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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听了眼楮發亮,有些急切的看著荀彧,問道︰「真的?莫非有哪家女子看上我了?我道就我這天生俊逸,怎麼可能比不上文若這種處處桃花開,沒成想還真的有女子這麼懂得欣賞。」
心里暗自嘀咕,陸秀兒才不會挑開車簾頻頻回頭相望,荀彧肯定是在誆我,可不能上了當,要不然以後這件事就會成為取笑自己的把柄了。
荀彧也是,見他這樣就知道沒辦法騙住,還反過來笑話自己一番。趕緊轉移話題道︰「卑職剛才準備回去,才轉過路口就想起來,大人雖然答應得好,但是說不得真是年輕氣盛,與別人爭什麼閑氣,于是顧不得回去,便跑回來問了府上的下人就追來,這可是好等,我見大人只是在里面听經,就在外面等著。」
陸嚴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心照不宣便是,蓋府上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要出來干什麼,荀彧若不是跟著自己那才是有鬼,可是他見自己在里面肯定見了自己旁邊的陸秀兒,這些事情還是不說的好,越說越亂。
想了想蓋績的事情現在自己也沒時間去管,有秦虎在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最多是有些談的不順利,現在還是回營看看碩禾來的目的吧。
幸虧荀彧也騎著馬,要不然就要在後面吃灰了,陸嚴蔫壞地沖著荀彧笑笑,他並沒有注意遠點的地方還有兩名虎賁軍士護衛著,即使荀彧沒騎馬來也不會走著回去。因為沒有說出來自己心里有些猥瑣的想法只是偷笑,使得荀彧莫名其妙,只感覺陸嚴不正常,但是也沒想太多。
不知道自己心里還在想什麼,陸嚴總覺得有些不痛快,轉頭對身邊的荀彧問道︰「文若,是不是同姓不婚?即使不是親戚也不成?」
荀彧跟著他心里一直想著回京之後的問題,心思根本不在這,猛然听見陸嚴說的話有些呆愣,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問的什麼意思,就道︰「自章帝令大臣、生、儒會集白虎觀,議經論道;後又令班固撰記成書名為《白虎通德論》,全書涉及天道運行,禮儀,風俗,制度,倫理綱常等;我等學子都是習之、誦之。大人難道不知其中著有︰‘不娶同姓者何,重人倫,防y n佚,恥與禽獸同也。’」
陸嚴听了心里暗道︰同姓婚嫁與禽獸無異?唉!縱使我無所畏懼,她卻是萬萬不肯的吧!哼!《白虎通德論》最大用處不過是為了鞏固君主的權利,君為臣綱而已。
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陸嚴低聲道︰「我亦曾見得班固所撰《漢書》之中記載王莽妻乃王訴曾孫,況且呂後亦曾將親妹嫁與同姓呂雲。」他說這些不過是因為沒有心願已償,有些不順氣。
奈何荀彧听了皺著眉頭,斥責道︰「王莽何其人也?謀朝篡位的佞臣,呂後雖貴為太皇太後,依舊是一介婦人,做出糊涂之事在所難免,況且多是為其呂氏外戚謀權,豈不是離經叛道。」
頓了頓見陸嚴雖然默不作聲,但是卻望著別處,只當他心里對自己說的根本沒听進去,就接著道︰「前人多有記載同姓婚嫁,子女先天不足,更有不殖者。況且我等世人同姓之人多是出自一脈,雖不曾听聞、相見,但亦可稱為血親兄弟、姊妹。其相互嫁娶真與獸行無異。」
荀彧說完見陸嚴低頭不語,好似想著事情,便也不再吭聲,免得說得多了讓他心生怨憤。一路跟隨著出城直奔軍營前去。沒成想剛出城還沒到軍營,陸嚴就駐足停了下來,一聲不吭直接翻身下馬,這時候雖然已至中午,天上驕陽散發火熱的光芒,但是荀彧背上直接被陸嚴嚇出了冷汗,還道是陸嚴有了什麼想法,比如因言語摩擦憤而殺人•••
陸嚴站在荀彧前面,也不管他是在馬上,直接拱手稽禮︰「多謝文若剛才的指點,r 後還望文若不吝賜教。」說完也不管荀彧是什麼表情,直接翻身上馬,繼續前行。
荀彧抹了一把汗,心想這今天是怎麼回事,先是碩禾給自己擺譜,現在陸嚴又是一驚一乍,害得自己差點失態落下馬去。不過看陸嚴無j ng打采的樣子,這好像並不是自己的問題,應該是他心里有什麼事情,所以才會不正常。
趕緊追上去,策馬到陸嚴的身邊,荀彧道︰「大人可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與文若听听。」
陸嚴轉頭看了看,道︰「剛才讓文若受驚了。沒什麼事,只不過是心里有些貪念,剛才听了文若的話,嚴心里總算是解開了疑惑。」見荀彧好似有些不信,陸嚴就道︰「咱們還是趕緊回營看看碩禾這次到底是帶來了什麼消息。要知道食君之祿當為君分憂,別的只不過是過眼煙雲而已。」
說是這麼說,但是心里面的事情,別人怎麼知道,有時候騙人和騙自己一樣,說得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荀彧听他這樣,也無法再問,不過剛才說了這麼多,加上剛開始陸嚴的神情,自己想想也能猜測出來,無非是看上哪家姓陸的女子,這情情愛愛的事情別人說再多也只是勸誡,還要讓他自己看開、放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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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啊!我盼您盼得好苦啊!」碩禾好像被人虐待的犯人一般,見到陸嚴就直接撲了上來,根本沒有顧忌自己現在是傳召的天子使臣,這樣多麼有失體統。
陸嚴笑呵呵跳下馬,拉著碩禾看了看,笑著道︰「這段時間沒見,你在協皇子身邊可是享受的很啊,現在都胖了啊~」旁邊的虎賁軍士對于宦官不知道心里都是什麼想法,反正剛才看碩禾的眼神還是很冷漠,好像毒蛇盯著青蛙一般。等到看見陸嚴他們的表情才緩和下來,不復以前的樣子。荀彧在後面則是對那些將士十分贊賞的點點頭。
碩禾的樣子實在有些顯得底氣不足,不知道是不是畏懼身旁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就差卑躬屈膝了︰「大人說的哪里話,自從您出征小的可是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瘦了一圈,幸虧天見可憐您大勝的消息傳回京去,小的听了可是一躍三尺高,連吃飯每頓都多了一碗。這不皇上要派人來給您傳召,小的眼巴巴的求了協皇子和蹇碩大人好長時間才被答應。」
陸嚴也不會真的計較,听了他的話只是拉著他,笑著道︰「難得你還能想著我,放心,等賞賜下來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說著就拉著他和荀彧一起回營帳,現在客氣寒暄是一回事,傳召又是一回事,荀彧都說了碩禾是不見陸嚴不肯傳召,這明顯有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所以還是先回營先問清楚,然後再公開領詔。
一路走來碩禾可是低眉順眼的,剛開始陸嚴不在他還可以表現的趾高氣昂,借來掩飾自己外實內虛,現在則是根本提不起來那一副架子。他現在只是小黃門而已,往高了算也只是蹇碩的手下,協皇子的親信,但是和陸嚴比起來可是分量不足了,再說他們的關系也是非常不錯,他剛開始可是借著陸嚴的聲勢在京都得了很多好處。
到了營里,碩禾只是看了看荀彧,只有陸嚴他們三個,旁的人並沒有跟進來,想了想陸嚴應該是與這人關系十分親近,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呆著,不過自己是不喜歡他的,總覺得他對自己厭惡,碩禾對陸嚴低聲道︰「大人,要不要讓其先出去,畢竟事關重大。」
陸嚴皺了皺眉,不過臉上並不顯露別的什麼表情,只是道︰「文若與我親近,尚且以師友待之,有何重大之事不可說?但說無妨,這沒外人。」
碩禾臉s 有些發苦,看來他們關系確實很不錯,若是以後都這樣,拿自己想要借陸嚴的聲勢做些什麼事,刮模點小財豈不是要被他盯得死死地?
荀彧見碩禾這樣,也不想理會太多,這件事情陸嚴知道了想告訴自己就會說,真的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自己也沒必要听個仔細,于是拱手對陸嚴道︰「大人,卑職先去看看軍士們有沒有懈怠,去督促他們趕緊將東西收拾好,免得誤了咱們回京都的時辰。」
陸嚴听了挑著眉頭看了他一眼,見文若只是嘴角含笑,並沒有什麼不忿的樣子,也不再留他,反正都是聰明人,何必因為這一時鬧得十分尷尬,大不了自己避開這一會再告訴他就好了,就道︰「那文若先去看看,不過還是先讓人將午飯準備上來,要不然總餓著怎麼行。」
荀彧應諾離去,剩下兩人,碩禾好像顯得低聲下氣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把荀彧給弄走了有些擔心陸嚴會責怪自己。
不過陸嚴明顯沒這樣的心思,直接就肅容問道︰「莫不是京城有了什麼事情,可是皇子有什麼吩咐?」
碩禾趕緊回道︰「大人天資不凡,小的還沒說您就猜到了,您打勝仗的捷報傳回去之後京都里面有些人就想整出ど蛾子,暗中詆毀,幸虧蹇碩大人在皇上面前力保您,皇子也是去央求過皇上幾次,但是這次賞賜恐怕並不多。皇上身體不是太好,這次您上奏停留休整的書信皇上知道以後也是讓您早些回去在皇子身邊護衛著,有可能的話暗中配合蹇碩大人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陸嚴眯著眼,對于碩禾的話他是很疑惑,這好像並不是他能說出來的,別人教他說的還差不多,亦或是偷听來的。不過他沒顯露什麼情緒,只是道︰「皇上有沒有新的詔書下來?」
碩禾道︰「回大人話,沒有,只是口信說讓您早點回去,免得有時候捉襟見肘應付不過來。另外皇子的書信有一封,小的隨身帶著。還有一件東西在營帳里面放著,皇子的侍衛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