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19-雪中送炭

作者 ︰ 淡小然

這是怎麼回事?

永安怎麼也想不到木依蘭的心思,但她還是不松懈的讓所有人嚴陣以待。

接下來的日子,木依蘭率領著六千戰士每日操練著,而其他受了傷的戰士也在慢慢復原中,高英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事情慢慢的也開始明朗起來,所有人都忘記了內奸一事,也忘記了他們的糧餉真的不夠了的時!

如果真的有什麼需要木依蘭操心的事的話,阿穆爾的事算一樁,圖陽的事情算一樁,而這糧餉的事情更是重中之重。

從邊境到吐盧汗部落,騎最快的馬也需要三天時間,而現在已經六天過去了,她派去查看吐盧汗部落情況的探子還沒回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中徘徊著,可惜她不能表露出來,不管心中有多麼的慌亂,她也不能露出半點情緒。

就在傍晚十分,大巴才給木依蘭核算過他們的糧餉還有多少時,外頭就傳來了一陣陣的吩鬧聲。

木依蘭挑眉示意大巴去看看情況,而她繼續盤算糧餉。

六千多名戰士,每天要張嘴吃飯,而現在又要等著阿穆爾的通知,柔然方面半點的支援都沒有,如果圖陽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們是連後援都沒有了!

她不知道這點糧餉還能撐多久,但她也不能夠餓著這些戰士啊,他們是用生命在戰斗,他們也是她的第一股力量,她一定會保護他們。

「首領,外面是邊境的百姓……他們……他們都帶來了自己家的食物……」大巴氣喘吁吁的沖了進來,那帶著刀疤的臉上全然都是興奮。

「百姓?」木依蘭將手頭上的記事本放了下來,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果然看到好多的邊境百姓透過長長的柵欄用自家的陶具藤籃裝著一些東西遞了過來。

而營地里的戰士見到這些熱情的百姓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的好,只能一個個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熱情的雙眼。

其實,這位于邊境的這個部落叫做平隆部落,部落里的男丁都被抓去當兵去了,但往年車富國囂張跋扈,往往都是從他們這個部落開始掃蕩,每年的收成都會被車富國的搜刮走,只留下一點點可以讓他們糊口的東西。

至于為什麼不全部搜刮走,是因為他們想來年還能來搜刮。

他們部落沒有戰斗力,酋長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只能夠咬緊牙關將食物送上,然後一家老小裹著單薄的毯子過冬。

他們一個個都是勤奮之人,即便是每年都會被搜刮,但他們還是每年都會去賣力的牧羊,種植小麥,雖然,這些往往都落不到自己的肚子里,但他們就是這樣一群樸實善良的人。

而木依蘭的到來,給這群樸實的人們帶來了曙光。

他們喜歡這片土地,也在這里世世代代生活了很多年,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搬離這里,以至于,當他們看到木依蘭率領的六千多勇士浩浩蕩蕩在他們的外圍開始扎起營地時,他們就知道,他們的救星來了。

前天,他們看到這群勇士的事物已經開始變得稀薄的時候,就猜到,他們的糧餉肯定是不夠了,除了前些日子看到有人送了一些糧食過來之後,再無其他人送來。

所以他們的酋長便動員大家,將能送給他們吃的東西都送給他們,他們可是保護整個柔然的好漢子啊。

木依蘭從氈帳內走了出來,直奔柵欄處。

她銀色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高挑的身材隨著銀色的盔甲一動一閃,每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

她看似冰冷但內涵熱血的雙眸帶著星輝,挺直的鼻梁以及紅潤的嬌唇,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透出一股讓人心安的氣息。

「這就是女巫大人啊……」

「女巫大人啊,你可真是我們的保護神啊……」

「女巫大人,我們感謝您啊……」

平隆部落的人見到木依蘭,紛紛叩拜起來。

木依蘭走到他們的面前,暖暖的笑了,「大家起來吧!我不是什麼保護神,我只是柔然的一個普通百姓,做的也只是大家都能做的事情!」

「不過,你們這麼晚了,在這里是所為何事?」木依蘭的神色一,縱然是看起來溫和,但也不失壓迫感。

「我們……我們送吃的給大家!」

「是的是的,你們都辛苦了,這些吃的都是小意思,大家不要嫌棄啊!」

「是啊是啊!」

大家都將自己手里的食物穿過柵欄放在了地上,因為所有人沒有木依蘭的指令都不敢上前去接。

木依蘭看了一眼地上的食物,心中劃過一絲暖暖的電流,她輕聲道,「非常感謝大家,這些食物我們都收下了,但請相信我們,等我們講車富國收復了之後,一定會雙倍奉還感謝大家的!」

木依蘭揮手,大巴立即叫人將地上的食物都收了起來,所有的戰士們都面帶感激的看著柵欄外那群樸實的百姓。

其實這些天來,大家都有感覺,飯菜便的稀薄了這是一眼都能夠看得出來的,只是大家都知道,柔然國都方面不派人送糧餉來,大家也沒辦法。

只是大家都不想說出來讓首領跟操心罷了,現在平隆部落的百姓給他們送來了這些食物,雖然不多,但好歹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好了,太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木依蘭微笑著揮送大家。

「我的勇士們,為了柔然,為了我們自己,也為了這群老百姓,我們一定要將車富國拿下!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拿下車富國的!」木依蘭一手指著蒼天,大聲道。

大家呆愣的看著她,忽然間一陣響亮的鼓掌聲。

木依蘭的話並不是多麼的勵志人心,但就是那麼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讓所有人的心也跟這熱血起來了,糧餉不夠了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身後有那麼多的柔然百姓支持著他們,最關鍵的是,他們有著這樣一位意志堅定的首領在帶領他們!

而目標近在眼前,他們攻破車富國,只是時間問題。

木依蘭用自己的自信心徹底的燃燒著每一位勇士們的心。

木依蘭的強大自信心讓所有人心中隱藏的那一丁點不安統統消失了,而平隆部落的舉動更是讓所有人心中一暖。

……

阿那穰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被關了多久了,但他看著日升月落的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了。

那些關著自己的朱琪坡流匪們已經撤離了這個部落,而木依蘭一直沒有消息。

他背靠著氈帳,一手捏著一塊破碎的陶碗,細細的割著手腕上的繩子。

接連好幾天了,都沒有人來查看他,他在想著是不是這個部落出了什麼事情,可惜他的手腳都被綁住了,根本無法出去。

捏著陶碗的手已經被割破了,但是他還是不放棄的繼續割著。

他要見到木依蘭,他知道如果繼續等下去,恐怕婆羅門都已經娶了依蘭了。

他不能,也不願意看到依蘭嫁給婆羅門,依蘭只能是屬于他的。

終于,手上一松,繩子斷了。

阿那穰並不著急解開腿上的繩子,而是從衣襟的內測掏出一個拇指粗的口笛。

一聲尖銳的笛聲從他的口中冒出,穿過雲霄。

緊接著大隊的馬蹄聲沖入了部落,阿那穰這才曼斯條理的解開腿上的繩子,從氈帳中走了出來。

被困多日的他的臉上已經蓄滿了胡渣,身上到處都是酸臭味。

但那些騎著馬兒沖進來的黑衣人見到他立即跪了下來。

「主上,屬下該死!」一名黑衣人面帶赴死的決心跪在阿那穰的面前。

阿那穰瞧也未瞧他,「將這個部落的酋長夫人找出來!」

很快,整個部落的女人都被找了出來,問誰是酋長夫人,所有受到驚嚇的女人都紛紛指向一個人,那人低垂著腦袋不做聲。

阿那穰扭了扭脖子,轉過了身看著那個錯指了自己,而導致自己被關在這個鬼地方整整好幾天的女人。

「本王是誰?」他的聲音輕柔帶著淡淡的冰冷。

女人一句話不說,依舊低著頭。

「說,本王是誰?」阿那穰忽然暴躁起來,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看著他。

可惜他錯會了這個女人的忍耐力,即便是如此,她還是一聲不吭。

「哈,不說也罷!」阿那穰手中一扔,女人就像是一塊破布似的被仍在了地上,他往前走了一步,堪堪踩在了女人放在地上的手掌上,他好似是不知情似的,還慢吞吞的重重的旋轉著。

過了一會,他才抬起了腳。

「既然不說的話,那以後也就不需要說話了!」他抬起了腳之後,鞋底還粘上了一塊帶著血的皮肉,那女人的手背赫然已經被他踩破了,可即便是如此,那女人還是一聲不吭。

「孤狼,這個地方讓本王覺得透不過氣,既然他們不認識本王,那麼以後要是連可汗也不認識的話,可就糟糕了!」阿那穰輕輕的蹭著腳底,漫不經心的說著,「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們的存在也是為了找死,不如,先送他們去死吧!」

阿那穰的一句話,決定了整個部落所有老弱婦孺的死亡,這個時候倒在地上的女人才驚恐的抬起了頭,看著阿那穰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一個惡魔。

整個部落一千多人,他一句話下來就讓所有人都去死,女人這個時候才覺得他才是最恐怖的。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全是冷汗的額頭,目光森然的看著這群毫無抵抗力的老弱婦孺。

「對了,這個女人,好好的伺候她!」阿那穰忽然挑眉轉過了身,指著那滿臉驚恐的女人,隨即十幾名黑衣人架著這女人站了起來,其他的黑衣人將那一千多人給團團圍住。

而這個女人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衣裳全部被扒光。

那十幾個黑衣人全部月兌下了褲子,然後……

只听到那女人嘶吼怒罵尖叫恐懼的聲音。

阿那穰騎在馬上冷笑著回頭,看著氈帳遠處那被火焰吞噬的地方,以及那些一個接著一個被投入大火之中的人,還有那個原本死都不開口,現在卻嘶吼的再也說不出話的女人。

這些人的生命在他的眼中只是塵埃而已,唯獨她,才是真正需要他呵護的人。

阿那穰騎著馬兒快馬加鞭的趕回了都城,才到都城就被駐守在城門外的侍衛通知婆羅門可汗有請。

雖然他心里還對婆羅門有著暗恨,但現在也只能先去他那里尋找木依蘭的消息了,也不顧自己邋遢的外表,直接沖進了皇宮。

當他見到婆羅門時,木婉容竟然也在場。

他詫異的看了一眼木婉容,雖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可惜阿那穰始終覺得她的內心並不如外表的那麼干淨。

「王兄!」阿那穰垂下了眼瞼,在抬眸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

「阿那穰,快起來!」婆羅門看到了他,立馬離開了王座,走了下來,親自扶起了他,看到他一臉的憔悴,立即心疼道,「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阿那穰輕輕的動了一下,但很快就忍住了,「阿那穰想去找依蘭,看看她有沒有事,沒想到路上遇到了車富國的散兵,他們把我扔到一個山谷里,我廢了好大的勁才逃了出來……」

「該死的車富國!」阿那穰的樣子真的是被囚禁了好多天的樣子,婆羅門雖然疑心但也沒有想到其他方面去,恨恨的怒罵著車富國。

「不過阿那穰放心,依蘭現在正在攻打車富國,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婆羅門拍了拍阿那穰的肩膀,欣喜的說道。

阿那穰愣了一下,他隨口胡謅的車富國,只是因為車富國在柔然國內飛揚跋扈習慣了,偶爾遇上了也確實會凌辱柔然人。

沒想到木依蘭竟然去攻打車富國去了,她會不會有危險?她的身手那麼差,怎麼能去打仗呢?

而且就憑吐盧汗部落的那些個勇士,哪里夠車富國塞牙縫的。

阿那穰忽然拔腳就跑,連婆羅門在身後叫他他都沒有反應,一個勁的沖出了皇宮,騎上了馬就沖著城門跑了過去。

剛出城門他就吹響了口笛,一騎黑衣人就尾隨在了他的身後。

「立即到郁土布部落叫會孤狼,讓他糾結人馬,隨時听從本王的調令。」

一匹快馬從他的身邊擦過,身後揚起了一道沖天的灰塵。

阿那穰繼續不理,快馬加鞭。

「讓都城內的糧米商都給本王準備好,隨時準備派送糧食!」吐盧汗那麼一個小部落,哪里能夠支撐那麼多人吃飯,依蘭千萬不要弄到糧食都沒有了,那就真的成了車富國的調味小吃了。

阿那穰騎的很快,而他身後的黑衣人漸漸有被甩開的姿勢。

途中阿那穰路過一處水窪,他才停了下來讓馬兒吃一點草喝一點水。

等到身後的黑衣人都跟了上來之後,他才跨上了馬兒,就在他馬上要動身的時候,對面來了兩匹馬兒,上面坐著一男一女。

阿那穰滿臉的胡渣,對面的人沒有認出他來,但他卻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是誰。

他打馬開行,不住的回頭看著那在水窪旁停了下來給馬兒喝水的男女。

「他不是在東魏安陽城嗎?他不是躺在床上動彈不了嗎?怎麼到了柔然?而且身體還恢復的那麼好!」阿那穰的馬兒停了下來,在遠處看著那個男人。

他還記得,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才和木依蘭兩人摔下了懸崖,如果不是為了驗證他身體內是否有蠱蟲,木依蘭也不會上山去采那個草,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

依蘭為了他能夠連小命也不要,他和依蘭到底是什麼關系?

雖然依蘭回到柔然後沒有提起他的事情,但是他卻知道,依蘭在暗地里還是派人去了東魏打听他的事情。

這個男人,到了柔然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阿那穰忽然目光一凜,看向那男人的身影多了一抹殺氣。

「跟著那個男人,看他要做什麼,隨時向本王稟告!」如果不是因為木依蘭現在在戰場,他一定會留下來好好的查看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他完全可以殺了他一了百了,可是他卻擔心萬一被依蘭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矛盾,與其這樣,還不如好好監視他。

「駕——」

白羽恍然間抬頭,身體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看著他,可是等到他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策馬奔騰的背影。

「啊羽,你看什麼啊?我們要到哪里去?」依瑪開心的給馬兒喂著青草,看到白羽一臉狐疑的表情,問道。

白羽低下了頭,也給馬兒喂上了草兒。

他多次勸說依瑪回家,她的阿爹一個人在家,她這樣跟著他跑出來是不好的。

可惜,依瑪固執起來,比誰都固執,每次他說到這個話題,她就像是沒听到似的,總是在哪里裝傻賣無辜。

他雖然知道依蘭還或者,也知道她大概在什麼地方,可是柔然這麼大,他真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這些天都是在草原上盲目的奔跑,完全沒有目的。

偶爾听到一些柔然人說的話也是說邊境打仗的事情,完全沒有木依蘭的消息,而他的柔然話還不到位,他也不敢隨意開口去咨詢。

而要依瑪去問的話,她又推三阻四的不答應。

現在,他真的有些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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