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同樣的招數,還是同樣的技巧,晶瑩剔透的水槍在勾蛇身上炸開燦爛的血肉之花,大塊的血肉被撕裂,潔白的骨骼暴露在空氣中,淒厲無比。
「王八蛋!」勾蛇扭動著身軀,妖力不斷往傷口處凝結,黑水晶一般的固體,死死堵住傷口的皮肉。
大意!只顧著防範那個人類。
以後自來水公司別指望本大爺交水費!
灑落地面的鮮血迅速揮發,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怪異香氣讓人頭腦發暈。
不能打碎牆壁逃走,以現在身體的狀態,一旦被人類發現絕對逃不掉。
房間內極其狹窄,被身體填滿,轉身都困難。
身體扭曲的糾纏,勾蛇化作人形,腰月復部一半的血肉都不翼而飛,透過黑水晶一樣的妖力還能看到剩余內髒的蠕動。
這麼狹小的地方,速度受到的限制最大。
屋子也窄,平舉雙手就能觸到兩邊的牆壁。
狹路相逢!
地板在勾蛇腳下炸開,迅捷輕靈的蛇行充斥著狂猛爆裂,幾乎是面對面,連短距離沖刺都算不上,就像是在並不擁擠的公車上,人與人之間只有一兩步的距離,隨著司機的急剎車,面前的陌生人撞入自己懷中。
勇者勝!
勾蛇徑直撞入燕哲懷中,蛇類的爆發力極其驚人,在勾蛇毫無保留的力量下,燕哲的身體結構出現了極其短暫的震蕩。
如同被帶了麻痹戒指的戰士一個野蠻沖撞撞出麻痹效果,燕哲僵在原地無法動彈,就連體內循環的力量都停止運轉。
「王八蛋,輪到你吃虧了!」勾蛇的雙手繞過燕哲背後緊緊相扣,將燕哲死死抱在懷里,細密的利齒其根沒入燕哲脖頸,
噬靈!
幾乎每只妖都會的妖術,濃郁的水行之力從燕哲體內被抽出,同時修復著勾蛇的傷口。
燕哲是水鬼,五行屬水,水行之力的療傷效果雖不如木行之力,卻聊勝于無。
水行之力被抽出,被震蕩的身體結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松散,再這麼下去,要不了一分鐘,燕哲毫不懷疑自己的身體會直接崩潰。
「放手!混蛋!」組成雙手的水變得銳利,十根手指如刀片一樣縴薄,燕哲將雙手狠狠捅入勾蛇體內,手肘深深沒入。
水行之力不斷的流失,凶x ng被鮮血激起,燕哲瘋狂的用雙手在勾蛇月復腔內攪動,大股的鮮血從傷口傾瀉而下。
「既然你不松口,別怪我!」為了咬住燕哲的脖頸,勾蛇的脖子同樣暴露在燕哲面前,沒有鱗甲的保護,覆蓋著碎肉的脖頸毫無防御的暴露在燕哲面前。
你會噬靈,我就不會吸血嗎?!
燕哲的嘴巴貼著勾蛇的脖子,甚至都不需要去咬,勾蛇的血液沸騰一樣的逆行,噴入燕哲口中,猶如在清水中倒入的紅s 顏料,擴散的速度眨眼間便將燕哲的身體染成刺目的血紅。
鮮血的流逝帶來一陣陣的暈眩,視線也開始被黑暗侵蝕,勾蛇下意識的用力咬了咬牙,口中吮吸的力道徒增幾分。
比比看誰吸的快!
勾蛇不斷的從燕哲體內吸取水行之力修復著自己的身體,燕哲同樣從勾蛇體內吸取鮮血補充自己的水行之力。
一吸一出,一時間,兩者體內竟形成了怪異的循環,勾蛇的鮮血被水行之力代替,燕哲的水行之力也被鮮血取代。
勾蛇的嘴角肆意的翹起,得意的笑容印在燕哲的脖頸上。
少幾兩血算什麼,水行之力的效果比血更強。但是對于你,鮮血中蘊含的水行之力太少,血液根本無法代替水行之力,沒有水行之力支撐身體,你的身體遲早要崩潰。
燕哲的氣息開始消弱,這更讓勾蛇認準了拉鋸戰的決心。
要不了多久,不光能治好傷,這王八蛋的修為也要被本大爺一起接收。
如此明了的危急形勢,燕哲怎麼可能看不出。
壓力會逼出潛力,從未有過的想法跳入燕哲腦海。
似乎無法支撐人形,燕哲的身體徹底崩潰。
「王八蛋!撐不住了吧!」勾蛇狂喜,看來這場角力的最後贏家,是自己。
這次不但能治好所有的傷勢,連道行都能在進一步。
勾蛇美滋滋的想著,以後這種白痴要多來幾個才好。
異變突生!
崩潰的水花並沒有散落,而是匯成三股,從勾蛇身上的三處傷口鑽入了勾蛇體內。
腰月復的傷口最大,鑽入的水也最多。余下的水全部從勾蛇肋下那被燕哲刺穿的兩處傷口鑽了進去。
燕哲在勾蛇身體中肆虐,每過一處,便以水鬼的能力抽走所有的水分。失去水分,勾蛇的生體組織迅速干枯。
勾蛇運起妖力要與燕哲抗衡,可燕哲太狡猾,專門躲在干枯壞死的生體組織中,瞅住機會便溜到別處,更不忘進行破壞。
燕哲肆無忌憚的呆在勾蛇體內,冷冷的觀察著氣急敗壞的勾蛇。
爺就是不出來,你能咋滴?!進來打我呀你!
水分被抽走的同時,生機也會被一同抽走,尤其是這樣毫不講究技巧的暴力抽取,完全掠奪的貪婪,在勾蛇的**上施加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這就是報應嗎?」陣陣劇痛和無力感侵蝕著勾蛇的身體。
被抽取生機這種事,居然輪到本大爺頭上?!
本大爺才不要就這麼掛掉!
勾蛇靠著牆壁坐下,蛇瞳中的y n沉幾乎要滴下來,窮途末路,喪心病狂的y n沉!
「既然你想呆在里面,那就別出來了!」
以身為爐。
如此偏門的方法,如此瘋狂的方法!
稍有不慎,自己也會被一起煉死,連帶靈魂一起,永無翻身之地的灰飛煙滅!
灰飛煙滅?
那也要拉著這只水鬼一起!
體內的妖力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瘋狂,徹底的沸騰。
沸騰的妖力絲毫不顧干枯肌體的脆弱,如犀牛般對著燕哲藏身的組織沖擊,將**踩踏的徹底粉碎的沖擊!
「王八蛋,一起死吧!」干枯的肌體炸的粉碎,平時珍惜無比的生機像自來水一樣肆意噴灑,勾蛇前所未有的癲狂。
「你只能死在我手上。」平淡的語調,似乎就是屠戶每次宰殺牲畜時的自言自語,鬼魅一般的在勾蛇耳邊響起。
勾蛇愣愣的看著胸口,那里只有一只手。
一只纏繞著如墨妖力的手,一只抓著自己妖核的手!
?
勾蛇艱難的扭頭,身後只有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縫,布滿了妖異的紫s 火焰。
而那只手,正從火焰中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