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越來越少,林憶寒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盤膝坐好。把體內的勁氣運了幾遍,絲絲j ng血從腸胃滲入經脈,與靈氣融合成勁氣。林憶寒感覺這次j ng血滲入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如果有足夠的j ng血,只消幾個小時就可以補回今晚消耗掉的勁氣。
林憶寒心中詫異,卻不知道人體的丹田和經脈起初都是很細小的,修煉時慢慢增多的勁氣把丹田和經脈逐漸撐大。丹田和經脈就好比一個裝水的容器,越粗大,可以容納的勁氣就越多。可是憑一絲絲的勁氣來撐大丹田又談何容易呢?即使有再多的j ng血也無力滲入經脈變成勁氣。每個人的丹田經脈柔軟程度不同,柔軟的丹田經脈能很快被撐大,硬化的丹田經脈卻很難改變,這就是修煉勁氣的天賦。同一個人,年齡越小時,丹田經脈越柔軟,修煉勁氣的速度就越快,所以修煉勁氣都是越早越好。
當丹田和經脈被撐大後,即使體內的勁氣流出了體外,丹田經脈也不會跟著縮小,丹田經脈有了空余,這時候j ng血滲入經脈就不會有阻力,所以當使用了勁氣之後,通過修煉可以很快恢復。這時候林憶寒就是這種情況。
感覺j ng血滲入的速度越來越慢,體內的勁氣又恢復到以前的程度,林憶寒舒展了一下手腳,感受著身體強大的力量,因勁氣減少的擔憂早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情無比輕松,閉著眼楮睡了。
林憶寒一覺睡到r 上三竿,醒來尋思道︰「我在學校藏藏匿匿,失蹤一兩天,除王秋偉幾個人外,其他人不會發現,但是時間久了,始終會被別人知道,還是趕緊逃遠一點才好。」林憶寒不知道身在何處,難辨方向,向著「流浪學校」相反的方向隨意走,路上收了一套合適的衣服換了,把一身的黃衣服扔在水溝里,又找到一雙大了一截的鞋,再沾了些污泥在手里,抹在臉上,看上去又成了一個骯髒的流浪兒。
途中找了個超市,在門口討了些食物,晚上又在一間飯店討了碗白飯,吃過飯後,順著街燈又走了一陣,如此走了一天,林憶寒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林憶寒突然感到孤獨起來。
他的朋友都在「流浪學校」,林憶寒這一走,王秋偉等人必然受牽連,以後肯定受欺負,特別是小凡,她一個女孩子在怎麼辦?林憶寒剛逃出牢籠時太興奮,竟沒有想過這些,現在靜下來一想,越想越怕,當即轉身原路飛奔返回。
林憶寒怕引人注意,不敢跑得太快,他頭腦經過勁氣淬煉,記憶力超好,跑過一路的街燈,到了討飯的飯店,又尋到了吃飯的超市,再經過偷衣服的民樓,又看到昨晚睡覺的角落,遇見罵他的大排檔的小工。小工正在收拾桌椅回家,天s 已經微明,街上早起的人多了起來。林憶寒想道︰「現在回去難免遇到人,還是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等天黑後再回去。」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除中午出去找了點東西吃,一整天都在體內運轉勁氣。好不容易挨到了天黑,又尋思︰「這一回去,明天又沒飯吃,且吃飽了再回去,明天也好過一點。」林憶寒去燒烤攤偷了個塑料袋,又守在大排檔旁邊。還是舊方法,等客人一走,把飯菜傾進塑料袋就走。那小工見是林憶寒,老板曾經阻止過他,也再懶得理會,任林憶寒倒。林憶寒吃飽肚子還裝了滿滿一袋,對老板和小工道了聲謝走了。
林憶寒看天s 還早,怕撞見熟人,他知道大哥們常常出來玩,一直小心謹慎,走得比較慢,大半個小時後,才看見「流浪學校」的燈火。大門有狗守著,林憶寒盡量遠離大門,輕手輕腳繞到後山。想了一遍輕功的身法,右手提著月兌下的鞋子,左手提著飯袋,離圍牆十幾米開始跑,將到圍牆時全力一跳,同時從腳底的涌泉穴噴出勁氣。
這次力量顯然比出來那一跳大了許多,林憶寒的身體高高越過了圍牆。原來林憶寒出來的時候只是普通的邁步,並不曾往上跳,現在全力往上一跳,又噴出勁氣,不要說兩米多高的圍牆,就是三四米高也跳過了。
林憶寒哪里知道,身子飛上半空,早被飛起的高度驚得目瞪口呆,沒有應付的辦法,又一次手忙腳亂摔了下來。好在飛得也遠,已經到了樹林邊上,身子落在樹上,被樹枝托了一下,再重重摔在地上。這次比較有經驗,沒摔到鼻子,只腫了半邊,還可惜了辛苦帶回來的一袋餃子和炒面,撒了一地。
林憶寒暗罵一聲,心里又有一絲高興。他起身離開樹林,輕輕模進雞舍,王秋偉四人睡得正香,看到他們沒事,林憶寒懸的心放了下來。王秋偉剛來時曾撿了一堆干草做床墊,現在雖然早沒有用了,但是仍有許多在地上。林憶寒隨手拿起一根,在王秋偉鼻孔輕輕撩了兩下,王秋偉夢囈著扇了兩扇。林憶寒忍著笑又撩了撩,看著王秋偉張口想叫,林憶寒用手一把捂住王秋偉的嘴巴,在王秋偉耳邊輕輕道︰「阿偉,是我。」
王秋偉的視力沒有林憶寒好,看不清眼前的面孔,听到聲音才知道是林憶寒,心里喜歡。這三天不見林憶寒的蹤影,王秋偉等人忐忑不安,以為被嚴豪害了,看學校風平浪靜又不像。又以為逃了,王秋偉知道林憶寒不會撇下他,也不相信。王秋偉四人不敢聲張,只是偷偷到處打听消息,大家幾天沒見林憶寒露面,漸漸有人詢問,四人都佯裝不知,眼看就要瞞不住了。
林憶寒放開手,拿了套學校的衣服,把王秋偉招到樹林,王秋偉急問道︰「一汗,你這幾天去哪里了?」林憶寒換上校服,把換下的衣服扔出牆外。然後把出去的事大概說了一遍。王秋偉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羨慕,暗暗決定以後要努力修煉,再也不偷懶了。林憶寒又道︰「這幾天別人有沒有發現我不在?」
王秋偉道︰「你本來就東躲x z ng,一兩天見不到你也很正常,不過已經有人問了,你再遲幾天回來肯定出事。」林憶寒暗叫僥幸,兩人聊了一陣,講了些外面的事,王秋偉重回宿舍睡了。林憶寒還是爬到樹上,一夜無事,眨眼就天亮了。
林憶寒早早從樹上下來,在雞舍四處晃悠,和見到的每一個打招呼。王秋偉早上醒來,把林憶寒回來的消息告訴花生頭皮和小凡,三個人興高采烈,被王秋偉按住,然後一起出來找林憶寒。
林憶寒在樹林被四人圍住,又把這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只是把從圍牆跳出去說成從大門爬出去。小凡嘀咕道︰「我要是能爬出去就好了。」
花生听得清清楚楚,道︰「就你也想爬出去,看門的狼狗早咬死你了。」略一停頓,又道︰「老大,你是怎麼搞定那狼狗的?」
林憶寒沒想過花生會問這個問題,一時回答不出來,王秋偉搶著道︰「老大是趁狗睡著了偷偷爬出去的。」
林憶寒對著王秋偉感激一笑,道︰「對,等狗睡著了我就輕輕地爬出去。」林憶寒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卻看到小凡眼神一閃,怕小凡真信以為真,也偷偷去爬門,又道︰「你們千萬別學我,你們知道我跑得快,我好不容易才跑過那條狗,要換作你們,肯定被狗咬死。」
花生和頭皮倒吸一口氣,齊道︰「我們可不敢去。」
小凡身體一顫,面s 微白,林憶寒知道已經嚇倒了她,小凡卻道︰「老大,你可不可以帶我出去?」
頭皮笑著問︰「小凡凡,你想出去干嘛?」
小凡突然傷感起來,噙著淚水道︰「我想離開這里,我想爸爸媽媽。」
眾人一听,各自沉思,五個人各有各的心事,要說學校的流浪兒,真沒有多少個心甘情願待在這里,只是看不到出去的希望,慢慢都不再奢想,現在林憶寒讓他們看到了逃離的希望,心里興奮,一齊眼巴巴看著林憶寒。
這地方沒有z y u,活得壓抑,小凡是個女孩子,更加危險。現在林憶寒被嚴豪追殺,也是朝不保夕,只有王秋偉花生和頭皮暫時沒什麼麻煩。但是這平安都是建立在林憶寒安全的背上,萬一那一天林憶寒出事了,他們的末r 就來了。
林憶寒頭腦轉得飛快,暗想︰「能不能帶他們跳出圍牆還說不定,就算帶他們出去,這兒一下子少五個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到時候又能不能安全逃出去,萬一五個人有個三長兩短卻怎麼辦?」看著王秋偉四人道︰「這件事慢慢來,我一定把你們帶走,但現在要保密,對誰都不能說,否則會死人的。」王秋偉四人俱悚然,不敢做聲,只把希望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