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2-白羽的下落+郁土布部落的侵襲

作者 ︰ 淡小然

東魏國

安陽城

今天的街道上氣氛十分的詭異,安陽城的百姓還是按照往常的生活作息,上街的上街,下館子的下館子。

而往日里不到下午不開門的春樓妓院今日卻是早早的就開了門。

但他們不是自願開門的,而是被一群身著紅色華服,頭戴翎羽的護衛軍強行打開的。

在姑娘們哭爹喊娘的怒罵中,那群護衛軍狼狽的扶了扶頭盔拉了拉衣服從里頭走了出來,還未走遠,里頭的姑娘就披頭散發衣服凌亂的沖了出來沖著他們怒罵,「該死的兔崽子,吃了老娘的便宜就這麼走了?誰家養的狗,說搜查人,沒人就找老娘吃豆腐,你們是幾百年沒見過女人是吧……」

那姑娘生長的不錯,從凌亂的衣服中還可以清晰的看出她曼妙的身材。

待她罵完身後陰測測的飄來一個人影。

姑娘罵完了,過足了口癮回頭正想回去,沒想到一回頭就被人堵住了。

她柳眉倒豎,正準備開口罵,卻在見到那人時瞬間就溫柔了下來,她嬉皮笑臉的挽住那人的胳膊,嬌滴滴的問道,「大爺,第一次來啊?來來來,我們樓里的姑娘啊是最漂亮的,包你滿意……」

那姑娘順利的將那人挽進了樓里,門嘎然關上,外頭看熱鬧的人也隨之離開。

「啊——」

隨著響徹雲霄的尖叫聲,所有的人又聚集在了這春樓的面前,門沒有打開,但是從門縫里淳淳流出來的鮮血卻嚇蒙了這群人……

忽然,這春樓的屋頂被人破了個大洞,那個被姑娘拉進去的男人從屋頂沖了出來。

他一襲暗紅色瓖著銀邊的長袍,頭上擁著一個玉環緊緊環住那長長的黑發,濃黑狹長的眉頭飛入雲髻,下面是一雙細長的眼楮,里頭沒有平常人的滿足,也沒有所有人都有的樂觀向上的情緒,有的只是陰沉,仿佛看什麼都不待見似的。

他一手稍微轉動一下,面對著下面的眾人,陰沉著臉,擁著尖細的嗓子說道,「延平侯府的小侯爺白羽失蹤了,爾等誰要是看見了要立即上報給護衛軍,如果讓人發現誰綁架或者是藏匿了小侯爺,桀桀,這麗春樓里的人,就是你們的下場!你們——听到了嗎?」

延平侯府的護衛匆匆趕來,他們是听到有人說這里有人殺人才跑了過來的,一過來一看,才發現這屋頂上的人不就是侯爺的貴客,來自京都的九千歲大人嗎?

于是一個個灰溜溜的低著頭去尋找白羽去了,听聞他殺人不眨眼,而且殺了人都沒有人敢抓住他怎麼樣,因為找他麻煩的人都被他給殺掉了。

他們只是一介小小護衛,就算是有心也無力,還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混日子過好了。

這街頭上的一個小小喧鬧自然是被藏在角落里的白羽看了個透。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尋找自己的不是上次和自己對打的人,而是這個在京都出了名心狠手辣的人。

他窩縮在乞丐窩里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他原本就有些體力不濟,被朱月那麼一氣,而後又強行撐著自己的身體逃了出來更是差點沒昏倒在地。

幸好他在夜色下在泥水中打了個滾,將身上的衣服也撕扯成了碎布條,受傷頭發全部弄得亂糟糟的,這才沒有被這群乞丐嫌棄。

是啊,乞丐也會嫌棄人的,就在方才,那群護衛軍想來這里查看時,就是被這群彪悍的乞丐給趕跑了。

當然那群護衛軍也只是做做樣子,他們怎麼會相信高高在上的小侯爺怎麼會紆尊降貴的墮落在乞丐窩里……

白羽窩縮在最角落的一個地方,周圍都是一群摳腳大漢,睡覺的時候都還念叨著女人,他不能睡。

雖然他那次與那暗紅色大氅的男人對打弄得筋脈寸斷,但被朱月弄來的續脈蠱給接上了之後他就沒有運過功,這次他從延平侯府出來時,如果不是在路上強行的運過功的話,他早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他盤膝而坐,不顧體內那好似蟲爬蟻咬的感覺,強行按照自己學習的功夫運行著,直到他覺得自己的體內有一丁點的真氣了之後才緩緩放下了手。

他想,能夠運行內息的話,估計武功也會慢慢的回來。

他到現在都不相信木依蘭會死了。

別說他不允許了,他相信高臻也不可能會讓木依蘭死掉,他心中有著莫名的堅持,一定要見到她的尸體,他才會相信她死了,在這之前,他只當她回家了。

回家……

是啊!

白羽干淨的雙眼驀然爆發出一股亮光,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那次依蘭帶來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柔然人,一定是那個人將依蘭給帶回去了柔然,一定是的!

這麼想著,心里那抹灰暗才慢慢的明亮起來,總算是有一線希望了不是嗎。

天色慢慢的黯淡下來,乞丐窩里的乞丐都紛紛起了身。

夜晚才是他們活動的時間,安陽城的百姓們都喜歡在夜晚上花街,或者是逛夜市。

而這個時候去的話,運氣好還能順到一兩個有錢公子哥的錢包,或者是好心大小姐賜下的美食。

乞丐們三三兩兩的相邀結伴而去,最後只剩下白羽一人。

他站了起來,伸手想要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但手剛剛伸出去便縮了回來,更甚的是從地上捏起一團泥巴,往自己身上使勁的搓去。

他走了出去,去的不是那群乞丐所去的繁華之地,而是他和木依蘭的秘密基地。

她說過,等她有能力的那一天,一定會回來取這些東西,將這些東西發揚光大!

她說過,她要信任他,希望他能夠幫她保管好哪些東西。

她說過的,他都記得!

他也相信,哪些東西從她的手中一定能夠發揚光大的,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東西確認好,保管好。

……

柔然國

吐盧汗部落

羅拉將手中的信號彈扔出去之後便縮回了山洞。

這個山洞很大,是吐盧汗部落的勇士們為了以防萬一時從阿琪汗山的另一側打的一個山洞,里面可以藏匿整整三千人。

而現在這些吐盧汗留下的老弱婦孺們都很安靜的坐在里面。

或躺或坐,孩子們也很安靜的靠在自己的母親身上靜靜的睡著。

只有羅拉不時的探頭出去查看。

在他仍信號彈的前一刻,他听到浩浩蕩蕩的馬蹄聲朝著這邊走來,他以為是高英帶著木依蘭他們回來了,正準備歡呼沖出去迎接他們之時,卻看到了外頭的人手中還舉著大大的旗幟。

而他也很清楚的記得,自己部落的人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帶著部落旗。

那麼這群人只有一個可能,便是來侵佔他們部落的人。

相隔太遠,他看不清楚那旗幟上寫的是什麼字,也不清楚是什麼部落,但他反應很快的回到山洞,囑咐里面的人不要說話,他這才扔出了信號彈。

他也很清楚高英他們這個時候肯定在跟朱琪坡的流匪們處于惡戰中,可是他一個人實在是難以頂住這大部隊,好在木依蘭在這一個月中還給他們吐盧汗部落制造了一些防護罩。

他再次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阿媽,緊緊的抱了她一下之後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年邁的羅拉阿媽滿臉婆娑的看著自己年輕的兒子義無反顧的沖了出去,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在感嘆自己的兒子長大了的同時也在悲切。

現在整個部落的漢子都去營救他們的首領木依蘭女巫大人去了,而羅拉是唯一留下來的勇士。

他應該要擔負起保護吐盧汗部落的重責。

所以,即便是她心中如何的不舍,如何的難過,還是滿臉笑容的目送著他出去。

所以,她只能夠在他走後才敢露出不舍和擔憂!

她的孩子,真的長大了。

羅拉身著一襲黑色衣錦,在夜色的保護下繞過里頭大大小小的氈帳潛伏到了柵欄旁。

外面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是那群侵襲者。

羅拉仔細的看了他們手中舉著的旗幟,上面大大的寫著一個——‘郁’。

是郁土布部落!

羅拉知道這個部落是因為他們每年幾乎都要來侵襲他們吐盧汗部落一次。

郁土布部落是整個柔然除卻吐盧汗部落之外另一個繁華富饒的部落,而他們的野心也非常的大,這幾年來大大小小的部落都被他們侵襲過。

有的部落不甘被佔,拼死而戰,最後還是被他們佔領。

有的部落不願相戰,便成為了他們的附屬部落,每月送上貢品。

而他們郁土布部落簡直是成了婆羅門下的第二個土可汗。

可惜婆羅門對此事視而不見,他甚至是用鼓勵的態度來讓部落間有如此的斗爭,優勝劣汰,這是婆羅門一直以來的主張。

而對于幾年來都佔領不下的吐盧汗部落,郁土布部落是眼紅的要緊,之前他們中了瘧疾,婆羅門下過命令不允許在人家虛弱的時候佔領。

現在他們好了過來,可是婆羅門竟然將現在威望甚高的木依蘭女巫派去帶領他們。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說吐盧汗部落的勇士全不關在了原木圈子里時,郁土布部落的人興奮了。

這個時候不佔領,還等到什麼時候去?

于是在部落里頭一些土著的躥涌下,郁土布部落的酋長大手一揮,整個部落的勇士傾巢而出,直奔吐盧汗部落。

羅拉整個人都鑽到了地中,緊緊留出一個腦袋,腦袋上還用茂密的草編織成了一個頭盔。

而腳下則是木依蘭帶著他挖的一個地道,可以將整個身子藏進去,只要將腦袋露出來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手中捏著幾根長長的用粗麻線做成的拉環。

只要等他們再走近一步,再走進一步,便可以將他們都給弄下了。

「勇士們,你們瞧——」郁土布部落的酋長長著一臉的絡腮胡子,他的大嘴一張一合,「吐盧汗的膽小鬼們見外面來了全部都躲起來了!我們今日要將他們一鼓作氣的拿下,今後這塊肥沃的草原就是屬于我們郁土布部落的了!」

「吼——」

「吼——」

在郁土布酋長的激勵下,郁土布的勇士們紛紛下了馬,拿著彎刀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吐盧汗部落的柵欄。

羅拉見情形不錯,他一手狠狠的拉動左手邊哪個被染成了紅色的粗麻繩。

便听到「轟——」的一聲巨響。

郁土布部落的酋長就看到自己打先鋒的四百勇士在一瞬間全部掉入了一個大坑中。

坑里頭被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一層碎刀片,那是他們吐盧汗部落打造彎刀時浪費的廢刀。

那些勇士垂直掉下去有的直接被切中了大腿,有的橫著掉下去的被切中了腰,有的更是直接切中了子孫根……

雖然這一時半會不會要了他們的命,可也讓他們無法參加戰斗。

出師未捷身先死!

郁土布酋長被絡腮胡子覆蓋下的臉以及黑的成了鍋底,他滿臉陰霾的環顧四周,在月光的照射下他還是只看到一片寂靜的氈帳群,里面一絲火光都沒有,就好像沒有人居住似的。

那麼是什麼人在操縱這一切?

他大手一揮,身後一列百人小隊輕手輕腳的分散開來,從各個不同的方向撲向吐盧汗部落的柵欄。

羅拉被這一手弄得有些手忙腳亂,而他的眼前正撲來一個人,他腦袋一埋,整個人都縮進了地道中去。

那人只看到地上的草垛一動,再仔細看去時什麼都沒有,于是也沒有管,而是翻過柵欄貓著腰到里頭去了。

這百人身形矯健,沖到各個氈帳內便是拿起彎刀一頓猛刺,待發現里頭空無一人時,才察覺到不對勁。

那百人均是如此情況,他們對視一眼,又沖了出去。

郁土布酋長一听這個情況暗想,難道自己中了什麼圈套了嗎?

整個部落的人都不在?

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被高大原木包圍起來的山腳,「他們一定在那里!勇士們,給我沖,殺人最多的笨酋長便讓他當這部落的酋長!」

所有人一听,能夠當一個部落的酋長是多麼威風的事情,紛紛拿起彎刀,不顧還在那個大坑中哀嚎的四百多人,沖著那原木場就飛奔了過去。

沒有號角,沒有叫陣,也沒有提前下戰書!

整個行動都是隱秘進行的!

……

木依蘭他們一行人在皎潔的月光下手持彎刀,那三千多柄彎刀就好像是銀河中的星星,讓人睜不開眼。

他們還為靠近吐盧汗部落時就被朱琪坡的光頭強他們追上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能夠看得到那些侵佔他們家園的人的旗幟。

光頭強雖然還帶著醉意,但眼神沒有差,他一下子就認出了是郁土布部落。

「又是這群雜碎!」光頭強有些憤怒,他們部落中很多漢子都是受了這個部落的侵害,弄得有家歸不得,才會跟著他們到了山寨做流匪的。

木依蘭自然是听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屑和憤怒!

眼珠一轉,她笑道,「光頭強,你來!」她騎在黑馬上,素白的小手一勾,光頭強走了過去。

她側著耳朵奸詐的一笑,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他。

光頭強一拍大腿,直夸好!

說完就策著馬帶著朱琪坡的流匪們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木依蘭他們還是站在那里,離郁土布的那些人不過幾百米,三千多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就連他們座下的馬兒也是輕輕的呼吸著。

當他們看到郁土布部落打前陣的四百名勇士一瞬間就掉落在大坑中時,驚呼了。

他們被關在原木圈中一個月了,自然是不知道木依蘭做了什麼,只有木依蘭點了點頭,贊賞似的看著前方。

然後他們看到那個騎著最好的馬,穿著最好的衣錦的人一揮手,一百個人就好像是貓似的竄了出去,然後無功而返。

最後是所有的人除卻那個領頭人都朝著他們訓練的原木圈沖去。

吐盧汗部落的勇士們都沒有動,他們都在等著木依蘭的指令。

木依蘭騎著馬靜靜的看著,然後回過了頭,妖嬈一笑,「阿大,去把那個騷包指揮員給我劫了過來!」

阿大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在黑夜中讓人覺得毛森森的,他下了馬躡手躡腳的躥了出去。

阿大在原木圈中著重訓練的就是潛伏,是一個天生的斥候和刺客。

此刻,他弓著身子,借由高大的牧草隱藏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一點一點的接近郁土布部落的酋長。

要靠近了!

阿大心中一樂,但他並沒有放松警惕,而是更加快速的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子。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

目標就在眼前,阿大簡直連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他仰起頭看著那老神在在的坐在馬上巍峨不動的目標,咧嘴一笑,手中的彎刀不知何時換成了個短小鋒利的小匕首,他貓著腰縱身一躍——

跳上了那酋長的馬後背,他的猿臂一手箍住那酋長,另一手的匕首就擱在了他的脖子間。

郁土布酋長被他這麼無聲無息的一貼嚇得手中的韁繩都松了,察覺到自己脖子間的匕首,他開始為自己的大意而後悔。

「想要活命的話,就乖乖把馬掉頭!如果你指望那些沖進原木圈里的人來救你的話,那你就白等了!」阿大手中的匕首緊緊的貼著他的脖子,聲音也是貼著他的耳邊陰測測的說著,讓這酋長听得是毛骨悚然。

他甚至都不能區分出來自己身後的這個人到底是人還是什麼玩意……

不得已,他只得乖乖的調轉馬頭,可他一回頭卻受到了更大的驚嚇!

是什麼?

什麼時候自己的身後有這麼多人?

多少?

整整齊齊,精神抖擻,沒有一個人笑,沒有一個人不耐煩,所有人都保持這一手抓著馬韁,一手握住彎刀的動作,就連他們馬兒前進的步法都是一致的。

想比這些人,木依蘭可以算的上是另類了!

她全身慵懶的靠在馬頭上,一手隨意的揮著手中的鞭子,漫不經心的看著被挾持的他。

這一刻,這位滿是絡腮胡子的年輕酋長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他眼中流露出了不舍,緩緩的回頭看了看已經不見了的自己部落的勇士。

他不知道,自己的勇士們已經被關在了那原木圈中,這得歸功與潛伏在低下的羅拉,他看到那些勇士們沖進了原木圈之後便悄悄匍匐過了將那僅僅容納一人通過的小門給關上了!

而里頭的勇士們除了爬上那座山之外,別無出路。

「郁土布部落,酋長大人!」木依蘭換了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身子,「能不能告訴我,為何你會選在這深更半夜,而且還不下戰書的時候來襲擊我們的吐盧汗部落?」

「當然了,你可以選擇不回答,我也不會在乎!」木依蘭俏皮一笑,「只不過呢,我想這個時候,你們郁土布部落,已經是我們吐盧汗部落的領地了!」

她笑聲很淺,但是很囂張,眉飛色舞的樣子讓郁土布酋長恨不得拿把刀砍了他。

但他很明確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先不說那女人身後的密密麻麻拎著彎刀瞪著眼珠子看著他的人,就說後頭這個一直坐在自己身後拿著匕首擱在自己脖子上的人,他就躲不過去。

頹然之下,他緩緩說道,「郁可那個老匹夫跟我說吐盧汗的勇士連帶著酋長都被關了起來!我尋思著沒有男人,那這個時候應該可以拿下吐盧汗部落吧,就帶著人來了!」

哪里想到來了之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整整一個空城計,還讓自己的人被關了起來,現在連自己的部落都保不住了。

「郁可?他人呢?」木依蘭對這個郁氏很敏感,她想確認一下自己心頭的想法。

那酋長眉頭一皺,怒罵,「那個該死的老匹夫,將本酋長慫恿來自己卻沒有來,我說怎麼今天的勇士少了一百多人,原來是他帶走了!」

木依蘭笑了!

這個酋長真傻,自己被人當做槍使了都不知道。

「那個郁可家里有什麼人?長什麼樣?年紀多大?」木依蘭身後的高英從酒中緩過了神,策著馬騎了過來。

吐盧汗部落圖陽在隊伍里說了一句,「郁可不就是國師大人的岳丈嗎?他的大女兒可是嫁給了國師大人……」剛說完便捂住了嘴。

木依蘭眼神一黯,如果說她剛剛听到郁可這個名字心頭閃過一絲詭異的話,那現在圖陽的話像是給了她一絲明確的方向。

原來自己的直覺一直沒有錯!

郁氏不可能會對其他人生的孩子那麼親切的,一切都是表象。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她裝作受傷的那些日子她一次都沒有來看過她,是因為那個時候的她沒有必要讓她作秀。

而現在,她一個人在外,她就想辦法慫恿郁土布部落的人來滅了吐盧汗。

否則她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郁可會向他們的酋長提出建議而不自己來,甚至還將自己的勇士收回。

唯一的解釋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了,勇士們,去收割他們吧!如果願意歸順我們的,便放了他們出來!不願意歸順的,便讓他們在里面磨難磨難吧!」木依蘭一掃自己黯淡的情緒,下達著命令!

她需要自己親自去一趟國都,去查一些事情!

郁土布部落的酋長听聞,知道自己完全沒有了希望,自己的部落被並吞了。

一想到自己一步走錯竟然滿盤皆輸,心中對那個慫恿自己的郁可充滿了仇恨,可是他也不會想想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貪婪,又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此田地。

接下來便是一面倒的情勢,由高英圖陽帶頭沖進了原木圈……

「羅拉,好樣的!」木依蘭也下了馬,看到灰頭灰臉的羅拉賊笑著從原木圈旁邊走了出來,他的頭上還帶著那個草編織的帽子。

羅拉模了模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他並沒有做什麼,這一切都是木依蘭的功勞!

沒有她設計的那些陷阱和原木圈,就算是有十個他也沒有辦法困住他們。

他看了看那個大坑里頭得不敢動彈不住申吟的四百人,指著他們說道,「這些人怎麼辦?」

木依蘭隨意看了一眼,顯然心中有事,她拍了拍羅拉的肩膀,委以重任,「你負責把他們搞定,要麼留在我們這里加入我們部落,那麼我們負責給他們療傷。要麼就滾蛋!」

她還是不會像郁土布部落的人那樣,不歸順就殺。

都是一個國家的人,就算是要侵佔對方的領地,只要人家同意歸順了就可以了,不同意的可以離開,勿須弄得血腥味十足。

當然了,對待外人的話,她就不會這麼心慈手軟了。

「待會高英和圖陽出來時告訴他們,我去郁土布部落看看,有事等我回來再說!」說完就策著馬飛奔而去,就好像郁土布部落有著什麼東西在著急的等著她去拿似的。

羅拉伸手招了招,沒能抓住什麼,又縮了回來撓了撓腦袋。

「嘿,兄弟,把我們弄出來吧,我們歸順!」底下那四百多人顯然是听到了他們兩人的對話,迫不及待的投誠!

哪料到羅拉傲嬌的嗤鼻,高傲的昂著頭,翹著小走了。

這群混蛋竟然想來侵佔他的家,想要他這麼輕松的放過他們,簡直是做夢!

------題外話------

艾瑪。听到群里說今天竟然是傳說中的7月7……艾瑪,沒有情人的情人節……說多了都是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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