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攝政妃,柔然女巫 V35-白羽︰依蘭,我在你身後

作者 ︰ 淡小然

就在木依蘭被婆羅門傳召進宮的當日,整個柔然國都內忽然間就刮起了一陣木依蘭風,所有的大街小巷里頭的女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說的大同小異都是木依蘭的風流韻事以及一些花邊新聞。蒲璩奀曉

更多的是說國師這次的事情與她有關,而她為了當上國師之位,將自己的父親給謀害了!

因為,整個柔然國的子民只有木依蘭一個人在幾個月前去過了東魏,雖然當時她是為了救人才去的。

當時謠言說出來的時候是有鼻子有眼就,明明只要隨便派一個人去東魏就可以了,但是她非得要自己去,還扔下感染了瘧疾的父親,這不是有目的是什麼。

當然這些都在木依蘭進了宮之後才傳了起來的。

接下來的風言風語就好像是被水浸泡過的水藻一樣,無限制的蔓延,甚至在遙遠的部落里頭的人都能夠講上一兩句關于木依蘭的小道消息。

甚至還有的人為有一點點木依蘭的事情而得意,但往往得瑟的結果就是被一群人揍的連爹媽都不認識。

當然,這都是後話。

而目前的情況是木依蘭的人品被人質疑了,原本要給她賞賜的婆羅門也按下了手諭,沒有表明態度。

當木依蘭走出皇宮之後,在大街上溜達之時,才赫然發現,之前還熱情看到自己就瘋狂尖叫的百姓們今日一個個神色各異,只要自己的目光涉及到他們,他們就立即轉移視線,而自己一個轉頭,他們就立即粘了上來。

縱然木依蘭有天大的意志力,被這人人奇異的眼神看著,她也會覺得毛骨悚然。

于是在眾人熱烈且詭異的眼神之中,木依蘭潛逃回了木府,鑽進了自己的氈帳內。

她在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大家這麼看著自己,簡直是跟動物園里頭的猴子沒差別。

「阿爹!」木小瓜見木依蘭回來了,跳出了圖娜的懷抱朝著她沖了過來,因為木依蘭說過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說木小瓜說話的聲音都特別的小。

圖娜見她回來了,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臉色詭異的看著她。

木依蘭今天一天已經被這個異樣的眼神看的頭皮都發麻了,現在連圖娜都這樣看著自己,她抑制住自己毛躁的心髒,不耐煩的看著她問道,「圖娜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圖娜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她踟躕了半天,還是沒憋出半個字,只是眼神越來越怪了。

木小瓜明顯的察覺出兩個大人之間有些不對勁,他鑽出木依蘭的懷抱看著圖娜,忽然間想到一件事情,驚叫一聲,然後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阿爹,我今天跟圖娜到街上玩,听到很多人議論你!」

木依蘭眉心一皺,一道深深的川字赫然出現。

「議論我什麼?」難道是議論自己在外頭打仗殺人如麻?

木小瓜被她問道這個問題時臉色也變得跟圖娜一樣了,又是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

木依蘭被他們兩個弄得心煩意亂,索性不問了,「算了,你們不說我自己去听!」

圖娜聞言,臉色一變,連忙抓住她的袖子直搖頭。

木依蘭這個時候才覺得事情好像不簡單,沒道理兩個人這麼擔心自己會听到這些什麼話題的,除非是外頭的人議論的非常難听,他們擔心自己听到了會有什麼想法才如此的擔心。

「他們說,國師的死,跟你有關系!」圖娜吐了一口氣,這幾句話被她听到的時候她就想沖出去跟那些人吵架了,如果不是顧及到自己的身份,她真的是想胖揍那些人一頓。

首領打仗的時候他們在家里享福,現在首領回來了,他們就開始唧唧歪歪的詆毀首領的名聲。

「是嗎?」木依蘭听到了之後反而內心的那股子狂躁消退了不少,繼而莞爾一笑,她不知道是有多招人恨,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被傳了出來。

「小姐你不要生氣啊,那些人只不過是太過盲目無知,你如果跟他們生氣的話就太不值了!」圖娜擔心木依蘭被氣過了頭,連忙安慰。

木依蘭輕笑一聲,淡淡的搖了搖頭,難怪今日早晨婆羅門召見自己進宮時態度還不錯,還一度商量要選擇黃道吉日賞封自己為國師呢,沒想到一個傳士官進來跟他耳語幾句之後,他的態度就變得詭異不少,甚至還一個勁的對她套這話,原來是因為這個樣子啊、

「今天天氣不錯,我帶你們出去野炊吧!」木依蘭忽然間興致很高的說道。

圖娜和木小瓜兩人對視一眼,對木依蘭情緒變化之快覺得很是難以接受。

但他們兩人都不敢打斷木依蘭的話,只能夠配合的點著頭。

秋高氣爽之時,確實是適合野炊的。

木依蘭興致勃勃的在伙房里頭搜集著可能會用得到的東西,一股腦的裝在了一個籃子里頭帶著木小瓜和圖娜就出了門。

她漫無目的的走著,雖然和圖娜他們說的是帶他們去野炊,可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柔軟這個地方,她待的也不久,而記憶力的柔然,她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接觸。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轉呀轉的,木依蘭竟然將他們兩個帶到了她曾經來過一次的那個平民窟了。

看著這些小小的氈帳,看著那個一直在那里放著的炊具,木依蘭甚至還記得哪個白發女子對自己說的話。

原來她說的也沒什麼是假的,郁氏確實是……

她忽然間信步走到了那個氈帳的面前,將那小小的簾子一掀,原本以為那白發女子還會在這里,孰料里頭空無一人,甚至連那些被褥都是整整齊齊的疊好,好像許久沒有人住了似的。

木依蘭一臉失落的鑽出了氈帳,她忽然間覺得有個親人也很好,不管這個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她始終是自己的姨娘不是嗎?

「誒,你們是來這里找人的嗎?」忽然一個大漢背著東西走了過去,看到他們三人站著一動不動,又轉過了頭問道。

木依蘭木訥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氈帳,「不過他們好像不在這里了。」

那大漢模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憨厚一笑,一口白牙炫了出來。

「你說拓跋可敦啊,她啊,到王宮去了!嘖嘖嘖,想不到這拓跋可敦竟然在這里住了這麼多年。哎,你不知道吧,拓跋可敦可是每天都要吃我的魚呢,听說啊,她不吃魚不喝魚湯,身子就不好,你別說,自從拓跋可敦進宮之後啊,我的生意簡直是沒話說!」大漢一邊說著一邊噴著唾沫,然後又將自己背上的那個箱子拿了下來。

原來那是一個裝著水的匣子,里頭內壁用一層層的油紙貼好了,不會漏水,看來他說的也不差,生意真的很好,里面已經一條魚都沒有了。

「那你可真是走運了!如果下次見到的話,我一定也買你的魚!」木依蘭真心的說道。

大漢嘻嘻一笑,又將木匣背上,「好咧,那我先走了!」

低階的百姓就是這麼的容易得到滿足,他的世界里頭只有溫飽,沒有其他的煩惱。

當有一點點的余錢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多麼的美好。

大漢背著木匣子走了,木依蘭看著他的背影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沒有斗爭,沒有煩惱,沒有爭強斗勝。

「今天我們在這里吃飯吧!」木依蘭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圖娜和木小瓜,將手中的籃子放了下來,查看了一下這些炊具沒有問題,就開始動起了手。

圖娜見狀,哪里肯讓她動手,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東西,將她推開,「小姐,這哪里是你能夠做的,你帶著小少爺去逛逛吧,待會回來直接吃就行了!」

木依蘭輕笑,也沒反駁,牽著木小瓜的手就走了。

又是漫無目的的走,走到最後木小瓜的小臉都變得通紅一片了。

木依蘭見狀,抱歉的看了他一眼,看著旁邊有一個客棧,就帶著他走了進去。

「喝點茶吧,待會再回去吃圖娜做的東西!」木依蘭倒了一杯茶給木小瓜,然後招呼小二哥上幾個小點心給木小瓜墊墊肚子。

而木依蘭不知道的是,她說話的瞬間,坐在她背後的一名白衣男子身形一僵,幾乎以看不到的姿勢回頭偷看了她一眼,然後迅速轉過了頭。

這些都是木依蘭不知道的,她的思緒還沉浸在了今日的詭異氣氛之中。

首先她覺得她有必要理清楚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

是什麼人對她如此的痛恨,竟然在她才回到都城的第二天就散布謠言,而且速度之快,散布的之廣闊讓人咋舌。

可以說是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了這個謠言,而緊接著的便是一系列的對她小時候的事情的散布,什麼她蛇蠍心腸,小小年紀就不把人當人看,完全沒有生命的概念。

什麼這樣的人會殺了國師也不足為奇,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什麼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夠拿下周邊四國四部落,讓一般的女人去早就嚇傻了雲雲。

合著她去打仗還是做錯了不成,合著她小時候的事情被人從片面的說出來他們就一定信了不可,合著她想做國師就一定要殺了她的父親似的。

可惜這些吐槽牢騷她是沒辦法說出去的,就算是說出去,一人難敵四拳,也難以讓人相信。

而這個事情給她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人似乎很不希望她能夠當上國師之位,那麼她到底是礙著了誰的眼呢?

木婉容?有點可能,自己的身份一旦做大了,她就無法蓋過自己的風頭了,可是她不是應該會希翼自己做國師嗎?畢竟誰也沒有听說過國師嫁給可汗的,那樣她就不會總擔心婆羅門打自己的主意了。

事實上,木婉容雖然在第一時間怒罵了木依蘭一頓,但是在回到木府仔細想了之後,還是在心里默默的認同了木依蘭的這個想法,而在她听到這個謠言的時候,內心的恐慌可想而知,她也在想到底是誰流露出這個謠言,竟然讓她又變得如此擔驚受怕,萬一婆羅門覺得她沒有資格做國師,而轉移讓她做可敦的話,可如何是好?

那木柯呢?

木依蘭歪著腦袋想著,木柯在自己回來的第一天可是非常的高調表示對自己的不滿,如果自己當了國師的話,又是一腳踩在他的頭上,他對自己不滿也是應該的吧!可是,自己的想法似乎也只有當時在墳場的幾個人知道,木柯有這麼快得到消息嗎?

而第二個疑惑的事情便是那個自稱是她母親的姐妹拓跋羽兒,現在的拓跋可敦了!

她既然是可敦,那麼又怎麼會住在那麼貧困的地方,又是怎麼被接進宮中去的?

她進宮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她沒有目的的話為什麼以前不進去,現在才進去?

最關鍵的是,她忽然間很想知道她和自己母親以及父親之間的故事。

看來自己有必要找個時間進宮一趟,找這個所謂的姨娘聊聊天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圖娜還在等我們呢!」木依蘭將自己的思緒整理了一番之後,頓時覺得這個人清爽了不少,頭也輕了許多,心情也好了。

木小瓜乖乖的吃完手中的點心,點著頭跳下了凳子。

在他喝茶的這一段時間,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因為他看到木依蘭那神情飄渺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不在狀況之中,還是老老實實的看著她比較妥當。

當兩人走出客棧之後,木依蘭原本身後的那個男子迅速的轉過頭去,沒有焦點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那模模糊糊的影子,一抹悲傷浮上他的心頭。

木依蘭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迅速的回頭,可是除了一個消瘦的背影之外,別無他人。

「你想見她,為什麼不去見呢?」依瑪臉色也很不好,失了那麼多的血之後想臉色好也難,她的左手被一條布條緊緊的纏著,布條之下的手肘部分都青紫了起來,那半條手臂簡直就跟費了一樣,而在手臂內的續脈蠱還時不時的探出頭來瞄幾眼,然後又縮回去、

「我現在的樣子,讓她看到了也只是增加她的負擔!」白羽準確的模到自己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又拿起了筷子,夾起了眼前的東西開始吃了起來,只不過,什麼東西到了他的嘴里都猶如嚼蠟。

依瑪用右手夾著飯菜仔仔細細的吃著,她現在每天要消耗很大的力氣才能夠與手臂內的續脈蠱抗爭,而白羽的眼楮到現在還沒有好起來,雖然精神是一天好過一天,可是總是有缺憾的地方。

吃完飯,兩人回到了房間。

白羽一回到房間就坐在了床上,靠在床頭歪著腦袋回憶著與木依蘭的點點滴滴。

而依瑪則是一人繼續抗爭著手臂內的續脈蠱。

她完全可以將續脈蠱給弄出來,可是沒有人能夠幫助她,

白羽的眼楮看不到,她擔心如果讓白羽來幫她的話,搞不好續脈蠱還會繼續鑽入他的體內,畢竟續脈蠱對他的血液還是比較熟悉的。

而續脈蠱一出來就會找一處有血的地方,萬一在沒人的情況下,續脈蠱沖了出來之後鑽入了她身體的其他地方,那可真的是死定了。

所以現在的她總是讓自己盡量的多吃,然後盡可能的保持自己的體力與續脈蠱抗爭。

這些天沒有吸食到新鮮血液的續脈蠱總是折騰的她這半條胳膊抬都抬不起來。

恍惚間,她好像听到了隔壁房間的房門一響,她的心中咯 一響起,難道是白羽出門了?他看不清楚要怎麼出門?

她艱難的站了起來,正準備出門跟上去,卻忽然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顛倒了一番之後,就沒有了知覺。

白羽在木依蘭走後回到房間內想了許多的事情,卻發現自己真的不能夠放下木依蘭,于是稍作打扮了一番就出了門。

雖然他現在這個樣子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可是只要仔細觀察過他雙眼的人都會知道,這個外貌俊朗的少年其實是一個瞎子、

說是瞎子其實也有點過分,他只不過是相當于現代的深度近視,沒有帶眼鏡的近視眼而已。

看人近看還能夠看得到一點點模糊的影子,遠看就是白茫茫的一片,再想多看一點點都不行。

白羽努力的眯起雙眼看著前方,記著木依蘭走的方向,不多時竟然還真讓他追上了木依蘭。

因為木小瓜的小短腿,木依蘭不得不配合他慢慢走,導致白羽在後面追過來都能夠追的上她。

不過木依蘭沒有察覺自己的身後正慢慢的追著一個她十分想念的人。

白羽沒有上前相認,只是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听著她與她的兒子打情罵俏嬉鬧打趣,從她的語言之中辨認她是否幸福。

只可惜,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太少。

不知不覺間,木依蘭已經到了平民窟,圖娜已經將飯菜做好,著急的在外面等著他們。

看到木依蘭他們回來了,她欣喜的招招手,卻詫異的看著他們身後那個遠遠站著看著他們一動不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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