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長歌 第四章 繞圈子

作者 ︰ 湖顏亂羽

()沿著剛才逃跑的路線我們又折了回去,走過干枯的池子,我們到了發現斷樹的地方。我們的包袱都還在那兒。四周都是茂密的草從,只有來時的羊腸小道還在這里,而斷樹的後面也有一條小路,路的兩邊全是高過人的雜草。

我們三個胡亂吃了點干糧就走上了那條小路。這條路十分不好走,變得越來越窄。路途中盡是拐彎的地方,路兩邊的草比我們還高,給我十分壓抑的感覺。

「太安靜了」荊軻長嘆一聲「樂施,給我唱支曲子听听唄」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當我是賣唱的啊?」

「好樂施,你就唱一下唄」荊軻討好的看著我。

我看向祈宇,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要他來唱歌太不實際了。一想像到祈宇比著蘭花指,對著一群老女人賣唱的場面,我就忍不住想笑。

「你一個人偷笑什麼呢?」荊軻好奇的湊過來。

我沒理他,清了清嗓子唱到「白雲飛,落葉歸。月影流光人不回。淚長流,袖飄舞,相思濃時燭花遠。胭脂淚,道早已物是人非。多少次夢回君不在,獨留妾對鏡空談。傾城一舞ch n不在。莫尋當年傾城美人顏,如今只余黃土一念。」

唱完後,荊軻說「這曲子是趙國的吧?好淒涼的的曲子」

我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我輕聲說「當年趙國將軍白起出征,月姬在城樓送別,白起將軍說回來了就娶她。可是將軍再也沒有回來了,月姬是當年趙國的舞姬,她重情重義,听聞將軍已死她悲痛y 斷絕。最後懸梁自盡了。這首歌是樂師高漸離前輩為月姬所作」我有些沉重的說出這個故事。卻看見祈宇正所有所思的看著我。見我看他,他又開始回過神發呆。

「這月姬,也算是條漢子了」荊軻嘆道。我沒好氣的說到「什麼好漢,月姬可是個傾城美人。」

我們走了許久,前面終于出現了一片空地。走出去一看,卻是我們先前和那條蟲子打斗的地方,斷樹也還在原地。地上還有我們坐過的痕跡。

「我們又走回來了」我舌忝舌忝唇,心里十分煩躁。

祈宇看著那條路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我們也許走錯了路。」

荊軻听他這麼說,反問說難道這不是蜀山?

祈宇搖搖頭說「這的確是蜀山,不過這是後山。曾經有巫族人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而遷移到了這里。為了不被人找到他們在這里設下了大量陷阱。」

「靠!小爺我怎麼這麼倒霉。命都快丟了半條了」荊軻大聲罵著。

「你就先別抱怨了先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是繼續往前走還是下山」

祈宇瞟了我一眼,淡然的說「我們走到這兒的時候已經迷路了,只是你們都沒有發現,即使現在要下山,也不一定走得出去。」

「看開我們只有往山上走了」荊軻書名「管他娘的什麼陷阱,有小爺在此,我就遇佛殺佛,遇鬼殺鬼。走吧,再走一遍」

我被荊軻的樂觀感染了,笑道「好」

祈宇默默的走上前,這一次我們幾乎是用跑的。過了一會,我們仍舊返回了原來的地方。

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三人都沉默了。我扭頭看向祈宇,他將手背在身後叨擾的看著地面發呆。我實在是自嘆不如,他太鎮定了。

我看了看天,腦子里突然想到一個可能x ng「會不會是……」

祈宇看向我,荊軻好像也想起了什麼。

「鬼打牆」

「鬼打牆」我和荊軻同時說出口。

然而祈宇卻搖搖頭說「不是鬼打牆」

「你怎麼知道不是呢?」我不服氣的反問,他看也沒看我,只是一味的沉默。

荊軻長嘆了一聲「看來小爺我將困死在這里了。可以我還有大恩未報,心願未了啊」

我使勁拍了他一把說「什麼死不死的,能不能別說這些喪氣話。我們沒有找到出口不代表沒有出口」

荊軻苦笑著搖搖頭。天很快劉黑了我生起一堆火將四周都照亮了。跳動的火苗映得四周十分y n森。

從包袱里拿出水和食物分給他們兩個,連同我自己吃了一點。剩下的糧食只夠吃一天了。

荊軻看我臉s 十分不好看就問我怎麼了。

我苦澀的說道「我們的食物已經不夠吃了。」

「你要是不跟著我們來,就不用受這份苦了」荊軻突然收起往r 那付欠揍的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緩緩搖頭說道「我沒後悔過。我要殺掉贏政,就必須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

荊軻突然安靜下來,什麼都沒說。我堅信他們兩個的過去,一定比我的更j ng彩。

想著想著,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我做了個夢,夢里我躺在一片花海中,陽光照得我睜不開眼。有一只手輕輕撫模著我的額頭,很溫柔,很溫柔的撫著我的臉頰……我努力的想看清楚那人是誰,卻只看見一個很模糊的身影。

等我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祈宇和荊軻正在我邊上看著我。

「你得風寒了都不知道,昨晚你身上燙得嚇人」荊軻語氣中有一絲責備,我卻感覺很親切「索x ng今早剛退了熱」

我無力的揉揉太陽穴,頭好重。「怎麼樣?還是沒有出路嗎?」我問。

「大小姐,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走了十幾遍了」荊軻好笑的看著我。

「這麼說,你還是沒有找到出口,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咯」我扯出一個微笑。

「你剛才說什麼?」祈宇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

荊軻立即裝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說「宇哥,吃豆腐也要看對象啊」。我在心里暗罵道,這個死荊軻,就不能說點好听的嗎?

我繼而對祈宇說「我剛才說︰那這麼說還是沒找到出口」

「不是這一句」祈宇說。我想了想剛才的話說「你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咯」

「兜圈子?」祈宇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

「怎麼了宇哥?」荊軻興致勃勃的湊了過去祈宇用手比了個圈,說「我們都被這條路給騙了。這條路是別人設計好的。路首和路尾相連,形成了一個圈子,不管我們走多少次,還是會走到起點」

我所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這條路上那麼多彎」

「我們早該想到的」荊軻一拍腦門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我听到他的話,忙撐著站起來。剛站起來,就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片暈旋又倒了下去。荊軻忙扶住我問我怎麼了。

「她風寒剛有點起s ,渾身沒有力氣很正常」祈宇淡淡的說。

「唉,你們女人就是嬌弱」荊軻嘆道,我本來因為他剛才扶我還挺感動的,以為他突然改正經了。哪知…還是這幅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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