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朱川壕向兩位師兄打听了醉龍鄉最近的一些情況,當然,也要詢問是否知道有個叫余春花的女人的下落,陶會虹的事件還沒有完,這個女人也是重要的迫害者之一。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听到三個男人的談話內容劉香不免有些擔憂「壕哥你為什麼對個失去家庭的女人耿耿于懷,余春花當街毆打陶子姐,將她從又推回到她力圖擺月兌的過去的生活,從新遭受甚至比過去還要痛苦的經歷,確實非常過分,也可以說是過錯,是一種罪,但我想余春花應該沒有考慮到後果,而且也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家庭,如今家庭已經破碎,何苦再去懲罰她」
「香兒」朱川壕此時卻顯現的十分有耐心,沒有急切和激動的表達「香兒我覺得這樣不好,縱使余春花得到了懲罰,但那不是出自陶子的懲罰,捍衛家庭無可厚非,但她選錯了對象,她應該報復的是她的老公範偽刃,早些離開那個家庭才是正確的選擇,雖然在當今制度這道理听上去有些不太現實,但即便她要沒有離開老公的勇氣,也不該把自己遭受的委屈轉加給無辜的已經遭受迫害的人,她的家庭注定會破碎,與陶子無關,我要是不做些什麼對陶子太不公平」
劉香傷感的嘆了口氣「唉,都是遭受迫害的人,為何有那麼多不幸,這個世界男女太不平等」一口氣嘆過之後,好像舒心了許多,劉香抬頭欣賞的看著朱川壕「不過壕哥你做的對,朝龍鎮火燒妓院夢春樓,好大的壯舉,這是在向舊制度抗爭,一些陋習舊應該被打破,什麼太監制度,什麼纏足習慣,相信會有一天,妓院也會在這個世上消失」
「恩」朱川壕瞥了下嘴,他知道劉香是無心之說,但也是無意點醒了他,自己還是太監之身「這一路來香兒妹子做了許多,妹子是個心存大義的好姑娘,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總不能老這樣跟著我,我走的是一條非常特殊的路,這樣對你也是不公平,不如我們到了上海的時候,妹子找個好人就嫁了吧,那里是大都市,生活條件會好些」
劉香白了一眼朱川壕「怎麼說那,我還沒想好,反正年齡也不大,就這樣闖闖也挺好,或許走累了會停下來,可能會向義父那樣收養個孩子,總之那是以後的事情啦」這話的意思是想告訴朱川壕,他還有希望,現在算是候選人物「不過這一路下來壕哥你讓我很難受,我們現在所做的,你所描述的對王金燕,還有我們一起對卉苑紅,對周玉容,還有對陶會虹所做的,包括你並無責任的冷月楓臘月梅,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恰當合適的一種彌補,這些事確實讓我驕傲,但同時也讓我非常感傷,總不敢預料下一個城市你又曾有過什麼樣的罪孽,要是這一切從沒有過該多好」
「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後悔以前的很多事」朱川壕感慨萬分「這些都要謝謝沈家大小姐,是她和我有了奇妙的約定,讓我走上了獨特的贖罪之旅,自打做第一件事開始,也就是對王破爛家所做的事情,從那以後我就堅定了自己的目標,做義事所產生的成就感是常人無法體驗的,我多麼希望以前沒有犯下什麼罪孽,然後我還是會堅持一些這樣的舉動,走這樣一條路,所以不光陶會虹的事情還沒有完,而且冷月楓和臘月梅的事情也還沒有完,包月朋老板只是給了他們一種生活的方式,我想我應該做到讓向春梅從病困中擺月兌出來,讓嚴正楓和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還要找到當時因王金燕一事被連累的孔舒仁和李青夫妻,也讓他們回歸正常生活」
劉香搖搖頭「 病,魔怔,有些難,可以說按現在來說應該無法救治,應該也就只能象哄孩子一樣順從病人意願,想要恢復,應該做不到」
「我有大小姐」朱川壕信心滿滿「南唐北陸中世昕,大小姐足智多謀辦法多,向她求助應該能有辦法,我想了到醉龍鄉處理完事情以後一門心思找到烏斑,將它帶回星陽交給大小姐,再尋求她的幫助,還有神父游醫和僧醫,一定會有辦法」
翰霜和于樂插了話「師弟說的這位大小姐,真的有那麼大本事嗎,我們二人到是想見見」
劉香也繼續說「我也想見見,到時候壕哥帶我去星陽看看,除了沈世昕,龍瑞和黎虎已經見過了,我還要見鷹狼師傅,還有他們的徒弟,二紅什麼的,好多好多人我都想見」
「這些都是人中龍鳳,我一定會帶你們去的,希望能全都見到」
劉香又搖搖頭「哎,有些心虛,不知道你還要走多久才能返鄉,現在是怕和你為伍又想和你同行,不知道這醉龍鄉有什麼往事,除了余春花的事情,你還有什麼其它隱瞞,先說出來,免得我到時候承受不了」
不光是劉香怕听,朱川壕也羞于說,他看了看兩位師兄,沒有回答。
韓霜接過話來說「這老三在醉龍鄉造的孽,我和老二是知道一點的,也正是因為當初老三的舉動,讓我們兩位十分不滿意,最後鬧到分手離開醉龍鄉到了上海,等過了段時間才返回,從那以後我和老二就是醉龍鄉和上海這兩地游玩,老二的賭術到哪里都一樣,可我的醒酒術卻不同,平日小飲可維持技藝,但我卻不愛喝酒,所以過段時間就會到醉龍鄉,因為這里的酒健體強身」
「避重就輕,直接說吧,死壕造了什麼孽」
于樂忍不住了「哎呀師兄,這麼墨跡干嗎,這香兒妹子也是豪爽又理智的姑娘,老三的那點破事無非就是貪財,都是舊習,香兒能夠原諒,跟著我們也是想能有些贖救,還是我來說吧」
接著于樂就把當時朱川壕在醉龍鄉所犯下的罪責描述了一邊,同樣是一段讓人切齒的往事。
醉龍鄉因酒聞名數百年,從最早的小鄉村到清末時已經是相當大的城鎮,所產酒類略有區別達數十種,頗具規模的酒場有十多家,引得不少商人來此購買各種酒類,也有不少外鄉人到此定居。
白富貴就是一個來自土龍鄉的有志青年,也就是賈順的老鄉,土龍鄉地方很窮,尤其人們對起名相當看中,在他們認為那里之所以窮就是因為名字不好,所以再窮的人家生了娃都會找有學問的人給起個好名字,不管是不是起的很有學問,總之這白富貴三個字听上去,怎麼也不會想到是窮到掉渣的一個鄉里孩子。
白富貴不到二十歲就到了醉龍鄉,和大多來這里的青年小伙一樣打些零工維持生計,在鄉周邊一個酒廠負責送貨,由于相貌周正又善于獻媚,被貨主雪龍酒坊的大小姐方雪梅看中,之後沒多久入贅方家做了上門女婿,這一下子可算是窮鬼變成了土豪。
方雪梅相貌平平但是有財,白富貴模樣周正但是很窮,二人結合可以說取長補短,尤其方家很善待這位上門女婿,女婿是半個兒,尤其上門的規矩多在過去就完全若同自己親兒,就是以後再有子嗣也要姓方,這些白富貴完全沒有當回事,在開始他還很滿足,本就窮人一個,嘗到了女人的滋味,有了溫暖的家和舒適的生活,但是時間一長,他的滿足感漸漸的變淡了,一個老實憨厚的小伙子開始有了**,開始覺得自己生活的不足。隨後不久他們有了一個女兒,新生命的降臨給他的生活增添了樂趣,白富貴浮躁的心才慢慢的收攏了一些。
又過了幾年,在白富貴三十出頭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白富貴認識了自己的同鄉雪靈兒,算是有些浪漫,英雄救美,雪靈兒來自土龍鎮,比土龍鄉大點的城鎮,也算是個有錢人家,不過土龍鄉鎮的條件遠不如其它城鎮繁華,也是年青人愛闖蕩,雪靈兒變賣家產籌集了一大筆錢帶了個丫鬟來到了醉龍鄉創業,如果能在醉龍鄉討到釀酒的秘方就是學到了生財之道,可在過去秘方都是家傳哪能輕易獲得,偷師學藝自己又是個女子,一般酒廠未必肯收,女扮男裝想蒙混過關,不過總比起男孩子家身體要單薄許多,還算有些運氣,有家酒廠到是給了很大面子,只要能連口喝下一壺酒,受得了酒氣就可以留下做工。
也是年青氣盛,雪靈兒敢闖敢沖,都說醉龍鄉的酒不會深醉,有什麼不敢喝,誰知道那家酒廠生產的是非溫而烈性酒,味道火辣,醉是不醉可嗓子冒煙,就著旁邊的水缸連飲數瓢,這下子可就忍不住了,水缸里也是醉龍鄉酒的秘方之一,是鄰山的洞泉,數極寒水,在肚子里若同冰火交融折騰的整個腸胃象擰了個似的疼痛。
在回去的路上雪靈兒實在受不住蹲在路旁直冒汗,踫巧白富貴經過,這酒廠到鄉里客棧有段路程又不好叫車,白富貴就把雪靈兒讓上了自己的馬車,問了丫鬟小雪知道了原委,墊了個軟物讓雪靈兒壓在肚子底下趴在車上,又找村戶要了雪梨搗爛壓出汁液拌溫水讓雪靈兒服下,吐了些酸水,雪靈兒才感覺好一些。
這之間推來扶往白富貴就有些好奇,送雪靈兒回客棧的路上交談的多了就覺得更有些納悶,最後終于被白富貴發覺了雪靈兒的耳洞,詳裝不知告辭之後,白富貴腦子里就展開了無限遐想,想像著這個自稱大雪的漂亮小哥描眉打眼一頭長發的樣子,第二天一大早白富貴帶了些禮物又來到了客棧以示探望尋找昨日的大雪,哪里還找得到,根本就沒有大雪這個人,白富貴也不放棄,就在客棧大堂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