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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年們有著各種各樣不同的煩惱,但比賽還是要繼續進行的。接踵而來的各種比賽迅速填滿少年們的日常,本就思想簡單的家伙們自然沒再有時間去思考那些東西,但是女生卻是不同的。最近黑川家在忙著替直樹的手術做準備,店里一直沒營業,不過閑來無事的竹內偶爾也會來坐坐。說起那天在賽場的後續,女神意外地坦誠,還拿出佐證的學生手冊。「騙人,這個真的是竹內學姐嗎?」直葉坐在櫃台前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學生手冊,老舊的黑框眼鏡,土到爆的麻花辮,以及女生一本正經的表情……抬起頭。「學姐你……真的是打破二三次元牆壁的人哎。」「那是什麼?」「唔,簡單的說就是很厲害啦。」直葉撇了撇嘴將手冊遞還給主人,卻還是忍不住嘖嘖出聲,「不過按照學姐剛才的說法,其實你是為了三井學長轉學過來的嘍?」對面的女生怔了下。「唔,從直觀上說大概是這樣的因果關系,不過更多的還是我本人對武白的學習制度感到迷茫所以才想離開……」「哎……」直葉趴在桌上拖長了腔看著她,「就是說湘北會被選中是因為三井學長?」「這個嘛,‘好奇那個人’確實是當時的主動力。」竹內微笑著點了點頭,視線卻不經意地瞥見牆壁上的日歷,少女不自覺低叫出聲,「啊,糟糕,已經到了這種日子了。」「什麼日子?」「學生會……今天換屆呢,答應了會長要找到替代人選的。」「啥?」說到湘北的學生會,在直葉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個相當低調的團體,不僅因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學生會長,也因為她並沒有參與學校的任何一個社團,自然就和掌握了這個掌握了經濟命脈的團體沒什麼交集。尤其後來得知向來喜愛戴有色眼鏡看人的平田也加入了學生會,直葉不可抑制地對這個地方產生了一些不好的看法,而這個看法……知道她真實參見了學生會的眾干部之後依舊沒有絲毫改變。「那麼,接下來是關于籃球部……」「報告。」「請說。」「我看了這兩年關于籃球部的詳細消費爆表,關于籃球場的維護資費是不是太多了?還有籃球的購買量實在太多了,這完全是不必要的浪費,再說籃球部至今為止也沒做出什麼成就,是不是應該適當的縮減一下額度這樣也能方便其余社團……」說話的正是剛加入不久就風頭漸露的平田旭,雖然少年一手拿著報表另一手扶著眼鏡一副彬彬有禮又極為認真的樣子,但熟知這少年的幾人都隱約覺得這廝今天有點故意針對籃球部,想起前段時間學校里風生水起的關于籃球部的少年和1班女生的事情,眾人多多少少還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嘛,反正和他們沒什麼關系。「關于這個問題……」副會長沉吟了下,隨即面無表情地將視線轉向長桌終端背對著眾人的椅子,「會長怎麼看?」「咦,原來會長今天在啊。」「原來那里有人坐啊。」「嗚哇,我第一個進來的都沒看到。」一時間竊竊聲四起,顯然對這位鮮少出席會議的會長大人並沒有什麼敬重的感覺,後者卻似乎也不以為意,緩緩把椅子轉過來,露出少年遠比想象中還要稚女敕的臉孔,已經見過他真容的二三年級都已見怪不怪,一年級眾卻免不了又是一驚。「騙人,那是初中生吧?」「哇,皮膚好白。」「這麼可愛一定是女孩子吧?」「嗚哇,好想抱回家養。」「安靜!」副會長一生令下,眾人急忙噤了聲,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轉向端坐首位的……正太會長,少年卻只是低頭手握一個游戲機嗶嗶按個不停,似乎是察覺到副會長投去的冰冷視線,他的動作略微放慢下來,卻依舊頭也不抬。「那個不是佳代負責的嗎?她喜歡籃球就多給了。」和想象中一樣稚女敕的少年音,不過那說話的語氣是怎麼回事?超級任性的書記和超級縱容型會長嗎?「可是竹內學姐不是已經請辭了嗎?」有人忍不住問出口,少年按鍵的動作終于頓了下來,抬起頭瞥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沒理由會忘……」「對不起!我們來遲了!」推門聲突兀地響起,黑色長發的少女氣喘吁吁地站在會議室門口,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另一個女生走到預留給書記的位置,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定,隨即抬起頭看向首位的少年。「會長,這個就是我找的繼承者,下任學生會書記。」咦——眾人忍不住瞪圓了眼,不可置信這人居然真的可以任性到這個程度,而一直面無表情的副會長終于忍不住拍桌而起。「竹內佳代,會長一直縱容你不是讓你把學生會當成你家的……」「好啊。」——來自會長大人一臉天真無邪的回答。「抱歉會長,我剛才可能沒听到您的聲音,請您再重復一遍……」副會長的聲音隱約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小男生干脆把游戲機放在桌上,抬起頭掃視了一眼屋內的眾人。「我說好,因為是佳代選的人啊。」百分百的信任,這是一道謎。湘北的女神和神出鬼沒的學生會長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謠言以某種令人厭惡的速度瘋起,不過對于當下的直葉來說,無端當上的這個什麼學生會書記才真是要讓她困擾。不知為何身邊的人忽然都忙了起來,竹內在交代完直葉該做的事之後就從她眼前消失了蹤影,愛理最近也有什麼事般每天放學很早就走了。直葉從學生會工作室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途徑車棚的時候剛好遇到推車走出來的某人,于是憋了一天的郁悶終于有了宣泄的對象。盡管那人依舊是一臉睡眼朦朧的模樣。「流川楓,我們這樣像不像在約會?」女生說這話的時候,兩人正破天荒地坐在學校不遠處的一家蛋糕店,剛消滅了一塊蛋糕的少女無聊地咬住吸管轉圈,一邊眯起眼打量著對面正不斷點頭的人,想起先前她對這人提出陪她說說話的時候,少年滿臉困意卻似乎並沒有想要拒絕的樣子,少女心頭莫名有股竊喜。「嗯?」對面的少年一臉茫然地看了她一眼,眼皮微微顫動看起來是困得很厲害了,一手卻還是握住飲料瓶,瞧見上面的吸管,他皺眉把它拔下來,隨即打開蓋子仰頭猛灌一口,直葉忍不住低叫出聲。「小心有冰……」話說出口就注定太遲,可樂里混合的冰塊順著少年的下巴滑落到藍色t恤上,直葉急忙扯下至今俯身替他擦了擦,而造成一系列災難的少年卻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模樣,不過突來的冰涼也讓他終于稍微清醒了些,側過頭看到少女近在咫尺的臉,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在直葉臉上踫了下,少女渾身一抖,隨即趕緊坐回去,漲紅臉瞪著他。「你你你……」「臉……沾到女乃油了。」他眨了眨眼,理直氣壯的提醒倒,直葉頓時更窘迫了,急忙用紙巾在少年觸踫到的位置狠擦下去,果然看到紙巾上沾了白乃油,她忍不住暗自唾棄了聲,余光卻瞥見少年一本正經地將沾有女乃油的手指遞到嘴里——騰!少女的臉瞬間爆紅,防患于未然地拿起紙巾堵住鼻子,視線卻一直盯著男生咂嘴的動作,然後便听到他說——「餓了。」啊啊,雖然知道他是真的餓了可是這種時候真的是真的是……不行不行,黑川直葉,你要把持住你小清新的形象啊!雖然對面那個不停犯規的家伙看起來一副很好吃又很好撲倒的軟軟的模樣,可是他是個笨蛋啊,情商絕對是負值的笨蛋!他丫的絕對是一張白紙啊!「喜……喜歡吃什麼蛋糕我請客!」她閉上眼低吼出聲,一邊拿起菜單遮住自己的臉以防自己不小心露出女痴漢的表情嚇到對方,手中的菜單卻忽然被人奪了去,她小心地將眼楮掀開一條縫觀察情況,卻見少年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此刻正低頭俯視著他,即使任性依舊如此理直氣壯地讓人氣結。「那個很膩。」「所……所以?哈哈,反正你家離得近嘛……」直葉吞了口口水,老天,這人干嘛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靠那麼近啦,鼻血……「今天家里沒人做飯。」「哦,那還真是遺……」「憾」字沒來得及說出口,直葉就被少年黑眸滾圓的樣子嚇到了,雖然他依舊只是維持一言不發看著她的動作,但女生還是從中瞧出了那眼神里無盡的意思——「你……是……說……讓我去你家給你做飯?」「嗯。」極輕的聲音,帶著少年天生的些微鼻音,以及一股神奇的似乎是在高興的感覺?應該是在高興吧,那雙眼眸確實在一瞬間明亮起來。少年微微傾身的動作讓那個萬惡的t恤咧開了大大的口子,然後那個曾經讓少女陷入無限美好又無限糾結的鎖骨又攤開在眼前,于是大腦里叫囂了半晌的「怎麼可能」直接被意識里的小人「啪嘰」拍死在角落,換上了女生恍若夢里的痴漢台詞——「如果我可以的話……」可惡,分明是她先找他來訴說煩惱的啊!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放棄掙扎吧,閨女,你的痴漢本性早已暴露無遺了,狂笑ing咳咳好吧,節操什麼的通通不要了,讓我們愉快地開始笑看流川如何調戲妹紙扯至于學生會什麼的,只是看起來比較高級的醬油而已,事實上還是醬油,至于正太會長?只是我的惡趣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