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嫣此時似乎感覺到,某個東西在某處角落窺視自己。她看向對面雪貂經常趴著的地方,下意識地皺眉咕噥道︰「雪貂呢?跑什麼地方去了?」
此話既出,雪貂想都沒想,只以為是在叫喚自己,迅速從角落處竄了出來,跳來玻璃桌上人立而起,說道︰「您找我啊?」
「您?」玉簫嫣一臉茫然,雪貂口吻的變化簡直翻天覆地。她微微一怔,好奇的問道︰「我怎麼感覺好些天都沒有看見你,你怎麼忽然轉性啦?不會是受到過什麼刺激吧?」
雪貂心頭一顫,連揮雙爪,咧嘴搖頭否認道︰「哪里…沒有的事,我一直都在,只是因為我本身就沒什麼存在感,所以您才沒有發覺而已。」
再次听見這個字眼,玉簫嫣俯去,她故作狠辣的眼神盯著雪貂,加重語氣問道︰「我感覺你很古怪,很可疑,你快說,你到底受到過什麼樣的刺激,為什麼要改變?」
雪貂骨溜溜的眼珠直打轉,眼神滿是驚慌。吞吞吐吐的道︰「是…是你想多了,我其實…其實一直都是這樣的。」
見她始終不肯說出實話,玉簫嫣放下手中的冰激凌,她挺直身板往後靠在沙發上,嘟了嘟嘴,問道︰「你的改變我很不習慣,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呢?」
噗地一聲,雪貂側倒在玻璃桌上,閉眼裝死。玉簫嫣驚呼一聲,她抱起雪貂。不住地搖晃問道︰「你怎麼啦?心肌梗塞嗎?」
無論玉簫嫣怎麼搖晃和叫喊,雪貂始終裝死到底。嫦娥听見大廳的吵鬧,她開門走了出來,正準備開口說話,看見逆風扛著柳懷松奔跑進來,鮮血在地板上滴成一條彎曲的紅線。
嫦娥眉頭一皺,從樓間一躍而下,問道︰「他到底怎麼啦?」
玉簫嫣听見嫦娥的聲音,她停止搖晃,站起身來看過去。見到柳懷松垂著鮮血淋灕的雙臂。她渾身一顫。雙手一松,雪貂落在地毯。
逆風把柳懷松放在沙發上,他看著嫦娥急忙說道︰「事情的經過一言難盡,你還是先想辦法醫治好柳兄弟吧!」
玉簫嫣愣在原地一動一動。她眼中已是淚花蕩漾。呆呆地轉頭看向渾身是血的柳懷松。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她心中一急忽然嗚嗚兩聲。哭了起來。風傷情和水姬月听見她的哭聲,開門小跑出房間。她們看到柳懷松的第一眼,眼中只有疑惑。並不像玉簫嫣這般分不清傷勢的輕重。
哪吒和豬悟能也被驚醒,同時開門一躍而下。風傷情與水姬月來到沙發處,她們看了眼柳懷松的傷勢,發現並無大礙只是臉色微青,水姬月拉著玉簫嫣坐在一邊安慰起來。
風傷情蹲在沙發前,仔細檢查一遍柳懷松的傷勢,她皺眉說道︰「這樣的傷勢對于懷松而言,應該不至于昏迷不醒,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哪吒、豬悟能、嫦娥不約而同的道︰「他中了妖怪的毒。」
逆風此時已是火急火燎,見到他們三人只是站在一旁,沒有一點要救人的樣子,不滿地說道︰「你們既然知道柳兄弟中了毒,難道不知道施以援手嗎?」
玉簫嫣止住哭聲,起身喊道︰「對呀!你們還不動手?」
哪吒、豬悟能、嫦娥頓時語塞,他們轉頭看著玉簫嫣,在心中想著以後的天庭到底會成為何等模樣,這樣的王母當真令人望而卻步,有多遠避多遠。風傷情與水姬月見到他們三人猶自未動,她們兩女能夠想到柳懷松的毒,他們能夠輕易化解,所以也沒有催促。
此刻哪吒最先緩過神來,他看向嫦娥和豬悟能說道︰「你們來吧!我不習慣。」
豬悟能果斷搖頭,說道︰「我也不習慣。」
听見他們的話,風傷情她們感到些疑惑。
嫦娥看了他們兩眼,苦笑道︰「看樣子只有我來了。」
她又轉頭看向風傷情說道︰「請你幫我去取來一根吸管。」
風傷情微微點頭,她快步走來廚房,在冰箱內取來一根吸管交給嫦娥。嫦娥坐在沙發邊緣,把吸管插進柳懷松的嘴里,她自己俯去含住吸管的末端。透明的吸管內,可以看見金黃的氣體在流動。
見到嫦娥的舉動,風傷情她們也就明白,為什麼豬悟能和哪吒會說出不習慣的話。風傷情驚奇的問道︰「這種解毒的法子叫什麼名堂?」
哪吒走去沙發的另一邊坐下後,解釋道︰「妖怪的毒一般都是劇毒,中毒者必死無疑,但是對于我們神仙來說,則是不值一提,只要是踏進天道的人,都可以在體內溫養仙氣,而仙氣可解世間任何毒素,嫦娥仙子的做法,就是將仙氣灌入柳懷松的體內,就是這麼簡單。」
哪吒看著柳懷松,接著調笑起來︰「剛才還說不要我們去,以免驚擾太大,現在回來就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
玉簫嫣聞言,毫不留情地罵道︰「混蛋,你得瑟什麼?人小鬼大。」
哪吒苦笑不得,他黑著臉蛋,垂頭不語,即便在心中也不敢有任何埋怨。玉簫嫣此時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站起身來,走來哪吒的面前,在他肩上輕輕一拍,笑道︰「我剛才說話太直接,傷害到你幼小的心靈,我跟你道歉,對不起,你也不要記恨我啦!你可是神仙啊!不能跟我一個不懂事的女孩子計較。」
哪吒霍然抬頭,他連續搖頭笑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放在心上。」
玉簫嫣感覺到哪吒也很反常,她也沒有去多想,走來柳懷松這邊,蹲下來看著他。嫦娥起身抽出吸管,說道︰「已經沒事了,你們誰幫他包扎下傷口吧!」
風傷情走來跟前,月兌掉柳懷松的外袍,玉簫嫣、水姬月分頭去取紗布帶,又打來一盆溫水。她們三女蹲在沙發處,幫柳懷松清洗包扎傷口。
逆風他們便坐在對面靜靜看著。隨後嫦娥盯著柳懷松肩上的傷口,問道︰「你們今晚遇見過什麼樣的敵人?」
逆風仔細回憶一番,說道︰「我被她定住後,之後就看見柳兄弟倒在血泊中,那位女妖應該是被柳兄弟殺後奪取了,我想柳兄弟是為了護住我才會受傷,不然絕對不會受傷。」
他的話,解開了風傷情和水姬月的疑惑,她們相信柳懷松如果決定做的事,絕對在事先有把握避免受傷,只要沒有特殊意外,一般都不會出現受傷的情況。正是因為有把握,所以才只與逆風兩個人去。
嫦娥沉思片刻,她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妖怪居然能夠領悟到定身術,確實不簡單,黑暗組織能有一定的地位,也不是浪得虛名,看來以後行動時,要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免得再出現今晚這種情況。」
嫦娥長舒口氣,起身說道︰「我們先去睡吧!她們照顧就可以了。」
她說著話,抬腳往樓上走去。哪吒和豬悟能也跟著起身上樓,逆風跟風傷情她們說了兩句話,也起身前往隔壁的別墅。她們幫柳懷松包扎完成,又把身上的血跡清洗干淨。
風傷情抱著柳懷松來到他的房間,輕輕放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回頭對著兩女說道︰「你們回房睡吧!我來照顧他就好。」
玉簫嫣搖了搖頭︰「你們回房去睡,我今晚就睡在這兒。」
風傷情和水姬月相視一眼,又看向昏迷不醒的柳懷松。她們微微點頭,囑咐兩句便走出了房間。玉簫嫣關好窗門,換了件睡衣,躺在柳懷松的身旁,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第二天大清早,嫦娥輕輕敲了兩下門。玉簫嫣驟然驚醒過來,想到昨晚自己倒頭就睡著了,結果本想做些什麼事情都忘記了。她長吐兩口氣,側頭看了眼柳懷松,然後不情不願地下床穿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