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飛拉著小暖將將靠近馬群,羌人中一個神情傲慢的年輕漢子指著二人用生硬的漢語怒斥著叫二人滾遠點,間中夾雜著幾句羌語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高漸飛揚了揚眉看也不看年輕漢子一眼,伸手拍上一匹看似高大威猛的駿馬,駿馬雙腿一軟竟然極其馴服地跪了下來,高漸飛搖了搖頭也用極其生硬地漢語說道︰「這馬不怎麼樣嗎,真是中看不中用,看來人更不怎麼樣,真是什麼樣的馬養什麼樣的人,一群膿包。」
認真地說也不能怪那個年輕的羌人漢子。化外五胡自古以來就與中原王朝戰事不斷,間中關系時好時壞且化外之民崇武尚勇以武論英雄,中原漢人則崇文論智權術謀天下,故漢人雖多次以智謀兵械擊敗化外之民卻不能讓其心服口服反更生厭惡唾棄之心,認為漢人y n險狡詐不恥于伍。千百年來能讓化外之民心服口服的唯有戰國時期的鐵騎飛將李牧以及漢武時期的大漢冠軍侯霍去病這兩位英雄人物了。再說高漸飛他們二人,既髒且丑又穿的破爛不堪比乞丐也好不到哪去,這也就難怪人家會大聲喝斥叫他們滾蛋了。
高漸飛話音剛落羌族眾人中像炸了鍋一樣個個把馬n i酒一扔拔出斬馬刀凶神惡煞般圍了上來,先前那個神情傲慢的年輕漢子更是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斬馬刀高高揚起迅若疾風地向高漸飛當頭劈下。高漸飛獰笑一聲身形化為猿躍迎著斬馬刀躥至年輕漢子額下三寸之處,一記頭錘狠狠地砸在對方那高高隆起的鼻梁處,鼻梁骨碎裂的聲音響起年輕漢子仰天倒下,鼻血狂涌而出人卻毫無聲息已然被痛暈了過去。只能說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間年輕漢子已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快準狠的一擊也震住了正圍上來的羌族眾漢,個個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高漸飛,他們何曾見過這種打法,雖然他們習慣了好勇斗狠但剛才那一擊簡直就不能算是什麼武功路數,那根本就是一頭凶獸在狙殺自己的獵物,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高漸飛模了模額頭嘴角泛起一抹猙獰挑釁地看著羌族眾漢,士可殺不可辱,羌族眾人畢竟也都是好勇斗狠的狂野漢子,剛才只是被那野獸般的一記震住了心神,很快就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高漸飛的挑釁徹底激起了羌人的野x ng,眾人怒吼著高舉斬馬刀向高漸飛沖來。
高漸飛是故意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他想打架。小暖的情況像團亂麻糾結在他心中揮之不去,讓他煩燥不已很是郁悶,以前在山里時他總是靠打架來排解煩燥只是現在跟小暖在一起小暖不喜歡他打架所以他一直忍著,恰巧這次竟然有人來找他事他開心的恨不得抱著那個年輕漢子親上一口,看著這十幾個壯漢張牙舞爪的擁上來他的雙眼也立刻綻放出興奮的光彩。
就在他準備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時,一道人影從旁掠過沖進了羌族眾人之中,他一看竟然是先前一直跟著他們的錦衣少年,錦衣少年已經跟羌族眾漢打在了一起,他氣得恨不能把那錦衣少年拖出來暴打一頓。
錦衣少年一人對十幾個壯漢竟然不落下風,其招式更是j ng妙絕倫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十幾個壯漢雖把錦衣少年團團圍住卻佔不到一點便宜。只是打的久了一點錦衣少年的弱點就暴露了出來,那就是她太年少了。年少功力就不會很高、年少經驗就不會很多、年少就不夠狠,她不像是在打架倒像是在比劃招式。羌族眾漢恰恰相反,他們沒有學過什麼武功,但他們打架經驗卻無比豐富,最重要的是他們夠狠,眾漢也看出了錦衣少年的弱點,他們改變了戰術只攻不守,無視錦衣少年的j ng妙招式一步一動的把錦衣少年圍了起來。
錦衣少年越打越是心慌,她畢竟太年輕了。現在這種情形跟她的計劃完全不一樣,按照她的計劃這群壯漢早就該被她打倒跪地求饒了,她的這種自信是來自于以前她跟她的哥哥們比武的經歷,她的哥哥們都是公認的高手但在她的手下卻只有跪地求饒的份,這十幾個壯漢總不會比她的哥哥們還強吧,再說那個凶巴巴的小混蛋也只是一下就把那個漢子放倒在地,像自己這種身經百戰的高手上去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只可惜想像總是跟現實恰恰相反,她的招式是很j ng妙下下都打在別人身上,但那群粗野漢子仗著皮糙肉厚竟然不躲不閃縱然被打翻在地也立馬爬起來加入戰斗,空間越縮越小她的身法漸漸施展不開,看著那群粗野漢子凶神惡煞的嘴臉越靠越近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只急得俏臉通紅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高漸飛蹲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錦衣少年被一群壯漢圍毆,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錦衣少年一點好感都沒有,在他心里甚至巴不得錦衣少年被壯漢們痛揍一頓,只可惜他是這麼想的有人卻不是這麼想的。小暖踢了高漸飛一下道︰「你惹的事還不上去幫忙,那小姑娘快不行了。」高漸飛頭也沒回懶聲懶氣地道︰「你怎麼知道她快不行了,但凡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那都是高手,高手總喜歡裝成笨蛋來戲弄普通人,我們現在上去幫忙只會惹她不高興的。」小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對這小混蛋她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急道︰「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去。」這下高漸飛不得不動了,他可不想小暖有什麼閃失,忙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嗎,您一邊歇著我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高漸飛已豹子一樣沖到一個大漢面前,一記沖膝頂在大漢的小月復上,直把大漢沖飛十幾米遠一時三刻間想動都動不起來,反手又是一記肘擊狠狠地砸在另一個大漢的鼻梁上,鼻梁骨碎裂的聲音響起大漢一聲未出軟軟的倒在地上,高漸飛化身獸形疾如風烈似火片刻間已把十幾個大漢盡皆放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錦衣少年眼楮瞪的滾圓,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高漸飛搖了搖頭看也不看錦衣少年一眼意猶未淨地向小暖走去。
「等一下。」清鈴的聲音急促地響起,馬群外一頂較大的帳篷中走出兩個人。高漸飛回過頭,原來是一位白發蒼蒼的長者和一個青絲紅顏的小姑娘。小姑娘扶著長者來到高漸飛面前,長者說了一通羌語小姑娘點了點頭對著高漸飛用流利的漢語道︰「我們長老說不知好漢為何要與我們族人打斗,是否我們族人有得罪好漢的地方,還請好漢海涵。」
高漸飛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人家以禮相問他也不好意思地道︰「沒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們就是,就是切蹉下,你們的族人都是好樣的,都是好漢。」
小姑娘掃了一眼倒地爬不起來的十幾個壯漢,一臉驚奇地看著高漸飛,低頭對著長者說了一通羌語,長者點了點頭也是一臉驚奇地看著高漸飛接著對小姑娘又說了一通羌語掉轉頭走回帳內。小姑娘目送長者走進帳里掉轉頭對高漸飛道︰「長者說既然是切蹉那就是朋友,我們羌人崇武尚勇打斗是家常便飯,這十幾個人都是我們村里的好漢,而好漢一個人能把他們全都打倒那就是好漢中的好漢,如果好漢不是很忙我們真誠邀請好漢到我們帳篷里坐坐喝喝馬n i酒,品嘗下我們羌人的好客之道。」
高漸飛有點模不著頭腦,這打了人人家還請你喝酒這些人倒是挺有意思的。縱然他臉皮再厚看著這倒了一地的人也不好意思道︰「我不是很忙,我的朋友也不忙,只是你等下可能要很忙,既然這樣還是等下次你們不忙時再讓你們好客吧。」
長者不在小姑娘露出了活潑的本x ng,看了看還趴在地上的一眾大漢難以置信的對高漸飛道︰「他們真的是你一個人打倒的。」
高漸飛掃了錦衣少年一眼,錦衣少年正在偷偷看他,見高漸飛看過來忙臉紅紅的把頭扭過去。高漸飛打著哈哈道︰「算是吧,我說你也夠怪的,你的族人還趴在地上你不去幫他們怎麼老問這些不相干的問題。」
小姑娘兩眼閃著光盯著高漸飛道︰「不用管他們,在我們那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等會他們不痛了自己會爬起來的,你現在去幫他他們還會怪你看不起他。那個我想,我想…」
「想什麼?」高漸飛被勾起了興趣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羌族的小姑娘。小姑娘很好看,烏黑的長發編成十幾個小辮子歡快地跳來跳去,古銅般的膚s 看起來很健康,一雙月亮樣的眼楮下面點綴著十幾個星星點點的小斑點,青ch n而又活潑,淡淡的紅暈掛在桃花般的臉上,再配上一身s 彩艷麗的羌服,散發著異域特有的美麗。
小姑娘咬了咬嘴唇,小斑點閃耀著星星的光芒羞紅著臉低聲對高漸飛道︰「我長大了,我想你一個人到我的帳篷里做客,那里就我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