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采尼之遺 第五十二章 長住客的陰謀

作者 ︰ 沙星光

()如今佛門再也不是以往那種逃躲現世的人去的地方,進入佛門的門檻也較從前高了不少,大弟子法號無能,也是當初從大學畢業後才來到大霧寺。其實來大霧寺不是他本來的意願,要不是生活壓力太大,他也不至于做出這樣的選擇。如今他的父母仍然以為他在香港做一份體面的工作,卻不知他已經出家。

「你以為我想來這種鬼地方嗎,雖然一個月還有一些錢,但是我卻成了和尚,你知道我心里多麼難受嗎?在我大學的時候,所有人都笑我丑,笑我窮,他們都看不起我,沒有女生願意和我談戀愛,所以我畢業才來這這里。不過我也應該感謝大霧寺,之前我的體重有160斤,現在每天吃一些清淡讓我一下子減到120了。鐘艷是第一個喜歡我的女人,我才不要管這里是不是佛門。」吉漢杰听到這些後,嘴形呈現O字形,而主持則是靜默著不說話,心中滿是遺憾。

大弟子無能接著說︰「我彈個吉他怎麼了,每天對著你們這群臭和尚,你知道我心里的苦楚嗎,我不得不一個人偷偷跑到深山里面彈吉他,那可是我唯一的愛好,唯一的愛好。」無能非常激動,聲嘶力竭卻沒有換來別人的同情,他倒像是一個小丑的最後掙扎。吉漢杰只是靜靜地看著無能,劉政龍也無奈地搖著頭,他心中更多的只是遺憾。

「你可知道死者臨死之前說過一句什麼話嗎?」吉漢杰突然轉過身來說道,之前無能的表情讓人產生傷感之情,吉漢杰也不忍過多關注,那也只是無能咎由自取而已。「他臨死之前一直說吉他這兩個字,我有理由懷疑你與她的死有關,我勸你還是早一點說出來,我會向法官求請,減輕你的判罰。」

「哈,哈,哈……」無能大笑起來,身上的衣服也散在一邊,他整個人像一個孤魂一樣在人群前面游走著。主持以及其他弟子年看著也在相互議論著,對這個平時老實的大弟子指指點點。

「你以為這些話就可以騙到我嗎?我大學修的可是法律,那些騙人的鬼話你去哄其它人可能還有些效果,在我這邊就不要拿出來用了。就算我會彈吉他,那又怎麼樣,憑一個死人的話就能定我的罪,你們j ng察查案的手段就這些?」無能說完這些,再次大笑起來,完全沒有一個出家人本有的品x ng。

「無能,放肆,你可知這里是佛門淨地,豈能讓你這般胡鬧?」主持大聲喝道,然而無能只是慢慢回過頭看向主持。「我以後沒打算待下去了,我馬上就下山,讓那些佛法見鬼去吧。」

「你……」主持氣得差點兒暈過去,卻不知道如何教訓這個他看錯了的弟子。

「你恐怕還不能走,這是拘留證,我們j ng方有權拘留你48小時。」孫雅林突然站了出來,這個大弟子現在已經處于暴走狀態,出于正義考慮的孫雅林也不允許這樣的人藐視法律的尊嚴與佛門的清律,不管這個無能有沒有真的犯法,她都要拘留他,以煞煞他的威風。

另一方面,吉漢杰已經叫後方的人把聲波探測儀器帶過來,因為他還需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無能被主持安排在大霧寺內關靜閉,他倒也沒有任何反抗之意,反正也是要拘留的,大霧寺起碼比重案組也好上許多。

任何一個物體都有它的自有頻率,吉漢杰等人將從樓上掉下的欄桿進行復位,然後通過特殊的設備進行頻率信號檢測,再與缺口懸鐘進行對比,發現兩種的頻率基本吻合。這可以證明缺口懸鐘在振動的同時會引起六樓欄桿的振動,如果欄桿中魯班鎖的插銷被人去掉,那後果可想而知。

「GemSir,這聲音真的有這麼大的威力嗎?」小芝非常認真的問道。

吉漢杰微微一笑,非常耐心地說︰「你可不要小看這聲音的力量,小到可以讓人神經受到壓迫,大到可以破壞實體建築。1906年,當一支沙俄軍隊過橋的時候,他們整齊的步伐產生的振動頻率接近于橋梁的固有頻率,就使橋梁產生了共振,橋身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晃動,導致大橋斷裂。怎麼樣,這力量恐怖吧。」

「不錯,聲音的力量很可怕,這一系列的案件設置讓我突然有了另外一種猜測。」劉政龍托著下巴說道。

「哦?說說你的想法。」吉漢杰立刻問道。

「從之前的自殺現場設置,再到現在的聲音殺人案,我覺得凶手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假如陳之水是凶手的話,他有可能想到這些布局嗎,據我們之前搜集到的資料顯示,陳之水只是一個在電氣方面的專家,他會懂得魯班鎖,以及聲波共振理論嗎?」

吉漢杰也顯示迷茫之中,他們一直可是把陳之水當作是凶手,但是劉政龍的話讓他不禁對自己之前的信念動搖起來。而眼下鐘艷的死沒有絲毫理由懷疑是陳之水在犯案現場,那麼是否另有其人。

時間已是第二天中午,其它人已經隱隱約約地回去了,只剩下孫雅林,吉漢杰,劉政龍三人。孫雅林看到兩個人男人聊得興致勃勃,也走了進來。「有什麼進展,我準備下午離開這里,似乎沒有其它線索可查了。」

吉漢杰只是回過頭看了孫雅林一線,這個領頭的退堂鼓讓吉漢杰也很是惱火,現在大家都在緊張地為凶手的事情而努力,她卻有放棄之心。他本想發作,孫雅林卻說︰「既然無能很在意鐘艷,那麼他一定不會殺了鐘艷,我們應該從他的身上找到可能的線索,我懷疑他還有話沒有說,只要告訴他鐘艷真正的死因,他或許會跟我們合作的。」

「你知道鐘艷是怎麼死的?目前所有的線索都是斷斷續續的,很難串成一個整體。」吉漢杰不相信地看著孫雅林。

「我們現在不知道,也許無能能提供一些什麼。」

「你憑什麼就認為他會說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呢?」劉政龍也插進來說道。

「女人的眼淚與女人講故事的天賦。劉醫生發現死者身上的瘀痕是在死者死前10個小時造成的吧,既然鐘艷喜歡無能,那麼他們之前一定接觸過,而且有一定的認識,我們只要在感情上稍稍做些文章,一定讓那個無能說點什麼。」

「你是說演一場人間悲劇?」吉漢杰ji n笑地說道,孫雅林也附和著笑了起來。

果然如孫雅林所說,等到孫雅林一個人去看無能的時候,對方情緒很低落,這才是她失去愛人後應該有的表情,孫雅林順便說了一下自己與鐘艷的不解不緣,再講講她死的慘狀,再鼓動著他與j ng方合作把真凶找出來,那無能居然什麼都說了。

無能說出了案中一個關鍵的人物,也是他把鐘艷帶到了大霧寺。兩天前,無能只是靜靜地房中念經,突然听到隔壁的房間有哭聲傳來,無能再也無法安下心念經,便一個人偷偷地跑過去看。在自己隔壁的房間是一個長住客的房間,無能本來就是被迫來出家的,所以平時與長住客聊的話題很多。而此時在對方的房間里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地上哭泣,無能也是好奇心重,再加上內心某些因子作怪,便一個人悄悄地潛了進去。

他只是想安慰一下那個女人,好讓她不再哭泣,以免影響他念經,可就是在他進入屋子的時候,那個長住客就進來了,無能嚇得面s 蒼白,不知道說什麼。對方先是凶巴巴地說無能欺負了她的女人,無能百般解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最後無能只好答應了對方的安排,長住客也答應送個美人給他。

「那個長住客是什麼人。」孫雅林平靜地問道。

「他是一個香客,平時給的香油錢比較多,而且與主持相交甚好,所以在大霧寺一直有一個他的住處。他的頭發也全掉光了,一些人還把他當成寺里的和尚。」

「原來是這樣。昨天晚上的懸鐘是你敲響的吧。」

「是的,但我沒有殺人。」

孫雅林坐在那里半天沒有說話,腦海里似乎一下子來了電,將所有的意識流全部串了起來。

「不好!」孫雅林心里大叫一聲,然後迅速地離開。

無能被長住客抓到把柄後,只能照他的安排跟鐘艷好,而鐘艷也表現得情意濃濃,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兩天大弟子無能在能房里念經,可他卻是在干著與佛無干的事情。昨天晚上,無能與鐘艷坐在六樓欄桿的長椅上,他對鐘艷說是拿吉他來彈給她听,其實是按照長住客所說的時間敲鐘,當敲鐘後發現鐘艷墜樓後,無能嚇得連忙下樓,再也顧不上其它了,生怕別人以為是他殺了鐘艷。

孫雅林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 ng。一方面鐘艷死後換欄桿的人是誰,另一方面無能遭長住客威脅後無意殺人,那長住客又去了哪里。如果換欄桿的人是長住客的話,那麼他應該還在大霧寺才對,但是長住客明顯已經不在大霧寺,無能可以證明這一點。現在孫雅林相信無能不會說假話,因為無能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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