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好威猛 第128章 夢里前生

作者 ︰ 夏侯雲卿

情不自禁的捂著頭使勁的搖晃,希冀以此來將突然涌上來的那股痛苦消磨,一遍遍的跟心底的聲音說著,我不認識他,打死都不認識,永生永世都不再見他!

可迎接她的,卻是他轉過身來的臉。

目光所及,一雙眸子含著憐愛又痛惜的目光定定的望著她,眼角斜斜上挑著,仿佛佔盡了人世間所有的芳華,但就是這樣的一雙眼楮,其中蘊含的隱隱流轉的神色,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月蟬注意到她的渾身都在顫抖,仿佛不受控制般因恐懼憤怒產生的顫抖,嘴唇哆嗦著張開︰「你滾!不然我便讓她死在這里!」

淒厲的聲音仿佛含著千百年沉積的怨氣,尖利的如同指甲劃在黑板上的刺耳,她大驚,這根本不是她的聲音!到底怎麼回事?

不等她震驚回身,那名黃袍男子便施施然站了起來,背對著她淡淡的說道︰「三百年都不夠你消磨仇恨嗎?」

「消磨?」

「秦月蟬」如泣如訴又如笑的說著兩個字,復而陰沉的說道︰「果然三百年都不能泯滅你對權利的貪婪,你尚未灰飛煙滅,我又如何能安然投胎!」

咬牙切齒的聲音含著濃濃恨意,恨不得上前將他撕咬成碎片,就在秦月蟬以為男個男人會回頭暴怒時,他竟然淡淡的笑了,悠遠而渾厚。

「待我心願達成,定交予你生吞活剝,但在此之前,不要傷害她半分。」最後的話隱約帶著命令,渾身散發的氣勢讓人忍不住屈膝膜拜。

可她卻緊咬著牙笑了,聲聲泣血,「每一次都是如此,待我死在到下時你亦沒有實現諾言,你以為,我還會那麼傻嗎?」

黃袍男子硬挺的背筆直,負手而立如一個世紀般綿長,最後所有的解釋都融化在一聲嘆息,消失不見。

秦月蟬望著他驟然消失的地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眸子,很想驚叫出聲卻根本發不了一絲聲音,只能如幽魂般禁錮在這幅身體里,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消失在面前。

而那股力量依舊沒有消失,她幾乎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突然眼前一亮,她猛地睜開眼楮,卻是白霧繚繞的虛空,一眼便能看出是她曾經來過的地方,而那道熟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可憐的傻瓜,現在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聲音回蕩在虛空,秦月蟬皺眉道︰「方才又是你佔用了我的身體?」

她輕哧︰「鳩佔鵲巢,這幅身體根本不是你的。」

這人竟然知道她魂穿而來,心里只有輕輕的起伏,能隨意的進出她的夢境,又能佔用她的身體,斷不是人或是神,而是鬼!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顫抖,警惕的環視周圍,到處是看不到邊的白霧!

那聲音又響起︰「你很想看我什麼樣子嗎?」

「想歸想,你不給我看,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哈哈,那是當然。」她頓了頓,言語中隱含戲謔,「時至今日,你也應該知道一些真相,不過,這是我死前的模樣,可別嚇著你!」

應該不會太恐怖吧?原來看過不少恐怖電影,心理承受能力也算是中上了……

漸漸的,一個人形從眼前的白霧里越走越近,縴瘦高挑的又玲瓏的身段隱在白霧里,緩緩朝她走來。

距離越來越短,這個糾纏了她三年的鬼終于出現在眼前,可令她驚奇的是,這個鬼並不嚇人,只是,臉上的傷疤猙獰恐怖,根本看不出臉上原本的相貌,長發披散及地,身上傳的白色長裙被沾染了一道道的血痕,遠遠的看,幾乎會以為那是條紅的……

「我是不是很丑?」

正打量著,她猝不及防的問道,秦月蟬搖搖頭,「我根本看不到你臉上長什麼樣子!」

她一愣,苦笑道︰「是啊,這副鬼樣子還指望人看出來,別嚇死便不錯了。」

原本在夢中只听過聲音,本以為是個及其凶惡的女鬼,可誰曾想,真正面對面見到,便又是另一番局面,很安靜的一個女人,可能是被人凌虐致死,真的好可憐。

「你……我改如何稱呼你?」

她淡淡的笑,苦澀至極,「叫我若兒吧。」

「若兒?」心下一震,「你就是若兒?我在夢里總是听到一個人在喚這個名字!」

她身形一頓,竟然笑了起來,漸漸的,便控制不住的狂笑,「是你親手將我害死!為何還念念不忘!為何!」

說完便看向呆愣的秦月蟬,恨恨的說︰「我給你看一個故事。」

一瞬間,她終于有種害怕的感覺,因為若兒的眼楮里都在滴血,在一道道的翻起的皮肉上劃出血色的痕跡。

前方的白煙彌漫中漸漸形成一個畫面,如第一次來這里時看到的,能看到過去未來所發生的事,而這一次,她又會給自己看什麼?

眼前的大屏幕漸漸出現人景色,是在一個氣勢恢宏的宮殿里,入眼皆是耀眼的金色,炫目張揚。

宮殿的書房里,低垂著頭的男子頭戴金冠,身穿明黃的龍袍,目不轉楮的盯著手里的走著,手指漸漸用力青筋爆出!

「混賬!」終于被撕碎的奏折散落的到處都是,男子的怒吼將門外走進來的女子嚇了一跳。

「皇上,您還在為蚩辰王的事郁結于心?」

如黃鶯出谷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風,暴怒之中的男子見到她卻不見一絲輕松,甚至那雙上挑的眸子里有淡的看不到的悲傷。

「若兒,我該怎麼辦!」

他痛苦的手指抓緊頭發,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身穿月白宮裝的女子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卻低下頭將地上散落的紙片一張張撿了起來。

奏折殘骸被放在書案上,她淡淡的說︰「社稷為重,若兒願出使蚩辰國。」

男子眼楮猛地睜開,眼中閃過沉郁的哀傷,讓人見之便如墜深淵,永不復生。

畫面一轉,便是另一個場景,雖說是能看得出是個宮殿,卻沒有方才的精致宏大,而是到處呈現狂野之氣,四處的牆上畫著一些原始的壁畫,有種西域特色。

突然一聲女子尖利的叫聲劃破了寧靜,將秦月蟬驚醒,她拔腿朝聲音發出的內殿跑去,一路上隨侍的侍女目光麻木,根本看不到她。

一路暢行無阻的到達內殿,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不能言語,如晴天霹靂般愣在當場。

赤身**的女子雙手高懸在頭頂,受傷拴著的麻繩系在房梁上,長發凌亂的披散著,雪白的軀體上赫然一道鮮紅的鞭痕。

而女子的對面則站著一名同樣赤身**的雄壯的男子,渾身長著黑毛,若不是那張臉她根本認不出那是個人!

就在她愣住的瞬間,男人再度拿起手中的長鞭狠狠的甩在女子身上,她瘦弱的身體如懸掛的魚弓身撲騰一下,便又一道痛呼聲響起,而男子的臉上卻呈現變態的快感。

秦月蟬攥緊的手指甲狠狠的扎進肉里,上前想將他手中的鞭子奪下來,可明明能看清鞭子上的每一道紋路,卻硬生生的抓了空!

她看著自己的手,才猛然意識到這一切都是若兒為自己呈現的幻象,而她,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受罪嗎?

心劇烈的顫抖著,仿佛沒一鞭子都砸在她的身上,鑽心的疼痛狠狠的扎在心里,疼的不能自已!

不知何時眼前里已經溢滿了淚水,她嚎啕大哭,卻沒人能听到她的聲音,眼前的一幕幕仿若設置了慢動作,每一鞭子下去,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女子的痛苦!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男人終于肯將鞭子扔到一邊,誰知他將女子接下來後,竟然不顧她的渾身浴血扔到地上,如一只人熊般的身體巋然而俯下,在破布女圭女圭般的女人身上肆意的發泄著獸欲!

秦月蟬听到那一瞬間明明昏迷的女子從喉嚨深處喊出的哀嚎,她在叫︰「擎蒼!」

如魔咒般的名字在她的腦子里炸開,再不忍心看著眼前這幅痛不欲生的畫面!

而接下來的場景再也沒有了女子的身影,只有那名叫做擎蒼的皇帝與那人熊在一起喝酒,仿佛達成了什麼協議。

之後,擎蒼夜夜笙歌,美人如雲,再後來,便是當初她曾夢見過的,城樓下黑壓壓的一群數不勝數的兵將正在廝殺,騎在馬上的男子身披黃金戰甲,仿佛周圍的殺戮都與他無關。

當被披頭散發被折磨的如鬼魅般的女子出現在城樓上時,擎蒼的嘴角劃過一絲戲謔,「她已經是你的女人,能威脅的到我?」

城樓上如人熊的男人緊緊的掐住她的脖頸,朝下面大喊道︰「你既然無所謂,那我蚩辰就交給我的部下享受,天下第一美女的滋味真是好極啊!」

城樓上頓時哄堂大笑,混沌之間的女子緩緩的睜開眼楮,虛弱的連撐開眼皮都痛苦至極,被頭發遮住的一半臉也露了出來,竟然是滿臉猙獰的刀傷。

她望著城樓下那抹耀眼的身影,淡淡的笑了,盡管如此境地,盡管已折磨的不見人形,可秦月蟬依舊被她的美所震撼,只是,一切都到了盡頭。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大喊著︰「擎蒼,若有來生,我永世不再見你!」

淒厲的話音未落,擎蒼手中的長矛已破風而來,穿透了女子瘦弱的軀體,被貫穿的一疼驀地襲來,秦月蟬驚叫著睜開眼楮,眼前依舊是一片混沌虛空。

心有余悸的放在胸口的位置,見完好如常,猛地松了一口氣,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是夢是夢……

「不是夢!」

淒厲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她轉過身來那張被刀劃得面目全非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憤怒,她被嚇得往後倒退。

「方才,方才那幻象中的女子,變是你嗎?」

若兒苦笑︰「何止是我,那便是你的前生!難道你沒有察覺,我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嗎?」

秦月蟬猝然一驚,半晌才回過神來,緩緩的搖頭︰「不,那怎麼可能是前生?我明明是從從現代穿越而來,怎麼可能是你!」

她大聲的叫道,可換來的卻是若兒的冷笑連連。

「知道為什麼你會被拋棄在孤兒院嗎?因為你帶著極深的怨氣投胎,身邊的人都會被克死,你的父母在你出生之後便因車禍而死,就連孤兒院里誰與你交好變會死于非命!在你五歲時的一場大火整個孤兒院的人喪生,偏偏就你活了下來!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聲聲質問,讓她塵封在心底的記憶重新復蘇,不敢相信的踉蹌後退,幾乎摔倒在地,臉色慘白的望著若兒那張雖然猙獰,卻依稀能看出五官的臉,熟悉的如同她每天照的鏡子。

「怎麼會這樣……」

秦月蟬整個腦子一片空白,如瞬間遭受晴天霹靂般不能思考,只能眼睜睜的感受著思緒被無盡的黑色吞沒……

若兒走上前來,慘白的紅唇揚起恐怖的笑容,「你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總夢見這些事了吧?終于明白,我為何一再阻止你與那六人在一起的原因看了?」

秦月蟬紛亂的思緒被她的話引了回來,她不可思議的搖頭,「他們跟擎蒼有什麼關系?」

她冷哼一聲,一字一句的說︰「當年軒轅擎蒼暮年之時依舊不願將戎馬一生打拼的基業轉手于人,而當時他已預料到身死之後整個大陸一定會四分五裂,所以早早的便請巫師下咒,三百年後重生!可那巫師懷有惻隱之心,深知他表面為英明帝君,其實卻暴虐成性荒婬無道,便在咒語上動了手腳,將他的精魂分散在三百年後的六人身上,若到時這六人仍然能聚合在一起,那軒轅擎蒼的重生便是天意!」

秦月蟬震驚的瞪大了美眸,嘴里喃喃道︰「將六人聚合起來的人……是師傅!」

「難道師傅自始至終都是邪教的人?這,一開始就是陰謀?」

若兒嗤笑,「你總算有聰明的時候,當年我相助軒轅擎蒼奪得大半天下,你怎麼如此笨拙!」

在她的輕蔑里,秦月蟬淡淡的笑了,「所以才讓他一次次將你利用,以至于遭受痛不欲生的折磨,被心愛的人親手殺死?」

被她揪出最痛苦的回憶,若兒看著她的目光倏地陰狠,手掌成爪朝她的脖頸襲來!但在離她的脖子還有一寸時,猛地停下。

如此之近的距離,若兒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她微微驚訝的問︰「你不怕死?」

抬起頭來看著她,淡淡的說道︰「若我死了,你的復仇之路不是再沒希望?」

「哼!」若兒收回手,陰寒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我是你的一縷遺留在世的一縷精魄,要復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秦月蟬淺笑道︰「前世的糾葛與我無關,今生我能有他們六人便是最大的幸福,不願再糾纏那些過往。」

「你以為能逃月兌?裴煜麟為何將你接進宮卻不曾露面?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今日你也看到了軒轅擎蒼的精魂,只要那六人齊聚,他便可復活,六人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且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今日遭受的震驚已太多,秦月蟬已沒有力氣再去驚訝,因為,從穿越而來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便于六人息息相關,如今他們有了安然,她更不能置身事外。

自幻境中醒過來,已是半夜,睜開眼楮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床邊的小床上看兒子。

夜涼如水,小小粉女敕的一團兒安靜的躺在小床里,半握成拳的小手成投降狀放在腦袋兩側,小小的嘴巴里不時吐著泡泡,十分玉雪可愛。

一顆紛雜的心突然變得柔軟,只要換的安然平安,即便付出生命為代價也甘願……

第二日洗刷過後,侍女們便將早膳端了進來,她坐在桌旁逗弄著小安然,完全沒有注意傳膳的侍女。

突然手背上一燙,隨即響起玉碗摔碎在地上的聲音!

秦月蟬下意識的尖叫一聲,第一件事便是檢查安然是不是燙到了,見他身上安然無恙,只有她的手上腿上被打翻的湯汁沾濕。

青兒忙上前詢問︰「主子怎麼樣?疼不疼?」

只是初始時有些燙,現在看來不過是泛紅了些,朝青兒安慰道︰「沒事。」

那名侍女普通一聲跪下緊張的不顧地上碎裂一地的玉渣,猛地磕頭求饒︰「娘娘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有心的……」

一陣倉皇的求饒聲竟然讓安然興奮起來,秦月蟬抱著想不住扭動的肉團擺了擺手,「讓她下去吧。」

可那侍女身後的司膳宮女卻不準備就此放過她,惡狠狠的朝那侍女罵道︰「上不了台面的東西!給我拉下去杖責五十!」

「不要啊月妃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說著竟然上前扯住秦月蟬的手,如何都不松開!

她皺眉看著淚流滿面的侍女,朝司膳宮女冷聲道︰「這里到底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那宮女原本想給新來的妃子一個難堪,可沒曾想竟然不是個軟弱的,可那又怎麼樣,她是宮里的老人了,會怕她一個新來的?

不甘不願的屈了屈膝,陰陽怪氣的說道︰「您別生氣啊,皇上不來看您也不能把氣撒我們宮女身上啊!」

青兒哪里能受得了有人對主子不敬,上前便將那宮女卸了一條胳膊,不理睬她的哭天搶地,目光陰冷的等著她︰「若今後有人敢對主子口出狂言,便沒有這次的幸運。」

安然倏地大哭起來,秦月蟬拍打著他的手背,冷聲命令道︰「都下去!」

宮女們不敢再造次,忙走了個干淨,青兒上前︰「您是不是先去換件衣服再吃早膳?」

「不。」將安然交給青兒,手里赫然出現一張團的極小的紙條。

打開,上面寫著一行字,看完便放在口中生生咽了下去。

青兒驚訝萬分,卻沒有表露出現,察覺四下無人,才敢說道︰「那小宮女是誰的人?」

再抬起頭來,秦月蟬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放心。」

本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當晚就有人來見她。

漆黑的長袍蓋住了整個身子,寬大的帽子下看不到臉上的一片漆黑。

渾身濃濃的死氣縈繞,如地獄而來的死神。

寢殿里離她五米遠的距離,見她手里抱著的安然,竟然冷笑出聲,「這個終于順利生下來了。」

秦月蟬抱緊了安然,警惕之中生出疑惑,他的這句話什麼意思?知道她曾經流產的事?

沒來得及想太多,那人又說道︰「你逃來逃去,最終還不是落在我的手里?」

嘶啞難听的聲音讓人十分不舒服,她冷冷的說︰「你到底是誰?是不是認識我?」

他嗤笑,「何止認識,時至今日,我依舊記得你床底之間的模樣。」

心猛地跳到了喉嚨,美眸在他身上細細的打量,最終否認了心里油然而生的想法,「你不可能是他!他早就死了!」

見她反應強烈,黑袍人竟然呵呵笑起來,只是那聲音如荒郊野外的貓頭鷹,蒼涼而悲戚。

緩緩的從袖口伸出一只干枯的手,幾乎只有皮連著骨頭,戴在頭上的帽子慢慢的被掀開,露出下面那張臉。

「不!你到底是人是鬼!?」她強忍著心頭冒出來的恐懼,抱著安然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那張瘦骨嶙峋的臉上,眼楮大大的凸出來駭人至極,仿佛骷髏上蒙上了一層人皮,他掀開帽子的同時,一股強烈的死氣便彌漫在寢殿里,如墜地獄!

可真正令她顫抖的卻不是那張臉,而是,那張臉竟然像極了一個明明死去的人!那是她親眼看著在眼前斷氣的,難道……

柳庭沛很滿意她驚恐的表情,干瘦的嘴角扯起一抹淒然的笑︰「是不是太想我了?」

震驚過後,腦子便開始迅速運轉起來,秦牧寒與他同是邪教的人,那麼當時他的死根本就是詐死!

美目瞪著他喝道︰「難道你根本沒死?」

他目光貪戀的投在她絕美的臉上,「死了,不然怎麼會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詭異一笑,「來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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