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長歌 第十一章 下水

作者 ︰ 湖顏亂羽

()荊軻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責問︰「你像個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叫尿壺,這不明擺著看我笑話嗎?」

我嘻嘻一笑,在廳里大叫道︰「什麼‘尿壺’,是料湖,料事如神的料,湖泊的湖。」

蒙恬看了看天s ,道︰「已經是辰時了,我已經讓人準備了船只,我們走吧!」

跟著蒙恬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海邊,讓我意外的是淑子居然也跟來了,她那風一吹就倒的柔弱樣子,能有什麼用嗎?

「淑子,你怎麼跟來了?」我趁機走到淑子身邊問道。

淑子臉上並不是很高興,她向我解釋︰「我本以為張大哥這次不會來,但是他來了。我深知水x ng,所以希望可以幫到張大哥。」

「你不怕嗎?」我問。

「只要張大哥好好的,我就好好的。」淑子臉上帶著微笑,很堅定的告訴我︰「有張大哥在,我什麼都不怕。」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淑子。她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而我,卻漸漸在原本康莊的大道上越走越遠,我應該一直都要清醒著,這樣我才能知道我求的究竟是什麼。

到了海邊,海上已有四條小船一排浮在海面上。每條船上放著大包的干糧,也配著大量淡水和大批繩索。

我‘蒙恬、祈宇、張良、淑子還有我們的「料湖」先生,我們幾個坐在稍大的首船上,並隨著兩個掌舵的秦兵。另外三條船上分別各有五個秦兵,緊緊跟在大船後面。

「蒙將軍,怎麼都是小船啊?你太窮了吧!」荊軻一張口我就聞到他又臭又大口氣。

蒙恬不在意的一笑,道︰「買一艘船,需要大量資金。這船雖小,卻足夠了。」他又說︰「前幾天你們應該已經找到了夜明珠所在了吧。蒙恬知道,沿著這條水路走定能到達夜明珠所在的地方。」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難怪這麼胸有成足,問都不問我們。

「萬一……我們遇上鮫鯊怎麼辦?」我想起那天在這里遇上鮫鯊的事,開口問道。

張良側過身來︰「那r 是你們的血把那群東西引來的的,注意一下就好。」

「嗯」我點點頭,看著大海,我想起幼時吃的一條海魚,那味道很鮮美︰「子房,這片海域周圍可有打漁人家?」

「不用找打漁人家,你若是想吃海魚,回來的時候捉兩條就是了。」張良一語道破我心聲,我不好意思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荊軻突然從船尾爬過來,問︰「子房?你什麼時候和他關系這麼好啦?」

「子房是我朋友」我理直氣壯的回他。

船被搖得飛快,另三條船緊緊跟著我們.船上的士兵個個嚴肅,活像奔赴戰場一般,真不愧是蒙恬帶的兵。

很快到了那r 見到的礁石旁,上面還有祈宇滴下的血,已經干了。

我們在繩子頂端綁上大石頭沉入海底,過了一會兒拉起來一量,居然有三十多丈。

「這麼深啊!」淑子頻頻嘆氣,臉s 發白。

祈宇當機立斷,說︰「我們分兩批人下去,一批下去采撈,一批留在海上守著。海下的人一旦有危險,留守的人立即用繩子把我們拉起來。」

然後開始分配人手,最後作出決定︰由荊軻、祈宇和蒙恬帶著十個人下去。剩下的由我和張良淑子帶著在海上看著。

商量完畢,祈宇他們往身上系住繩子然後跳下海,我將繩子掛在船上,然後j ng惕的看著四周,生怕再會有鮫鯊出現。

「你別太擔心了,放松點兒」淑子拍拍我的肩輕聲安慰我。

我輕輕一笑,對她說︰「淑子,我有話和張大哥單獨說。」

淑子很識相的走到船尾坐下,張良側過頭看著我,似乎很期待我要問的,那副j ng明樣子看著就……心虛!

「子房,昨天晚上我和你說的話……」我有些遲疑的開口。

張良微微一笑,道︰「我說話算話,不會食言。」

我嘴角抽搐幾下,慘了這玩笑開大了。想起我要問的話,我忙拉回心神︰「子房,我听荊軻說你博學多聞,你知道祈宇……你知道他的身份來歷嗎?」

張良定定的看著我,似乎要把我看穿一樣。過了半天,他才搖搖頭,說︰「祈宇的來歷……我第一次接觸你們的時候,就開始調查他了。」

「以你的才智和人脈,查一個應該不是難事吧!」我道。

張良笑道︰「起初我調查他,只是想對你們多一些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可是我最終沒有查到他家在何處,是哪里人。」

「等等」我突然打斷他「你調查過他,也調查過我吧。」

張良也沒否認,他說︰「祈宇他,似乎是一個不該出現在世界上的人。他……我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愈加好奇起來,連張良都不知道怎麼說的事情該有多復雜呢?

「你還記得東川老人嗎?他叫祈宇大哥。」張良提醒道,其實我也納悶,一定是荊軻這小子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的。

張良繼續說︰「東川和祈宇是朋友,是那種曾經患難過的朋友,東川有一個女兒,她嫁去了姑蘇。據她說,她曾見過祈宇」

「這又說明了什麼?」我越來越糊涂了,張良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東川老人的女兒今年有五十多歲了,她卻叫祈宇叔叔」張良說完這些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東川年紀快過百了,卻叫祈宇大哥。他的女兒還叫祈宇叔叔,可是祈宇他卻只有二十多歲呀!這……

張良話鋒一轉,問我︰「你可知道,天宮里有什麼?」

「財富呀!」我月兌口而出,但是好像哪里又對不上。

張良帶著笑意開口︰「如果只是有財富,嬴政怎麼會派蒙恬出來尋找天宮,蒙恬可不缺錢。天宮里,有歷代君王都想要的寶貝。」

「什麼寶貝?」我問,該不是什麼得到它就的天下的寶貝吧?

張良笑而不語,我也不便強求,靜坐在他身旁。

我突然想起「血祭玲瓏」這句話,血祭玲瓏是什麼意思呢?張良,他或許會知道吧!

「子房,你知道‘血祭玲瓏’是有什麼含義嗎?」我不經意一問,也沒指望張良來回答。

「是血!」張良很肯定的告訴我「這血啊,是找到寶貝的寶血,是要你命的血。」

「什麼意思啊?」我疑惑的別過眼,什麼寶血不寶血的,還要我命?張良說的是什麼跟什麼啊?

只听他繼續說︰「其實也可以踫踫運氣的。」

我瞪了他一眼,偷偷的。這人啊!不知道說些什麼,平常很j ng的一人啊,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不過我要是聰明一點,在知道得多一點,我就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好了」淑子在船頭失聲尖叫「你們快來,快過來。」

我和張良對視一眼,快速走過去。走到淑子那邊,海面上升起一灘鮮紅的血。

我立即慌了陣腳,祈宇他們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我拿出繩子想下去看看,張良忙制止我。

「讓我下去」我逼紅了雙眼就想往海下沖,張良一把扯住我慢慢說︰「怎麼就一灘血你就認定他出事了?」

我這才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我反應過來,急忙道;「咱們快把這些血清理了,省的待會兒引來鮫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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