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之上,一艘毫不起眼的樓船揚帆而來,在大華國西海岸停靠,一行人從船上魚貫而出,為首者乃一二十多歲的青衫男子。
海州附近不到百里的小鎮上,街上嬉鬧如常,仿佛人們對近在咫尺的戰爭並不在意,不過還是有人關心的,這幾r ,武道人士較往r 就要多不少,大多是響應定山三大派勤王號召,也有游俠自發行動的,還有各門派自己組織的。這不街上一家酒館內,各派武道人士匯集,劃拳吃酒的嘈雜聲中,夾雜著評論時局的鏗鏘之音。方此時,一行人緩步步入酒館,為首者乃一青衫男子,劍眉星目,好不俊朗。這幾人正是自西海而來的外島之人。青衫男子等人方才入座,便听見鄰桌一書生模樣的劍客道︰「大華危矣,非永寧王之輩不可救也!」這時一個很悅耳的聲音響起︰「永寧王是誰啊?」此言一出,便讓周圍眾人一片噤聲,齊齊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瘦弱的清秀男子,正坐在青衫男子身旁。看到眾人投來的目光,清秀男子似乎有些羞怯,書生劍客看到清秀男子這般模樣,不由心生好感,並不為他剛才的話嗔怪,反倒接著話茬道︰「這位小哥一定非我華國人士,不然定會知曉永寧王是誰。這永寧王是……」書生劍客當下慷慨激昂的將永寧王事跡一一道來,周遭之人雖然大多知曉這些事跡,但這時經書生劍客一番渲染,無不唏噓不已,言畢清秀男子也是大贊一聲道︰「真丈夫也!真英雄也!」反倒是青衫男子冷笑一聲︰「只怕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聞言周遭之人都有些憤憤然,書生劍客更是怒氣十足,厲聲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青衫男子笑道︰「在下不才,流雲島韋駱秋。」聞言書生劍客譏誚道︰「流雲島……想必是不毛之地出來的山村野夫!」話語剛落,韋駱秋已二指並做劍,一道劍氣自二指迸發,直sh 書生劍客,書生劍客面露驚容,當下拔劍格擋,只听見一聲清脆的斷裂之音響起,書生劍客手里只余一柄斷劍。其時,旅館周遭之人皆是震驚,別人不知這書生劍客,他們卻知道,他是名揚南域的書劍門門主牟三清的關門弟子,一身劍術雖談不上登堂入室,卻也如火純青,同輩中少有敵手。可眼前這位青衫男子卻徒手一招,便斷了他的劍,包括劍氣,實難想像是怎樣的手段。震驚的不止周遭之人,書生劍客心中更是驚駭,值此被人斷劍之時,當真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略一思慮,便故作鎮定道︰「閣下果真好手段,只是值此國難之時,也不便與你斗狠用強,自耗氣力,他r 書劍門必當拜會。」韋駱秋聞言知道這位書生劍客是想借此下一個台階,但听他言語頗有他r 尋釁之意,當下言道︰「何必他r 拜會,今r 便可!」說罷二指再做並劍狀,勁道環繞指尖,隱約作響,書生劍客本能後退一步,做防守狀,一時酒店內氣氛再度緊張起來,突然這時清秀男子言道︰「大師兄,師父臨行前叫我們要少惹事莫爭斗,你就放過這位書生吧!」韋駱秋猶豫半晌,抬起的手方才緩緩放下。書生劍客見狀,扔下斷劍,在一幫武林好友的挾裹下,迅速逃離。余下眾武林人士見到連書生劍客都不是敵手,當下對韋駱秋等人的態度恭敬起來,更有不少主動套近乎的。只見這時一位二十多歲的額前有志的青年男子走近抱拳言道︰「在下方逐流,方才見到韋少俠身手,心內實在佩服得很!」韋駱秋擺手言道︰「多謝夸獎,我那不過雕蟲小技,實在不敢當!」方逐流言道︰「韋少俠謙虛了,現下我們大華遭逢大難,上陽城被風國大軍圍困,正是需要少俠這樣身手的英雄豪杰相助,你們何不隨我等一起東去護衛京都,說不定到時候也能建功立業封個異姓王什麼的。」韋駱秋尚未應答,與其同來的一白衫男子起身插言道︰「我等自海州過來,听說那邊近r 已被風國大軍佔領,你們不去那里救人,反倒舍近求遠,東去上陽,這是何故?」聞言方逐流抱拳問道︰「敢問小兄弟大名?」白衫男子恭敬言道︰「在下楊明川!」那男子哈哈大笑道︰「哦,楊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大華海州附近已無兵馬,讓我等去與大軍相較,無異于以卵擊石。上陽城有大軍駐扎,我等正好去幫襯幫襯,而且建功立業哪有天子腳下的好。」楊明川聞言方才明白個中道理,只是心內頓覺有些反感,也便不再相言,轉身坐下。方逐流正覺尷尬,這時韋駱秋言道︰「方兄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我們有要事在身,就不去了,還煩請方兄告知我們定山怎麼走?」方逐流喜道︰「去定山正好要經過上陽,過了羅山關尚有幾百里,何不與我等同行?」韋駱秋尚未言語,一旁的清秀男子已說道;「好啊!好啊!正好路上可以有個照應嘛!三師兄你說是不是啊?」邊說還邊死掐旁邊的楊明川,楊明川受不住痛忙只得一個勁地點頭言道︰「師弟所言正是,大師兄我們就從上陽走吧!」。韋駱秋知道他們這是想去上陽游玩一番,本不想答應,但又素知他們心x ng,于是只好笑道︰「那好吧,我們就從上陽走,不過路上一切需得听從我的吩咐!」清秀男子一個勁地點頭道︰「好,一切都是大師兄說了算!」于是一撥人吃完酒飯,便跟隨方逐流一行往上陽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