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憶寒跑完步後,和盧老頭一起回到盧老頭的家。林憶寒給盧老頭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道︰「大爺,我發現你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今天你跑得更遠了,比我剛看你跑步的時候可遠多了。」
盧老頭笑了,這半年來有林憶寒陪著,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身體當然更好了。對林憶寒的表現盧老頭很滿意,模了模林憶寒的頭,道︰「你也不錯呀,跑得又遠又快,身子骨結實,長得又快,我看你今年高了很多。」
「呵呵,我差不多趕上王秋偉了。」林憶寒也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就是修煉的時候肚子痛。想起修煉的事,林憶寒記起心中的問題。「大爺,你那本《無量子紀事》哪里得來的?我看封面上的兩個字是‘上冊’,是不是還有下冊?」
盧老頭不知道林憶寒一直在修煉勁氣,眼看給林憶寒抄了那四張《無量子紀事》已經過了兩個多月,林憶寒還沒忘記這事,盧老頭暗想︰「這小子做事執著,倒是不錯,將來或許能有大成就。」
盧老頭回想起那戰火紛飛的年代,一晃就差不多過去五十年了,那時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怎麼樣得到《無量子紀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現在已經是個老頭了,不禁有些傷感地道︰
「沒錯,《無量子紀事》有兩冊。四十多年前,我跟隨部隊到了陝西,有一回我和一個戰友到一間小道觀里去抓地主。那道觀叫什麼來著?……哦,叫落r 觀。落r 觀只有一個道士,這道士就是哪里的地主,我們就順便抄了那間道觀,本來想搜點金銀錢財出來。
那時部隊都窮,哪里知道那道觀什麼都沒有,全是破銅爛鐵。我那戰友搜出兩本書,就是《無量子紀事》上下冊,那時還小,一看這個就感興趣。那時候抄的東西都要上交部隊的,可是部隊不會在乎這兩本書,想來交上去也沒用,反正是不值錢的東西,我們兩人就一人一本分了。」
林憶寒听得津津有味,繼續追問︰「那下冊呢?你那個戰友在哪里?」
盧老頭搖著頭道︰「那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就分開了,兵荒馬亂的年代,部隊的人調來調去,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死了也不一定,那個年代死人是很平常的事。」
林憶寒想不到是這樣的答案,有些失望,和盧老頭閑聊了一會就走了。
他們原來住的爛樓六月份拆了,盧老頭乘機勸林憶寒搬到他那里,把王秋偉安置在村里自己的一間老房子里。林憶寒不願離開王秋偉,就和王秋偉一起住在老房子里。這房子一廳一房,有廁所有廚房,還有水有電。以前租給一個賣菜的外地人住,雖然舊了一些,但是有門有戶,住著卻比以前的爛樓舒服多了。
林憶寒回到家,王秋偉還沒有起床,他對慵懶的王秋偉很無奈,對著被子踢了一腳,笑道︰「阿偉,快起來了,太陽都曬了。」
王秋偉從被窩鑽出來頭來,揉著眼楮,夢囈般道︰「你跑步回來了?」他對林憶寒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也想跟著林憶寒去鍛煉身體,總是堅持不下來。
林憶寒沒理他,走到客廳,趴在地上做俯臥撐。一邊做一邊數︰「一、二、三……」
王秋偉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起來的時候,林憶寒已經數到了一百五十五。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林憶寒,羨慕的說道︰「一汗,你做得越來越多了!」當初林憶寒每次只能做二十幾個,兩百個的目標要分幾次才能完成,現在幾乎一次就可以做夠兩百個。而他一次最多做三四十個,怎能不讓他羨慕。
林憶寒沒有說話,數到兩百的時候,雙手使勁一撐,從地上跳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臉因為憋勁而有些漲紅,肚子也有點痛,他喘著氣,道︰「我可以一次做兩百個了,呵呵!」對今天能一次做兩百個,他也很高興。
「你練的勁氣怎麼樣了?」王秋偉問道,他對這個還是比較關心的,因為兩人到現在還一直沒練出勁氣,他才放棄了。林憶寒能堅持下來他還是很高興的,而且非常支持。在他心里早打定主意,只要林憶寒一練出勁氣,他立馬就接著修煉。
「還是沒有感覺到,」林憶寒也郁悶,嘆息道︰「可能有什麼地方不對吧,我肚子越來越痛了,我都不敢再修煉了。」
王秋偉雖然知道結果,但是還是有點失望,听林憶寒說肚子痛,也擔心,安慰道︰「或許修煉勁氣的人都這樣,你還要堅持下去。」
林憶寒自嘲的笑了笑,「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你也別每天記著玩,如果你陪我一起練,說不定你早練出來了。」
林憶寒說的也有道理,兩人相互鼓勵,會更有動力。王秋偉知道他堅持不下來,主要的原因是對練出勁氣沒有信心。毅力比不上林憶寒,他還是很慚愧,于是岔開話題︰「我們很久沒賣過廢品了,原來的錢也不多了,今天我們一起去超市蹭飯吧。」
「好,我也好久沒跟你一起出去了,」林憶寒若有所思,突然問道︰「好像好久沒見過盧山了,你常出去有沒有見過他們?」
每次說起盧山,兩人的心情就都沉重起來,仿佛是心中的痛。
「我也沒一直沒見過他們,真希望他們死在外面!」王秋偉狠狠詛咒了一句。
「上次你說頭皮見過盧山,他們是不是真的加入了黑社會?」半年來,林憶寒感覺身體越來越棒,不再是當初在書店的那個軟弱蛋子,心里對自己越來越有信心。如果盧山是黑社會,即使能打贏他,還敢不敢找他報仇?林憶寒一心想找盧山報仇,一直有想這個問題。
王秋偉不知道林憶寒一直惦記找盧山報仇,還以為林憶寒怕見到盧山。那次被盧山三個人在書店打了一頓,不久之後他就淡忘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淡忘這種事,對于無能為力的事,他從來不去想。道︰「應該是真的,頭皮說花生就是盧山帶人抓走的,說起頭皮,我幾天沒見到他了,昨天我去他家找他,看他的窩,好像幾天沒人住過了。」
「啊?不會也被抓走了吧?……阿偉,你知不知道那些人被抓去干什麼呀?」林憶寒心里一驚,畢竟沒見過真正是黑社會,心里還是有些害怕。
王秋偉當初一個人流浪時,經歷的事情比較多,心理素質要比林憶寒好得多,道︰「我也不知道,連頭皮都不知道,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林憶寒心里總覺得有一點不祥的感覺,心想︰隔壁鎮很多流浪兒都失蹤了,這里到現在為止還沒發現有流浪兒失蹤的事。如果頭皮是去別處玩了,那倒沒什麼。萬一他是被人抓了,那問題可就嚴重了,說不定又是盧山做的。這件事要告訴大爺,他或許有辦法。」
林憶寒看王秋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提醒道︰「阿偉,你要留意頭皮的事,還要注意盧山是不是回來了,我有不好的預感,不能大意。」
王秋偉听了也有些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