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距離那一次意外事故已經好幾個月了,古河家卻依然沉浸在一片灰蒙蒙的哀傷中,其中最為明顯也最為深沉的自然是古河秋月。
不過,相比起他來說,其他人除了對優子的身亡十分痛惜外,就是對他的擔心了。
這幾個月來,古河秋月將大部分的精力投注在了醫學工作中,其他領域的事情都放權給了值得信賴的部下,倒是讓那些人十分激動。
如果,如果我的醫術可以再進一步!如果我的研究可以更加徹底!如果——可惜依然沒有如果!古河秋月卻是抱著這種對自己的責罰而不斷奔赴在手術與研究中。
盡管,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讓關心自己的人,但是凡是身為情感系的生物,就無法避免這種行為。
「秋月,夠了!你知不知道未來她們有多擔心你!你要不是這樣整天躲在實驗室里不出來就是不斷地去做手術,你還記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家啊?」
一雙手抓住他的衣領用力搖了搖,卻是仲村由理氣憤地跑了過來。
「嗯?優——由理嗎?你怎麼進來的?」
朦朧間,古河秋月差點叫錯了名字,但在看清少女面貌的時候立刻換了一種語氣。
暗自嘆了口氣,仲村由理道︰「是巡音小姐幫我進來的。」
「巡音?是嗎?說起來,她還有那個能力啊,我差點都忘記了。」
拍了拍腦袋。古河秋月直視著少女。
「那麼,由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咬了咬嘴唇,仲村由理道︰「沒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嗎?你以前明明不是那樣的!」
「我以前?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你怎麼可能知道?!」那是和優子在一起的時候啊!古河秋月一想到這點,口氣就十分沖。
「啊,我知道啊!和優子在一起吧?不要以為世界上只有一個雨宮優子在看著你啊!」仲村由理同樣大聲叫道,「你的周圍還有很多很多人在關心你啊……」
「很多人?比如你嗎?」
眯著眼楮,古河秋月突然俯身搭著她的肩膀。
「我,我是說未來、由依她們——唔?!」
仲村由理猛地睜大了眼楮,下意識地想要退後一步卻被一只手按住了後腦勺。而還有一只手則緊緊箍住了她的腰肢。連同兩只手臂。
「嗯,你!」
嘴唇一瞬間分離的時候,仲村由理剛想說什麼就被再次堵住了話語。而這一次卻是更加霸道無情地侵略,手指用力滑下在她的脊背上。舌頭則趁機攻佔進了從未有人品味的腔室。
因為長久的接吻。完全不習慣這種對她來說是過激行為的仲村由理開始下意識地回應著他的入侵。或者說只是為了從那里獲取足夠的氧氣吧。
良久,唇舌相離,發出了一聲讓少女直想挖個坑鑽進地里的啵呲聲。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唔!」
還沒有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少女再次被卷入了陌生的驚濤駭浪中。
不行,這樣下去……眼神一凝,仲村由理用力咬了下牙齒。
「為什麼要咬我呢?這樣不是很好嗎?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我也很喜歡你啊。」
輕輕舌忝去嘴角的鮮血,古河秋月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女,手下也松開了力氣。
「啪!」
「現在清醒了嗎?」
捂著臉頰,感受到那火辣辣的疼痛,古河秋月才意識到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好像這是你第二次扇我巴掌吧?」
「是啊,打得就是你啊!你以為優子死了就你一個人難受嗎?你知不知道在安慰你的時候,未來她們都忍著自己的痛苦啊?對她們來說你是她們最最最重要的家人啊!但,但是,你,你卻這樣頹廢著……」低著頭,仲村由理沒有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那又怎麼樣?」
「那,那又怎麼樣?」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知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太差勁了!」她伸手想要再扇他一巴掌,卻被他緊緊地抓在手心。
順勢一拉,古河秋月再次固定住了少女的嬌軀。
「動不動打人可是不對的!」
「你,你想做什麼?!」看到他危險的眼神,仲村由理有些驚慌地扭動著身軀。
「你不知道嗎?對于男人來說,最好的安慰就是女人的身體啊——哦,對了,我忘記了,你還不是女人啊。」俯身在她的耳際,古河秋月壓低了聲音,「那麼,要不然今天就讓我把你變成女人吧?」
面色「唰」地變成了慘白色,仲村由理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下推開了他,腳步踉蹌了一下就往外面跑去。
這樣,這樣就不會來找我了吧?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啊……呵呵……游離子,你說得呢,我是個差勁的男人啊……望著少女害怕的身影,古河秋月心中隱隱有一股痛楚。
轉過身,他繼續進入了工作狀態。
只是,大概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背後又傳來了腳步聲。
「由理嗎?還有什麼事嗎?」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
「怎麼了,為什麼又不說話了?」
「……」
皺著眉頭,古河秋月轉動椅子,卻看到了讓他極為驚訝的一幕——少女咬著嘴唇,顫抖而又堅定地解開白色籿衫上的扣子,隨著動作地繼續,內里的春/色也隨之越發清晰,而地上正躺著剛被無情褪下的裙子和外衣,大概還殘留著少女些許的體溫。
「由理,你這個笨蛋。在做什麼?!」
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古河秋月卻是忘了剛才自己那惡劣的行為。
「做什麼?月兌衣服啊?你不是看到了嗎?」雖然努力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嚴肅,但是那嬌羞的紅暈還是透露了少女本質的內心。
「看到什麼啊看到!快點把衣服穿上!」
古河秋月放開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想要給她披上,但被她退後一步躲了開來。
「不要!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對于男人來說,最好的安慰就是女人的身體啊,還要讓我今天變成女人啊!」
「這……」
「就像你說的,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既然如此,給你又有什麼關系啊?!」只要你可以恢復過來。我才不會被你嚇走啊!仲村由理邊想邊月兌下最後的內衫。露出包裹著青澀的純白之物。
「你——」嘆了口氣,古河秋月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知道游離子是個十分有主見的女孩,卻是不想個性這麼激烈。但是這麼墨跡著也不行。「夠了。由理,你應該知道的,我……」
「你想說你喜歡優子。是嗎?那你上次什麼意思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還有,優子可是也對我說過的,所以別以為隨便說幾句就可以忽悠我!」
咬了咬牙,仲村由理干脆用力拉下了最後的防線之一。
轉過頭,古河秋月低沉著聲音道︰「由理,現在我沒心情和你講這些!」
「哦,沒心情?沒關系啊,只要我有心情就行了!」踏前一步,仲村由理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嬌軀貼了上去,唯獨只有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心理情緒變化造成的顫抖顯示出她做到這一步到底花費了多大的勇氣,「那,來一發吧!」
「由理——唔?!」
古河秋月剛想對她說教,卻被意外地吻住了嘴唇。
努力用著方才學到的經驗和身體的本能,少女盡可能地誘惑著他。
想要推開她,但禁錮在脖頸的雙手死死地抱著不放,他知道要是自己真想要推開的話,恐怕會拉傷她的手臂。
「怎麼樣,我學得還不錯吧?」仰望著心中之人,仲村由理盡量裝出得意的表情,但雙眼的羞澀已經完全出賣了她。
「哎,由理,我,我只是想暫時休息一下,暫時……」
「暫時?你暫時多久了?一天還是兩天還是三天?你已經好幾個月如此了!就算優子還在,她也不會願意你這副模樣的!現在未來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看著很著急很擔心啊?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為她們想想啊!」
「我只是想暫時休息一下難道不行嗎?」古河秋月突然大叫道,「我很累啊!」
「我知道你很累很辛苦,可是你沖著我叫就行了嗎?」
「由理,我的事情不需要——」
「我就是要管,我想要關心你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現在——」
赫然是少女再次獻上了自己的嬌唇,生澀的動作讓他意外地產生了一絲火氣。不過,這大概也正常——和優子經常膩在一起的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月,男人的身體總是比心理更加野性。
想不到被自己嚇人的辦法給坑了嗎?因為少女始終沒有放松脖子上圈著的雙手,古河秋月除非打算拉斷她的手,否則以仲村由理的性子他怕是躲不開了,不過既然如此的話——
一口反吻住少女的嬌唇,更加熟練的吻技更加肆意的侵略使得少女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只能被動又笨拙地回應著他的入侵,直到幾乎窒息為止。
也由此,他可以輕松地掙開少女松軟下來的雙手,轉而將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好了,真是怕了你了,我會注意的。」拍了拍少女的腦袋,他苦笑了下,並不是他真地沒有意識到,而是還有一件事情讓他無法月兌身,或許他是在那這件事情當做借口吧。
「我是說真的。」面對少女懷疑的目光,他只能盡力解釋,「只是真地有事情不能立刻月兌身。」
「……」
四目相對,最終少女問道︰「有事是什麼事情?」
猶豫了下,他指了指少女的身子,道︰「你先穿好衣服再說吧……」
「不行,免得你又要找什麼借口!」
雖然很害羞,或者說羞到了極點,但是少女依然堅持著。
「那,那好吧。你就先披著衣服吧……」
他轉身在電腦上按了幾個鍵,房間的地板上突然打開了一道長寬一米的口子。
「這是?」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疑似地下道的下面是一個蜿蜒盤轉的階梯,少女有些緊張地跟在他後面,時不時張望著,然而到真正進入那底下的世界時,她才真正驚訝了——被眼前那個熟悉的身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