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干淨的男人,很干淨,只是因為氣憤,神情很激動,劇烈的咳嗽讓臉通紅。因為很長時間不接觸陽光,他的臉色蒼白,倒是血液上涌,讓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他的臉稜角分明,眼里有著柔情和剛烈,決絕糅合在一起復雜的東西。白沫漣尋求一輩子,想解讀他眼中的東西,可是一切看起來很徒勞。
白沫漣不想再繼續呆下去,他發覺自己的控制力越來越差勁了,好幾次都不由自主的想發火,但是看到那人動怒的臉,火氣更加難以壓制。
「如果想小烈,就不要放過每一個畫面。他在長大,每天都不一樣。」白沫漣扔給那人遙控器,「你們已經三年沒見面了。不知道他還記得你嗎?」
「小烈有你照顧,我很放心。」白沫漣關門的剎那,听到了那樣的話。握起的拳頭狠狠的砸在牆上。那個男人曾經控制他的生命,現在他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白沫漣發現,他,從來沒有擺月兌掉那個男人的手心。
難道,這就是他們一生的羈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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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在轉動,每一幕,夜熾烈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在他的眼中慢慢的流過。這個黑暗的屋子,卻是這棟別墅的控制室,從這里能看到每個房間的一切。從這一點上說,白沫漣對他真的很好。
可是,只能當做觀眾的父親,只能透過冰冷的畫面來認識孩子,只能從別人的口中听幾句涼薄的關于兒子的一切,束手無策等待死亡的到來。
「小烈……爹地,對不起你。」
那行淚,倔強的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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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的夜熾烈圍在床前打轉,好幾次想沖上前,問問白山到底怎麼樣,但是伸出去的手馬上就縮了回來。
不能打擾白山給仲琴診治。
白山皺眉,將醫療器械從來放回醫療箱中,恭敬的彎身,然後離開。
「到底怎麼樣了?你說話啊……」夜熾烈沒得到答案,怎麼能讓白山這樣走掉。
白山不說話,臉上還是一層不變的呆板表情。他是有超越專業醫師的水準,但是卻在西夜白沫漣的身邊做個小保鏢。有人說他的身手了得,有人說他精通點穴之類的傳說功夫,也有人說他會使用銀針之類的暗器。到底真相怎麼樣,只有白山和白沫漣知道。
「小烈!」白沫漣的出現似乎讓白山解圍了。
「少爺,告辭了。」白山彎身,禮貌的退下去,但是經過白沫漣的身邊,還是低附在白沫漣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白沫漣滿臉的詫異,最還還是明白的點點頭。
「白叔叔,白二叔叔說什麼?」夜熾烈急于知道結果,況且,現在仲琴的情況是昏迷不醒。
白沫漣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