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我們現在要去哪啊?」董悅一看見嚴天沁走遠,連忙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
「回公司」任天齊氣呼呼的說道,眼楮仍是死死的盯住那道裊娜的背影。
「回公司?你不是說要帶人家……」董悅話還未說完,就看見任天齊已拂袖而去,「齊」她一路小跑的跟了過去,眼楮則是看著嚴天沁離去的方向狠狠的瞪了幾眼丫。
一路像是有鬼在後面追一樣,嚴天沁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了病房媲。
「寶貝,你對我的惦念讓我受寵若驚啊。」斜躺在床上,司空玄一臉調笑的看著她,還親愛的,為什麼之前從來都沒發現她這麼熱情。
「去」一坐在椅子上,嚴天沁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呶,給你的披薩。」
「什麼?」司空玄差點哭了出來,「又是披薩,還是一樣的口味,你就不能換個味道的嗎?」
「吃不吃?不吃給我。」嚴天沁作勢就要奪過去,卻被司空玄一伸手給護住了。
「吃吃吃,當然要吃了,有就比沒有強吧。」萬般不情願的,司空玄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
一時間,病房里一點聲響都沒有,除了司空玄嚼東西的聲音。當終于將一大塊披薩解決掉之後,司空玄才抬起頭看著她。
「喂,你剛剛在跑什麼?遇見鬼了?」他打趣她,剛剛她的那個樣子讓他想起了一個成語「落荒而逃」。
「哼,比鬼還可怕。」嚴天沁恨恨的說著,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在那里就能踫到那兩個人呢?
「說來听听」司空玄的興趣一下子被提了上來。
「說什麼說,打完這瓶就該出院了,我現在去辦出院手續。」嚴天沁沒好氣的說道,那些冷漠啊、淡定啊什麼的,通通都不見了,這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沒拿到糖果的孩子,別扭的緊。
「打完還早呢」躺在床上,司空玄嗷嗷的叫著。
「那你就閉嘴,哪那麼多廢話。」說完,嚴天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走向窗前。
在她默默發呆的時候,司空玄的手機響了。
「喂,天齊,有事嗎?」接起電話,司空玄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
「什麼?嚴天沁?」說著,司空玄扭頭看了一眼那個杵立在窗前的影子,「怎麼了?」
「……」
「你看見她了?在哪里?」司空玄一臉興味的看著她,原來如此。
「……」
「哦,我在醫院,這幾天有點感冒。」
「……」
「你過來?現在?」說著,司空玄捂住了話筒,對那個仍是一動不動的影子說了一句︰「天齊說他現在要過來看我,你說行嗎?」
「隨你便,他要來,我就走。」嚴天沁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一想起她的設計稿,她的心就忍不住滴血,卻沒想到那麼多的心血只是被輕輕松松的一句「不合時代潮流」就給打發了。
「那個……你別來了,反正我馬上也要出院。」
「……」
「嗯,那好,晚上見吧。」說完,司空玄掛斷了電話。「你剛剛遇到了天齊?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去辦出院手續了。」說完,嚴天沁就走了出去。
「別扭的女人」看著她的背影,司空玄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一個小時過後,他們已收拾妥當,準備出發。
「寶貝,我的腿還軟著。」司空玄說著,便要將胳膊搭在嚴天沁的肩膀上。
「別給我裝死,不過就是個感冒而已,弄得跟得了絕癥似的。」嚴天沁沒好氣的推開他,然後拎著一個簡便的行李包向外走去。
「好狠心吶」嘟噥了一句,司空玄快步跟了上去。
回到那個他們暫時同居的地方,嚴天沁將包往地上一扔,人順勢走進了臥室,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哪里還有半點嬌媚的模樣。
「寶貝,我……」
「我什麼我?我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的佣人,還有,這里是你的家,想干什麼自己去,別煩我,我要睡覺。」一把將被子扯過頭頂,她選擇做一只鴕鳥。
「唉~~~」司空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離開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繼續接收好了。」
「你說什麼?」听到他的話,嚴天沁騰地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
「反正你也不想听,我也就不討人嫌了,你睡吧,一會我要出去一趟,和天齊約好了。」說完,司空玄作勢便要往自己的臥室走。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嚴天沁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來到他的面前,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寶貝,雖然我不舍得,但我想放你走了。」司空玄悠悠的說道。
「你是說真的?」嚴天沁的嗓門陡的提高了八度。
「難不成你希望我說的是假的?」司空玄不答反問,伸出手,將她垂落在額前的發攏到了耳後。
「這是你說的?那我現在可不可以就回家?」嚴天沁一臉的急切,耶~~~這比她中了五百萬更讓人高興,司空玄終于肯放她走了。
「我就這麼招你嫌嗎?一分鐘都不想呆下去。」司空玄一臉苦笑的看著她,眸子里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沒有,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男人。」說著,嚴天沁一臉燦笑的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了重重的一個吻。
「呵呵,早知道這樣就可以讓你投懷送抱,我早就做了。」雖然明知道她的話並非真心,可他仍然很高興。
「呵呵,我去收拾東西了。」一路小跑著進了臥室,嚴天沁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淡淡的笑,看得出,她很開心。司空玄心中的苦澀反而更濃了,原來,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和他在一起,最起碼,眼前的這個就是。
十分鐘後,她拎著一個簡便的行李箱走了出來,「我可以走了嗎?現在」她一臉的期盼。
「陪我吃頓晚餐吧,怎麼樣?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司空玄直愣愣的看著她,眸子里有著一絲不舍。
「好吧,我就陪你吃完晚餐再走。」嚴天沁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你要做什麼給我吃啊?我喜歡那個紅燒茄子。」
「我們出去吃吧,你別忘了,我現在還是病人呢。」司空玄苦笑的看著她。
「哦,也是。」嚴天沁點了點頭,「那我把箱子一起帶著,等吃完飯,我們就各奔東西吧。」
「好啊」司空玄輕輕的說道,「走吧」說著,拿起她的箱子先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不錯,星光點點,所以,司空玄刻意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在用餐的時候,還可以順帶著欣賞著外面如詩如畫的夜景。
一坐下來,嚴天沁就迫不及待的點餐,一想到終于重獲自由,她就忍不住興奮。
餐點上的很快,幾分鐘的功夫,已擺滿了滿滿一桌。
「這些,我們能吃完嗎?」嚴天沁一臉懷疑的看著司空玄,他的胃口有那麼好嗎?
「我相信你的實力。」司空玄低低的笑了,夾起一塊醬豬蹄放在了她的碗里。「快吃吧,這里的菜味道不錯,涼了就不好吃了。」
「哦」嚴天沁點了點頭,雖察覺出他語氣中的落寞,可她聰明的不去點破,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真正了解誰的寂寞。
一餐飯吃的格外的沉悶,雖然吃得很慢,但終歸還是吃完了。看著滿桌的杯盤狼藉,嚴天沁笑了。
「要走了嗎?」看著她吃完,司空玄慢慢的點燃了一支煙。
「嗯,要回家收拾一下,我準備明天出去旅行。」嚴天沁輕輕的說道,洛的婚期很近了,所以她和楓說好,到意大利再會合。
「是嗎?一路順風」深深的吸進一口,司空玄透過煙霧靜靜的看著她,「走吧,這幾天把你累壞了。」說完,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看了他一眼,嚴天沁也默默的跟了上去。
外面有風徐徐吹來,吹亂了發絲,也吹皺了一汪平靜的湖。
「那個……我走了,感冒剛好,要注意身體啊。」看著他,嚴天沁淡淡的說道。
「恩,知道。」司空玄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再見。」說完,嚴天沁便走向車子,車門打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可不可以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