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33-依瑪的付出

作者 ︰ 淡小然

不知道過了多久,依瑪松開了手,根根長針插在了白羽的腦袋上,把他都扎成了一個刺蝟。

「能夠忍到現在,白羽你也算是盡力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依瑪輕輕的說道,手中一根長針深深的扎入了他的脖子間。

白羽甚至沒有開口說話就暈厥了過去。

依瑪從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包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小道,然後在一旁的一盆清水里頭滴入了幾滴她自己的血,再割開了白羽的食指。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依瑪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羽,仿佛要將他的樣子烙進自己的心中。

又是幾根粗大的金針穩穩的刺入了白羽腦袋上的幾個重要穴道之上,那是為了避免續脈蠱出來的時候會亂竄到這些穴道的位置而引起一些難以挽回的後果。

「白羽,成敗在此一舉了!希望你能夠吉人天相!」她的手腕上被割開了一道口子,不停的有新鮮的血液流入到水盆里頭。

而在白羽的臉部清晰可見的到一個溝壑深深的鼓起,然後又癟了下去,又鼓起……

依瑪欣喜一笑,果然將那續脈蠱給引動了。

她的那些銀針將白羽腦部里的血液都暫時給堵住了,不會流通到續脈蠱可能在的地方,而續脈蠱就是依靠人體內的血液而存活,沒有新鮮血液的供給,它只有去別的地方找血。

現在依瑪以自己的血液在外頭引誘它,不信它不會出來。

果然,沒多久那個原本在白羽臉部起伏的溝壑慢慢的到了白羽的手臂上,一步一步的朝著白羽的食指口子上鑽了出來,乘著這個時候,依瑪迅速的在白羽手臂上扎了幾道銀針,將續脈蠱的後路給堵住了,然後又迅速的將他頭上的銀針金針給拔了出來,如果長時間腦部沒有新鮮的血液流通,很可能白羽就會變成白痴了。

依瑪算算時間,幸好沒有耽誤住他。

不一會被封住了後路的續脈蠱從白羽的食指傷口處鑽出了一個胖乎乎通紅的腦袋,它那豆大的眼楮突兀的呈現在那腦袋的頂端,死死的盯著依瑪手腕上的傷口。

沒有新鮮血液的支援,續脈蠱饑渴的受不了,聞著依瑪手腕上傷口飄出來的鮮血香味,續脈蠱努力的鑽出了白羽的手指間,一條比白羽手指還粗的肥胖蟲子赫然出現在了依瑪的眼前。

這條全體通紅的續脈蠱果然被養了許久,身體內估計都全部都是白羽的精血了。

依瑪一手小心翼翼的帶上了一個銀絲般的手套,另一只受傷的手也準備隨時撤離。

可是依瑪低估了這個饑渴的續脈蠱,在它鑽出白羽手指的那一瞬間,尾部一彈,猶如一顆小型炮彈似的直接跳到了依瑪的手腕上,尖尖的腦袋一鑽,直接沒入了她的手臂內……

依瑪一驚,趕緊拿了兩根銀針封住了自己的胳膊,防止續脈蠱竄入自己的身體內部去。

當初還沒來都城之前,她就是想用這個方法將續脈蠱給引出來,就是因為擔心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白羽一直拒絕。

可現在為了救白羽,她不得不用這個方法,可惜還是著了這續脈蠱的道。

現在要將這個續脈蠱從自己的體內引出來,也只有她的阿爸有辦法了。

依瑪嘆了口氣,只能夠往自己的手臂上多扎幾針銀針,只要不讓它竄到自己的內部就好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依瑪覺得渾身累及了,噗通一聲便倒在了床上,合著衣服就睡著了。

短暫的窒息感讓白羽很快的就清醒了過來,他閉著眼楮不敢睜開,害怕自己就算是睜開了眼楮也同樣是什麼都看不到。

「依瑪——」他有些無助的喊著,這個時候他希望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卻不希望是木依蘭。

因為他不想讓木依蘭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依瑪——」喊了兩聲之後,沒有依瑪的答復,白羽有些慌了。

依瑪在自己不舒服的時候一定會寸步不離的,怎麼今天自己這麼嚴重了她卻沒有在自己身邊?

白羽慌張的張開眼楮……

自嘲的笑了笑,果然,還是看不到!

無助的感覺讓他覺得難受極了,他開始胡亂的想跳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腳邊好像有一個人。

「依瑪?」他模索著喊道,但是腳下的人還是沒有反應。

「是不是你啊?依瑪?」習慣性的對依瑪的依賴讓白羽有些心慌,難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就在白羽準備想辦法出門去叫店小二的時候,腳底下的人傳來了微弱的申吟聲。

「白羽……」依瑪揉著發疼的腦袋,看著已經坐了起來的白羽,竭力的忍住自己的不適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一听果然是依瑪的聲音,雖然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是他還是很欣喜,至少自己沒有被拋棄!

但一听到她的問題時,他的臉上一暗,「還是看不到!」

說是看不到其實也不盡然,只不過是看東西很模糊,就連依瑪在自己的眼前,他也只能夠看得到一個黑影而已,她的鼻子眼楮什麼的全部看不清楚。

「沒事,不會有事的!續脈蠱我已經給你弄出來了,應該是被壓迫的神經有些不適應,過兩天就復原了!」依瑪沒有什麼信心的安撫著白羽。

從來,被蠱蟲荼毒過的軀體有正常的復原過的,而她也沒有見過被蠱蟲荼毒的瞎掉的人,她真的不能保證白羽能夠看得清楚。

听出來了依瑪語氣中的頹然,白羽了然的一笑,反過來安慰依瑪,「嗯,我相信你,這幾天就要勞煩你幫幫我了!」

依蘭,只能夠再等等,再等等去見你了!

……

木依蘭絲毫不知道,就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最好的朋友已經離她越來越遠,而她正在努力的追趕著木婉容,只為去見一見自己父親的墳場。

「咦!」木婉容在前頭忽然停了下來,木依蘭迅速跟了上去,見她一臉詫異的看著前方的一座轎子。

木依蘭問道,「大姐你怎麼了?」

木婉容回過頭來看了看木依蘭,然後思索了一番,挽起溫婉額笑容,「走這邊!」她指了指一條小巷子說道。

木依蘭挑眉看了一眼那在前頭走著的轎子,那轎子身邊的人似乎很眼熟,在什麼地方見過。

但木婉容已經在前頭走著了,她只能放下這個問題跟上了她的腳步。

走著走著,木依蘭忽然驚叫起來,策馬走到木婉容的身邊問道,「大姐,剛剛那個轎子不是婆羅門可汗的嗎?那個轎子旁邊的傳士官我認識,他們是去哪里啊?看那個方向好像是我們之前走的那個方向啊。」

木依蘭一臉的純真,滿滿帶著疑問。

木婉容在前頭雙手緊緊的抓著馬韁,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爆了起來,她陰沉著一章臉,木依蘭說的越多,她陰沉的越厲害。

腳下狠狠的踢著馬肚子,馬兒吃痛猶如一陣風似的往前跑去。

木依蘭輕輕一笑,木婉容不要太快暴露你的真面目,不然,游戲可沒有那麼好玩了。

她輕踢馬肚子,跟上木婉容的腳步。

木婉容在一處靜謐之處停了下來,那里草叢深入一人腰部,唯獨一顆巨大的樹聳立在草叢之中。

「這里?」她淡淡的親昵,這里就是父親最後的地方嗎?

木婉容低下眼簾,不情不願的應答。

這個地方,是木容與拓跋玉兒相識的地方,在木容死之前就給家族中的長老說過,死後一定要在這個地方撒揚,為的就是和木依蘭的母親塵土相依。

而這個地方,是木婉容的母親郁氏一輩子都不願意來的地方。

所以當郁氏得知木容最後的墳場是在這里時,硬是沒有來祭拜他。

所以木依蘭才會在木府看到郁氏為木容超度,那是因為……

她相信,木容一定會上西天,而搶她丈夫的拓跋玉兒一定會下地獄。

她就是讓他們死,也不要在一起。

木婉容又怎麼願意到這個地方呢?

如果不是木依蘭的要求,她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面貌,她是怎麼也不願意來這里的。

這里是屬于木依蘭和木容拓跋玉兒的,她木婉容站在這里就仿佛是一個局外人,而這里卻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天倫之地。

「誒,可汗是木府的兩位小姐呢!」一道尖細的嗓子從兩人的身後傳來。

木婉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著了頭發,然後揚起完美的笑容轉過了身子。

木依蘭眼神一暗,淡淡的笑著轉身。

「臣女木婉容(木依蘭)見過可汗!」兩人輕輕的福身。

婆羅門果然在那個轎子里頭,只見轎子旁邊的傳士官將轎子的簾子掀開,婆羅門從里頭走了出來。

帶著一股獨特的氣壓,婆羅門威風凜凜的站在了兩人的面前。

木婉容一臉的嬌羞溫婉,而木依蘭一臉的木訥無奈。

「本汗今日想起了國師,所以特地來看看他,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們兩個!」婆羅門揚起了男人特有的陽剛之笑,迷得木婉容神魂顛倒的直點頭。

木依蘭暗暗的翻了個白眼,看不出來木婉容到底喜歡婆羅門什麼玩意,方才在小巷子那里就看出來了那是婆羅門的轎子吧,所以才會繞到從小巷子里頭到這里,就是為了不讓婆羅門看到自己?

可惜,事與願違,他還是看到了自己。

「婉容的眼楮好了不少啊!」婆羅門輕撫木婉容的眼底,看到她還帶著淡淡的紅腫,略微心疼的說道。

木婉容溫柔的搖了搖頭,帶著微微的傷痛迷離的看著這一片草地。

「依蘭,歡迎你回來!你是柔然的大功臣,說,想要什麼獎賞?」婆羅門一手擁著木婉容,一手還想拉著木依蘭。

木依蘭挑眉,繼續低著頭,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抬頭故作天真的說道,「依蘭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功勞,所有的一切都是吐盧汗朱琪坡還有郁土布的那些勇士們的功勞,沒有他們,光有我一個人也拿不下那幾個國家和部落,所以如果可汗要獎賞的話,不如獎他們吧?」

婆羅門爽朗一笑,越發的欣賞木依蘭了,竟然還有這樣不喜歡邀功的女子。

「那些勇士們本汗要獎,你,本汗也要獎勵的,說罷,想要什麼,本汗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賞賜與你!就算是你要本汗身邊的……」

「可汗!」木婉容心一驚,大聲的喊道,堪堪將婆羅門的話給打斷了。

婆羅門眉頭一皺,攬住她肩膀的手一松,面色不豫的看著木婉容。

「呵呵,可汗……」木婉容知道自己觸踫到了他的禁忌,連忙挽救,「妹妹才回來,而且又經歷了父親的事情,想來現在您怎麼問她,她也不知道要什麼好,不如讓她先好好的休息幾天,再說?可好?」

木依蘭看著木婉容小心翼翼的樣子,又瞄了一眼婆羅門陰沉的樣子,心底有些嘆息。

婆羅門太自以為是,而木婉容又太過杞人憂天,他們兩個人似乎都沒有關注她木依蘭是不是需要他的那個什麼可敦之位。

木依蘭忽然間笑了起來,木婉容和婆羅門詫異的看著她奇怪的笑,不懂她在笑什麼。

木依蘭笑著笑著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到最後連眼淚也笑了出來。

「姐姐,可汗……呵呵……你們兩個不用再猜了……」木依蘭笑著說道,指手畫腳的在這一片草原上指揮者,「我木依蘭……最想做的一件事!」

忽然間她嚴肅了起來,「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如果可汗能夠答應依蘭的話,依蘭就算是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

婆羅門與木婉容對視一眼,木婉容搖了搖頭,不知道木依蘭所說的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依蘭你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不如等你穩定了再說?」木婉容擔心木依蘭是受了什麼刺激想要來搶自己可敦的位置。

木依蘭搖了搖頭擺了擺手,「不用!姐姐你放心,我對你那可敦的位置沒興趣,我只是想,只是想能夠繼承父親的位置!」

「妹妹!」木婉容尷尬的看了一眼婆羅門,索性他沒有生氣。有些暗惱的輕呼木依蘭。

但听到她後面那句話時,又驚訝的喚道,「妹妹你在想什麼?父親的位置豈能是你想坐便能坐的!」

那可是國師啊,整個柔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能夠統領所有的女巫巫醫的位置,怎麼能夠讓她……

「你是否真的這麼想?」婆羅門的聲音低沉的很有吸引力,可惜吸引不到木依蘭。

木依蘭認真的點了點頭,她看著這一片被木容的骨灰撒過的草原,在這里,他安詳著。

他也一定想要有一個人繼承他的衣缽吧,既然木婉容一心一意的撲在婆羅門的身上,那麼就讓她來繼承吧。

「既然你想的話,那本汗就滿足你!」婆羅門可以說是面無表情的承諾著。

木依蘭扯了扯唇角,輕輕的彎了一下腰算是謝了。

木婉容站在一旁氣得臉都青了,但礙于婆羅門還在,她只能夠暗自一個人憋著一口氣,不讓憤怒和不滿爆發出來。

「婉容,要不要坐本汗的轎子回去?」婆羅門牽起木婉容的手,問道。

木依蘭發現,只要婆羅門在她的身上沒有得到滿足感就會去找木婉容尋求安慰。

木婉容對他是無條件得奉獻,可惜男人就是那麼的賤,唾手可得的不知道珍惜,反而向往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人。

「姐姐就隨可汗一起回去吧,待會我幫你帶馬兒回去!」木依蘭一心一意的撮合他們兩個人,真心希望婆羅門把心思放在木婉容的身上,而放過她。

木婉容鐵青著臉,生生的拒絕了婆羅門,梗著脖子說道,「可汗,婉容還想陪陪妹妹,就不陪可汗回去了!」

婆羅門的臉色一瞬間就黑了下來,他甩了甩袖子就坐到轎子里頭去了。

原本以為木婉容一定會跟自己走的,那樣就算在木依蘭哪里沒有得到滿足還可以在木婉容這里補償一下,沒想到木婉容竟然也拒絕了他。

婆羅門的大男人主義一下子就竄上了心頭,連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等他們走後,木婉容開始開炮了。

「為什麼要做國師?」問題一。

「為什麼要向他提要求?」問題二。

「為什麼他對你這麼好?」問題三。

木依蘭歪著腦袋看著莫名其妙憤怒的木婉容,真心的覺得這個姐姐長得很好,也很聰明。

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利用婆羅門對自己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借機索取。

可是她又怎麼會告訴木婉容,她當國師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掌握柔然國的那些潛在的力量,才能夠查銀狼軍,才能夠為圖陽報仇……

這些,是不能夠說出來的。

「我是父親最喜歡的女兒,我自然要繼承他的衣缽,做他沒有做成的事情!」她說的冠冕堂皇,可是又在深深的刺痛了木婉容。

最喜歡的女兒!

是啊,木依蘭是他最喜歡的女兒,他最喜歡的不是她木婉容……

「你就這麼想坐在我的頭上?」木婉容恨恨的問道。

木依蘭搖頭,「我想的,不是坐在你的頭上,而是坐在整個木府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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