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柳懷松最先開口說道︰「逆風兄弟,倒不如你依照原計劃行事,只是…要稍微改變些,既然無法痛下殺手,唯有逼問于她,從她口中出來的話,應該不會作假,如果她不肯配合,只能采取更加強硬的手段。」
逆風的神情冷若冰霜,他仔細一想,抬頭說道︰「倘若她真是一位隱藏頗深,導致我們一再懷疑,又一再否定自己懷疑的女子,其實她口中的話,也有可能作假,縱然我不殺她,也絕難讓她輕輕松松回答我的話。」
風傷情听見他們的對話,感覺渾身都不自在,她眉梢微蹙,說道︰「她只是一位修為較低的漂亮女子,你們兩個大男人,別動不動要殺要剮,何必總要這般血腥暴力呢?基本的憐香惜玉起碼要懂些吧!」
她因為逆風先前的話,似乎對葉瀾抱有一些同情,如果真是被人威逼利用,她則是感到同為女子,心有不忍。
逆風起身看了風傷情一眼,他只是靜靜地提劍向著一邊穿牆而去。他走出別墅的範圍,已經可以看見葉瀾居住的別墅,隨後一躍而去,落在這棟別墅的前花園。
別墅大門緊閉,逆風穿門而進,大廳燈光通亮,卻沒有看見葉瀾的身影。他抬頭望向樓間,房門就這樣敞開著,他接著提氣躍了上去,在房間中依然看不見葉瀾。
逆風走進房間,地毯上扔著葉瀾今日穿過的衣服。他運起感知力,依舊察覺不到葉瀾的所在。逆風遲疑片刻。調頭往房間外面走去。忽然听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逆風兩步躍出房間,恰好撞見準備走進房間的葉瀾。逆風保持著拔劍的姿態,他當場定在原地。
「啊…」葉瀾尖細的聲音長叫數聲,她以最快的速度,捂住酥胸以及月復部以下,這兩個最重要的部位。即便如此,她此刻剛從浴室出來,披著剛剛吹干的頭發,身上卻是一絲不掛。雖然重要部位被及時擋住。但是前一刻還是被逆風看見。
葉瀾曼妙的身姿、白皙的肌膚盡露無遺,她緊緊並攏雙腿,始終不敢放開手。她看著逆風的眼神中,滿是羞怒與疑惑。
逆風松開握劍的手。他轉過身去。寒聲說道︰「你也太不懂矜持了吧!好端端地女子。怎能光著身子到處跑?」
葉瀾惱羞成怒,她滿臉通紅氣得渾身都在哆嗦,前一刻的醉意早已經煙消雲散。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到底是我不懂矜持,還是你不懂禮貌?你半夜三更不去睡覺,跑來我家做什麼?我現在懷疑你對我居心不良,我要告你非禮,還要告你強…什麼未遂,你等著坐牢吧!」
本來在來之前,逆風就想好過,只要見到葉瀾就拔劍架在她脖子上,然後威逼葉瀾說出真相。然而眼下這種情況,逆風都不好意思轉過身去,甚至臉上不免有些尷尬。他沉默片刻後,說道︰「你先進去房間穿好衣服,我在下面等你。」
說完話,一躍而下,落在沙發邊坐了下去。葉瀾此刻才回過神來,自己應該先穿上衣服。她跑進房間,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房門,再次出來時,已經穿著單薄的睡衣。
葉瀾從樓間躍了下來,她坐在逆風的對面,氣呼呼地喝問道︰「你到底想干什麼?是不是準備來偷窺我?你也太低俗了,我還以為你是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想到你是個虛偽的小人。」
唰地一聲,逆風拔出長劍,指向葉瀾的脖頸,冷冰冰地問道︰「你與黑暗組織到底是什麼關系?如果你老老實實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葉瀾一動不動,她睜圓著眼楮,耳邊嗡嗡亂響,腦中一片空白,徹徹底底被逆風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懾住。她清楚逆風的實力遠勝自己,而她根本不知道逆風的舉動代表著什麼意思,更加不清楚逆風口中的黑暗組織。
葉瀾前一刻的怒火全部消散,她出奇的平靜,微微搖頭反問道︰「我不知道什麼黑暗組織,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要殺我嗎?」
逆風緊緊握著劍柄,他盯著眼底女子恐懼的目光,再次嚴肅的說道︰「我沒有耐心跟你打啞謎,玩心計,你還是實話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助黑暗組織,如果你們間不存在關系,今晚在地下車庫的交易,你就不該出現。」
听見地下車庫,葉瀾已然明白,她垂頭看著燎燒星火的劍刃,說道︰「原來你一直都在跟蹤我,今晚的交易,我只是因為可以拿到回扣而已,一切都是因為錢,我並不清楚什麼是黑暗組織,更加不明白,你為什麼認定我會跟黑暗組織扯上什麼關系。」
她的語氣平平淡淡,極難听出有說謊的嫌疑。然而逆風卻不肯罷休,他加重語氣,說道︰「你所在的公司,就是黑暗組織表面的掩飾,先前公司總部的妖怪全被我殺了,而你,無緣無故接任總經理,你覺得我的懷疑有錯嗎?如果你不是為了監視我們,查出消滅黑暗組織妖怪的人,你會搬來我的隔壁嗎?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葉瀾皺眉抬頭,頓時恍然大悟,她語氣依舊平靜的說道︰「原來那些妖怪是被你殺的,我們公司還真是個賊窩,還是神秘的黑暗組織,我早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普通角色。」
听見此話,逆風開始相信葉瀾並不知情,他已經有收劍的意思,不過還是問了句︰「你確定你事先不知道這些事情?」
葉瀾深吸一口氣,她盯著逆風的眼楮,微微搖頭說道︰「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如果不是我沒有地方工作,如果不是為了賺錢,我絕對不會答應加入他們公司,他們大老板給我年薪過千萬,還有這棟海景別墅,加上一輛跑車,不管是誰,也禁不住這樣的利益誘惑。」
她眼中泛起了一絲淚光,繼續說道︰「我只是一個驅魔大師而已,只是為了賺錢養活自己的普通人,我只想靠自己的雙手來賺錢,想過上好的生活,只是這麼一丁點的要求,在實現理想的路上卻這麼艱難,什麼黑暗組織,我都不想扯上關系,如果我有錢,我早就離得遠遠的,才不會來干這種蠢事,如果你還要懷疑我的話,我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听見這些話,逆風沒有再對葉瀾出劍的理由,他收劍入鞘,後退兩步坐在沙發中一語不發,其實心中還再糾結著,要不要繼續逼問葉瀾,要不要采取更加強硬的手段。
葉瀾合上眼簾,落下兩滴淚珠。她此刻已經想回到京城,不想在卷進這伙人的爭斗中。但是她發覺,自己如果想要抽身,是件極難的事。
他們沉默一段時間,逆風緩緩站起身來,他邊走邊說︰「如果你真不是黑暗組織的成員,我希望你能夠遠離他們,他們不是你一個驅魔大師能夠對付的。」
他停下腳步,回首說道︰「剛才的事,前一刻的事,我只能說抱歉。」
看著逆風離去的背影,葉瀾咬唇不語。等到逆風穿牆而去,她靠在沙發中,望著頂上的水晶吊燈,神情漸變的懊悶而痛苦,眼神迷茫又不知所措。
逆風回到別墅,依然坐在嫦娥的身邊,他把剛才的事全盤托出。柳懷松與嫦娥皺眉深思,仔細分析著葉瀾的話,有多少可以相信,或者全信。是否真與黑暗組織沒有任何關系,她搬來隔壁是不是一個巧合。
風傷情與水姬月,用一種極其古怪難明的眼神盯著逆風,甚至覺得逆風沒有男子風度,實在不該在冒犯女兒家之後,還用咄咄逼人的口氣來問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