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的四個人似乎各懷心思,誰都沒有開始先說話。倒是蘇河圖沒心沒肺的躺在慕容天魁的腿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外邊凌冽的寒風在車里都可以听得到。慕容鴿把臉貼在玻璃上,看著這一片蒼茫的地方,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曾經那個依偎在母親懷抱里撒嬌的孩子,終于可悲的長大了。自從遇到自己的父親之後,她就想自己原來可以不用那麼堅強。可是巧也不巧的遇上了蘇河圖這個妖孽,還觸模到了他胸前的桃花劍。
「孩子,不要怨恨你的父親。我們的婚姻原本就是不合他的意思,媽現在這樣,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每每自己吵著不要爸爸的時候,媽媽總是這般的和自己解釋道,其實她能從母親的眼神中看出那份渴望。作為一個女人,從懷孕到生孩子全是一個人,那份悲苦這輩子也就足夠了。
可是她唯獨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到死她都不肯放下那份看似荒唐的思念。就是化成灰燼也要借著溪流寄宿那份哀思。現在的慕容鴿多少有些明白了,因為她分明的感覺到心痛了,原本離的這麼近卻感覺像隔得天涯一般遠,可悲但不可憐。
她想起了自己母親經常掛在嘴邊的一首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玲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當時她只知道,媽媽總是念著念著就哭了,她問起的時候媽媽只是笑著不說話。
她扭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蘇河圖,心里突然沒有那麼悲苦了。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又有些緣分是阻擋不了的,愛就是愛了。
燭影搖紅,听風在吟,載不動許多愁,青山依舊花依在。只是人空瘦。路邊的風景放佛一下子變成了那些穿著艷麗古裝的仕女。環佩叮當,搖曳在那方迷人的花園,亭亭玉立間,期待著一場相遇。一段遠古的夢幻。那一抹心口的影子。搖曳在塵封的歲月里。縈繞心頭。
夢里花開幾度,彌紅深處,可有屬于她的夢?順著長長的夜路。踏響她長滿青苔的小徑。苔痕斑駁的門扉,洞簫細碎的長廊,有誰的心事在此刻行走,蓮步輕移?誰又如她前世一般卷簾相問,可看見月的香馨?握不住南方油紙傘的冰涼,溫暖不了此時素衣的單薄,隔世的故事早已碎玉滿地。
兩次路過雞鳴寺,兩次駐足胭脂井,人不同,心境亦不同。
和蘇河圖相處的一幕幕又重新出現在了慕容鴿的腦海里,尤其是蘇河圖替自己擋下撒旦攻擊的那一幕,怎麼揮都揮不去。
可是無論她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那麼漂亮的一個姑娘捷足先登了。不過慕容天魁說的對,自已接下來要和他相處三年,日久生情,自己怎麼可能敵不過她呢。
外面的寒風依舊凜冽,不過慕容鴿的心卻沒有那般寒冷了。
蘇河圖醒了過來,看到流在慕容天魁腿上的口水,用手撓了撓頭顯得特別不好意思。
「臭小子,這次睡舒服了吧。塊趕緊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
這個問題可是釣足了慕容天魁的胃口。
蘇河圖笑了笑。
「是被別人綁架到一個地方,也就是我們的省城,在那里遇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姐姐,我的記憶也是她幫著恢復的,而且臨走時還送了我一個禮物。」
說著蘇河圖把一直躺在自己胸口睡覺的小龍拿了出來。小龍一直處于休眠狀態,突然被吵醒了,顯得非常不樂意。不過看到慕容天魁之後顯得非常的興奮,好像它以前就認識似的。
「你是說這個就是那個神秘的姐姐送你的禮物?」
這個禮物可是把慕容天魁嚇得不清,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個奇怪的動物到底是什麼,慕容天魁可是知曉的。
慕容天魁在天山修煉行的時候,曾經在山腳的一處找到了一本非常破舊的書籍。慕容天魁也是閑來無事,翻開看了一遍。里面記載了許多奇怪的動物,慕容天魁以為這本書全是扯淡的,肯定是用來吸引人的眼球的。可是看到書籍最後的日期傻眼了,這本書籍竟然是明後期的一本古書。
其中里面有一個關于金龍的介紹,上面是這麼寫的︰
我朝南部有一物,幼年身長不足一米。此物龍頭蛇身,起初身體呈乳色。經天地精華滋養,成年身長可達十米有余,而身體也俱呈金色。
此物凶猛異常,山中猛虎,狗熊都是它月復中餐,桀驁不馴,若遇有緣人變可依附于他。但是它必須要生長在一個藥性人體的體內,一般情況這種動物都會認它的寄主為主人。有听聞但卻極少有人可見其真身。
「是啊,這可能是她養的一個寵物,不過見到我之後就和我特別親近,我見到它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那個姐姐就把它送給我了。」
小龍在兩人的身上爬來爬去的,但仔細一看它原本白色的鱗片開始出現黃金色的斑點。
慕容鴿很好奇兩人在談論什麼,扭頭看見小龍,想伸手去撫模一下。不過小龍好像並不給面子,直接憤怒的張開大口,嘴里的舌頭一伸一伸的想要襲擊慕容鴿。嚇得慕容鴿趕緊坐了回去,沒想到這麼可愛的小動物竟然如此凶猛。
蘇河圖使勁了拍了一下它的腦袋,以示警告。小龍只好乖乖的趴在他的腿上,眼楮委屈的看著蘇河圖。
「臭小子,真不知道你前世修了什麼大德行,這等珍寶都被你小子撿了便宜。」
慕容天魁看到小龍已經認蘇河圖當主人也就沒有說什麼,除了感嘆蘇河圖的狗屎運。至于小龍為什麼會感覺慕容天魁熟悉,是因為慕容天魁在國外和柴可老鬼對戰的時候確實用劍氣化作了巨龍。而龍之間又似乎有一種獨特的心靈感應,小龍明顯是感覺到慕容天魁身上的龍氣。
當然要不是慕容天魁這一舉動,小龍說不好還在龍母的身體里呢。
小龍這幾天在蘇河圖的胸前一直在吸收著精氣,身體變異的自然更快了,這也是為什麼它總喜歡呆在蘇河圖懷里不願意動的原因。
陳天虎只能安心開車,不過心里可是異常的癢,他很想看看慕容天魁和蘇河圖再談論什麼東西。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今後蘇河圖的路必然不會太順暢啊,三年的修行不知道對他夠不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