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34-我要你陪著我一起痛苦

作者 ︰ 淡小然

「你……你好大的膽子!」木婉容氣急了怒罵!

可惜木依蘭完全沒有看著她,她正凝視著這草原上的那顆大樹。

木依蘭目中無人的樣子讓木婉容氣的直發抖,可惜她雖然有歹毒的心思但就是口才不行,被木依蘭氣成這個樣子還沒辦法反駁。

「那就恭喜妹妹了!」說完,木婉容氣得直接跳上馬背一抽鞭子拋開了。

木依蘭凝望著她的背影,帶著深深的哀傷。

她真的不貪心,只是想擁有一點點她前生沒有感受過沒有擁有過的親情而已。

為什麼會這麼的難?

為什麼明明是姐妹卻要弄得好像是宿敵似的。

轉過身子,木依蘭看著這一片草叢以及那顆大樹,想來,父親最後屬意要葬在這里,也是因為這棵樹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越是靠近這棵樹卻越覺得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頭暈,難道是——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面抬頭看著頭頂上的這顆郁郁蔥蔥的大樹,果然!

這棵樹其實是一顆名為酩酊醉的樹,它開花之日會散發出一種帶著酒意的花粉,不知情的人走到這棵樹下面時會被這些花粉沾染上,進而會有喝醉了酒的感覺。

但如果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就行靠近這棵樹的話,那麼他的死期就到了!

因為這棵樹可不是靠吸收地里的養分而過活的,而是靠吸食人體內的精血而活著的。

木依蘭想到此處,立即後退幾步,遠離這顆大樹。

木依蘭腦中忽然一閃,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勁!

她回頭看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對!一時間一道警覺的神經跳了起來,她臉色一變,提起裙擺撕下一條布條捂住自己的口鼻,竄逃到了大樹的後面。

不多時,四五個黑衣人已經落在了她們來時的路口上。

「桀桀,木大小姐,可是讓我們好等啊!」一人冷冷的看著大樹的方向開口。

木依蘭雙目微眯,看著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拎著白晃晃的劍,難道這些人是東魏人?說話的口音也確實是有點不一樣,而且柔然人一向都是用彎刀的。

「你們找錯人了吧?!」木依蘭的聲音有些黯啞,她警惕的看著他們。

那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冷哼一聲,「找的就是你!」

「是誰派你們來的?」木依蘭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這些人到底是來找自己還是來找木婉容的?

「哈哈哈,」那說話的黑衣人幾乎笑的都要岔氣了,仿佛沒有見過這麼笨的人,「想不到木大小姐雖然長得漂亮,但是腦子卻只有一般,難怪會被木依蘭給爬在了腦袋上。」

木依蘭听著這人明顯的挑撥離間的話,她稍稍一動,但很快就察覺到自己已經被酩酊醉的花粉給襲擊了,整個人都頭暈暈的,手腳也無力起來。

都怪自己對酩酊醉了解不深,還以為自己要堵住了口鼻就可以阻止它了,沒想到它竟然是靠著毛孔竄入她的身體。

這個時候,她竟然覺得有點害怕。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她不想這麼早就死了,而且,還是白白的冤死。

「你們的木大小姐已經走了!如果你們不想殺錯人的話,只管來吧!」木依蘭從懷中掏出幾個小瓶子放在手心,這個時候她沒辦法硬拼,只能夠智取了。

說話那人隔著蒙面巾‘呸’了一聲,「木大小姐當我們是和你一樣沒腦子嗎?我們東魏人可不是你們柔然人可以隨隨便便糊弄的!準備受死吧!」

木依蘭啞然,這人看來是認定了自己是木婉容了,她擰著沒打量了這幾個自稱是東魏人的黑衣人一番,卻發現他們沒有東魏人特有的細膩皮膚,而是和草原漢子一樣粗糙的皮膚,雙眼深邃,那擺明了不是東魏人。

那麼他們要稱自己是東魏人是什麼意思呢?

「那行啊,來殺我吧!」

說話的黑衣人被她忽然間利索的話語給驚了一下,但又忽然間覺得她是在瞧不起自己,黑衣人怒氣上涌,提起了劍就朝著木依蘭的方向沖了過去,一瞬間毫無招式,破綻百出。

木依蘭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迷糊的神智更加不清楚,她在黑衣人沖過來的時候立即後退一步,順便在大樹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酩酊醉被自己狠狠的踹了一腳,樹上開著花的花朵內的花粉紛紛落了下來,落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片刻間,黑衣人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樣,打起了醉拳似的。

另外幾個黑衣人見這個領頭的吃了虧,紛紛對視一眼,同時拎起劍朝著木依蘭沖了過來。

這次他們聰明的避開了這顆奇怪的大樹,而木依蘭也因為後退的太過猛而跌倒在地上。

四個黑衣人步步緊逼,手中的劍猶如一把刀似的劈了下來。

電光石火間,木依蘭一手拋出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瓶子,那扒開了瓶塞的瓶子在高速的飛揚之中灑出了里頭的粉末。

黑衣人趕緊停了下來,一手擋住自己的臉部。

木依蘭倉皇的後退幾步,但是還是沒能從地上站起來,酩酊醉的威力果然是非常的巨大。

黑衣人們察覺那些粉末對自己沒有殺傷力,紛紛察覺自己是被人戲耍了,一個個怒發沖冠的拎著劍要繼續沖過去。

「住手!」

忽然有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柔然國土上如此行凶。」

木依蘭抬頭看去,卻是阿那穰。

他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的身後站著一對身著暗紅色衣服的侍衛,那些侍衛手中紛紛挽著弓,準確的瞄準著那些黑衣人。

一時間,場面像是被凝固了似的,木依蘭在黑衣人驚愕之中,忙不迭的爬了起來,朝著阿那穰的方向跑了過去,可惜腳下確實不給力,差一點快到阿那穰身邊時又摔在了地上。

黑衣人像是被驚醒了似的,在阿那穰緊張照顧木依蘭的時候一個個飛速的離開了現場。

阿那穰將木依蘭從地上輕輕的抱了起來,抬頭看到那幾個黑衣人已經失去了蹤影,臉色一沉,「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追!」

那聲音是木依蘭從來沒有听過的陰沉,好像是從骨子里頭散發出來的一般。

對于阿那穰的出現,木依蘭半仙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都將自己給抱了起來,還派人去追黑衣人了之後,她才慢慢的緩了過來。

自己正經歷著一場生死戰爭啊。

她擰著眉低問道,「你怎麼會到這里來?」

「我……我只是想見見你!」和木依蘭說話時,阿那穰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婉約,他輕輕的咬著唇瓣,有些害怕的看著木依蘭。

木依蘭默默的點了點頭,她應該慶幸阿那穰跟蹤了自己,不然的話,今天這場惡斗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活下來,「謝謝你,阿那穰!」

「依蘭,你沒有生氣吧?」阿那穰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觸踫到了她的極限。

木依蘭思緒一滯,疑惑的抬眸看著阿那穰,「生氣什麼?」

阿那穰聞言,展顏一笑,仿若春回大地,一瞬間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陰郁一掃而光。

「我們回去吧!」經過了刺殺事件再次醒悟的木依蘭才發覺,天已經黑了。

一路上回到木府的路上,大家的氈帳里頭已經點起了燈火,整個都城都被這些星星點點的動火所烘托,就好像是萬千風華的夜晚繁星。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個沒來得及逃走的首先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在那顆酩酊醉的下面,被一名身著暗紅色衣裳的人用刀劃了幾道口子,然後酩酊醉的氣根迅速的冒出來,鑽進了他的傷口中,一點一點的吸食著他的精血,等到他只剩下一具皮囊之後,那穿著暗紅色衣裳的人才離去。

「依蘭,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安靜的一起走過散步了?」阿那穰抱著木依蘭,淡淡的問著。

木依蘭在他的懷中被酩酊醉侵蝕的昏昏欲睡,阿那穰的問話她一句也沒有听清楚,整個人雙眼一眯,倒在他的懷中就睡著了。

听到木依蘭細微的小小鼾聲,阿那穰停下了腳步,左右張望之後看到一處靜謐的地方,抱著她走了過去。

「高……」木依蘭昏睡之中微微半啟著唇瓣,一聲稱呼輕而易舉的從她的口中溢出。

阿那穰忽的掩住了她的口,不讓她的下面那個字冒出來。

忽然他又拿開了自己的手,無限哀思的看著木依蘭俏麗的小臉,縱然是不讓她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掩耳盜鈴的話,只會讓自己的心備受折磨。

他輕輕的撫模著木依蘭的臉頰,將她耳邊的發絲一一繞到她的耳畔。

他們原本是青梅竹馬,互約終身到老的人,現在卻成了你在我對面卻不知道我愛你的地步。

他們原本是讓人羨艷的一隊啊,他仿佛又回到了他還是青蔥少年的那一年,他與她兩人攜手斗走惡徒的日子,兩人手牽手到外頭吃零食的日子,兩人躲著國師見面的日子。

而就在那一日,她還願失蹤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

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巧笑倩兮,可是整個人的內在都不一樣了,雖然還是拿他當做最好的朋友,可是在感情方面再也不會像他透露了。

就連去東魏的事情,他都是最後才知道的。

……

曾經的青梅竹馬已經隨風飄散了,他的青梅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他,可是,他不會放手!

從小就認定的人,他怎麼能夠放手。

在他被那些思念折磨的痛徹心扉的時候,她在思念著另一個男人,既然不能夠成全他,那就陪著他一起痛苦。

他眼神灼熱的看著木依蘭,眼底寫滿了深深的痛苦。

可是在痛苦的背後又帶著一些甜蜜,縱然是被傷,他也還是要陪著她一起。

……

東魏

京城

朝陽再次劃過了晨曦,落在了東魏皇宮的殿外,巍峨的宮殿次第的打開了它那沉重的宮門。

東魏國的大臣們一個接一個的從宮門口一步一步的朝著上書房走去。

高臻面色慵懶的打著哈欠走在了最後,伴隨著他的是近日來頗得高歡盛寵的童將軍,他已經得到了都城三分之一的兵權,整個皇宮的禁衛軍也在他的掌握之中,相比之下,每日都閑置在府中的高臻簡直是快要被高歡給閑置了似的。

「喲,看樣子大元帥今天是沒有睡醒呢?哎呀,反正上朝也沒您什麼事,不如就此打倒回府休息去吧!」童將軍一臉的得色,看著年輕的高臻神色隱晦。

高臻被他這麼一說,當真轉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踢著腳說道,「童將軍說得對,最近國泰民安,我這個大元帥也閑的快發霉了!嗯,本元帥決定去找一個有戰爭的地方好好待幾個月!」

「誒誒誒——」童將軍听他這麼一說,立即急了,連忙拉住他的袖子,手輕輕一挽動,一張薄薄的紙條就滑進了高臻的衣袖內,「老夫也只是開玩笑,大元帥何必當真,年輕人真是,說不得半點!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快進去吧,不然早朝就要開始了!」

高臻站在那里任憑他拉著扯著半天,就是不動,等到日上高桿時,才緩緩挪動腳步走著。

站在他身邊的童將軍掃了一把冷汗,要是他真的不上朝被高歡知道是自己惹的事,可有自己喝的了。

而站在宮門口的侍衛們見到這一出戲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幾乎每隔兩天這童將軍就會激一激大元帥,而最後也總是被大元帥三言兩語給弄得棄兵投降。

而大元帥雖然這些日子總是窩在府里頭不出門,但是外頭對他的消息可在乎的緊,畢竟他的存在可是讓東魏的百姓安居樂業的一大保障。

「叮」的一聲細響,高臻手筆,將長豪置于墨硯之上。

他細細的盯著畫中之人,烈日之下素衣女子氣勢如虹,眉間一抹傲氣加頑皮。

烈馬嘶鳴,她緊握韁繩,任憑烈馬揚蹄頂天,她也不曾皺眉驚嚇一下,穩穩當當的將馬兒控住。

高臻低頭,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摩擦著那畫卷之上妙麗人兒的臉頰,赫然是木依蘭的畫像。

「已入內部,靜候!」那張被童將軍設計投入他長袖中的紙張上只寫著這幾個字,高臻輕輕的拋入了燭火之上,很快就被火苗舌忝噬成灰。

「依蘭,我還要等多久才能夠去找你?」他看著自己眼前的畫像,心中的思念已經成了魔,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多久不去打听她的消息。

曾經他一得知她的消息就想發瘋似得沖去找她,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亡故京城這邊的事情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影子!」高臻忽然出聲。

一道黑色的人影憑空出現在他的眼前,臉色嚴峻的看著地面,只余下一條空蕩的袖子輕輕擺動。

「去將婀娜給本帥找來!」高臻敲了敲桌面,他等不及了,高歡還想在那個位置上坐下去的話,他永遠沒有出頭一日。

現在要扳倒他的話,還早了一點,但是他能夠先從內部瓦解了他。

影子很快就將婀娜從皇宮內給帶了出來,當婀娜卸下了眼楮上的那一塊蒙眼條時,見到高臻的她一下子就驚在了當場。

高臻只不過是默默的在一張干淨的宣紙上面輕輕的畫出了一朵炫麗至極的牡丹。

婀娜一看,立時跪在了地上。

「婀娜!」高臻將那張宣紙又放在了燭火之上,等到燭火都要舌忝舐到了他的指尖時,他才松手,「本帥記得,你進宮那年,才五歲!」

「是!」婀娜的聲音一下子就變了,不復皇宮之中的趾高氣揚。

「那麼,你可有忘記你的身份?」高臻雙手負在身後,看著一旁的窗子。

影子已經融入了黑暗之中,自從那日他強行把高臻從柔然帶了回來之後自斷一臂就再也沒有主動出現在高臻的面前過。

「婀娜不敢!」婀娜的頭埋的更低了,特別是當她听到高臻說的那什麼身份之時。

「如此甚好!那麼你一定會知道,本帥今日找你是所為何事了!」高臻的聲音一點一點的低沉下去,劃過婀娜的耳邊卻好像是一條陰毒的毒蛇。

「請主上明示!」

高臻嘴角微挑,年少時埋下的棋子終于發揮了她的作用了。

「少爺,老奴不懂,為何您要如此著急的動作?」伺候了高臻十幾年的高家管家在婀娜被影子送走之後端著茶壺走了進來。

高臻溫和的看著眼前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他對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了如指掌,也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痛恨這個國家。

可他問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著急?

他也想知道,他無法把握住木依蘭的心,他擔心如果自己再遲疑下去,她就不是他的了!

他沒有辦法拿她不確定的心去做賭注,他只能夠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解決這些問題。

高臻想的很好,可是他卻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急切,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一起,最終他與她見面的時候,才會如此的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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