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狗 305無中生有法

作者 ︰ 莋夢傢

找坐位坐了下來,朱川壕讓伙計拿了幾塊大洋去找龍嘴大茶壺「告訴大茶壺,爺有請,他說的還不夠勁,叫來我開導開導他」

「好 ,爺您稍候」伙計倒了茶,拿著錢轉身離開。請使用訪問本站。

劉香一吐舌頭「啊,還不夠勁呀,你看那人滿臉赤紅的說的唾沫星子都冒著熱氣,還要怎麼說呀」

「他只說了個熱鬧,我要的不是熱鬧,要冷清」

「冷清,這誰會呀,哪個說書的不圖熱鬧」小栓子也不理解。

「錯,我要他說的就是一個冷清,最好把這些听客全都說跑才好」朱川壕搖著紙扇。

接到錢,龍嘴大茶壺利馬賣個關子找話節甩了個包袱作為收場,然後邁身下了台階走到朱川壕三人的桌前,先雙手作揖然後把剛才收到的大洋擺放在桌上「這位爺,這錢您先收著,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小的照辦就是」看著朱川壕陰陽面相,大茶壺心里有些犯嘀咕。

用紙扇一點身旁坐位「坐,這是給你的賞錢,盡管拿著就是了」

「不敢不敢,爺您還是先說吧」大茶壺沒有坐。

「叫你坐你就坐,有什麼不敢的」

再三的讓,只得坐下,不照辦等于不給面子,平白無故大茶壺哪里敢惹事「爺您吩咐」

「這錢你也收下,剛才說的不錯,確實是打賞給你」朱川壕雙臂支桌手攏到一起,扭著臉看著大茶壺收了錢,不慌不忙的說「龍嘴大茶壺,只有嘴和料,滿肚子都是詞,還是剛才那段,我要你換個說法,你可說的了」

大茶壺滿臉賠笑「哎呦爺,咱吃的就是這碗飯,哪能有什麼說不了的,爺您想听什麼口味的,那玉面飛賊是個婬賊,難不成您是想听男歡女愛的版本,這個不難」

小栓子和劉香眨巴著眼楮,莫名其妙的看著朱川壕。

「哼」朱川壕笑了一下「知道你有這本事,就沖著你的功夫來的,不過我想听的不是歡喜段子,那些平常的听的太多,我再給你提供點料,給我說個聊齋版的,恐怖段子,你要能把這場子里的人全都嚇跑,我給你雙倍的場」

「聊齋版,恐怖段子」大茶壺又看了一下朱川壕的陰陽面「這位爺口味非比尋常呀」

「怎麼,你說不了嗎」過去的憑技藝吃飯的人,最忌諱別人瞧不上他的能耐,真要是在技藝範圍內作的不夠出色,尤其一些頂尖人物趕上脾氣大性情耿直的主恐怕利馬就能丟掉那門技巧改行做其它生意,龍嘴大茶壺就是這類人,朱川壕深知他這一點。

「哎呦爺,瞧您這話說的,這要是我龍嘴大茶壺說不上來,估計就沒人能說上來了」大茶壺連忙表態「您放心沒問題,不過您說的聊齋版,那是有神鬼故事作襯托,這玉面飛賊的故事,沒有神鬼這說著不搭呀,恐怕到不了那種效果」

「這個你放心,我也沒想要那麼大效果,只要你接了就成,憑你的能耐我是不會懷疑的」接著朱川壕開始提供素材「玉面飛賊犯案劫財取色,沒出過命案,但是範偽刃和他的狐朋狗友被打你可知曉」

「這個听說過一點,略有情節一帶而過,爺您是想要著重這一點」

「聰明,爺喜歡」朱川壕不住的點頭「沒有神鬼可以說的血腥,而且還可以叫你現場觀摩,循序漸進,這兩天會有許多類似場景出現,我要你一天比一天說的細致,讓這些听客能把喝了的茶水變成酸水給我吐出來」

這位爺是重口味呀,茶水變酸水是反胃呀,那血腥可想而知,怎麼他就能說這兩天會有許多類似事件發生吶,大茶壺明白了情節卻泛起了糊涂好奇「這位爺,您到底是什麼人」

「不該你問的別問那麼多,怎麼樣,都听明白了嗎,說的好爺重重有賞」

「好 ,爺我也不問了,您等好吧」確實不該問許多,大茶壺起身行禮就要離開。

「等下」朱川壕用扇子點了下大茶壺的手「不是要你觀摩嗎,此去城北有夢春樓知道吧,膽大于凌晨,沒膽子就明早,你要到現場勘察,方便你說書,這兩天我都會來听的」

是不該問,可是這朱川壕透露的太多,還沒發生的事情就預先預告,不靈嚇人,準確的話就更嚇人,大茶壺利馬成了一副苦瓜臉,撇著牙花子擠出一句話「好 ,爺您等著,我這就去說」

再不敢問許多,大茶壺連忙返回台子上張嘴開說,一個恐怖血腥版的玉面飛賊傳奇有聲有色的誕生了,邊說大茶壺還邊往朱川壕的坐位上看,越看越不自然,後來也不敢正眼瞧了,偷眼觀望,越望越心虛,這人要自己凌晨奔往夢春樓,真的會有血腥發生嗎,他到底是玉面飛賊什麼人,居然能操控血腥事件,不會是出來虎人的吧,你看他那長相,不怕不怕,越嘀咕越泛怵,唯有好好賣力氣,好的藝人會用心去詮釋他的技藝,此時的大茶壺已經沒有了面紅耳赤,逐漸的臉色開始發白,一來是要入戲,二來坐位中有陰陽臉的操控者,說神鬼道神鬼其實這世上哪里有鬼,都是人在嚇人,各種因素結合在一起,大茶壺的血腥版玉面飛賊說的是爐火純青,把個案情描述說的猶如武打恐怖片一般,當時那飛賊怎麼打的範偽刃,扇了幾掌踹了幾腳,槽牙掉了幾棵,哪里紅腫哪里見血好一個精細翔實,在加上他入戲的白臉狂擦冷汗,還真的讓諸位听眾感覺到血腥慎人又津津有味,酸水味。

朱川壕三人坐在遠處不住的點頭,這龍嘴大茶壺確實名不虛傳,堪稱說書上人。

听的仔細時朱川壕還不由自主的面露凶光一臉的殺氣,瞪的龍嘴大茶壺心里不住的發毛,完嘍,看來台下這位听眾,不是自己的仇家,就是和玉面飛賊有著緊密聯系,這種聯系是恩是仇尚不知曉,但肯定非比尋常,難道這是來砸場子的,有句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要說起來這听眾半邊顏面盡毀,自己雖然手腳胳膊腿都是擺設,但是面目完整而且活計就靠一張嘴,不談別的,這兩下容貌相拼,不正應了光腳穿鞋的道理,破瓦罐踫瓷,咱可惹不起他,再者就算不是破瓦罐和瓷器的關系,這人這凶社神惡煞的眼神一看也知道是江湖中人,伸手一定了得,自己靠嘴人家靠功夫,哎呀今晚,凶多吉少,怎麼這人也不張羅走,听起來沒完沒了。

直到說的有些疲倦,大茶壺不由自主的又掏出手絹擦拭著臉上的汗,之後再一偷眼,咦,殘疾面容不見了,連同坐在一起的一男一女都已經離開,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會是半路等著使暗器吧,不管怎樣趁早開溜,溜出去是造化,逃不出去認倒霉,大茶壺連忙又賣關子找話節甩包袱收了場,膽戰心驚加著小心回到了自己的家,想睡覺一閉眼就覺得那半殘的陰陽面目露凶光的看著自己,這龍酒香和夢春樓的路段難道今夜真的會有血光之災,一直犯嘀咕的大茶壺終于沉不住氣,還是起來去看看吧。

朱川壕三人出了龍酒香,有小栓子帶路走了一段路程,接著拐進了一個大胡同,往里沒進多深在一戶人家門前停下了腳步。

小栓子做著描述「壕哥,這就是地痞賴九斤的家,賴九斤最貪圖酒色,其實也就二三兩的量,卻總狂吹自己能喝九斤,佔酒就和人耍無賴佔便宜,听些小商販和土街一些叫花子說,這個賴九斤隔三差五就到陶子姐姐家去強佔便宜」

劉香一听覺得不對勁「栓子,干嗎把壕哥帶這里來,你好不懂事啊」

「是我要他來的,欠下的總歸要還的」朱川壕雙目噴火瞪著宅舍,作了個準備就要助跑翻牆。

劉香連忙一把拽住「你要干嗎,你說好了的不沖動,你到底想怎樣」

「進去宰了他,拋尸夢春樓,你放開我」

「我不許你那麼做」劉香攥的更緊了「你忘了答應我的,不是說听我的嗎」

朱川壕急的一甩手「賴九斤是無賴,他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留著他只會禍害好人,你放開我」居然沒有甩開,于是猛力一揮將劉香推了出去。

「哎呀」劉香被這猛力一下子推倒在地,胳膊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難道你要重做回飛賊,姓朱的你不能去」顧不得疼痛,劉香扭身爬撲了一下,抓住了朱川壕的足踝「本性不改,混蛋,你就是個無賴,」

朱川壕又甩了下腿「我在贖罪,為陶子報仇,你別攔著我」

「你這是在犯罪,混蛋混蛋」胳膊還是有些痛,終于劉香叫了出來「哎呀好痛,栓子快,打暈他」

小栓子也攔在了朱川壕面前「壕哥你不能去,香兒姐姐摔到了」

「哎」朱川壕費力的嘆了口氣,接著蹲「香兒,香兒,你怎麼樣了,摔到哪里了,你不該攔我的,也攔不住」

劉香抬手就是一記耳光,急出了眼淚「還混賬,你要去就先把我送回百通鎮,省得在這里看著罪惡發生,不爭氣的東西狗改不了吃屎」

力氣對朱川壕來說不算什麼,可還是把他給打懵了,朱川壕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劉香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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