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林將無能的供詞大概內容向吉漢杰透露之後,也自行下車去了,說是重案組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處理。劉政龍無可奈何地看了吉漢杰一眼,然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也隨同孫雅林離開了大霧寺。現在大霧山只剩下吉漢杰與小林兩人,于是整個大霧寺也重回到無人看守的狀態,吉漢杰看著也是沒有辦法,只是他覺得還有許多疑點沒有完全弄清楚。
首先,陳之水已經不在大霧寺,無能敲鐘之後鐘艷已經死了,那種情況下無能不可能再去將欄桿重新裝上,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逃趕緊逃離現場,這一點也說得通。那麼會是誰在鐘墜樓之後重新裝上了欄桿呢,吉漢杰也認為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
重案組的人離開後,大霧寺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是香客較之前少了許多。吉漢杰戴著一副墨鏡繞著大霧寺不斷地轉圈,小林也緊跟著。孫雅林之前也要求小林跟著她一同下山,他留在這里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可小林卻堅持要留下來跟吉漢杰學一些東西,自從吉漢杰夸了他之後,他對推理也漸漸產生興趣,而且大霧寺發生的一切再次應證了他之前的猜想,這讓他喜出望外。
「GemSir,你這來來回回都走了好幾圈了,這也不是個辦法呀?」小林有些不解地說道,尷尬的表情表明他希望早點這里。
「誰讓你留下來的呢?」
「我不也是想和你多學幾招嗎?可你現在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現,我也學不到什麼東西,不如我們早些下山吧,這里的和尚估計也不怎麼歡迎我們。」
「誰說什麼也發現不了,你仔細觀察一下。」
小林用手擋著灼熱的太陽光,向四周看了看,除了大霧寺周圍緩緩走動的人,沒有其它特別的發現。有幾個僧人在清理血跡,這一點倒讓小林的注意力多停留了幾秒鐘,但認為這些很平常,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一切都是正常呀,沒有什麼特別?」小林稍微想了一會兒,生怕吉漢杰說他草率,但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提示你一下,你不覺得這些僧人清理血跡的位置有些奇怪嗎?」吉漢杰指了指那幾個清理血跡的僧人,然後看向小林。
小林緩緩朝那邊走了過去,僧人已經將血跡清理得七七八八,外來人不可能想到這里曾經有人墜樓而亡。「GemSir,我的眼楮又不是血液探測儀,他們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況且之前劉醫生都仔細檢查過了,難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臭小子,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你看到沒,這些僧人清理血跡的位置與欄桿掉下來的位置是不是不同?」吉漢杰搖了搖頭說道。
「對啊,這些欄桿就落在牆角不遠的位置,而死者墜樓的地方卻離牆角四米遠,為什麼會這樣呢,還真是奇怪呀。」小林在小聲的滴詁著,但吉漢杰還是清楚的听到他的話。
「不錯,你發現了這一點已經很用心了,只要多加學習,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名j ng明過人的偵探。」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在偵探的過程中要善于根據現場的情況去追溯根源。現在兩者距離不一樣,你就先考慮可能存在的原因,然後逐一排除。」
「呵呵,我還是有點笨啊,不過今天跟GemSir確實是學到不少。」小林不好意思地模著自己的頭。
按常理,死者的落點與欄桿的落點不同唯一的可能就是死者與欄桿並非同時落地,這樣才產生了這麼大的距離。如果無能撞鐘後鐘艷已經死了,那麼凶手沒有理由再拆下欄桿,再換一個新的。現場的布局只有一種解釋,撞鐘後欄桿先從樓上掉了下來,然後死者才墜落下來。很明顯,死者不可能自己以一定的初速度從樓上跳下自殺,而一定是有人將他從樓上推了下來。凶手推鐘艷導致後者產生一定的初速度,所以死者的落點要遠離牆角一些,而欄桿只是簡單的z y u落體,所以欄桿落點緊靠牆角。
「GemSir,你的推理實在是太j ng彩了,我對你的景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小林失聲說道。
「臭小子,少來這一套,以後多留心就是了。」
「可是誰又是殺人凶手呢?」
吉漢杰笑而不語,過了很久才說一句話︰「小林,我有一件事要你去辦,要快。」
吉漢杰目前心情不好,大霧寺也算是一風景怡人之地,他倒是很有閑心地觀賞四周景s ,也好補一補平常在城市里沒有享受的自然之氣。就在吉漢杰閑得有些讓人忌妒的時候,他看到陸姚也來到了大霧寺。確切地說,是兩個人,不,還有一個開車的司機。
一個風情萬種,長裙襲人,白紗翻飛的女人顯得格外的出眾,所有的香客頓時把目光投向陸姚這邊,竟然一時間讓了自己是來接受靈魂的洗禮,但看到陸姚的那一刻,男香客們的原始y 望立馬被激發,之前的虔誠也算是白費了;女香客們看到陸姚之後,妒忌之心也被喚起,生活中的負面情緒也重新點燃,總之這一次的拜佛還願什麼的算是白瞎了。
車子一停,主持便迅速地從里面走出來,迎了上去。「沈總!」主持只中瞄了一眼陸姚這位美得讓和尚後悔出家的美人,立即把眼光收向那個沈總身上。
吉漢杰遠遠地看著陸姚及其身邊的男人,心里居然有一些波動,也意識到自己有很久沒有關注陸姚的事情了。他一直認為陸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旦靠近她,吉漢杰相信自己會糾結這些秘密,但是遠遠地看著那個美人與洪豐集團老總沈洪走在一起,吉漢杰心里有一些說不明的味道。
看著陸姚挽著沈洪的手進去了,吉漢杰也只是看著,遇事沉穩的他注定面對這些事情時選擇冷靜。當初楊尼離開他的時候,他比現在都要冷靜,正是這個冷靜得有些可怕的男人卻因此傷了某個女人的心。
「沈總,你是我大霧寺的貴人,不知你這次來大霧寺所為何事?」佛門淨地自然不是尋常人家,沒事也不可以互相串串門,主持很直接地說道。
「哪里,為佛門中開而施也是我的心願。只是最近得知大霧寺出了一起命案,目前j ng方也在調查之中,不知道現在結果如何?」沈洪一邊喝著綠茶一邊說道,說話時眼楮注視著主持,在商業上取得這般成就的人自然懂得察言觀s 。沈洪對大霧寺的扶持,在香洪上流社會以及商業圈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果被外界傳出大霧寺的和尚打著「造福天下蒼生」的旗號,背地里干著**殺人的勾當,沈洪也無疑也是自拿石頭砸腳。
「沈總,這些事情我也不知情。目前重案組也沒有找到凶手,所以都從大霧寺撤了去,只剩下一個人留在這里。」顯然,在主持的眼里,小林那樣的菜鳥還算不上是查案的。看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自己學藝不j ng,別人根本就不把你當人看,更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誰?」
「香港第一法政吉漢杰。」主持字字有力,听他的口氣中有著對吉漢杰無限的欽佩之意,而且也認可對方的實力。
「是他?」陸姚在一邊也插嘴道。
「你認識他?」沈洪看向陸姚說道。
「太認識了,一個很討厭又很可愛的男人。」陸姚頗為玩味的說道,那種語氣讓沈洪也听出其中的味道,而主持則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吉漢杰听說過關于沈洪的一些事情。對于那些有錢人而言,似乎任何一個領域都有他們的影子,錢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萬能的,只要有錢,手便可以伸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不過有一點吉漢杰很自信,無能他們去哪里,吉漢杰都能跟到哪兒,只要他們犯罪,吉漢杰總會有追到他們的一天。
「GemSir!」看到吉漢杰,小林迅速跟了過去。「已經查到了,果然跟你猜測的一樣。」
「太好了,我們差點兒都被騙了。」吉漢杰雙手抱拳,把雙手的關節弄得格格響,看來他的確是壓抑了太久,這次他相信案子可以往前推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