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央求著讓別人弄死他呢……雖然知道你是出于特殊的原因,不過果然還是感覺很奇怪啊。」
雷利烏斯重新戴上了假面,遮住了臉上駭人的傷口。琳感覺,果然還是這樣的假面變態看上去正常了很多——剛才那張臉,說的難听點真的可以去參戰寂靜嶺了……
話說回來,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對方的要求啊?分明只不過是一個敵對勢力的大叔而已。
「幫你一把不是不可以啦……不過,你說過報酬允許我隨意提的吧?」
有便宜不佔那就是傻瓜 !反正自己也沒有和對方磕到死的必要嘛~
如果雷利烏斯沒有說出任琳提要求的話,也許琳就不會同意也說不定了呢——畢竟,琳的節操並不是很多來著……
「能力範圍之內才行,我做不到的,那就真有心無力了。」
看著琳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絲毫沒有之前顯露出的危險冷酷的氣息,反而像是一個好奇心滿滿的女孩子,雷利烏斯心里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那,完完整整地把這里的情況告訴我,可以嗎?」
「……」
該怎麼說呢,這可真是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女孩啊……
雷利烏斯也是有些困惑了——對方提出了這樣的條件,究竟只是想單純地拒絕自己呢,還是真的認為自己會把組織的情況告訴她啊?怎麼說自己也算是高層了。她是如何覺得自己一定會出賣組織啊?
難道是自己表現的不夠紳士,讓她覺得自己很容易就掉節操?
「誒誒?不行嗎?大叔你可要想好了哦……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嗯。這可真是個艱難的抉擇呢,就不能換一個要求嗎?作為一名吸血鬼,我這里也是有著不少珍奇之物的,也許會有一些……」
「那種東西沒興趣!如果我要找那些東西的話,有好幾個途徑可以選擇誒!特別是找我的老師,她肯定會滿足我的——所以你的這個提議我完全沒有興趣哦~說真的,我真沒有什麼迫切需要的。現在的我,只是為了好奇心而戰斗呢~」
「……你的好奇心,可是建立在我下半輩子都得活在被追殺的前提下的啊……不過就是‘殺’我一次。有這麼難嗎?」
琳的態度,讓雷利烏斯也是無可奈何。
作為吸血鬼,他能很清楚地辨認出,對方確實只是一名年齡尚未成年的少女。雖然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老師能夠培養出這麼可怕的弟子。但是至少作為一名未成年少女,她應該有一些年輕人的好奇和沖勁吧?可是,琳嘴上是說「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實質上那根本就是在打算單方面為難作弄自己而已嘛!那純粹就是大叔大媽級的惡趣味而已啊……
這個女孩……果然是壞掉了嗎?
雷利烏斯無奈地看向琳︰「就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了嗎?你也能明白的吧,作為一個組織的高層,我如果因為……」
「可是,現在賣方市場是我,而有著迫切需求的是買方市場。我坐地起價那可是天經地義來著呢~」
「呃……」
「而且,大叔你不是非常希望能夠治愈這個傷勢嗎?既然你連死都不怕了。那麼區區掉一點節操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就是因為我很難死,所以在漫長的人生里才格外的注重節操啊。」
雷利烏斯自問還算是個紳士,盡管很多時候會陷入到狂氣波長里,但是身為一名有著尊嚴的血族紳士,他也是很重視行為和準則的。如果不是因為琳是一名年輕的少女,出于紳士的禮儀不能做出粗俗的事情,那雷利烏斯連和對方墨跡的心情都沒有了。
自己又不是逃不掉,既然話不投機,那又何必再留下來?
「真的嗎?」琳有些懷疑地看著對方,「但是听之前听到的那些東西,似乎大叔你是一個會拿幼童做實驗的變態誒……」
要不然,那只叫做琪卡的蘿莉怎麼會對他抱有著這麼大的敵意?天知道那時候這貨是不是對小蘿莉小正太做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要知道,這艘船上除去這貨以外就都是蘿莉正太了,要不是這貨天天宅在陰暗的房間里,琳準以為這貨就是和丁丁一樣值得一燒的人參贏家。
「我可不是變態研究者……盡管在特定的時候看起來很瘋狂,但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素材,我是不會做出傷害到其根本的行為的……再說了,我們這里進行的‘實驗’,基本上也是沒有危險性的,難得的例外你也看到了,受害者就是我了。」
「神秘組織聲稱自己不做有傷天和的事情……好沒有說服力。」
「不管你怎麼想,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是信了」
連雷利烏斯自己也覺得這確實很沒有說服力——但是事實上,他所做的事情之中,的確沒有殘害幼童的事。還是那句話,作為一名經常會神經質又充滿攻擊性的危險人物,雷利烏斯認為自己的本體依舊是紳士。
「是這樣嗎?那個叫琪卡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我可以理解成,你願意用這樣的‘機密’來作為報酬嗎?」
「少廢話!愛說說,不說拉倒!如果你爆料有功深得我心的話,說不定我可以聯系下濕醬幫你善後也說不定哦~」
看到雷利烏斯那有些心動的樣子,琳也明白,恐怕雷利烏斯對于這個組織的忠誠,真的是出于那一點自尊吧?只不過,這份「忠誠」。在「治愈自己的傷勢」這個目的面前,那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啊……
「包括之後可能的對我的追殺,你也能幫我扛下來嗎?要知道。以我的能力就只能欺負一下弱小而已,真有心來殺我的話,我可沒信心在他的手下逃得生天……」
「一句話的事!」
琳驕傲地挺起了什麼都沒有的胸部,手一拍胸口大度地表示︰「只要你不做有傷天和的壞事,那就放心好了!有人打你由我罩著就是了!當然,條件還有一個!」
「那是什麼?」
「不?準?對?我?的?濕?醬?出?手!」琳一字一句地說道。
看雷利烏斯的樣子,如果傷勢治好了的話。絕對也是個相當英俊的男子吧?這要是他對濕醬發送點有毒電波的話……盡管琳相信愛莎對于這樣的小朋友絕對看不上眼,但果然還是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抹殺在搖籃里!
濕醬怎麼能讓給別人啊!
特別是男性!
「只要出手……那就是死刑!立即執行!沒有遲疑!」
「好,好吧……」琳那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表情。讓雷利烏斯都感覺有些駭人,「雖然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師傅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了。」
雷利烏斯想了想,覺得自己確實也沒有必要吊死在這棵樹上——本來,就是為了要完成組織交付的任務才把自己搞成這幅淒慘的模樣的。要說雷利烏斯對于組織有著多少感恩的心情……那必定是零。
意料之外的收獲呢……
對于這樣的發展。琳也很是高興。畢竟,琳自己就是一個不是很喜歡暴力的人,雖然偶爾會和麻薯一樣熱血上腦就是了。而現在,雷利烏斯願意「放棄抵抗棄暗投明」,對琳來說也是一個非常滿意的狀況。
說的好像你很偉光正一樣……明明你的行為也不見得有多光彩啊。
可是誰讓我代表著愛莎,代表著世界的官方呢!所以我就是正義!
嘛,這麼理解倒也不是不可以啦……算了,再糾結這個話題。我覺得會走進一個死胡同吧?說起來,琳你把愛莎她們交付給你的結晶。就那樣放在那一個孩子身上,你確定沒有問題嗎?
怎麼說,那也應該是由自己完成才是最保險的做法吧?以琳的能力,可並不是做不到這一點的。然而,琳最後還是把這個晶體藏在了瓦爾的身上。
沒關系,反正只要融合了那一塊結晶,主動權就在小唯手上了!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覺得這樣做會比較‘有趣’嘛~
有趣!?
這是什麼理由!麻薯表示根本沒法理解——這可是愛莎交托的無比重要的任務,琳抱著這樣玩樂的心態真的沒有問題嗎?更何況,以琳平時的性格,並不像是會在重要時間和場合隨著性子亂來的人啊。
琳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覺得「有趣」的?
不只是我,相信濕醬和小唯她們在那之後也會覺得很是驚訝的吧?畢竟,那實在是有些奇怪……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又是因為什麼樣的理由和原因才會導致這樣的狀況,無論是濕醬還是我,都很想知道呢。
否則,自己怎麼會那麼大方地答應雷利烏斯呢?以琳的性格,作為敵方人員但是不是可愛的蘿莉,不先使用惡魔的手段「修正」一下那可是萬萬不行的呢。不過現在,自己需要從雷利烏斯那里了解一些東西……所以,放過他吧~
總而言之,雷利烏斯也算是免遭一頓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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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什麼?」
琪卡暗自忍耐住手臂傳來的劇烈的疼痛,將掉落在一邊的權杖撿了起來。在那一塊奇妙的晶體融入了權杖中之後,再度拿起了權杖,琪卡並沒有再感受到那種情感的悸動了。現在的權杖,就好像是一池深不見底的水潭,琪卡完全沒法看到它的深度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似乎權杖現在可以很輕松地讓自己帶走了。
不過,為什麼那塊晶體會在瓦爾身上?
這一點讓琪卡有些困惑。
如果說雷利烏斯所謂的「不用擔心」就是指這個。那麼無論如何都說不通——雷利烏斯完全沒有可能把關鍵性的道具放在瓦爾的身上。在這之前,雷利烏斯根本就不知道瓦爾這名「小卒」(……),把如此重要的東西托付給她更是無從說起。
但是為什麼。偏偏瓦爾身上掉落的這個晶體可以融合進地之權杖?而且在融合進了之後,地之權杖也不再亂蹦亂跳了,而是非常安靜地待在了自己手上。
「不管了,先帶著瓦爾離開這里再說!」
之前,雷利烏斯對自己的語氣,讓琪卡到現在依舊非常疑惑。雷利烏斯雖然一年之中大半時間都在犯病(……),但是琪卡也不是沒見過他正常的樣子。可是像今天這樣對于自己的態度突然就好轉了,至今她連想都沒想過。即使是正常的情況下,那家伙也是不損自己就會死星人呢……
總不可能說。那個變態假面是個死傲嬌,一直暗戀著自己,一直到臨分別的時候才收斂起來變得溫柔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琪卡立刻就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還是饒了自己吧……
可是。雷利烏斯那最後透露出來的些許內容。依舊讓琪卡有些在意。
「那似乎……是在暗示我不要回來?就這樣帶著地之權杖遠走高飛?這家伙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不是在堂而皇之地唆使我背棄組織嗎?還是說,他原本就對組織懷有二心……不,這不可能,如果是抱有著惡意而來的話,那他根本不可能會走到這麼高的職位上。那麼,他讓我不要回來的理由,究竟是為了什麼?」
如果是自己和瓦爾兩個人就算了。可是,雷利烏斯在自己帶著地之權杖的時候。暗示自己離開組織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雷利烏斯應當是忠實于組織的,可是卻不希望自己回到組織……或者說,是不希望帶著地之權杖的自己回到組織?難道說,這一根費盡周折才得到的神器,在他們的計劃中並沒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不可能。
以琪卡的權限,已經是能夠了解到整體的計劃了。她很清楚,自己的組織大費周章地得到了地之權杖,又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去布置下現在這個宏大的魔法是為了什麼。如果連地之權杖都不需要了,那麼從一開始,又何必去奪得這個燙手山芋?
「結果,現在這個燙手山芋到了自己的手上?」
琪卡看了一眼手中的權杖後,閉上眼楮花了十多秒才平復下心中躁動的情緒——幾乎是在映入眼楮的瞬間,琪卡的內心之中就蔓延滋生出了一個聲音,它在不停地催促著琪卡去佔有,去獨享這件幾乎無敵的神器。
真是可怕的誘惑……
琪卡自問心態還是很平淡的,可是僅僅是一眼就差點讓自己亂了陣腳,也只能說,這件神器實在是過于可怕了吧?
要是帶著這件東西,無論是走到哪里都不得安生吧?
雖然不想這麼認為,可是琪卡實在是有些擔心,雷利烏斯壓根是惡趣味發作,希望看到自己因為身攜寶山而被各種各樣的人盯上吧?要是真傳出了自己的身上攜帶者地之權杖這樣的消息,不談組織可能回來的追兵,更可怕的,恐怕就是被地之權杖所吸引來的各路大神了吧?
哪怕自己已經不弱了,可是這麼搞絕對會完蛋的啦!
「那家伙究竟在想些什麼啊……算了,相信他一次吧。」
琪卡咬咬牙,還是忍住了就此將地之權杖丟離手中的沖動。
冥冥中有個聲音,不像是之前那個蠱惑自己佔有權杖的聲音那般無孔不入,但是這樣一個若即若離的聲音,滲透的力度卻超乎想象——不能丟;留著它;你需要它……
「真是見鬼了!」
真?不?愧?是?神?器!
琪卡咬牙切齒地抱起了還在昏迷中的瓦爾,走向了緊急月兌離的裝置——雖然琪卡感覺自己一定會被自己現在的行為卷入一場莫大的紛爭的漩渦之中,可是眼下的狀況……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琪卡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按下了按鈕。
瞬間,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撲進了琪卡的感官之中。
……
「呃……頭好痛。」
琪卡踉踉蹌蹌地扶住了一邊的牆壁,在確認到自己腳下踩著的是平整而安全的地面的時候,這次小心翼翼地把瓦爾放到了地上。在這之後,她才用另一只騰出的手,輕柔地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
琪卡並沒有經歷過空間跳躍,第一次的經歷,也是非常的糟糕——至少,沒有想象之中那種「嗶」的一下就瀟灑走人的感覺,反而是無比難忍的頭暈目眩……要不是這個過程只有短短幾秒,琪卡一定會覺得自己很可能會因此而喪失最基本的走路的能力。
眼下,琪卡也只能不斷地按摩著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的精神盡快地調整過來。
「這里……嗯?這是哪里?」
在大腦里的混沌逐漸消退之後,琪卡睜開眼楮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然而在她睜開眼楮的瞬間,她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
好輝煌……但是又好荒涼的宮殿!
這究竟是怎樣的狀況啊?為什麼自己月兌出後會來到這個地方?說明書上怎麼看都沒有寫著緊急月兌出還有這麼狂霸酷拽叼的出口吧?
「歡迎光臨~」
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琪卡下意識地戒備了起來。
「是誰!?」
這種情況下,會出現的人多半不會是什麼普通人!而且在這個看起來就很詭異的地方……說不定,這個人就是讓自己著落失敗的罪魁禍首!而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想必也是不壞好心吧?
麻煩了,我還帶著瓦爾這個拖油瓶呢……
琪卡心中暗道糟糕,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她因此受到傷害……
啪!
琪卡的額頭上遭到了一記糖炒栗子攻擊。
「什……什麼?」
「冷靜點啦,笨蛋,我們可是沒有惡意的哦,不用這麼緊張……因為就算你緊張戒備,也不會對你的狀況做出任何有效的改善就是了——所以,給我乖乖站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