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22-陰謀來襲

作者 ︰ 淡小然

木依蘭吩咐士兵將巫醫從樹上放了下來。

當巫醫被放在地上時,就好像一灘爛泥似的,整個身軀扭曲的不成人樣。

木依蘭走了上前,翻了翻巫醫的衣襟,確定了他的直接死因之後,忽然怒道,「該死的車富國!」

她的手心緊緊攥著一塊紅色的布條。

有眼尖的士兵已經看到了她的手心,聯想到她說的話,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該死的車富國,竟然敢挑釁我們,滅了他們,滅了他們!」一名士兵立即怒道。

其他人也跟隨著他的視線看到了木依蘭的手心,紛紛怒道。

借由眾人的怒氣,木依蘭將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緊鑼密鼓的安排著接下來的攻擊,絕對不讓車富國有一絲的喘息余地。

而在車富國內的永安太子被國王那麼明顯的袒護氣得兩肋發疼,當她回到太子府時,她的幕僚圍了上來,紛紛抱怨最近大王子的囂張行事。

「太子,如果您再不采取行動的話,恐怕這太子的頭餃要易主了!」一名激進派幕僚勸慰道。

「荒謬,太子可是國王親自承認的,難不成還有誰會反了太子不成!」一保守派的在一旁反駁。

「那可說不定,您老沒看到最近大王子那囂張的模樣,再加上最近國王總是放權給大王子,在這麼下去啊,恐怕……嘖嘖嘖……」

「是啊,你們見過國王身邊新收的那個美人沒有,听說那個美人曾經可是在大王子府里呆過的!大王子為了討好國王,竟然連自己的寵姬都送給了國王,你們想想,這意味著什麼?」

眾人的話都傳到了永安太子的耳中,她鳳眼一眯,一想到大王子那肥胖的模樣她就覺得反胃!

雖然她對于太子之位在誰的手中沒有太大的意見,但是,如果是讓車富國淪落到了大王子的手中,那麼她能做的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車富國破滅!

而且,她的夢想是讓車富國走出草原,征服草原,甚至能夠征服東西魏!她不會與這些固步自封一樣的想著,只要能夠保證國家存在,能夠自給自足就滿足了!

她見識過東魏那些國家的繁榮,見識過柔然國都的兵強馬壯,也見識過西魏國家的國泰民安,她也想讓自己的子民過上這樣國泰民安,繁榮強盛的日子,而不是提心吊膽的擔心著這個國家那個國家攻打自己的日子。

如果,國王真的有廢除她的意思而讓大王子做太子的想法的話,那麼她不介意當這第一個弒父奪位之人。

「大冶!」永安太子呼喚著自己的近身護衛,「去把他找來!」

大冶點頭,眨眼間消失了。

永安看著還在哪里爭吵的幕僚們,剎那間覺得自己養著這群人有什麼用?

打仗的時候他們只會躲在屋子里,等到沒有了戰爭才會走出來指手畫腳!

當需要他們的時候就只會爭爭吵吵,為自己的一點點見識在哪里大放厥詞,卻沒有一點點建設性的意見。

「吵死了!都給本太子滾!」永安太子終于發出了她自大王子奪權一來的第一次大火。

幕僚們被這聲突如其來的大吼嚇了一跳。

在他們的心目中,永安太子是最溫和之人,對他們這群幕僚也是禮遇有加,從來不會沖著他們發脾氣,以至于他們的態度倒是一天比一天大,架子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大。

而如今,他們的宿主,竟然沖著他們吼道要他們滾蛋!

「一個個愣在這里是想讓本太子送你們歸西嗎?」永安太子臉色一變,見這群沒見識的人竟然還愣在那里。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看著即將變了臉色的永安太子,立馬拔腿就跑。

永安太子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站了一會,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那廂木依蘭才剛剛好安頓眾人,將木小瓜和阿那穰都處理好了之後,又回到了巫醫的尸體面前。

她一直沒有同意火葬了巫醫的尸體,不是她不尊重人,而是,她覺得巫醫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首先,一個普通的巫醫會被殺已經夠可疑了!

第二,一般入夜之後,除了巡邏的士兵,其他人是不允許走出氈帳的,他為何要走出來。

很明顯,這個地方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因為地上都有看到翻飛的草皮和掙扎的痕跡。

第三,為什麼一定要在昨夜被殺,而不是今夜,或者明夜!

雖然大家都相信了巫醫是被車富國的人暗殺的,用來挑釁也炫耀。

但只有木依蘭自己心里清楚,她捏在手心的紅色布條其實只是她昨日用來給木小瓜擦汗用的,並非是車富國士兵衣服的布條!

但她不能說出來,她一定要用這樣的辦法去安撫大家!否則讓大家認為這里真的有什麼凶手的話,到時候人心惶惶還怎麼打仗!

只不過,木依蘭確實認為,凶手就在大家的中間!

大巴回到氈帳後想到木小瓜還沒醒來,于是與豆干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去看木小瓜了!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前腳剛離開,一道黑影後腳就跳進了他的氈帳內。

「你怎麼來了?現在木依蘭在這里,你不怕被她看到嗎?還是說你想連累我?!」豆干一見這人立即走到氈帳外謹慎的左看右看,然後回過頭來質問道。

來人狂妄的並未遮掩自己的容貌,赫然是永安太子身邊的大冶。

只見他冷冷的說道,「勿須擔憂,我這次來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要你立即前去見她!」

豆干瞬間瞪大眼楮,驚慌道,「開什麼玩笑,現在去見太子,要是讓人發現了,我還有命嗎?」

「我可以保證,如果你不去的話,你現在就會沒命!」大冶冷著一張僵尸臉走到豆干的身邊,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威脅道。

豆干立即賠上了笑臉,「行行行,馬上就去!」

大冶斜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氈帳,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竟然也沒有人發現。

只不過當豆干走出來時,已經沒有了大冶的影子。

但是他清楚,大冶肯定是在秘密通道那里等著自己,他小心翼翼的繞過大家的視線,走到了一顆枯樹旁邊。

一手模到了那顆枯樹的樹叉下面一個凸起的地方,輕輕一按,腳下便出現了一個口子,他立馬跳了下去,果然,大冶已經點好了火把在那里等著自己。

豆干也舉起了一個火把,在這條暗淡無光的密道中慢慢行走著……

永安太子坐在自己的書房,正在那里想著最近這幾次戰役的失敗原因。

論機智,她相信自己不會遜色于木依蘭,可為什麼會想不到她那麼的奇怪的點子?

明明自己國家士兵多,他們那邊只有六千多人,為什麼每次打仗的時候,輸的總是自己這邊?

拋去大王子的針對,她在木依蘭的手中也輸過好幾次了,為何次次都會輸在她的手中?

正想著,書櫃後面傳來一陣輕輕的敲擊聲,她神色一凜,正色的看著書櫃。

不一會,那緊靠牆壁的書櫃竟然朝著一側緩緩的移動,露出一個一人高寬的洞口,而大冶竟然從里面走了出來!

豆干緊接著也從里面走了出來!

大冶豆干兩人一見坐在椅子上的永安太子,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冶,大志見過太子,太子千歲!」

「起來吧!」永安太子輕聲喚道。

大冶聞言站起,站在了永安太子的身後,留下豆干站在永安太子的對面。

「大志,在柔然國的日子,似乎過得不錯!胖了不少嘛!」永安太子鳳眼微眯的盯著被她稱呼為大志的豆干!

豆干聞言,立即跪了下來,惶恐的辯解道,「奴才生是車富國的人,死也是車富國的鬼,縱然被太子派去柔然做奸細這麼多年,大志也從來不敢忘記自己是車富國之人!」

看著滿臉驚恐的大志,永安稍稍緩了緩臉色,她輕擊書桌桌面,帶著節奏的問道,「本太子想請你幫我個忙,不知道大志你可答應?」

豆干惶恐不已的磕著頭示忠道,「太子請吩咐,無論是什麼事,大志一定會去完成的!」

「好了!你先起來!」永安太子站了起來,將手中的一封信交給了豆干,「你只消將這個放在木依蘭信任的人身上,等下一次打起仗的時候,你想辦法讓這封信掉在大家的面前!」

豆干看著她手中的那封信,惶惶然的接了過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了柔然的營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自己。

只要他一模到自己的胸口之時就覺得恐慌,他很清楚,這些年永安太子沒少派奸細到柔然國,那些奸細到柔然的日子自然是比在車富國過的好,但一旦永安太子要他們做事情沒有完成之時,便是他們的忌日。

他到柔然國也有十幾年了,他也曾被拋棄過,但幸而被朱琪坡的光頭強老大撿了回去,他原本以為自己會一輩子在朱琪坡好好的生活下去,沒想到老大竟然想棄匪從良,而跟隨的這個老大竟然還會與車富國打了起來。

他曾經也在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沒有被委派任務。

可有一天他看到一個手背上紋著藍色蒼狼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之時,他就很清楚,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卻沒想到,這麼快……

「誒,豆干,你干什麼呢?發什麼呆啊?」大巴從木小瓜那里走了出來,就看到站在氈帳外模著胸口發呆的豆干。

看著他一臉的蒼白,還以為他被那個巫醫嚇成了這個樣子呢。

「啊……哦,大巴啊,沒事!我,我有點頭暈!」豆干撐著額頭說道,一面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巴的臉色,確認他沒有起疑,一面慢慢的走回了氈帳。

「你是不是被巫醫的那個樣子嚇壞了啊?也是,以前在朱琪坡的時候就屬你膽小,從來不肯跟著我們去打劫,現在讓你跟著來打仗可真是難為你了!這些天沒少難受吧?」大巴絮絮叨叨的說著,手中也在幫豆干收拾著衣服。

豆干一頭倒在了床上,看著絮絮叨叨的大巴,心中一暖!

當初他被撿回到朱琪坡的時候,大巴還是一個年輕漢子,看到虛弱的他總是喜歡嘲笑他一番,但是每次看到他被人欺負總是第一個沖出來幫忙。

他看著大巴,腦中浮現出這幾日木依蘭對大巴的態度,又看了看還在忙忙碌碌的他,他的手模了模胸口,腦中竟然浮現出一抹想法……

「誒,我說,等這次我們班師回朝的時候啊,一定要給你找個媳婦!不知道我喜歡想我了沒有!」大巴忽然間回頭,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他媳婦的時候,他臉上那條大疤也顯得融合許多。

大巴開始念念叨叨的訴說著自己媳婦和自己女兒的頑皮,盤算著自己回去之後要怎麼陪著他們……

豆干聞言閉上了眼,痛苦的掙扎著。

第二天,永安太子將自己部下所有的戰士都集結了起來,來到了柔然士兵營地面前叫陣。

木依蘭以她最快速的召集令將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就連還在虛弱中的阿那穰都被吵醒了,走出了氈帳。

「柔然第一預知女巫?」永安太子這是第一次與木依蘭打招呼,「如果早知道你是預知女巫的話,本太子一定會選擇與你做朋友,而不是做敵人!」

木依蘭挑眉,不動聲色的看著她在那里自說自話。

「今日呢,本太子想與女巫大人打一個賭!如果你贏了,本太子認輸,而後你或是攻打我國或者是其他,本太子一概不阻攔,但如果你們輸了的話,請你們的營地給本太子後退三百里!」永安太子夸下海口,她一臉自信的看著木依蘭。

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她身邊的人的話,就一定會注意到她身邊那個面無表情的人一直在盯著木依蘭身邊的人看。

木依蘭繼續挑眉,她覺得這個永安太子並非魯莽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賭約,如果是柔然這邊贏了的話,她真的會遵守賭約不干涉她今後的事情嗎?

「好!本王子代替依蘭答應你!」阿那穰看著一臉狡黠的永安太子,然後在看看她身邊的那個一臉詭異的男人,走了出來說道。

木依蘭皺眉,阿那穰什麼時候是一個這麼果決而且還代替她做決定。

這一刻,她的心底有一些茫然的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好像變了!

「想來,阿那穰王子不一定能代表女巫大人,本太子還是想听女巫大人的決定!不然,到時候輸了毀約了可就不好看了!」永安太子笑意盈盈的看著阿那穰,看著他那陽剛的外表和帥氣英俊的容貌,眼神微微一動,只可惜阿那穰的眼神全然關注在木依蘭的身上,對于她的巧笑倩兮全然看不到。

木依蘭看著自己身後那些躍躍欲試的戰士們,一想到昨日巫醫大人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不能夠拒絕!

如果拒絕的話,他們一定會借機嘲諷他們懦弱,膽小!

昨日才被車富國刺激過的戰士一定會覺得憋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所制造的車富國是殺害巫醫凶手的謊言就徒勞無功了。

沒想到,她也有這麼被動的一天!

木依蘭抬頭定定的看著永安太子,「好!一言為定!」

那不閃不躲的眼神竟然讓這個常年在戰場上混吧的永安太子覺得有些背後發涼。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大冶,你去!」永安太子深吸了一口氣,錯過木依蘭的視線,朝自己身邊的侍衛說道。

大冶走了出來,雙手彎刀輪的呼呼作響,等著木依蘭這邊出人。

木依蘭在琢磨著要誰出去之時,自己身邊的大巴竟然一個踉蹌沖了出去。

木依蘭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大巴為人忠厚講義氣,可是他的武藝真的是差的可以!

而且,朱琪坡的那群人都沒有參與原木圈的訓練,體能智取什麼各個方面都不如吐盧汗和郁土布的那些人。

雖然她對于大巴如此有勇氣的作法很是感動,可是……

她正準備開口時,那邊永安太子發話了,「既然柔然你們這邊也派出了人的話,那就開始吧!」

木依蘭只能緊接著說道,「一局定勝負的話,太過魯莽,三局兩勝比較靠譜,永安太子您認為呢?」

她以為永安太子一定會拒絕,卻沒想到永安太子只是挑挑眉,便無聲的同意了。

她松了口氣,就算大巴輸了,下面讓高英或者是其他人出場的話也是沒有問題的。

「大巴加油大巴加油,打死那個車富國的混蛋!」豆干忽然在人群里頭喊道。

大冶聞言,嘴角微揚。

而大巴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大家,他明明是站在木依蘭身邊站的好好的,不知道怎麼就跌了出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讓他打架嗎?

他看著眼前輪著兩把彎刀的英勇漢子,心底不禁覺得有點發虛。

忽然,那漢子的兩把彎刀就好像是雕花似的,密不透風的朝著他攻擊了過來,在他毫無還手之余地的時候將他的衣襟都挑破了。

他正慶幸的高興那人竟然沒有借此殺了自己的時候,一封輕飄飄的信封從自己的衣襟里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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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笙凝的月票花花鑽石,小然很開心啊!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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