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悅在凌山的日子雖然瀟灑,卻也無聊。少了月傾和雲舞,生活一下子變得了無生趣。
每日除了練功就是訓練冷月,偶爾曲悅色心大發調戲一下冷月,可冷月這廝永遠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對曲悅敬佩有加,從不敢越距半步。
曲悅不自覺的對他失去興趣。
這天早上,曲悅剛用完膳,冷月便恭敬的站在天心閣閣樓的門口,向里面喊道,「大師姐!」
現在曲悅儼然已經是凌山的當家人,大家都叫她大師姐,這在凌山也算是先例。
「嗯,進來吧!」曲悅拿起手邊的書看了起來,也沒轉頭看冷月,冷冷的問道,「什麼事?」
冷月一身青衫,深邃的眉宇間滿是俊朗剛毅,身形筆直的站在門口,他淡藍色的眸子閃著寶石般璀璨的光芒,眸光悄悄的在曲悅的身上流連,口中卻恭敬的答道,「向大師姐匯報成果。」
曲悅依舊是一身白色的男裝,三千青絲在腦後高高是束起,妖嬈的眉眼透著嫵媚,一身男裝卻襯著她格外英氣逼人還有幾分霸氣凜然。
自從凌山的眾弟子知道曲悅是女子後,看她的眼神就全都變了。
從沒見過女子的眾男子,曲悅在他們眼中就猶如天神一樣的存在,凌山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如同月傾和冷星一樣討厭女子的,大多數男子性取向正常,只不過被凌山嚴格的門規限制,他們不敢妄想女人罷了。
凌山的一眾弟子對曲悅的崇拜和愛慕之情遠遠超過了對月傾的尊敬,他們每日想盡辦法討好曲悅,听說曲悅要培養一批死尸,他們如同選秀一般的爭相報名,甚至為了能搶到一個名額而大打出手。
「冷峻和冷傲怎麼樣了?有進步嗎?」冷峻和冷傲相比冷月要差一些,所以曲悅吩咐冷月要對他們嚴格要求,刻苦訓練。
「嗯,他們都很努力,這兩日武功明顯進步不少,尤其是輕功和力氣都有很大的長進。」冷月如實匯報著,「大師姐,我從二百弟子中挑出一百個弟子作為訓練對象,請大師姐有時間過目。」
「是嗎?那我們現在就去!」曲悅放下手上的書,站起身率先出了天心閣。
對于冷月的辦事能力,曲悅還是很放心的。
訓練死士,不但要訓練他們的武功,最重要的心理素質。所以曲悅有時間就會對冷月進行洗腦教育,並且讓冷月向下面繼續傳達。
冷月沒有猶豫,帶著曲悅來到了凌山的練功場。
曲悅的出現,另原本訓練有素的弟子們瞬間沸騰了,大家一擁而上,將曲悅團團圍住,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
「都回去繼續練習!」曲悅皺眉,朝人群呵斥。聲音雖然不高,卻滿含威嚴。
眾人皆是一愣,然後又都乖乖的回去練武。
曲悅回眸對身後恭敬站著的冷月道,「讓那一百名弟子出來排隊站好。」
「是的,大師姐!」冷月恭敬的頷首,然後身形利落的來到眾弟子正前方,點名將那一百名弟子叫出列,然後又排好隊,又來到曲悅身旁道,「大師姐,這些弟子都是資質較高的,您看下如何?」
曲悅悠閑的呷了一口茶,姿態淡然的起身,對一百名弟子道,「跟我來斷崖邊!」
那一百名弟子以及冷月和冷峻冷傲全都是一愣,不明白曲悅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只能乖乖的跟著曲悅來到斷崖邊。
曲悅站在斷崖邊上,耀眼的朝陽映著她孑然的身姿,有幾分凜然。
「師弟們,你們明白死士是什麼意思麼?」曲悅說著,冷傲的眸光掃過全場,眾人面面相覷,有的搖頭,有的點頭。
曲悅頓了頓,接著道,「死士便是要做好隨時死的準備,要無堅不摧,要刀槍不入,沒有正常人的情感,只有赴死的決心和執行命令的忠心。你們這一百人只是初選,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將會不斷的有人淘汰。訓練是超乎常人想象的艱辛,還需要超然的膽量以及耐力。如果你們已經做好準備,那我曲悅便認可你們,要是有人現在想退出了,我也不攔著。你們現在好好想想。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要是想好了,就要按照我的規矩辦事,要是有人膽敢壞了規矩,或者是偷懶耍滑,或者是對外泄露機密,殺無赦!」
最後的三個字,曲悅說得狠厲無比。
因為訓練死士是機密的,死士也只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是最後的殺手 ,所以這些人也要絕對可靠。
眾弟子聞言沒有一絲猶豫,點頭如搗蒜。
曲悅滿意的勾唇,又道,「既然都想好了,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要是有人敢觸犯我的規矩,絕不姑息!」
現場一片靜默,面面相覷。大家猜不透曲悅接下來會做什麼,只能靜靜的等待著。
曲悅朝冷月勾了勾手指,示意冷月上前。
冷月很配合的來到曲悅的身側,便見曲悅附在他的耳畔小聲說了些什麼。
冷月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
待冷月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條繩子,那繩子的長度足足有幾十米,還附帶一個鐵的鉤子。
那鉤子是用來抓住牆壁或者是岩石的縫隙往上爬的。
大家好像瞬間明白了曲悅的想法,不由得臉色都有些發白。
曲悅吩咐冷月將鉤子和繩子仔細拴好,然後對眾人說道,「看到這個了沒?你們每人依次拿著這繩子往下跳,跳到一半的時候再用鉤子勾住岩石往上爬,要是勾不住岩石,你們只能用輕功飛上來,若是連輕功都不行,那對不起,你們只能做好送死的準備。這個訓練是殘酷的,要是有現在想退出的,我給你們一次機會!」
現場的人除了冷月之外,個個臉色發白。有少許人,已經有了想退出的想法。
畢竟不是每個弟子都有這般超強的武功的。
曲悅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雙臂環胸的站在眾人前方,又道,「這懸崖深不見底,崖底是一個深潭。若是僥幸的也許能有生還的機會。若是武功好的,這萬丈深淵總有你們的機會。」
這時,人群里發出一個質疑的聲音,「大師姐,那你能做到嗎?」
曲悅聞言淡淡一笑,那唇角滿是自信的笑意,拿過繩子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便跳下那萬丈深淵。
這時,眾人的臉齊刷刷的白了。
有道是打鐵還需自身硬,曲悅明白這個道理。要想服眾,她必須能做到,要麼,她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這些日子,曲悅的輕功進展神速,連冷月都不是對手。要麼她也領導不了冷月。
下落的速度是飛快的,薄霧飄渺的山澗間,一個白色的身影如仙子般飄逸出塵。
在下落幾十米的時候,曲悅眼疾手快,催動內力至掌心,將手中的繩子用力向上一拋,那帶有鉤子的一端牢牢的抓住岩石的縫隙,曲悅緊緊的抓住繩子,手腳利落的向上爬。就算是現代的特種兵,和她比起來,也要羞愧臉紅。
懸崖邊的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這驚人的一幕,還記得,一個月前,曲悅剛來到凌山時,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弟子。
只短短一月的時間,她便有如此長進,難以想象,若是假以時日,她將會到達一種怎樣的境界。
她的強悍,是人間所沒有的。也是眾弟子沒有見過的,那是一種可怕的力量,就連月傾也不及她一半。
不過曲悅也要感謝月傾,要不是他忽然失蹤,她也不會翻到他這麼多的絕世武功秘籍,若是這些武功秘籍不小心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這些武功秘籍對她來說就像一個饑渴的嬰兒見到了甘甜的乳汁一般,只半個月的功夫,她的武功便飛速進展。
要是月傾在,她絕不可能有如此神速。
曲悅輕巧的爬到了懸崖邊上,縱身一躍,便跳上了崖頂,一個瀟灑的揮手,便收回了繩子,雙手掐腰重新站回眾人面前,一臉勝利的姿態。
「這樣可以嗎?」她不自覺的勾唇笑笑,妖眸閃著璀璨的光芒。
眾人朝她投來崇拜的眸光,全都心服口服。尤其是冷月,他淡藍色的眸子閃著奇異的光芒,這個女人強悍的令人側目。
冷月主動走到曲悅身旁,恭敬的道,「大師姐,接下來我來吧!」
「嗯!」曲悅點點頭道,「好,你完了是冷峻,然後是冷傲。接下來是眾弟子!」
「是的!」冷月接過繩子,臉上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俊朗的臉上泛起一絲奇異的笑容,看起來璀璨無比。
來到懸崖邊,他縱身一躍,隨著地心引力快速下降。眾人全都替他捏了一把汗,卻見他已經落下了百十米了,依舊沒有半點上來的意思。
直到他的身影逐漸模糊,眾人又重新看見一個跳躍的黑點,正利落的向上爬。
冷月下到了幾百米才開始往上爬,繩子沒有那麼長,他便分幾次爬了上來。
曲悅朝他投來一個贊賞的笑意,又接著轉頭對冷峻道,「下面你來!」
冷峻長得清瘦無比,一張臉柔美的如同女子般的,要不是一身男裝,曲悅會誤以為他是女子。
他說話也如同女子般拿捏作態,聲音柔柔的,讓人如沐春風般的感覺,只是他臉上鮮少有笑容,連表情都沒有一個。
曲悅一度覺得他柔弱的一陣風都能刮走,可偏偏他武功只比冷月差那麼一點點。
冷峻五官柔美精致,柳眉,杏眼,桃腮,櫻紅的唇瓣,皮膚如凝脂般細滑還透著微微的粉女敕。
他耳垂小巧如元寶般討喜,還帶著粉紅的顏色,一頭烏黑的發規矩的盤在頭頂更襯得他皮膚粉白。
他身形縴弱柔美,連說話聲音都是如同女子般羞澀,動不動就臉紅。
以往曲悅沒有注意過他,不過今日看來,倒是個一頂一的美人,只不過完全沒了男子的氣概,若為女子,那絕對是世間絕美的女人。
听聞曲悅的命令,冷峻的臉色白了白,明顯是有些害怕的樣子。他步履輕盈身形裊裊的來到曲悅的面前,微微躬身朝曲悅見了個禮道,「遵命,大師姐。」
那聲音柔美的如春風般讓人舒適無比。
他伸出縴細白皙的手猶猶豫豫的接過繩子,又身形裊裊的來到懸崖邊上,輕輕往懸崖下面望了一眼,不由得渾身發抖。如秋風中的落葉般瑟瑟飄零。
回眸望了一眼眸光凌厲瞪著他的曲悅,冷峻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一般,一雙蔥白的女敕手緊緊的握緊了繩子,輕輕一躍,他縴弱的身子便如殘破的蝴蝶一般在山澗間飄零。
他單薄的身子隨著風不斷的下沉,卻絲毫沒有上來的意思。
曲悅以為他也要向冷月一般玩點什麼花樣,可以時間一長,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好久,大家才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冷月猛然回過神來道,「不好,我听他講過,他有恐高癥!」
冷月話音剛落,便見到曲悅白色的身影已經跳下了懸崖直飛崖底。
冷月的心猛然震顫了一下。曲悅這是要去救人。
他原本以為,像曲悅這般冷血的人一定會見死不救,沒想到她沒有一絲猶豫便跳下了懸崖。
原本就對曲悅傾心的冷月,心底被什麼猛然擊中,他沒有一絲猶豫,也跟著縱身跳下懸崖。
斷崖邊瞬間亂了!
大家神經緊張的望著懸崖底部,一直盼望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出現。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大家都已經他們已經死了的時候,才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緩緩飛了上來。
直到那身影越來越近,大家才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是曲悅抱著冷峻飛了上來,冷月緊隨其後。
冷峻瘦弱柔美的身形如同嬌弱的女子般緊緊的窩在曲悅的懷中,身子還在不斷的發抖,臉色蒼白的不成樣,連一頭烏黑的發也早已散開。他精致柔美的臉在這一頭青絲的映襯下,更加柔美不已。他一雙柳眉緊緊的蹙著,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柔弱的樣子不禁讓人無比心疼。
曲悅抱著冷峻穩穩的站回斷崖邊上,將懷中的美人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朝地上一扔,摔得冷峻櫻唇中吐出一聲較弱的申吟。
「沒用的東西!跳個懸崖就嚇成這樣,還能成什麼大事?來人,趕快將他扶回去,熬點參湯給他壓壓驚,今天就不要再出來了!」
冷峻依舊是緊緊的咬著下唇,眼中的淚水卻如珍珠般落了下來,猶如梨花一枝春帶雨,讓人無故生憐。
眾人見曲悅臉上滿是陰厲,也不敢多說什麼,扶著柔弱的冷峻便回了天塔。
曲悅恢復好情緒,接著將頭轉向冷傲,「接下來該你了!若是你再如冷峻一般的,我也沒用力氣救你了,你就只能送死了!還有下面的弟子也听著,若是沒有能力爬上來,就只能送死!」
冷傲身材高大,四肢修長。結實的臂膀和胸肌可以和運動健將相媲美。他睫毛濃密,劍眉星目,一臉凌厲之氣,稜角分明的臉透著凜然不可侵犯之勢,還有著微微的傲然。
冷傲輕輕睨了曲悅一眼,那眼中有著微微的不屑,也沒說話,像是賭氣般的一把奪過繩子,利落的縱身跳下,頃刻間,又利落的跳了上來。
然後將繩子恨恨的摔在地上,一瞥嘴,又重新站回原位。
曲悅看著他這別扭卻又一氣呵成的動作,反倒笑了,緩緩踱步到冷傲的面前道,「你好像不服我?」
「哼!」冷傲輕哼一聲,一臉不屑的道,「我為什麼要服你!扶牆也不服你!你將我師傅月傾弄到哪里去了?好好的一個清靜的凌山,被你搞成這樣,現在又要這些弟兄跟著跳崖送死,要我如何服你?告訴你,老子可沒心情干什麼要命的死士!就你這嬌弱的女子,信不信我能將你撕成八瓣?」
「喲!呵呵!」曲悅反倒對冷傲產生了一絲興趣,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這凌山上的男子都太娘氣,要不就太听話,就你一個像爺們的!」曲悅說著還一臉怪笑的拍了拍冷傲的肩膀,「嗯,不錯!從前沒有注意過你,今日才發現你原來是個寶!我曲悅就喜歡你這桀驁不馴的,信不信我能將你訓練成溫順的小綿羊?」
冷傲不給面子一把推開曲悅,好在曲悅武功好,穩穩的站著,沒有絲毫移動。
「別踫老子!你還我師傅!」冷傲一臉不遜的表情,性感的菱唇逸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曲悅不在意的笑笑,調侃道,「你找你師傅干什麼?吃女乃?」
「你!」冷傲被曲悅說得一陣語塞,索性扭過頭不看她。
曲悅也不在意,轉眸有對接下來的一百弟子道,「接下來該你們了,你們誰先誰後,或者是想退出也沒關系。但若是不退出,就必須跳。」
眾人面面相覷,一些輕功好的留了下來,還有一些對自己沒信心的干脆就退出了,最後只剩下了八十人。
剩下的八十人依次排好隊一個個的跳下懸崖,大部分人都能安然的上來,有一少部分輕功弱的上不來都是冷傲下去救人。
八十人跳崖結束,冷傲也累得筋疲力盡。
而冷月沒有曲悅的吩咐,就一直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可比冷傲听話多了。
訓練結束,曲悅吩咐大家解散,又淘汰了一些輕功較弱的,最後只剩下了五十人。
曲悅認為這五十人是比較適合做死士的。
晚上的時候,曲悅想起今日被嚇得夠嗆的冷峻,用完膳便來到天塔。
冷峻的房內,布置的美輪美奐,處處透著一股香氣,很像是女兒家的閨房,里面粉色紗帳飄舞,帳中的人正在傷心垂淚,一臉蒼白虛弱的病容。
見曲悅進來,冷峻掙扎著坐起來,柔聲道,「大師姐!」
曲悅俯身坐在床畔的椅子上,撩起幔帳掛好,看著里面一臉蒼白柔美的冷峻道,「你還沒好?」
冷峻掏出娟帕拭淚,柔柔弱弱的道,「大師姐,我是不是不能再做死士了?」
曲悅也沒安慰他,直接打擊道,「若你一直這麼柔弱的話,恐怕是不行的。這第一關你必須過,而且必須比他們都好才行!」
曲悅話音剛落,冷峻的淚落得更凶了,「可是大師姐,我畏高,但我想留在你身邊,做死士。」
「那你就必須克服畏高的習慣,你有把握嗎?」曲悅眸光灼灼的望著冷峻,想看看他的反應。
冷峻低下頭,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
「太娘氣!」曲悅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站起身轉身便走。
這時,身後再次傳來柔柔弱弱的聲音,「大師姐,我願意試試!」
曲悅已經在心里否定了他,但他要試試,她也沒理由阻攔,便道,「隨你吧!」
隨後便出了冷峻的房間。
鼻端還留著冷峻房內的香氣,曲悅不適應的打了個噴嚏,又揉了揉鼻子。
真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娘氣的男子,曲悅從心底不適應。
回到天心閣,剛想上樓便忽然竄出了一個黑影。
曲悅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定楮一看,不由得冷笑起來,「哈哈哈,冷星!你還敢來!」
冷星一身黑衣,滿是肅蕭的殺氣,雪亮的長劍橫在曲悅的身前,攔住她的去路,「曲悅!你逼走師傅,將凌山搞得亂七八糟,我不會放過你的!」
「哼!」曲悅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嗜血的笑意,「冷星,你敢回來,我便要你償還雲舞的性命!」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冷星絲毫沒將曲悅放在眼中。
「哈哈哈!」曲悅嘲諷的笑了起來,「冷星,我看你是真的沒有明白眼前的狀況啊!」
「師傅到底哪去了?」冷星的心里滿是月傾,听說月傾失蹤了,凌山變成了曲悅的天下,冷星一怒之下,不顧危險來到了凌山。
「死了!」曲悅眼楮都沒眨一下,唇角勾起冷諷的笑意,雙臂環胸,定定的看著冷星的反應。
「什麼?」冷星不由得倒退了幾步,「你說什麼?師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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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胡漢三又回來啦,哈哈哈!親們鮮花票票給力的話,今晚二更喲!嘿嘿,小香無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