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長歌 第三章 南海

作者 ︰ 湖顏亂羽

()「師傅,我走了」我強打起j ng神笑道「你,好好照顧自己。」

師傅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師父知道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兒了。在外面你一切小心。」

「嗯」我躍上馬,卻還忍不住回頭看幾眼。

「你們女人家的就是喜歡婆婆媽媽的。」荊軻故作鄙夷,最後望了眼武陵,一拍馬,飛速奔出去。

「喂,你跑這麼快干什麼?」荊軻和祈宇已經追了上來,我稍稍放慢速度,問道「夜明珠我們怎麼找?整個南海那麼大,該從何處找起?」

「晚上的時候,夜明珠會發光。我們要找的就是一顆會發紅光的珠子。」祈宇說。

「為什麼要是會發紅光的,別的不行嗎?」荊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s 發怵。

「只有紅s 的夜明珠才能打開天宮的大門,這種夜明珠需要上千年的時間才能孕育一顆。它在夜晚會散發出血一樣鮮紅的光。」祈宇解釋道。

我想了想,我們可以去海邊,散發出紅光的地方就一定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听說沿海一帶十分繁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淨殼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風吹過,聲音若隱若現的。

快馬加鞭果然不錯,我們在傍晚十分到了南海郡。走進去,果然里面一片繁華。盡管天s 將暮,但街道上燈火通明,許多小攤客棧都開著。這麼和平繁華的場面,這個亂世已經不常見了。

「南海郡在海邊,離城都甚遠。這兒又少戰亂,嬴政無暇顧及這兒所以這里的老百姓能安居樂業。」荊軻跳下馬,滿臉神往。

牽著馬,我們走進去,大概這里經常出現象我們這樣的外來人馬,盡管和這里格格不入,百姓們卻對我們一點兒好奇都沒有。

「公子,上來坐坐啊!」一個極為嫵媚的女人從我們旁邊的樓上探出頭來。我順手看過去,上面的招牌上寫著「天香苑」。

「這里還有青樓!」荊軻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要不我們進去坐坐。」

「想都別想,這種下賤地方,誰稀罕去」我罵道「宇哥,我們走,別理他」

祈宇破天荒的點點頭,隨我一道走了。荊軻自討沒趣忙跟了上來,我在心中暗笑。

「天馬上要黑了,我們去海邊吧」祈宇說,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荊軻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在那兒嘟嘟囔囔說什麼。

「哎喲!」我正走著,一個孩子往我身上一撞,剛巧踫在我肚子上,我吃痛的捂住肚子。手不經意放在腰間,心里一涼,哎喲喂,錢被偷了。

「站住!」我丟下他們兩個,快速追了出去。荊軻一見我跑了,大叫著跟了上來。祈宇怕我們失散,顧不上馬跟了過來。

這個小王八蛋,居然敢偷我的東西!我使出吃n i的勁兒向前面追去,不料祈宇往前,往右邊兒一偏,雙腳蹬在一間客棧的牆壁上。在空中虛踩幾步就趕上了那個小偷。

我氣喘吁吁的跑過去一把掏回錢袋。看這個小孩兒的樣子,居然只是個仈ji 歲的孩子。小臉蛋兒因為跑了這麼久,紅撲撲的。

「哎我說你不錯啊,居然連我的東西都能偷到」我嘻嘻笑著問他,那小子一臉驚恐,大概是被我嚇到了,他怯怯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我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又不是老虎,你干嘛這麼怕我?我是——」想起自己的態度,確實是挺可疑的。哪有人被小偷偷了錢還這麼高興的啊。

想到此我板著臉,問「你干嘛偷我錢啊?」

「姐姐,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過飯了。」小屁孩兒眼楮紅紅的,我突然想起了星河,他那雙隨時都會泛紅的藍眼楮。小屁孩兒他的爹娘都死了,他是從北方逃難過來的。

我的心驀地軟了下來,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豆豆」小屁孩兒鼻子一吸一吸的,哭的十分傷心。

趕過來的荊軻一看到這個小屁孩兒就喜歡得不得了,直嚷嚷說豆豆長得像他小時候要教他武功。

祈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買了包子,他把包子扔在我懷里,然後走到一邊看天。

「謝謝」我小聲說。走到豆豆身邊,把包子遞給他,小家伙大概是餓壞了,抓起來就吃。

又帶著他買了幾件衣服,我才跟他說「豆豆,現在我們要去海邊了,不能帶著你」從袋子里模出最後一點兒錢遞給他「這些錢你拿好,買點兒好吃的」

「姐姐,我和你們一起去吧!」豆豆說「我帶你們去,我就住在海邊一個廢棄的屋子里。」

我看看祈宇,他似乎也沒有反對。我高興的模模豆豆的頭說「好。」突然之間我愣住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祈宇已經成了我們j ng神領袖了。我和荊軻都不知不覺習慣了听從祈宇的所有意見。

「太好了!」豆豆拉起荊軻「我可以和大哥哥論劍了。」

「論什麼劍啊」我沒忍住笑出聲「那是他忽悠你呢。」

荊軻把我推開,一臉不高興「什麼叫忽悠,我那是實話。」

一路上打打罵罵,我們總算到了海邊的一個小漁村。穿過漁村我們徑直走到海邊。此時已經是入夜了,海面處不遠的地方亮著幾處亮著白s 的光亮。

「你們看,有好多夜明珠在海里藏著呢。」我歡喜的跑過去,海浪不時翻上來拍打著我的小腿,只能是了我的裙擺。

「姐姐,你們要找夜明珠啊?」豆豆突然說話,滿臉驚恐「你們別看這些光看起來是在很近的海面上發出來的,但是其實他們都在離我們很遠的海域上。這些夜明珠在很深的海底,一般漁民都采不到,不然這附近的人早就發財了」豆豆神神秘秘的說「海里還有吃人的魔鬼呢?」

「真有那麼厲害啊?」我裝作害怕的樣子,豆豆肯定的點點頭。

「宇哥,你干嘛?」荊軻問,我這才注意到祈宇正在拖動停在海邊的一艘下船。

祈宇把船拖到海面上招呼我們道「現在我們要去海面上尋找夜明珠的蹤跡」

「今天這麼晚了,白天再去吧!」荊軻勸道,我小小的鄙夷了一下他。

我好心的提醒道「難道白天你能看到這些光嗎?笨蛋」我把豆豆牽到一邊兒「豆豆就在岸上等著我們好嗎?我們會快就上來。」

「好」豆豆乖乖的坐在一邊。

我這才放心的上了船,祈宇一搖櫓,船動起來,搖搖晃晃額,我扶住船身才能勉強坐穩。

「說你們女人沒用就是沒用,坐都坐不穩。」荊軻一個勁兒嘲笑我。我不在意的別過頭,看著祈宇搖櫓。

船已經離海岸越來越遠了,豆豆小小的身影徘徊在岸邊。而周圍也越來越亮,只是那種光卻不是我們要找的。

站起來或許能看得更遠,哪知一站起來船就開始搖晃,祈宇一把把我拉下來,問「你干什麼?」

「我想站起來試試,說不定能看遠一點兒」我全身都被撲上來的海水打濕,幸好現在不是冬天,不然我現在估計得凍死.

「說得對,我扶著你你站起來看一看。」荊軻說著慢慢把我扶起來。祈宇也不放松,他把櫓放到一邊兒,不敢輕易再搖,生怕不小心就翻船了。

我緩緩轉動身子看著海域四周,四周都是普通夜明珠所散發出的白光,不要說紅光了。正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遠處一片礁石後面隱隱冒著紅光。

「那邊!」我大叫道,同時身子猛地走了兩步,船劇烈搖晃起來。海浪撲來打翻了船。我們被船蓋到海底。我喝了幾口海水後浮出水面,荊軻也冒了出來,唯獨祈宇。

我四處搜索祈宇的身影,只見翻了的船升了起來,原來是祈宇把船拋了上來,我們紛紛爬上船。

小小的休息一下,我才發現不對勁,祈宇胳膊上已經是一片殷紅。

「你怎麼了?」我拉著她的手臂問道。

「沒事,剛找船的時候被船尾拉出了條口子」他不在意的說。血,已經流進海里,一片紅在水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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