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讓她跑了!」金鑾殿上,獨孤玄昊雙手緊握,面上難掩因為怒極而泛起的紅光。他戰勝了獨孤玄霆,他成為了一代天驕,可是,他卻失去了她。
「昊,她的心根本不在你這里,即使是強抓回來,也不過是一具了無生趣的軀殼而已。」就算是大軍壓進,生死一線,薛承琰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你怎麼知道她的心不在我這里,我們曾生死與共,我們曾大殿高歌。若她心里真的沒有我,又何必為我做這麼多?」
「那她為什麼還要跑?」薛承琰有些無奈,事實如此,難道他還看不清嗎?那個冷靜如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去哪兒了?
獨孤玄昊緊閉雙眼,卻無力反駁,薛承琰說中了他的傷口。是呀,她為什麼還要跑?難道他還對她不夠好,包容得還不夠嗎?
沉默許久,薛承琰見他暗淡的目光,終還是忍不住嘆氣道︰「昊,她說她絕不做代替品。她說她要的,是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她說你的身份,永遠給不了她。她還說,她可以代替凌蘭,你也同樣可以找人代替她……」
「你知道嗎?曾經她對我說過,要她接受我,除非我殺掉身邊所有的女人。我一直以為,那是她的氣話,是她在無理取鬧,卻不想,那才是她的心思。我很早很早,就沒有把她當做是凌蘭了。因為我知道,無論容貌再像,她們也不可能是一個人。既然她代替不了凌蘭,我又如何去找一個人來代替她?」這天下,還有人敢與他大大出手,敢與他爭鋒相對,敢在四面圍攻之下與他攜手並肩?即便是凌蘭,也從來不敢這麼放肆。而芯敏,只怕是再也無人可以取代了。
不想再看那麼悲涼的眼神,薛承琰轉移話題道︰「昊,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她的背景並不那麼單純?她之所以能從我手上逃月兌,完全是因為有人接應。」
「你是說她背後還有一股勢力。」獨孤玄昊收了收心思,立刻會意道。
「而且是股不小的勢力。那些人個個訓練有素,箭法奇準。」薛承琰現在想想,也仍舊心有余悸。
獨孤玄昊桃花眼微眯,片刻才道︰「那你有沒有看出那些是什麼人?」
「沒有,他們個個蒙面,看不到。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就是為首的男子從始至終都未和我說過一句話,無論我問什麼,他都不答。你說,會不會是我們認識的人?他怕我們听出什麼端倪,所以不敢說話。」薛承琰猜測其中,這是最大的可能。
獨孤玄昊微微點頭,可是芯敏自嫁入王府之後,很少與外面接觸。這人如果是他們認識的,又會是誰?「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哦對了,那個男人胸前有塊方形的白玉。王妃最初似乎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所以他們來時,王妃並沒有跑過去,而是看到那塊玉之後……」
白玉?是她身上的那塊嗎?獨孤玄昊想起以前曾問過芯敏這玉的來歷,她只說是救了一人,那人托她保管。當時他就猜測過,那是南紀皇室的東西。可後來,見她也沒有什麼特別,就將此事暫且擱下。卻不想,現在竟牽扯了出來。
白玉?他們認識的人?獨孤玄昊眼楮猛然一亮,若說他們真正與南紀皇室接觸,那人也只有一個。難道,她當初竟然救的人是他……「紀染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