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看得那麼明白,那你告訴我。明明很討厭一個人,為什麼還要將他死死的留在身邊,不讓他走呢?」仲琴翹起狹長的睫毛,閃了閃亮晶晶的眼楮,她說的很平靜,可是她的心翻滾著。
「或許,討厭是因為喜歡,恨的原因是愛吧!」夜熾烈繼續說道︰「不要想太多了,喜歡,討厭,其實我們都只看到外表。表面喜歡,內里或許是討厭的;表面討厭,或許是一生的羈絆。」
仲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一展笑顏,點點自己的鼻子,害羞的說︰「我只是問問,你就給我講這麼一大堆道理……你這麼小,怎麼和個小老人似得。」
看到仲琴笑了,夜熾烈也緩緩心情,試探的說︰「拉小提琴的建議,你覺得怎麼樣?我很期待有一天,能和琴有個二重奏呢……我並不喜歡畫畫,因為畫與剽竊,仿制如影隨形。按照樂譜演奏出來的音樂是演奏,而按照原圖仿制下來的,永遠是個仿制品……就像……」夜熾烈指了指掛在仲琴的畫旁邊的那副油畫,輕蔑的說︰「署名是個名門世家的子弟,誰能看的出它真正出自于一個落魄的學生。一筆錢,就把自己的作品賣掉了,連通它的署名權。」
夜熾烈的話,一字一句的落盡仲琴的耳中,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回旋,她似乎看到自己的畫,署上了仲琴的名字,似乎也看到了爺爺滿臉堆笑的贊揚仲琴,賓客們滿臉的艷羨,還有,縮在牆角中的自己。
臉色蒼白,起來,頭越來越膨脹,身子有些歪歪斜斜。夜熾烈注意到仲琴的樣子,連忙攙住她,緊張的劍眉皺在一起︰「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來,慢慢來……管家,去叫醫生……」
掙扎的站起身子,從夜熾烈的體溫中掙月兌出來。他緊張的關心自己,第一個這麼直白的表達,不加掩飾的關心。
「我沒事,送我回家就好了。」不願意在他面前表現的太懦弱。
他一听,反而把她抱了起來,沖著二樓的休息室奔去,一邊跑一邊沖著管家大喊︰「告訴白叔叔,讓他的御用醫生趕緊來我這里。要快……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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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你看他……像個孩子……」白從百葉窗的縫隙里不留痕跡的看著窗外的一切。「他更像你,還是像我?」
「急匆匆的樣子像我,心思細密又像你……」躺在病床上的人輕聲應了句。這一句話竟讓床上的人上氣不接下氣。
白也不在意,贊同他的話︰「居然知道我有御用醫生,白山一直是我保鏢的樣子。我猜,小烈要戀愛了,剛才管家說,小烈讓管家不管用什麼辦法,要讓今天晚上下場雪。應該為了那個柔弱的女孩吧……。這樣痴傻的樣子,是不是更像她?」
「咳咳……」床上的男子劇烈的咳嗽起來︰「不要跟我提起她……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不要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