣冰冷的不行,看都不看曲悅一眼,直接運功抵住無雙光滑如白瓷般修長性感的後背,開始為他輸送內力。
他就知道這個無雙是個麻煩!果不其然!怪不得第一眼見他就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果然應驗了!
曲悅這才放下心來,慢慢的踱步到桌前坐下,想為自己斟茶,被發現自己抖得不成樣子。
她這才想起自己的寒毒還沒有過去,無奈只能自己扶著牆邊慢慢的又回到桶中,這才感覺舒適了不少。
雲舞暗自擔憂的瞥了曲悅一眼,卻又不得不繼續為無雙輸送內力。
半個時辰後,無雙的呼吸才慢慢的平穩了下來,雲舞知道差不多了,便停止了輸送,將他放回床上躺好。
一個時辰後,無雙才慢慢的張開了眼楮,但由于太過虛弱,又睡了過去。
「他怎麼樣了?」曲悅此時寒毒已經過去,換好了衣服,坐在桌前悠閑的喝茶。
雲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坐在一旁的床上調理內息,也沒睜眼,只淡淡的道,「他沒事了,今晚恢復一晚明日便可正常。他內力高深莫測,武功高強,甚至在我之上。而且他是毒醫,多年來他的身體被幾百種毒浸泡過,百毒不侵,這些毒在他的體內形成護體,就算是內力盡失,也要不了他的命。不過,要是換了別人,可能現在就是一具干尸了!」
對于曲悅身體里的那股強大的內力,雲舞是早有見識。若是換了他,可能早就被吸干了。
「嗯。」曲悅點了點頭,翹著二郎腿,繼續喝她的茶,臉上一派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聲音平淡的沒有任何起伏,「如此甚好。我身邊正需要這樣強大的人來保護我!」
曲悅說這話時,雲舞一貫如冰山的臉上,有了明顯的失落。
「不過,你放心!」曲悅話鋒一轉,「並不是他比你強大我就不需要你了,你們兩個對我都一樣的重要,你有你的作用!」
對于曲悅的話,雲舞仿若沒听見般的,只繼續調理內息。
兩人一度無話。
第二日清晨,無雙才悠悠轉醒,身體已經恢復,他坐起身,揉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一轉眸,發現曲悅正斜椅在房內的太師椅上,姿態一派淡然,只是眸中有些詭異的笑意,開口的語氣更為怪異,「無雙公子,醒了?」
無雙尷尬的笑笑,語氣有些討好的成分,「你都知道了?」
「若不是我偶然發現,看來你打算叫我一輩子夫君!」曲悅的臉色陰沉起來。
無雙一著急,掀開被子光著腳來到曲悅的身邊蹲子,一臉討好的道,「夫君,莫氣。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你不是也同樣騙著我麼?」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子?」曲悅臉上倒也沒有多少驚訝,像無雙這樣的人,恐怕早就將她的身份打探的一清二楚,只有她還一直蒙在谷里。
「從在選夫大會上第一眼見你我便知道!」無雙眸光閃耀,里面閃過一絲精芒。
「呵呵!」曲悅冷笑了一聲道,「無雙公子,我知道你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但不管你有多麼的高深莫測,今天我只要一個解釋。你必須將這前後的事情和我解釋清楚,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無雙的眸子垂了垂,好似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抬起頭,異常認真的道,「我說過,我喜歡你。既然喜歡你,那我就不想再隱瞞你。我願意將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無雙說罷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沉默了半晌道,「江湖上都傳聞我神秘莫測,事實並非如此。這些年,我男扮女裝,行蹤不定,只是為了躲避江湖恩怨,也是為了躲避一個人。」
「什麼人?」曲悅不禁來了興致,什麼人會將無雙追得逃無可逃?還要男扮女裝?
無雙頓了頓,精致妖嬈的臉上劃過一絲厭惡和狠厲,「她是我的師傅。」
「哦?既然是你的師傅,那你為何要躲避?」曲悅甚為不解,看他的樣子,好像非常不願提起這個人。好似這人和他有著深仇大恨。
無雙好像陷入回憶,妖冶的眸子里滿是幽暗的神色,連語氣也帶著無盡的恨意和嗜血,「從我記事起,我便是一個試毒的工具。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的記憶里,那些年,每天都是無盡的痛苦。她是個可怕的女人!她制毒成癮,為了試毒,她便抓來很多男童或者是成年的男子。因為她痛恨男人,所以她抓的人都只是男人。無論是嬰孩還是老者,只要是男子,她都照抓不誤。她每天會喂我吃大把的毒藥,或者是讓各種毒蟲咬我,最多的時候,我一天要試五六種毒藥。一般的人大概在試過一兩種毒就已經死了,而我,大概是體質不同,試毒越多,身體反而越來越強。後來,我便練成了百毒不侵。她大概是看我和別人不同,便開始教我制毒。慢慢的,她也不再厭惡我,反而越來越信賴我。漸漸的,我便成了她手下得力的幫手。因為要試毒,她每天都讓我出去抓很多人,開始我不願意,但後來漸漸的我麻木了,有時候一天要抓來十幾個男子,最小的也才不足兩歲。這些人都在她殘忍的試毒下死了。
再後來,我的武功和制毒的能力漸漸超過了她,我的心也逐漸變冷。因為試毒,死在我手下的冤魂不計其數。若是算起尸骨,大概都能壘成一座山。也因此,江湖上欲將我置之死地的人越來越多。但真正能殺得了我的卻不多,大多數的武林高手還沒能近得了我的身,便已經渾身腐爛而亡,最後連一點痕跡都不剩。
那時候,我整日沉浸在制毒試毒當中樂不思蜀,但後來促使我想逃的,還是她。
因為整日和她朝夕相處,一向討厭男人的她,竟然打起我的主意。我知道,全天下,她只相信我。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已恨她入骨,若不是她百毒不侵,整日毒不離身,我早就殺了她,我沒有機會下手,也只能留著她。但後來她逼得我越來越緊,她逼我與她成親,逼我與她圓房。無奈,我只能躲。但她消息靈通的很,不論我躲到哪里,她都能找到。並且,每次找到我,她都要逼我殺很多人,變本加厲的試毒。
我厭惡了江湖,更厭惡她,也厭惡那整日殺人的日子。我只能躲,躲不掉,我就索性男扮女裝,恰逢黑風寨遭了瘟疫,那里有比較偏僻,我便躲到那里,為他們研制解藥。那是我第一次救人,我覺得那可以彌補犯下的殺業。
從此以後,她果然再也沒有找到我,我索性也就在那里安頓了下來。直到,遇見你。
參加選夫大會其實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避免有人認出我的男子身份。我每年都會選,同時選完之後又以各種借口休掉他們。
遇見你是偶然,因為你站在人群中實在太過惹眼,雖然你女扮男裝,但我還是第一眼看出了你是女子。我猜想你的身份必定不同尋常,便暗中派人查探,才知道你是曲府的四小姐。
我對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第一個動心的女子,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決定跟著你,一輩子都跟著你!保護你!」
無雙的眸子閃著異常真誠的光亮,讓人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
曲悅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但她感覺,他還知道她的很多事情,包括她的真實的身份,所以便開口問道,「你還知道我多少?」
無雙想了想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現在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好處。待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我也會助你!」
「好吧!」曲悅點點頭道,「我一向不願勉強別人,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這事也不急,我慢慢一定會知道的。此行我是要跟著雲舞去凌山找誨音老人,想必你也全都知道了。既然你決意跟著我,那我要告訴你,跟著我,注定是條艱難的路,你喜歡我,我知道,但你也看見了,我身邊還有雲舞,還有別的人,將來也許會更多,這些,你都能接受嗎?我要走的,是一條異常艱辛的路,這些,你都準備好了嗎?」
無雙妖嬈一笑,含情脈脈的望著她道,「你知道麼?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你身上散發出的王者氣息實在太過惹眼,你的一舉一動,都具有別人沒有的高貴和霸氣。我知道你的野心,也許我不會是你的唯一,但我有信心讓自己成為你的必須,我會助你,不論你將來要做什麼,哪怕是上天入地,我都願意助你,跟著你。上至九天,下至煉獄,只要和你在一起,來者不拒!」
無雙頓了頓,有接著說道,「還記得麼?我第一次見你和你說的話,這世上,唯有你,能與我匹配!而你,也需要我。因為,我有能力幫你!」
「哈哈!」曲悅聞言異常爽朗的笑了,一雙妖眸滿是贊賞的看著無雙道,「我就知道你很特別。我沒看錯人!要的就是你這種霸氣和無與倫比的自信,我的身邊不要自卑的可憐蟲,而你,真是我所需要的!」
無雙聞言興奮不已,語氣略微有些激動,「這麼說,你接受我了?」
曲悅燦然一笑道,「從我讓你跟著我開始,便已經接受你了!不論你是男是女,不論你我何種關系,你的一生,已經屬于我了!」
無雙激動不已,三兩步走過來將曲悅擁在懷中,聲音是低沉魅惑的男聲,「悅兒,從今以後,讓我來保護你!你的抱負,便是我的。我會盡傾盡所有來助你完成大業!你就是我的天!」
雖然曲悅比較強勢,但到底還是女人,听見無雙這一番肺腑之言,她唇角勾起笑意,也沒拒絕他,就那麼安靜的窩在他散發著異香的懷抱。
只要是個女人,都喜歡一個懷抱,她再強悍,也有累的時候。而他,便是她的避風港,溫柔鄉。
見曲悅沒有拒絕他,無雙高興不已,緊緊摟著她的同時,身體也升起奇怪的反應。他知道,他想要她。
雖然他不能成為她的唯一,但他可以成為她的第一!
「悅兒,我的繡球砸中了你,我便是你的人!我可以吻你嗎?」這是他想了很久的一句話。
她長得不算絕美,但她性感魅惑的身姿卻是無比的媚人,她的美是獨特的,她的魅惑是令人無法抵御的。
無雙的話音剛落,曲悅便一把將無雙拽倒在懷中,接著,便覆上他性感的紅唇。
幸好雲舞一大早便出去了,這屋里此時只有他們兩人,她可以盡情享受美男的味道。
無雙的唇柔軟至極,帶著滾燙。他妖嬈的眼半眯著,眸中染上**,不盡迷離,雖然他的吻很生澀,但他很主動。
他痴迷的回吻著她,輕輕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小舌糾纏。
他的舌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又移向她的耳際,一雙性感柔軟的唇瓣在她的耳際輕輕吹著熱氣,弄得她酥麻不已。
接著,他將她輕輕抱起,如珍寶般的放在床上,隨即輕輕解開自己的腰帶,他白色的里衣便滑落在地,他完美精致的身體在她眼前暴漏無遺。
他輕輕覆上她的身體,雙手顫抖著解開她的衣襟,呼吸灼熱,噴薄在她的臉上,聲音嘶啞魅惑,「悅兒,我這多年的清白之身,今日便交給你罷!」
曲悅雙臂枕著頭,一臉妖冶的笑意,欣賞著眼前精致絕倫的男子,享受著他的溫柔。
他輕柔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一絲不苟,認真異常,就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寶貝,他恨不得使出所有的解數,他要讓她體會前所未有的幸福,她完美的性感的身體,在他眼中,絕美異常。他顫抖著,膜拜著,輕吻著,如同對待女神般的。
曲悅也沒拒絕,她很享受無雙的服務。無雙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悸動和顫抖,那是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總之,很刺激。
他的雲發輕輕柔柔的撩過她白皙的皮膚,他一雙妖嬈的眸子迷離不已。
曲悅被他撩撥到了極致,再也忍不住,一番身,將這絕色的尤物壓至身下,想化被動為主動。
而無雙則是非常順從的配合著,青絲散落枕間,紅唇微張,任君采擷的模樣,雙眸微微眯著,性感的鎖骨凸起,修長白皙的脖頸上布滿吻痕。
「悅兒!」無雙的聲音嘶啞不已,身體微微顫抖著。
曲悅在他唇邊落下一吻,捏了捏他染上紅暈的臉頰,魅惑道,「你真美!」
無雙再次閉起眼楮。
就在這時,曲悅胸前的紅光忽然泛起,骷髏形的圖案逐漸清晰。
曲悅忽然懊惱的低咒了一聲,從無雙的身上翻身下來。
「悅兒,怎麼了?」無雙氣息不穩,語氣有些哀怨。
「沒事!」曲悅搖搖頭道,「看來今日是不成了!」她怎麼忘了啞奴的話了,都怪這無雙實在太會勾人了。
無雙點點頭,雖然失落,但卻聰明的沒有多問。
曲悅身體還保持炙熱的狀態,一身邪火沒出發,有些煩躁。
無雙非常善解人意的覆在她的身體上道,「雖然今日我們不能圓房,但我可以讓悅兒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無雙說著,將頭埋至曲悅胸前動作起來。
曲悅輕呼一聲,隨著無雙無限的溫柔,起起落落在那無限的愛意之間。
室內此時一片春意。
半個時辰後,曲悅滿足的穿起衣服,而無雙則是非常體貼的為曲悅清理身體上的痕跡,又輕柔的幫曲悅挽起頭發。
曲悅第一次這樣滿足。無雙真是個尤物,尤物加寶貝。體貼不說,房中之術也甚為高超。
只是,這樣就委屈了無雙了。
「悅兒。」無雙將頭埋在曲悅的胸前,呼吸顫抖的道,「以後,讓我每晚服侍你,好嗎?」
曲悅妖嬈一笑,用手刮了刮他的鼻梁道,「那你受得了嗎?」
「我只想讓你高興,我就高興!」無雙呼吸凝重,看得出來,他**還沒有褪去。
曲悅打趣的道,「無雙,用不用去泡個冷水浴?」
無雙燦然一笑,臉上紅紅的,「你太小看我的定力了!我若那般沒有定力的話,那我這清白之身早就不保了!」
曲悅聞言笑道,「這麼說,這些年對你示愛的女子不在少數吧!」
無雙笑而不答。
曲悅想想也是,如無雙這般絕色的尤物若是沒有女子追求那就不正常了。
無雙忽然緊張的道,「悅兒,雖然她們主動追求我,但我並沒有做任何逾越之事。我一直都是清白的。」
曲悅忍不住撲哧一樂,手指輕點了下他的額頭,「你還真是可愛呢!」
無雙溫柔的撲在曲悅的懷中,「悅兒喜歡便好!」
兩人溫存了一會,整理好床褥,便起來了。
正好這時雲舞也端著早點回來了,見這一室的曖昧,臉色瞬間就有些不好看。
將早點冷冷的放在桌子上,也沒說話,坐下便吃了起來。
曲悅知道雲舞吃醋了,但也沒打算哄他。像他這麼冰冷的性子,要是不磨磨他是不行的。
想到這,曲悅一手攬住無雙的腰身,語氣曖昧的道,「無雙,來,用早膳了!」
無雙也非常配合的在曲悅的臉上輕吻了一下,一臉甜蜜的道,「嗯,用早膳!」
雲舞冰眸又冷了幾分,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曲悅攬著無雙坐下,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氣氛尷尬又曖昧。
雲舞實在受不了了,草草的吃完了飯,便開始一言不發的收拾東西。
無雙也知道曲悅是為了磨磨雲舞的性子,早就接受了雲舞存在的無雙也非常配合曲悅,和她一起演著恩愛夫妻的把戲。
其實兩人原本也很恩愛。
無雙的體貼和溫柔是曲悅喜歡的。
三人早早的便上了路,這次,無雙堅持恢復男裝。有曲悅在身旁,他覺得他什麼也不怕了。
無雙特意選了以前常穿的胭脂色的錦袍,腰間系著碧玉帶,墨發還是用絲繩在後面松松綁就,只是,這一身打扮襯得他男子氣濃了些,並且依舊妖嬈魅惑。
還帶著一絲神秘的氣息。
他精致的眉眼間滿是笑意,非常溫柔的將曲悅扶上馬,然後一撩袍擺,動作十分瀟灑的上了馬。
曲悅覺得他恢復男裝要比女裝更加惹眼,甚至有些晃眼。這三人中,就數他氣質最為獨特,如一顆閃耀的星般散發著璀璨的光芒,美得驚天地泣鬼神,惹來了許多的目光。
曲悅忽然想起一句詩,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無雙公子,真是舉世無雙。
曲悅不知不覺竟然將這句給念了出來,正在騎馬的無雙回過頭來,臉上滿是妖冶的笑,美得令人窒息。
他性感的唇瓣附在她的耳邊,無限曖昧的低聲道,「我的美,只為你綻放!」
雲舞那邊卻忽然驚了馬,還不待曲悅這邊回過神來,那邊雲舞已經被馬摔到了地上。
曲悅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語氣略帶嘲諷的道,「若真不在意,又何苦處處失魂落魄!」
雲舞懊惱的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賭氣似地重新上了馬,瘋狂的跑了起來。
這一跑,愣是一天都沒有停下來。
到了傍晚的時候,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才找了個客棧休息了下來。
無雙從外面叫了些精美的酒菜,笑盈盈的拉著曲悅坐了下來。又看看一臉冰寒的雲舞,朝他招了招手道,「雲舞兄,過來一起喝一盅吧!」
雲舞也沒拒絕,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不失落,也不憤怒,只是維持一貫的冰寒。
曲悅知道,以前的他就是這個樣子,極少言語。自從遇見她以後,他的話才開始多了起來,可這次,他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
無雙替他斟滿了酒,舉起酒樽道,「雲舞兄,多謝出手相救,一杯薄酒,略表謝意!」說罷瀟灑的一飲而盡。
雲舞也跟著舉杯,猛地喝了一口,冰眸沒有任何表情的道,「莫要謝我,要謝就謝曲悅吧!我們都是為了她而已!」
「好!雲舞兄這話說得好!」無雙忽然拍了拍手,精致的臉上滿是贊賞的笑意,「雲舞兄,既然我們都是為了悅兒,那雲舞兄又何苦處處躲著悅兒?我們相處時日不短,我知道,悅兒喜歡你,你也喜歡悅兒!相信你也知道,悅兒的身邊不會只有一位夫君,那你又何必斤斤計較,處處惹悅兒傷心呢?」
無雙此話一出,曲悅和雲舞同時驚愕的抬眸,不敢相信無雙居然有如此心胸,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女人,還主動撮合曲悅和雲舞。
見曲悅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無雙一把握住曲悅的手,一臉溫柔似水,「悅兒,就算你相信我,但你不了解我對你的愛!只要你開心,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分享你的愛!自從和你在一起,我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些日子你處處嘲諷雲舞,可我知道,你心中肯定難受。我實在不忍見你如此下去,雲舞是早晚要收的,不如,就讓我做這個和事老如何?」
曲悅燦然一笑,「沒想到你如此寬宏大度,我還真是錯看你了!不過,雲舞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他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我說過了,我要他有一天跪在我的腳邊求著我要他!」
無雙妖嬈一笑道,「悅兒,我既然已經是你的人,就要為你分憂解難,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曲悅開懷一笑道,「無雙,有你這麼善解人意的夫君,我又如何會不開心。若你為女子,我相信你一定會是賢妻良母。」
「就算為男子,我也要成為悅兒的賢夫良父!」無雙的語氣無比認真,臉上滿是誠懇。
他這一生什麼都嘗過了,唯一沒有嘗過情的滋味。自從遇見曲悅,他便知道,情之一字,一踫,便如毒藥般讓人欲罷不能。什麼雄心壯志,都已不再重要,甚至連他最愛的制毒也不再重要,他只想一生陪在她身邊,陪她看風起雲涌,潮起潮落。
雲舞看著這兩人甜蜜的互動,失落的垂下眸子。他並不是介意曲悅身邊有別的男子,而是,他身上背負的太多,他怕,他怕他永遠無法像無雙公子一樣全心全意的愛著她。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給她和自己希望呢?不如絕望,便了無希望。讓兩個人慢慢都死心。
他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他的心,滿滿的都是恨!他又如何能愛?又如何敢愛?
也許,只有無雙公子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吧!
無雙和曲悅說話間,雲舞已經將一壺酒全部喝完。菜卻一點都沒動。
無雙看了看雲舞,已然已經醉了,便神秘的笑笑,輕輕附在曲悅的耳邊道,「悅兒,雲舞兄已經醉了,我先出去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曲悅不屑的笑笑道,「他既然不情不願,我又何苦強求?我最不會的,就是強求。我也不屑強求!」
無雙蹙了蹙眉道,「悅兒,相信我。他真的已經愛上你了!也許,男人的情感你不懂,可我卻看得明白,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感情,若悅兒不主動一些,恐怕,他會壓抑自己一輩子!」
曲悅還想拒絕什麼,可無雙已經走到門邊,朝曲悅溫柔一笑道,「悅兒,你一定要開心!」說罷又善解人意的替他們關好門。
無雙出了客棧,獨自走到一處湖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那水上,絲竹樂聲不絕于耳,可听在他的耳中,盡是悲傷。
「悅兒,你開心就好!」無雙無限傷感的對著湖面喃喃自語,一雙妖冶的眸子滿是落寞。
從懷中掏出許久沒有吹奏的玉簫,放在唇邊吹奏了起來。
一陣陣清風拂過無雙柔軟的發,他衣袂翩翩,墨發隨風飛揚。映襯著波光粼粼的水面,美得令人心疼。
一陣陣流暢傷懷的樂聲從他的唇邊逸出,月光下,他孤獨的影子無限寂寥。
「怎麼?把自己的女人讓給別人,自己跑到這里傷心來了?」忽然,平靜如水的夜色下,傳來一個邪惡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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