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和武陽在回去的路上,便商議了一下接下來要開的店鋪的名字,從譚松林的表現看來,將銀盾符鋪展開並不是什麼難事,那麼接下來關于店鋪的一切,也將要提上日程。
二人一番商議,很快便達成了共識,這個店鋪是靠著銀盾符起家,則取銀盾符的一個「銀」字,他們又是點蒼派的人,便再取一個蒼字,所以便給這家在這野外誕生的店鋪取名為銀蒼閣。
回到明鉤山,天已經亮了,蘇寒開始全速煉制銀盾符,武陽則帶著靈石去點蒼山腳的坊市租賃店鋪,準備著開店。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蘇寒期間還見過一次顧同朝,愁眉苦臉的,原來是因為朱青傷勢太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蘇寒隨口和張仲顧同朝他們提了一下開店的事情,問他們有沒有興趣,結果梁鶯鶯表現地最是熱情,說要入伙,還說要做老板娘之類的話。
蘇寒便去問武陽的意見,正巧武陽正在為靈石的事情發愁,開店的事情,從租賃店鋪到采買法器符,一應的事情靈石所需,僅僅是初步就要四五百萬靈石。其中租賃店面的錢最多,足足佔了兩三百萬。如今武陽正在為靈石的事情苦惱,收到蘇寒的傳訊,武陽很高興,當即答應。
湛飛王源如今還在煉氣,來靈石不是那麼容易,手頭沒什麼靈石只好遺憾作罷,但是王源梁鶯鶯顧同朝還有陳卓雲,四個人卻都已築基,去洪泉山一趟就能收小十萬靈石,特別是先前才靠著蘇寒贏了一場賭局,賺了大把靈石。如今手頭靈石也是充裕,一番商議之下,便各自出了八十萬靈石,算是入伙。
有了這筆靈石。武陽開店的靈石缺口也頓時彌補,沒過幾天,銀蒼閣就在點蒼坊市開張大吉。開張那一天,蘇寒還特意暫緩煉制銀盾符,還請了田奎和劉松前去,其他幾個人,也都請了一些有分量的人物去,倒是讓點蒼坊市的一角熱鬧了好一陣子。
「從即日起,本店為整個點蒼,唯一售賣銀盾符的店鋪。」
武陽笑眯眯地宣布了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引得大嘩,一些過來看熱鬧的法器店老板皆是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因為他們已經隱隱預感到這個新起的銀蒼閣的威脅。
開店第一天,銀蒼閣賣出了價值三十萬靈石的法器,正當張仲為了這個數字而雀躍的時候,武陽卻笑著說道︰「今天一共虧了三萬靈石……」
賠本賺吆喝,這就是武陽的打算,蘇寒在一邊笑著不說話,張仲拍拍武陽的肩膀。「這方面的事情,我們都不如你,虧本肯定有你的理由,好好干吧。」
梁鶯鶯在一邊道︰「只要以後我們有靈石拿就好了。」
一切平穩有序地地進行著。半個月後,蘇寒親自去了一趟青離派,將五百枚銀盾符交給了譚松林,譚松林給了蘇寒一千枚黑鈷。還和蘇寒聊了幾句。他已經知道蘇寒原來就是之前名震四國的那個蘇寒,很有一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欣賞。
之後蘇寒回山。原本所想,這其中的五百萬是要拿去當做聘禮的,但是現如今在看到銀蒼閣的不易和武陽的辛苦之後,蘇寒的心思也有了一些變化,他便將聘禮減為了一百萬,又給自己留下了三百萬,剩下的600枚黑鈷全部交給了武陽。
蘇寒將一百枚黑鈷交給李萍,李萍去了趟內門,回來後就說事情基本已經定下了,下個月初八成親,又數落蘇寒讓他早點做準備,總不能李姑娘來了,讓她跟著蘇寒一起住在柴房吧?
這個蘇寒倒是早就在考慮,下聘禮之後,他便著手在膳事房附近建一棟房子,暫且就算是他們的新房。同時也開始在山內物色地方,修道之士,自然是住在洞府之中才好。
有了靈石,蘇寒又可以修行,每日抽出一點時間煉制銀盾符,其他的時間都被拿來鍛煉修為,在大量靈石的堆砌之下,本尊與兩具分身的修為進步神速。
同時,在600萬靈石的注入之下,銀蒼閣也愈發有了蒸蒸日上的態勢,武陽還雇了三個幫手,蘇寒去看過一次,生意也還算可以。
不過此時,整個點蒼之中,卻日漸多了一種緊張與凝重的氛圍。每日抬頭望天,都可以發現天上的遁光變得多了起來。
「北方有變……」蘇寒站在山頭,翹首北望,隨即又搖搖頭,他暫時只在山內修行,外面的事情,與他毫不沾邊。
這個時候,蘇寒也敏銳地感覺到將要發生些什麼,雖然每天已經開始正常的修行,但依然抽出了近一半的時間,煉制二十枚銀盾符,存儲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婚的日子終于漸漸到來。
「哈哈哈哈,蘇寒你是我們之中最晚修道的,卻沒料到是第一個成親的。」張仲站在船頭,哈哈大笑道。
此時,眾人包括田奎李萍等人,都站在這這艘長有二十丈的大船上,這艘船是為了迎親特意從內門借來的。經過了梁鶯鶯一天的努力,如今二十丈的大船上,里里外外全是鮮花。
蘇寒微微笑道︰「張仲你們要努力了啊。」
「嘿嘿,我可不急。」
梁鶯鶯在一邊挽著蘇寒的胳膊,這時搖著蘇寒的胳膊,「我不管。我就認定蘇寒了,這輩子非蘇寒不嫁。蘇寒,你何時收個二房嘛……」
蘇寒頓時面紅耳赤,有些窘迫,眾人卻皆是笑了起來。
到了內門王崇洞府門前,王崇等人早就在外等候。
李媚晴鳳冠霞帔,花船來的時候還掀著蓋頭,和旁邊的郭晉中與謝青雲說話。
「師妹,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祝你與蘇寒白頭偕老,同登仙道。」
郭晉中看著花船,嘆了口氣,知道再說別的也沒用了。
郭晉中一直是杜成軒的擁闥,先前李媚晴和蘇寒最開始滋生感情之時,便已經橫插一腳,拆散蘇寒和李媚晴。後來即便蘇寒和李媚晴定親,郭晉中還不死心,跟李媚晴說話的時候時常會說點蘇寒的壞話,想勸說李媚晴回心轉意。
其實郭晉中和李媚晴的關系一直很好,郭晉中也是孤兒,被王崇收養,和同樣幼年就成為孤兒的李媚晴很像,加上兩個人是王崇五個徒弟里年齡最小也最接近的,所以從小師兄妹就很談得來,關系很好。
也正因此,當初郭晉中的一番話,才會對李媚晴產生那麼大的影響。兩人也就是在蘇寒的問題上有分歧。郭晉中一方面是覺得蘇寒遠不如杜成軒,李媚晴跟著蘇寒肯定不如跟著杜成軒,另一方面,先前蘇寒只是區區煉氣期的弟子,就敢朝他出手,偏偏還讓他吃了個小虧,這讓郭晉中很沒面子,對蘇寒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印象。
「師兄,我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什麼,你就放心吧。」李媚晴微微一笑。
「船來了,還不放下蓋頭!」謝青雲在一邊低聲呵斥道。
李媚晴吐吐舌頭,放下了蓋頭。
李媚晴要出嫁,謝青雲很高興,但其實感覺也有些復雜。
李媚晴可以說是謝青雲看著長大的,雖說一直以來只是師兄,但從心底里,謝青雲更多的是把李媚晴當做一個女兒一樣的後輩來看待。
想到這里,他看向站在李媚晴身邊的王崇,老人神態平靜,沒有說話,謝青雲心中感慨,想必自己此時的心情,跟師父他老人家差不多吧。
花船停下,上面的眾人乘坐金翅雕落在洞府之前,田奎與王崇笑著說了幾句話,其他人則早已將李媚晴接上金翅雕,帶到花船上去。之後花船開走,田奎便放出小舟,將所有人都帶上小舟,尾隨著花船往明鉤山而去。
這注定是點蒼不平靜的一天。
附近的山頭上,杜成軒抬起頭,看著漸漸飛遠的花船,神色陰冷。
杜融此時正在洞府之中靜修,杜成軒來到杜融床前,「爹,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自然不會這麼算了,不過,暫時且讓田奎和王崇,得意一段時間。」杜融道,隨即將手頭的一份玉簡丟給杜融,「最近沒事,不要四處走動,雖然不一定,但恐怕會有了不得的事情發生。」
杜成軒掃了一眼那玉簡,隨即吃驚道︰「這是……竟然……」
就在同一時間,孫兆陽站在院子里,看著從內門方向飛過來的大船,冷冷一笑,發出了一道傳訊。
在外面院子里,孫皓走了進來,說道︰「爹,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孫兆陽收回看向天空那艘大船的目光,轉身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沉聲道︰「今天你就呆在這個院子里,陪爹一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