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設計好了吧!」黑衣人冷冷一笑,蒙著黑布的臉上看不清表情,不過他一貫平淡如水的眸子里卻射出絲絲寒芒和難擋的銳利。
曲悅緩緩來到黑衣人的面前,紅唇微微嘟起,一臉嗔怪,「師兄,你不是也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了嗎?」
冷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聰明。其實自從曲悅第一次上山到現在,他便察覺出曲悅是女子了。他和師傅月傾一樣,對女人有種敏銳的直覺,就算偽裝的再好,他也能一眼認出。
不過,他厭惡女子的情緒要比月傾更加嚴重,月傾是敬而遠之,而他就是欲殺之而後快。
再加上曲悅一開始就給他一種嚴重的威脅感,他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不一般,絕對不能留下。
「不錯!你身上有一種狐狸的狡猾和嫵媚,我一眼便看穿了你!」冷星倒也沒否認,銳利的眸子半眯,寒光乍現。
曲悅原本帶笑的面容忽然換上陰寒,一揮手,便揮掉了冷星面上的黑布,聲音滿是陰寒,「冷星,若說你痛恨女子我相信,想殺我給我下毒我也理解,可你為什麼要害雲舞?嗯?他又哪里得罪你了?」
冷星不屑的冷哼,給出的答案令人震驚,「你們都是來和我搶師傅的!你們全部都該死!」
「搶師傅?我怎麼沒听明白?」其實曲悅已經明了,只是她還想听他親口證實一下。
冷星找了個椅子不緊不慢的做了下來,舉止優雅得體,聲音緩緩的,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我比雲舞晚上山一年,可我的資質卻不必雲舞差,甚至超過了雲舞。可師傅的眼中,只有雲舞。多少次,我費盡心機想讓他多看我一眼,可他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我!憑什麼!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雲舞!好不容易等到雲舞下了山,沒想到他現在又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你!我明顯的感覺到,師傅對你不同于別人,這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尤其你還是女子,這對我威脅更甚。
難保日久天長,你不會使用什麼狐媚子的法術去勾引師傅,若師傅對你動了心,那我就徹底沒機會了!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我先殺了你,讓一切在開始時便已經結束!」
冷星說著,眸子里有著深深的傷痛。
曲悅倒是理解,在這只有男子的山上,他喜歡上貌美無雙的月傾也不難理解,而月傾根本不屑與他,這更加他心里產生變態的想法。
不過曲悅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有點出乎意料。無緣無故冒出個男性情敵,還真是難以想象。
不過他既然害了雲舞,那她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曲悅勾唇冷冷一笑,妖眸中滿是得意,「哦!原來是這樣!但有一點你還不知道吧!師傅早就鐘情與我了,他還說,將來我就是凌山的女主人,他一生非我不娶!」
「不可能!」冷星忽然情緒失控,一抬手便砸了一個茶杯,「師傅他是如此厭惡女子,怎麼會那麼快便喜歡上你?」
曲悅笑得殘忍,從腰間掏出長劍擺在冷星面前道,「這把劍你認得吧!這是師傅的物品,他把這劍送給我,說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其實這劍是她硬搶來的,還在上面吐了口水,無奈月傾有潔癖,也只能給她了。
冷星難以置信的倒退了幾步,原本銳利的眸中滿是震驚的傷痛,「師傅,真的是這麼說的?」
「當然!」曲悅洋洋得意的將劍揣在懷中,翹著二郎腿坐在冷星對面的位置上,對他妖嬈一笑道,「其實這次都是師傅的主意,他說這叫引蛇出洞。他還說了,雲舞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若是查出誰敢害他,定然要大卸八塊!」
其實這都是曲悅一編出來的,月傾根本不知情。
不過曲悅說謊也算是高手,那表情和神色真實的令人不得不信。
冷星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沒想到月傾對他竟然如此絕情,他失魂落魄的倒退了幾步,清秀的身形有些踉蹌,喃喃的道,「師傅,你當真如此討厭我麼?」
「討厭極了!他說他對男人沒興趣!」曲悅還在一旁添油加醋。
「哈哈哈!」冷星忽然笑了,笑了苦澀,「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殺得了我?」
曲悅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著,姿態悠閑的道,「你認為呢?不如,你先運功看看再說!」
冷星眸色一變,瞬間警覺,稍微一運功,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
「你給我下毒了?」
曲悅也沒隱瞞,淡然一笑道,「那網上有毒。你現在連個普通的老百姓也打不過了,你說我能不能打得過你呢?」
「你!」冷星一時被氣得語塞,一雙眸子更加銳利無比,嘗試經脈逆流。
就算是走火入魔,他也不能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他還要親口問問師傅,這一切是否是真的。
曲悅一見事情不好,便連忙起身想阻止他經脈逆流,一旦他成功了,便會走火入魔,她再想殺他,就難了。
沒想到冷星趕在曲悅之前已經開始了經脈逆行,他狂吼一聲,原本平淡的面容那染上妖冶,墨發被震開隨著強大的內力不斷的飛揚。
曲悅急忙運功,用月傾教她的內功心法展開強大的氣勢。
她做好了拼命的準備,她一定要為雲舞報仇。
本以為冷星會趁著走火入魔殺掉她,沒想到他卻忽然在曲悅來不及反應中,從屋頂的洞口瞬間消失無蹤。
曲悅的計劃徹底失敗了,是她太輕敵了,她沒想到冷星居然會逆行經脈,不惜走火入魔。
不過憑著冷星這麼多年強悍的功底,曲悅下的毒也只能稍微控制一下內力而已,若是冷星就這樣強行沖開經脈逆行倒轉,曲悅也是沒有辦法的。
她第一次懊惱的坐回椅子,雙手插進發間不停的撕扯著頭發。
冷星跑了,她要何年何月才能為雲舞報仇?
不過令曲悅沒想到的事,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
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曲悅昨夜用來刺激冷星的話不知道無意中被哪個小徒听見了,並且在凌山上傳開了。
並且愈演愈烈。
什麼師傅月傾即將要迎娶曲悅啦,凌山破了山歸收了女弟子啦!月傾對曲悅一見鐘情啦!甚至有人說兩人已經有了那種關系。
而曲悅一度成為凌山弟子們眼中的狐媚子。能勾引得了月傾的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這消息在凌山就如同一個爆炸性新聞一樣傳開,甚至沒有人注意冷星為何憑空消失,大家對月傾喜歡上女子這件事的震驚程度已經超乎想象,比發現新大陸還要興奮。
曲悅沒想到一群男人也這麼八卦。
當然,最困擾的要數月傾了,自從這流言傳開以後,他整日鎖緊別院的門閉門不出已經三天了,曲悅懷疑月傾就要餓死了。
第四天的清晨的時候,曲悅還沒醒來,月傾的影子忽然間便飄了進來。
曲悅一驚,從床上一躍而起,待看清是月傾的時候,才不由得放松警惕。
此時她身上仍舊穿著一身單薄的中衣,中衣垂墜的料子很好的顯露出曲悅性感的身材。
此時她青絲披散,巴掌大的小臉睡衣朦朧,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若隱若現,而她蔥白細女敕的小手正捂著嘴唇不耐煩的打著哈欠,「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月傾依舊是一攏淡色的月白輕衫,精致的面容有著難掩的凌厲和陰寒,他月牙般的眸子只在曲悅身上淡淡一掃,便即刻將眸子轉向別處,負手而立,陰冷著聲音對曲悅道,「你走吧!」
「什麼?」曲悅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又問了一遍,「你讓我走?」
「對!」月傾毫不猶豫,決絕的道,「當初我千不該,萬不該貪戀你的棋藝而留下你。至此為自己惹下滔天大禍。女人是禍水,這話果然不假。現在我已經嘗到了苦頭,雲舞死了,你又是鳳棲宮的人,而我早已不問世事,更不想和鳳棲宮扯上關系,冷星也因為你失蹤了,而我也背上了謠言,自從你出現,凌山變得一團糟。所以我左想右想,你還是下山比較好。」
曲悅聞言一下子便被激怒了,跳起來指著雲舞道,「你說什麼?要我下山?當初是你答應收我為徒,現在又要趕我走!你怎可這般言而無信?再說,我這武功根本還沒有學成,你就這麼趕我走,你好意思嗎?我來了一月,也陪你下了一個月棋,而你玩夠了就想趕我走?為了拜你為師,我搭上了我最愛的雲舞,千里迢迢的投奔你,你就是這般無情的?」
曲悅想了想,有道,「要我下山可以。我有個條件。要麼,你還我雲舞,要麼,你傳我絕世神功!只要你做到這其中的一條,我便下山永生不再打擾你,更不會提及您老人家的名字。如果你做不到,那我今晚就要了你,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夫君,你逃也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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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小香今天胃痛了一天,好不容易寫了三千,實在寫不下去了,腦子一片漿糊,而我又不想寫沒質量的文字,只能明天多發一些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