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21-木小瓜說︰阿爹說過不扔下我的

作者 ︰ 淡小然

「大王子,您今天好棒啊!」

大王子一回到王府,便被站在一旁等候的阿穆爾親熱的沖了過來一把抱住。

大王子現在是越來越享受阿穆爾的擁抱和贊美,攬著阿穆爾便朝著書房走去。

「大王子,您看這次……」國舅跟在大王子的身後到了書房,正待開口說話時看了看阿穆爾,便停了下來。

大王子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大腿上抱著自己的阿穆爾,看她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便不在意的揮揮手,「無妨,說罷,阿穆是本王子的寵姬,不是外人!」

听聞,阿穆爾立即抬起水汪汪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大王子,激動的在他肥胖的臉上親了一下,頓時惹得大王子心緒打亂,也敏感的火熱了起來。

阿穆爾眼珠子一轉,听著國舅在那里出謀策劃著,身體也輕輕的挪動,為大王子又增添了許多沖動。

雖然她是在做著小動作,但是還是很認真的听著國舅的話,吸收著看有沒有情報。

听到永安太子這次被柔然大敗時,她由衷的為木依蘭感到高興,其實她真心的以為,就算沒有她在這里給他們里應外合,憑著木依蘭小姐的機智拿下車富國根本就是時間問題。

只不過現在有大王子和永安太子內斗,再加上她在這里煽風點火的話,依蘭小姐的行動才會更加的方便。

「行了,本王知道了,國舅先回去吧!」大王子被阿穆爾撩撥的差點擦槍走火,忍無可忍了只得將國舅先趕走。

國舅是多麼精明的人,不然也不敢當著永安太子的面斬殺她的手下,就是算準了大王子會保他。

現在大王子臉上的**如此明顯,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只不過,這個舞姬有點可疑,听到自己匯報這些軍務上面的事情竟然沒有一絲波動,還有心情去撩撥大王子!

看來他一定要去查一查才行,他可是要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總不能因為這個女人而壞了事。

「大王子,您好厲害啊!」阿穆爾摩蹭著大王子的胸脯,夸贊道。

「那還用說,都說那賤人不是本王的對手了!」大王子喘著粗氣,方才的一系列激烈運動讓他太過疲憊了。

「大王子你要小心,不能夠掉以輕心的!這次您算計了永安太子,憑著太子的小心眼,一定會回頭算計您的!」

「美人放心吧,不管是永安那個賤人也好,還是三王子那個雜種也罷,都不會是本王的對手的!你只要好好的安心在府內等著本王回來就可以了!」

好夢正酣,探子來報,柔然軍隊在城門口大批量的集合,似乎準備攻城。

而國王也下了旨意,讓大王子主帥,對抗柔然。

大王子揉著松懈的雙眼看著底下塵土高揚,完全看不清楚下面有多少人,但是听到探子來報,說是柔然竟然又派了一些軍隊過來。

現在下面看起來密密麻麻的,東邊西邊都有軍隊,而且還伴隨著一些猛獸的嘶吼聲。

「怎……怎麼辦?」大王子抓著身邊的國舅著急的問道。

國舅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勢,頭暈眼花一番之後穩住情緒說道,「那,大王子,現在呢我們一定要迎戰,如果不迎戰讓他們沖了進來之後,那我們就毫無勝算了!」

「可是迎戰的話,外面這麼多人,還沒出去就被他們給弄死了!」大王子從未呆過兵打仗,他所依靠的也只有國舅而已。

「如果你不迎戰的話,且不說柔然那邊的人會嘲笑你,就連永安太子也會在後面戳你的脊梁骨,再說了,你的父王還在後面看著你呢!」國舅說著說著便往嚴重的方面說去了。

大王子披上厚厚的戰甲,任憑國舅在那里排兵布陣,他一面哆嗦的系著鎖扣,一面緊張的看著外面的形式。

「報,柔然在做鬼,他們根本沒有援兵,外面的人只不過是一些馬兒尾巴後面掛著樹枝!」探子來報。

大王子一听,心中一松,立即神色嚴肅的沖了出來,沖著還在排兵布陣的國舅說道,「準備好了嗎?出發吧!」

說完也不顧國舅還在那里準備想說什麼,拉著國舅就沖了出去。

「柔然那邊根本就是虛張聲勢,現在我們要破滅了他們的士氣,這樣的話,本王的威勢就起來了,那永安就別在妄想當什麼太子了!」大王子走起路來甚是威風,跨在高頭大馬上更是覺得自己立馬能夠將柔然打敗似的。

車富國的城門轟然打開,所有的人走出來一看,原來真的是一些空馬而已,當所有的士兵都走了出來之後,卻發現一個敵人都沒有。

「哈哈哈,柔然國的人你們不要太孬種了,竟然敢叫陣又不敢出來,怎麼,怕死了嗎?哈哈哈……」大王子囂張的騎著馬走了幾步,見沒有一個人答應他,得意的笑道。

他身後的戰士們一听,也跟著一窩蜂的笑了起來。

「怎麼會有牛的叫聲?還有很多牛似的?!」站在國師身後的一個小士兵嘀咕道,雖然他也覺得柔然這次很荒唐,但是就這麼突然的變得弱勢了,很難讓人相信,他們肯定會有什麼後招。

果然,正當大王子想繼續開口噴泡沫的時候,東邊那邊騷動的馬群開始跑動起來,一起跑到了右邊,帶起了一陣的狂風沙塵。

車富國的士兵的視線被這陣子的狂風沙塵給攔住了,等他們眼前的沙塵停了下來之後,卻看到對面的柔然國士兵一個個穿的烏漆墨黑的整整齊齊的坐在馬上,一動不動。

而他們車富國崇尚鮮艷的顏色,更特別的喜歡紅色,所以他們的士兵著裝統一以紅色為主。

「啊,瘋牛啊!」

小士兵忽然驚叫。

打東邊沖出了幾百頭頭上有著尖尖牛角的瘋牛,身上也披著一些掛著碎刀片的布條。

當它們看到車富國的士兵時,雙眼都冒出了綠光,一只只爭先恐後的朝著那些穿著紅色衣服的士兵沖了過去。

「快……快逃啊……啊,我的……」站在大王子身邊的士兵被一頭瘋牛正中心的頂住了,他哀嚎的沖著大王子的馬撲了過去。

大王子也被這麼多頭瘋牛給嚇著了,如果不是國舅在他身後緊緊護住他,他一定也會被這些瘋牛給撞到。

「哈,首領的辦法可真夠妙的,咱們又不費一兵一卒的將車富國給弄得人仰馬翻了!」大巴得意的說道。

柔然國的士兵興高采烈的看著那出人牛大戰,不用他們出力還能夠看到好戲,簡直是太美好了。

「誒,你看那個大王子,肥成那樣,哎,那只牛跑得太慢了,怎麼就沒給頂個肚穿孔呢!」看戲看的入迷的戰士惋惜道。

「是啊是啊,我阿爹可真是太棒了!這樣的主意也想得出來!」一個冷靜卻帶著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跟著說道。

「什麼你阿爹啊,這可是我們的首領想出來的!」一旁的士兵不屑的嗤了他一眼,然後反駁道。

「沒錯啊,你們的首領不就是我阿爹咯!我木小瓜的阿爹一直都是最棒的!」木小瓜道。

「木小瓜?」大巴老遠听到這個名字,立即沖了過來,果不其然……

夜郁國的國王木小瓜同學原本白白胖胖的小臉現在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卻顯得他那雙比大人還冷靜睿智的大眼越大了。

「大巴!我阿爹呢?」木小瓜身上一股餿味傳了過來。

大巴皺了皺眉眉頭,忍住很想將他扔進水池里好好洗刷刷的沖動,先問清楚事實,「你怎麼來的?首領不是讓你在夜郁國好好做你的國王嗎?」

「什麼,他是夜郁國的國王?」

「開什麼玩笑,這麼大一點的小鬼?對了他叫阿爹阿爹的,他阿爹是誰?」

「我阿爹,不就是你們的首領咯!」木小瓜很認真的陳述著,

可惜沒有人相信他。

大巴見狀,在這里根本問不出個為什麼,于是拎著他沖到了自己的氈帳內開始審問。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來的了吧?」大巴很謹慎的看著他。

木小瓜一臉看白痴似的看著大巴,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之後,木小瓜才開口。

「你記不記得你們走的時候,我讓我們的士兵送了你們幾大車子的糧食?」

「你坐在那糧車里跟著我們來的?不對啊,我親自檢查過,沒有人的!」大巴疑惑的說著。

「糧車有兩層,上面是糧食,下面就是我住的地方,如果不是我預測失敗,少算了幾天的事物,現在我可能還不會出來!」木小瓜得意的說道。

「那你現在怎麼辦?首領知道一定會把你送回夜郁國的!」大巴還是挺喜歡這個小國王的,一點也不盛氣凌人,而且還很懂禮貌。

暴躁的瘋牛將車富國的軍隊沖的人仰馬翻,但等車富國的人緩過了神之後,開始非常具有合作精神的將那些瘋牛一起斬下。

但由于瘋牛的沖擊力過強,車富國的士兵還是有很多受到了傷。

此時,戰鼓鳴響,車富國的城門又是打開,永安太子率領大軍從城門口沖了出來。

「今日與柔然軍決一死戰!」永安太子身後的士兵齊聲吼道。

站在那邊原本看戲的柔然戰士們一听,立馬上馬,動作果決,絲毫不猶豫。

木依蘭听聞連永安太子也出來了,于是站在最後沖著羅拉使了個眼色。

忽然一個身著車富國士兵衣服,但在腰間掛了一塊黑色的布條的士兵沖到了永安太子的面前,興奮的操著車富國口音的話說到,「木依蘭在那邊,只有一百人……」

車富國的話與柔然話並無太大的區別,只不過車富國的人擅長帶著一些口音,所以听起來還是有一點點的不一樣,而一般的柔然人根本不會去在意這些口音。

所以當這個士兵一開口時,永安太子便點了點頭,立即策馬率領大軍沖著那士兵所說的東邊跑了過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永安太子還是很清楚的,只要將他們的首領先殺了,那麼余下的這些士兵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大王子一听到有人報告不是先向他,而是向永安時,已經是一肚子的火了。

原本永安太子沖了出來時他就憋著一口氣,直覺永安這個時候沖出來就是來看他的笑話的,現在連這個小士兵也在看他的笑話,認為他帶不了兵,殺不了敵。

憋著這口氣,大王子也一聲不吭的跟上了永安太子。

木依蘭見所有的人都慢慢的踏入了她所設計的陷阱中,揚起了滿意的微笑,開始示意大家跟隨著她的腳步,悄悄的繞到車富國士兵的身後。

永安太子一騎當先的走到最前面,當她到了東邊山坡沒有見到人之後便回過了過。

只不過看到的卻是一臉怒氣騰騰的大王子,她現在沒有心情跟大王子說話,便越過了他,尋找方才報信的士兵。

不過小士兵沒有找到,卻听到同樣的聲音在軍隊內驚恐的說道,「柔然兵到我們後面了,完蛋了,我們一定會死的……」

「不好,柔然兵來了……」

「完蛋完蛋完蛋了,早知道不跟著大王子出征了……」

「還是永安太子出兵老穩啊……」

一陣的哭爹喊娘,伴隨著柔然士兵在他們軍隊的身後慢慢的收割著,仿佛真的是不堪一擊了似的。

「鎮定,大家回擊,反抗……」永安太子騎在馬上吶喊著。

可惜士兵已經被那小士兵給弄得驚恐了起來,而身後一陣又一陣的慘叫已經在摧毀了他們的心智,他們完全听不不到永安太子的聲音。

木依蘭率領著眾人一邊殺著一邊慘叫著,自己給自己殺的人配音,導致車富國的士兵的神經格外的緊繃。

而跟在永安太子身後過來的大王子也是一臉的恐慌的怒罵永安太子,「該死的,要不是你本王也不會被這些柔然人圍擊!」

國舅始終跟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他,從而才幸免被永安太子一箭射死。

「撤退!」

「快撤!」

忽然幾道車富國人的聲音從混亂的戰場中傳了出來。

大王子這邊的人以為是永安太子發出來的,而永安太子這邊卻以為是大王子發出來的,于是紛紛拎著彎刀朝著城門口沖了過去。

但木依蘭在城門口又有埋伏,那些零零碎碎沖過去的士兵早就被光頭強帶領的最強悍的一個小隊等候在那里,基本上過去一個死一個。

殺夠一百人了,光頭強帶著手下立即退回了營地,接著高英又率領一隊刺客隊,每個人都佩戴者尖利短小的匕首,沖進了車富國的軍隊中,配合靈活的身子靠近了永安太子和大王子,雖然沒有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一些痕跡,但是也讓永安太子和大王子的馬受了驚嚇,無法作戰。

這下子那些原本誓死要留在大王子和永安太子身邊的士兵也受到了影響,在不了解形勢的情況下騎著馬兒就朝城門奔去。

這次城門口由木依蘭把手,四千多戰士一字排開,沒人手中拿著一把弓箭,而木依蘭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把弓弩。

車富國的士兵見連將領身邊的士兵都撤退了,他們也跟著一起撤,結果前後擁擠,亂上加亂。

銀色的弓箭劃過陽光,高英率領的小隊立馬閃卡。

四千多支弓箭無差別的朝著車富國的士兵射了過去,頓時哀鴻遍野。

最後木依蘭扔開了弓弩,掄起了彎刀一馬當先的朝著那些傷兵沖了過去,身後四千多勇士絲毫不差的跟了上去。

所到之處,尸橫遍野,那銀色的盔甲上面被濺滿了鮮血。

大王子和永安太子見情況不妙,這個時候從正城門進城的話,完全沒有希望,而且更可能的是會被木依蘭斬于馬下。

于是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奪過身邊之人的馬,腳蹬馬月復,朝著南門沖了過去。

……

「吼……吼……吼……」

在大王子和永安太子以及一些沒有死的戰士跟著他們逃離了之後,木依蘭吩咐人打掃戰場。

一共俘虜了一千多人,撿到了四千多柄彎刀,車富國死亡人數達到五千多人,而他們柔然部隊這邊,只傷亡八人。

「這一千人先關押在平隆部落,等柔然國都方面來了信息之後再看如何處理了他們。」木依蘭看著戰場說道,她並沒有興奮,而是在想下一步該如何做。

「是!」高英倒是一臉的興奮,或許對于這樣的以極少的損失換來極大的勝利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少見了!

「死亡的那八個兄弟查清楚,等我們班師回朝的時候記得一定要安撫他們的家人!現在先將他們好好的安葬!」木依蘭左看右看,沒有見到大巴,她疑惑的問道,「大巴呢?」

這時豆干路過,听到了之後插了一句,「听說大巴今天都在氈帳里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木依蘭神色異樣的看著豆干,然後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依蘭!」忽然一個絡腮胡子大漢騎馬沖了過來,如果不是因為他所的是柔然話,高英恐怕早就把彎刀舉了起來了。

他那雙亮的好像天上星星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木依蘭,開心的問道,「依蘭,你還好嗎?」

如果不是那雙眼中的純真,如果不是那熟稔的口吻,木依蘭或許真的會叫人將他拿下。

「阿那穰?」她試著叫了一下,下一刻,那雙疲憊夜空星辰的雙眼瞬間亮的比皓月還亮。

她知道自己沒認錯人。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他這一身破布衣裳和滿臉的絡腮胡子以及好像好多天沒沖過澡似的臭味,簡直難以讓人相信他就是哪個干淨單純的阿那穰王子。

阿那穰璀然一笑,一口炫白的牙齒閃著光芒,忽然間從馬上跌落了下來,嚇得木依蘭手忙腳亂的沖了過去,可惜還是沒有接住,讓他跌在了地上。

「快叫女巫來!」木依蘭一邊招呼人來幫忙將他扶起來,一邊招呼人找女巫。

「還有,叫大巴來我氈帳!」

……

阿穆爾一早就听到了大王子要去迎戰的事情,她也盛裝打扮額走出了王府。

來到了一處她平常從來不會來的地方,坐了下來。

不多時,一個身著華麗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恰好坐在她的身邊。

阿穆爾忽然間便哭了起來,聲音微弱但扣人心魂。

她身邊的中年人好奇的轉過頭看了一下,就那麼一下,他雙眼立即直了,他身旁的宦官一看,心想這個女孩倒霉了。

「小美人,你哭什麼啊?」中年人探過頭去問道。

阿穆爾傷心的說道,「我哥哥爹爹都上了戰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家里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好害怕!嗚嗚嗚……今天我的未婚夫也上了戰場……我好害怕他也回不來了……嗚嗚嗚……」

那中年人一听她有未婚夫,兩眼立即發光了。

連忙說道,「不如你跟本王回宮?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再一個人的!」

原來這個中年人竟然就是車富國的國王。

阿穆爾低垂著流淚的眼底滑過一絲亮光,立即驚恐的抬起了頭,慌忙的跪了下來。

「我……我不知道您是國王……我……我……」十足十的沒見過世面的小老百姓的模樣,阿穆爾渾身都在發抖。

的國王一把將阿穆爾擁了起來,他每逢打仗便會來這里靜坐,沒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這個小美人。

整個車富國的百姓都知道,國王,而且特別好那種有夫之婦的女人,根據國王自己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

只有玩別人玩過了的,他才會覺得有成就感,有征服感。

所以不得不說,大王子還真的就是國王的種,連思想範圍都是一致的。

阿穆爾就是知道了他的這個心理,才會來了上面的那一場演出。

阿穆爾順理成章的被他帶回了皇宮,兩人瘋狂的顛鸞倒鳳,而回到王府的大王子找不見阿穆爾,氣憤的將王府都差點快掀了。

永安太子和大王子兩人養傷養了好幾天之後,國王才派人叫他們一起覲見。

這是永安太子自大王子得勢了之後第一次見到國王。

這些天大王子也听說了國王為什麼不見他的原因,原來是國王這些天新封了一個美人,整日里都與她廝混,如果不是今天這美人來了葵水,恐怕國王還沒時間見他們。

當永安太子和大王子見到國王時,他的懷中正依偎著一個柔情似水的妙齡少女。

此時她正剝著珍貴的葡萄遞給國王吃。

當國王看到永安太子和大王子時,一時怒上心頭,而大王子一見到國王懷里的那個美人時已經怒發沖冠了,只差那一點點刺激便可爆發出來了。

「兩個廢物!廢物!」國王氣得將手中的一個隻果直接扔到了大王子的額頭上,這下可把大王子個氣得跳了起來。

「干嘛說我,都怪這個自作主張的太子,如果不是她沖出來,如果不是她帶著大家往東邊去,我們也不會搞成這樣的!」幸好大王子雖然生氣歸生氣,但還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

阿穆爾好像沒她的事一樣,輕輕的拍著國王的胸膛,輕言細語的安撫著他不要生氣,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然後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大王子,似乎也在安慰著他一樣。

國王自然是知道這前因後果,氣急敗壞的指著永安太子怒罵道,「本王將大權交給你大哥,你就要服從命令,為何沒有主帥的命令而私自出城,你可知道因為你的決策導致了多少人的傷亡?做事只知道爭強好勝,你到底還會什麼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永安太子的脾氣也不好,這麼多天請求覲見都見不到人,現在見到了就指著她的鼻子罵,她勃然大怒,「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哪一次輸過?你非要在這麼緊張的時候將這個草包派過來,不僅干擾我的布陣,還讓他來奪了我的軍權,現在打仗吃了虧了,你不怪他指揮不當,竟然來責怪我決策有問題?是不是兒子才是兒子,女兒就不是人了?當初你屬意我為太子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麼指著我的鼻子罵過?你是不是被女人迷昏了頭了?」

國王氣急敗壞的沖下王座,沖著永安太子便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老子派他過去是去幫你,你不想著怎麼和自己的大哥好好合作,竟然想著怎麼爭權,老子還沒死吶,你們爭來有何用?你是太子,不管誰的權力大,老子死了,位置只有太子能坐!」

大王子在一旁雙眼都氣得眯了起來,看著國王對永安太子那種真心的期望以及對自己的態度,他的氣不打一處來。

永安太子沉默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低著頭看著腳心。

阿穆爾見狀也下了王座,輕輕的拉了拉國王,巧笑倩兮的將一粒葡萄塞到了他的口中,撒著嬌要他不在生氣。

國王再怎麼氣也不會氣自己的孩子,他看著兩人沉默的樣子也心軟了,「好了,各自回去好好養傷,再考慮考慮怎麼對付柔然吧!去吧!」

見國王的態度一時間就軟了下來,大王子還想說什麼,抬頭的時候看見站在國王身旁的阿穆爾朝著自己做著唇語,他想了想,便順服的退了下去。

他倒想看看這個舞姬到底想做什麼,在他的身邊還不夠,竟然攀到了他父王的身邊去了。

永安太子也跟著退了出去。

兩人走後,國王才一身疲憊的擁著阿穆爾倒在了床上,原本蠢蠢欲動的他一想到阿穆爾現下不方便,于是說了幾句甜言蜜語之後便叫了另一個女人前來。

阿穆爾大方體貼的告辭了。

才回到自己的寢宮,自己的脖子就被人死死的掐住,熱浪的氣息噴涌在自己的面部。

「大王子,放手,要是讓你父王看到的話,他一定會懷疑的!」阿穆爾冷靜的說道。

這句話倒是讓大王子的手松開了,原來他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打听到了阿穆爾的寢宮之後便潛伏了進來,索性雖然她最近很受寵,但是還沒有正式冊封,所以沒有幾個下人。

大王子松開了手之後,阿穆爾便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一臉的委屈相。

待他坐了下來之後,她乖巧的為他捏肩膀,捶捶腳,溫柔的解釋道,「大王子您別生氣,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

大王子此刻還在憤怒中,一腳踢開了她之後才冷著臉說道,「什麼迫不得已,不過是見到本王子不受寵了,所以找一個權勢大的依靠,是不是?」

阿穆爾听聞後立即淚盈滿眶,撲哧撲哧的往下落,不一會兒,一張小臉便哭紅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大王子心中一軟,似乎有些相信她真的有苦衷,便梗著脖子問道,「你不是迫不得已嗎?」

「當日,大王子帶兵出征,奴婢不放心,便到城門那里等著您,想看著您凱旋歸來!可是才走到半道,在那顆千年榕樹那里被人攔了下來!接下來奴婢就被帶進了皇宮……」

大王子一听便猜到了是什麼情況了!

他的父王每次打仗都會去那顆千年榕樹那里祈福,這次讓他見到阿穆爾的美貌,自然不會放過她了。

「本王去找父王說清楚,說你是本王的!讓他放過你!」大王子沖動的站了起來。

阿穆爾立即拉住了他的手,拼命的搖頭,淚水也嘩啦啦的往下落,看的大王子心中一疼。

「不要去,要是讓國王知道了奴婢和您有關系的話,一定會認為奴婢是您故意在哪里等他的,倒是他要是懷疑您別有用心的話,那就糟糕了!」她輕輕的依偎在大王子的懷中,安撫道,「反正咱們車富國有習俗,等國王百年之後,只要大王子不嫌棄阿穆,阿穆一定會再回到大王子的身邊!」

「可是這樣,就苦了你了,要你伺候那個老頭子!」大王子說著手便不安分起來了。

阿穆爾知道他已經相信了自己,怪只怪這車富國的國王品行不行,連他的兒子都不相信他。

她笑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其實國王已經對永安太子有了厭倦之心,只要您再努力努力,相信國王一定會廢了她,然後改立為您的!」

「而且,奴婢一定會留在國王的身邊,為您打探消息,也會為您說好話的!」

大王子握住了她的縴腰,敢動道,「阿穆,如若本王能為太子,將來你一定是我的王後。」

阿穆爾亦是含情脈脈的盯著他,「能夠為大王子做這些事情,阿穆覺得很滿足!」

大王子心滿意足的擁著她倒在了床上,只听到阿穆爾說道,「奴婢為了讓國王能夠早日見你們,故意謊稱來了葵水,其實……」

接著便是一室春光,吟哦之聲不絕于耳。

……

「首領,阿那穰王子只不過是太過疲勞了,相信是幾日幾夜沒有休息的緣故!待他吃飽喝足睡好了,便沒問題了!」巫醫為阿那穰看完之後說道。

木依蘭此刻已經在喂著阿那穰吃著東西了,但由于他此時還比較虛弱,以至于吃的非常的緩慢,一碗稀飯他都吃了大半個時辰了。

「阿爹!」

外頭來報大巴來了,木依蘭才把陶碗放了下來,就被一個渾身臭烘烘的身子猛然抱住。

木依蘭听到這個聲音時已經有所懷疑,當她看到大巴低頭閃躲自己的眼神時更是確定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木小瓜,你怎麼在這里?」

抱住木依蘭的木小瓜任憑木依蘭怎麼拉啊扯的就是不松手,他哽咽的說道,「阿爹說過不會放開我的,不會不要我的!為什麼阿爹來了這里之後就沒有想過我?!」

一句話說的木依蘭心軟了一大半,她對這個孩子有著一股真正為人母親的責任感,但現在這里是戰場,他才是一個孩子。

「不管如何,你明天給我回到夜郁國去!」她態度很是強硬的下著命令,同時狠狠的瞪著大巴。

木小瓜頓時就不同意了,他稍稍松開木依蘭,但又不敢太過松開,只是抬起了頭,那雙麋鹿大眼忽閃忽閃的看著木依蘭。

見木依蘭沒有理他之後,他那雙大眼中立即綴滿了淚水,好似立即要落下來似的。

「你是騙子騙子,你說過不會扔下我的!你打完車富國之後就會回柔然去了,你就不會來找我了!我不要我不要……」這個時候的木小瓜才有一點點小孩子的任性,他死死抱住木依蘭,將眼眶中噴涌而出的淚水全部糊在了木依蘭的身上。

阿那穰躺在床上看著兩人,眼底滑過一絲陰狠,他的木依蘭只能屬于他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統統不能夠靠近她!靠近了她的人,他唯有送上一個死字!

木小瓜忽然打了個冷戰,將木依蘭從思緒中驚醒了,看著木小瓜明顯不正常的潮紅時,頓時緊張了起來。

「大巴,叫巫醫!」

大巴慌慌張張的沖了出去。

木小瓜開始有點迷迷糊糊了,但是他還是沒能放開木依蘭,還是死死的抱住她。

帳外的士兵看到木依蘭那副緊張的模樣紛紛嚇得連下巴都掉了下來,所有人都在好奇,這個小孩子和首領大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巫醫很快就來了,當他看到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首領大人懷中抱著的那個小孩子時,眼楮都快掉了下來,最後還是強作鎮定的和她商議要將小孩放在平坦的地方時,她為難的說道,「孩子擔心我會不要他,他不肯放手!」

可不放開孩子,巫醫無法下手查看,不得已,木依蘭才當著眾人的面輕聲的哄著木小瓜,一再保證不會扔下他之後,木小瓜才松開了手。

巫醫得以順利的為木小瓜查看。

而躺在床上的阿那穰一身陰暗,整個人坐在那里仿佛就是一個冷空氣似的,看著木依蘭輕聲哄著木小瓜,看著木依蘭對木小瓜的無奈卻舍不得多說他一句,听到巫醫說木小瓜的情況是的緊張……

所有的一切都讓阿那穰覺得十分的刺眼,他嘴巴里一直泛著酸,就連心底都一直酸的讓他難受。

這一切都應該對著他說的!這一切的表情,緊張,擔心,都應該是對著他來表示的!

為何他同樣是生病了,她卻僅僅簡簡單單的問了幾句便不再關心他了,對那個小鬼卻噓寒問暖仔仔細細的問了那麼多。

他在她的心底竟然連那個小鬼也不如嗎?

「這個小公子虛弱過度,應該是好幾天沒有吃東西,然後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所致,等他的燒退了下來之後呢,喂他吃點東西,然後給他好好的洗個澡,再慢慢的恢復就可以了!對了,不要與阿那穰王子同一個氈帳,兩個人的情況不一致,而這個小公子還發燒了,最好是隔開來,以免傳染!」巫醫仔細的說道,可這麼仔細的說話卻讓阿那穰眼神一冷。

當天木依蘭便將木小瓜給隔了開來,因為擔心他,所以整個晚上她都在陪著他。

第二天天沒亮,整個營地便開始吵鬧起來,連難得睡了個安穩覺的木依蘭都被吵醒了。

她看了看還在睡夢之中的木小瓜,披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她眯起雙眼,看著大家一臉驚慌的模樣。

大巴走了過來,悄聲的在她耳邊說到,「巫醫死了!」

木依蘭聞言,立即朝著人最多的地方走了過去,果不其然,昨日為阿那穰和木小瓜看病的巫醫真的死了!

而且死狀淒慘,整個被掛在一顆高高的歪脖子樹上,滿嘴的鮮血,手上的手指頭一個根根的被掰斷了,整個人雖然被掛著,但是還是顯露出不自然的扭曲狀!

許多士兵看到這個樣子紛紛嘔吐起來!

木依蘭沒有吐,她只是盯著他的尸體在深思起來,到底是什麼人會對這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殺人,只會在氈帳內救人的巫醫下此毒手?

而且還是用這麼狠毒的手法,看得出來,巫醫是先被人割斷了舌頭,然後捂住了他的口,將他的手指,身體的關節一根根,一點點的敲碎,掰斷,最後才掛在了這棵樹上,凶手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這麼一個不足為道的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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