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後面的阿莎莉雅忽然停下了腳步,她察覺到了背後有異樣的目光,轉過身,抬頭仰望寶塔的頂部,卻又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錯覺?
阿莎莉雅搖了搖頭。
同一個時鐘里,有著分針、時針,它們在一個圓里,日復一日地旋轉著,偶爾有重疊,但最後都擦肩而過,時針走的慢,分針走的快,可是如果它們在同一個水平位置,分針和時針撞到了一起,那麼後果是怎麼樣的呢?
逆時針的時針,順時針的分針,雙方交匯、踫撞,必須要有一方隕落,另一方才可以繼續轉動。
張翔順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白輝回到別墅後,只想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現在想起來,要是沒有成功殺死張翔順的話,或許後果就嚴重了不止十倍,自己能不能躺在床上休息,還是一件待定事件。
白輝很慶幸自己惡魔化之後的力量可以完全壓制張翔順,如果不是有這份力量的話,阿莎莉雅會怎麼辦?自己真的沒有任何的方法可以在那樣的情況下戰勝張翔順了。
絕對的絕望吧。
白輝閉上了眼楮,他真的不敢想象下去,那是一個噩夢,他寧願把自己記憶里的這一段給刪除掉,每一次回想起來,都是那麼的心痛,煩躁,不安。
無法安眠,白輝撓撓頭,從床上走了下來,取消了變化能力的偽裝,現在白輝的大部分惡魔能力都升級到了lv.20,變化能力對白輝而言。已經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只要他願意。可以改變自己成任何形態,對魔力的消耗和壓制也減少了很多。
白輝來到了落地鏡的前面,彎下腰,看著鏡子里的新自己,白輝感到無比的驚奇,徹徹底底變成了惡魔,連人類的一點痕跡都看不見了。
白輝兩米高的健碩身軀,鏡子顯然無法把他照全面。白輝只能勉強彎下腰觀看,感覺太高了點,一米八最適合,沒有想到是兩米那麼高大,太不方便了,連床都躺不下。
「這就惡魔化之後的我嗎?」白輝認真審視了一番後,說道︰「感覺很帥氣啊。」
比劃了一下,鼓起結實的肌肉,鱗片就像盔甲一樣包裹著他,也同樣如此。有著盔甲保護。
「這鱗甲可以解除掉吧。」白輝意念一動,把身上的鱗甲盡數解除掉。**著身體,每一塊發達的肌肉都清晰可見,比健美先生都要完美。
「強壯是夠強壯了,不過這麼大的身軀,很不方便吧。」高度不是太大的問題,主要是白輝惡魔化之後的肌肉顯得白輝更加龐大了。
觀賞完自己的新軀體,白輝重新變回了人類的樣子,果然還是人類的身體最舒服了,活動方便。
反正睡不著,去找阿莎莉雅說說話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來到了阿莎莉雅的房前,白輝輕輕地敲門,得到了阿莎莉雅的同意之後,白輝才走了進去。
阿莎莉雅超短的貼體背心,露出縴美的腰部,此時正在替自己綁著繃帶,可以看見地上染血的繃帶一條條地凌亂放置。
白輝愕然,道︰「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很快就可以幫你治療好。」
「沒有必要,過度依賴治療能力,只會讓自己的恢復機能懶惰,就跟藥物會產生依賴性一樣。」
白輝知道自己插不進話,阿莎莉雅從來都是一就一,二就二,自己要是幫忙治療她,沒準還會惹她生氣。
「我可以坐下嗎?」
「嗯。」阿莎莉雅點了點頭。
白輝在阿莎莉雅的床上坐了下來,而阿莎莉雅就在他的旁邊,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永遠也不會覺得厭煩,她真的很美,一雙靈動的美眸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深深地把人的魂魄勾住。
動人的臉蛋和五官讓人無法挑剔,特別是她散發的時候,實在是美得讓人心醉,十個有九個見過阿莎莉雅的人都會說她是一個絕對的大美女,剩下那個是嫉妒和羨慕。
阿莎莉雅留意到了白輝的目光,冷冷地問道︰「盯著我看干嘛?」
「你漂亮唄,看你養眼啊,而且很香,很香甜的味道。」
「惡心,你現在就像個痴漢一樣,沒事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白輝不樂意了,道︰「喂,我說的是實話,怎麼成了痴漢了,我是在贊美你。」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難道不是嗎?」白輝看見阿莎莉雅的表情越來越冰冷了,趁她沒有徹底發火之前,說明來意吧。
白輝干咳了幾下,正色道︰「我是有點介意張翔順說過的話,那個一人滅十國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莎莉雅沉默了一下,似乎不是很願意在這個話題上交談,敷衍地道︰「就字面的意思,我一個人滅掉了十個國家。」
「真的假的,那不是碉堡了!?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白輝吃了一驚,一人滅十國多麼霸氣啊!光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一個人的力量,彈指間讓十個國家滅亡。
「你覺得很光榮?」阿莎莉雅冰冷地反問,語氣里多了幾分憤怒︰「你知不知道死在我手上的人有多少嗎?浸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女人、小孩、老人,甚至一只動物都死在了我的劍下,我不覺得這是多麼光榮的事情,這是我所做過的事情當中,最後悔的事情,直到現在,我還是會憎恨當時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個人的生命是寶貴的,而我卻無情地奪走了幾百上千萬的生命!」
白輝呆住了,阿莎莉雅生氣了,那麼嚴肅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會那麼做?」
阿莎莉雅長長地嘆出一口氣,閉上了眼楮,沉聲道︰「我過去的事情,你沒有必要知道,那是我犯下的錯誤,現在我不想再去提起。」
「那,阿莎莉雅,你的記憶」
「我不知道,至少能記起的東西,越來越多了,我看過了太多的死亡,每一次入眠,我都會夢到自己身處在戰場的一幕,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戰場上干什麼,只有不斷地殺戮,為什麼而殺戮?自己是誰?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