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你和穆勒編入三排二班」
一名德**官把這群從奧馬哈逃回來的德軍從新組織起來,按照
名字重新給這些人安排部隊。並且叫他們重拾信心,繼續抵抗盟軍的進攻,此時的德軍,還不是後期的德軍,已經上午領導,下無組織的。軍事體系還依然健在,雖然遲了敗仗,還是能有效的進行抵抗。
小文他們這個班奉命去搜尋美國空降兵,對于這些灑落在四處的美國空降兵,德國人恨到了極致。除了極個別部隊抓幾個舌頭外,大多被直接槍殺。小文漸漸的明白,這是戰場,電影中的繳槍不殺很少。大多數時候,敵人就是敵人,殺紅了眼,是見不到活人的,除個別時候。當然大勝的時候抓的俘虜越多也越彰顯他們的實力強大。小文現在明白一點,跟著穆勒,機靈一點。不然下一個被空降兵冷槍打死的就可能是自己。穆勒看上去三十多歲,據他說他已經服役十多年了,是個地地道道的老兵,雖然還只是個中士,但是他打了很多仗,也受了很多不輕不重的傷。每次養傷傷好以後,就會被分到另一支部隊,他走過很多戰場也去過很多部隊,蘇聯前線,北非戰場,在很多名將手下打過仗。說起這些,穆勒很自豪。他說戰後,他要把這些寫一本回憶錄。小文覺得穆勒一點也不像德國人沉默寡言,嚴謹苛刻。
前面的排頭兵一個手勢,大家都停下了,機j ng的觀察四周的動態。小文很緊張,這是自己第一次正式參加戰斗,之前都是逃跑,雖然有點習慣炮火了,可是自己還是害怕,自己莫名的害怕,也許是害怕死亡,也許是怕打仗,也不知道為什麼怕,總之就是害怕。這時候穆勒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些。可能是因為旁邊有穆勒吧,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麼,小文好多了。這時候排頭兵跟上士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上士示意穆勒和小文還有小文前面那個奧地利籍r 耳曼人一起從左邊繞過去。穆勒領著小文和那個奧地利小伙子一起從左邊貓著腰運動過去。就在小文要探出半個身位的時候,穆勒抓住小文的肩膀拽了回來。小文跟穆勒還有那個奧地利小伙子一起趴在小土坡上,看著前面。幾個美軍空降兵呈兩行散兵線,從馬路左右兩邊向前運作著。也許是听到什麼聲音了,美軍的一名排頭兵也示意大家停下。那名排頭兵蹲下靜靜的觀察者前面的情況,小文在那名排頭兵示意停下的時候,自己心都感覺停止跳動了,因為他透過草叢,看到一個美軍頭盔就在自己眼楮下邊。小文知道,如果自己稍微有一些動靜,眼皮下面那個空降兵會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梭子。然後自己就永遠倒下了。
觀察情況的那名美國空降兵可能覺得周圍沒什麼問題後,示意大家繼續走。可就在後面那些美國空降兵起身的一瞬間。
「 」
美國空降兵的排頭兵就倒下了,後面的美國空降兵立即臥倒或者滾到溝里,面準前面可能出現的敵人。小文他們的對面,那名面無表情的德國上士,率先站起來用自己的MP40掃sh 著爬到在地上或者溝里的美國空降兵。跟著對面草叢里站出來三名德軍士兵一起對地上的美軍開火。小文身邊的穆勒和奧地利小伙子也一起開火,小文也跟著站了起來,小文顫抖著開槍了,開了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槍。小文不知道中沒中,只知道拉開槍栓,子彈上膛繼續開槍。做著這樣連貫的動作,直到打完所有的子彈。小文顫抖著連續扣動這扳機,可是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他還不自知。槍聲終于停止了,從小路上沖過來的三名德軍,檢查著尸體,翻看著是否還有活著的空降兵。
小文癱坐在地上,自己無神的望著地上的尸體,小文不知道自己是否殺死了人。自己明明是一名快高考的高中生,莫名其妙的到了戰場上,莫名其妙的逃跑,莫名其妙的戰斗。難道只為了活下去麼?小文不知道,看著下面美國空降軍流出來匯聚到小溝里的鮮血,看著後背被打爛了的空降兵尸體。小文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穆勒跳到下面翻著尸體,從空降兵尸體中找到一包煙和巧克力。晃了晃雙手給小文看,示意自己找到了什麼。小文依然無神的望著尸體。上士走到穆勒身邊看了一眼小文,什麼也沒說,搖搖頭扭身繼續看是否有活著的空降兵。當上士示意沒有美軍活口以後,大家都找地方開始休息,穆勒跳坐到小文身邊,點燃了一根煙,遞給小文。
「抽一口煙吧,會好很多,我第一次可不如你,都快嚇得尿褲子了,老兵叫我抽煙,可能會好很多,你試試吧。」
小文接過煙,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大口的咳嗽。不知道是被煙嗆得流淚還是嚇哭了,總之是流淚了。小文抽第二口的時候,吸的不像第一口那麼狠,但還是咳嗽,不過不像第一口咳的那麼厲害。穆勒把巧克力掰了一塊遞給小文,小文搖了搖頭。
「吃吧,補充些體力,巡邏完回去,可能顧不上吃飯就要打仗了,美國人攻佔奧馬哈以後等重裝備上岸,就會大舉進攻了。」說完穆勒跟著上士他們幾個沒有休息的人。開始清理地上的美軍尸體,其實也說不上清理,就是把趴在馬路上的美軍拖到溝里。
小文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巧克力,看了看右手上的煙,看了看左手上的巧克力,又看了看地上的空降兵尸體。小文狠著心,一定要活著,活著弄明白自己第一次醒來腦子里那一次提示是誰說的。一定要活著回到自己那個世界,因為自己的父母可能還等著自己呢。想好了以後,又抽了口煙,吃起了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