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靈志 第一章 福奶奶揀到一只鳥(二)

作者 ︰ 月孤沉玉

()福n in i出去晨練,踫上公交車她就坐,踫不上呢,她就走,她覺得不管走路和打拳,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鍛煉身體。有些人就迂腐了些,好像只有進到公園里才算鍛煉,于是從這輛車到那輛車的轉,在外邊一步路也不想多走。福n in i有時也到龍亭公園晨練,但多數時間是去鐵塔公園。她喜歡鐵塔公園的空闊和自然,相比之下龍亭公園多了些貴氣和莊嚴,有點壓抑的感覺。

福n in i上了一輛一路公交車,因為時候還早,車上的人不多。去晨練的老人佔了有一半。小城自有小城的好處,不用為了上班提前三四個小時出門擠地鐵和公交車,所以此時開封的年輕人還都沒有出門呢。開車的司機也是福n in i的學生,他微笑著和福n in i打個招呼,幾個一起晨練的伙伴招呼福n in i快坐下。

初ch n的鐵塔公園一片蔥蘢,鳥語花香,一進公園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清新,讓福n in ij ng神為之一振。別看天氣還有點涼,公園里邊卻是熱氣騰騰的。只說練太極的,就有太極劍、太極扇、太極拳,另外,跳民族舞的,跳交誼舞的,跑步的,做c o的,遛鳥的,熙熙攘攘的。初來乍到的人看到這場面,會嚇一跳︰難道城北的人都聚集到這兒了嗎?福n in i練拳的地方在公園的東南面,那里靠著一條河,十幾棵大松樹圍成一塊二三十米的小場地,來練拳的人自然地站成三排,隨著錄音機中的音樂,認認真真地打了兩套陳氏兩套楊氏。練完以後,福n in i顯得更神采奕奕,覺得渾身的筋骨都得到了舒展。

不少人打完拳就回去了,福n in i家中也沒有什麼事,所以每天打完拳以後她都要在河邊坐一會。福n in i剛在長椅上坐穩,一群鳥兒就飛來了,圍著福n in i吱吱喳喳地叫著。因為福n in i每天去公園都要給這些鳥兒帶些吃的,鳥兒們和福n in i熟了,福n in i一來,鳥兒們就過來和福n in i親熱。微閉雙目,听著鳥兒歡快地唱歌,福n in i心里就充滿了歡樂。福n in i喜歡鳥,她喜歡讓鳥兒z y u歌唱,她從沒想過把鳥兒放進籠子里,她對放在籠子里的鳥充滿了憐惜,自然也包括對門老趙籠中的百靈和畫眉。突然,福n in i在鳥兒的合唱中听到一種她從未听到的聲音︰清脆、透亮、圓潤、柔和、甜蜜,讓她心里有說不出的感覺︰比舒暢多了一些歡欣;比歡欣多了一些滿足;比滿足多了一些幸福;比幸福多了一些平實。福n in i趕快睜開眼在鳥兒中間尋覓,她發現了一只她從未見到的鳥︰小小的鳥身,優美的姿態,羽毛的顏s 很特別,是那種淡淡的藍淡淡的灰,如雲似霧般的,更特別的是,它的翅膀周圍有一圈金s ,在陽光下閃閃爍爍的,像是一片片金箔瓖上去的。它的尾翎不長,一根根向上微翹著,它停在樹枝上時,尾翎便一支支抖動著,風情萬種,嫵媚極了,讓人百看不厭。福n in i看著這只鳥,心里喜歡的不得了,但她心里突然有一種疑惑︰在哪見過這只鳥呢?為什麼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而那鳥似乎也用一種熟悉的眼神望著自己。「福n in i,咱們一起回家吧!」一個大嗓門嚇了福n in i一跳,一群鳥兒也嚇得一只只飛上了樹,福n in i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起練拳的劉大姐。「好的好的」,福n in i起身和劉大姐一起往外走,但她禁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那只鳥也正戀戀不舍地望著她呢,一時間,福n in i心里一熱,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晚上,福n in i翻來覆去睡不著,「在哪兒見過這只可愛的鳥呢?」忽然,她盯住牆上貼的一個大大的福字愣住了,不可能吧?她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了,這不就是夢中看她寫字的那只鳥嗎?是的,夢漸漸清晰起來,那只鳥在她寫字的紙上又蹦又跳,並用嘴在福字上啄呀啄的,她的心一下子亮堂起來,第二天,那筆就像有了靈x ng。「這之間到底有沒有聯系呢?」福n in i說不清自己是希望它有聯系呢還是沒聯系。這一夜,福n in i幾乎沒合眼,一大早起來,福n in i就往鐵塔公園走。

福n in i沒去打拳的地方,天也還早,人都沒來呢。福n in i先來到昨天見到那只奇怪的鳥的長椅那,把帶來的小米撒在地上,一只只的鳥兒飛來了,最多的是小麻雀,另外還有喜鵲、布谷鳥、烏鴉等,鳥兒們高高興興地享受著一頓豐富的早餐,那只鳥沒來,福n in i有點失望,後來打拳的時候,也顯得沒j ng打采的,劉大姐還問她是不是病了。打完拳,福n in i坐在長椅上休息,因昨晚沒睡好覺,福n in i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是劉大姐的大嗓門驚醒了她︰快看快看,一只鳥兒掉到湖里了!福n in i趕忙往水里看,真是怕啥來啥,竟然是那只可愛的鳥兒掉進了水里。劉大姐正在興奮地向人們講述她的發現︰這只鳥去追一只美麗的蝴蝶,沒想到自己卻掉進了水里。小鳥可能被水嗆著了,正撲稜著翅膀在水里掙扎呢。好多人在看這件稀罕事,也有人在想辦法救這只鳥,但他們的努力卻未能奏效,鳥兒好像越發地危險了,似乎馬上就要沉到水底了。福n in i不知從那爆發出那麼大的力,一下子從地里拔出一根竹竿來,伸到湖面上去救這只鳥。這只鳥好像正在等待福n in i的救助,竹竿一伸進湖里,鳥兒就跳了上去,隨著福n in i小心翼翼地把竹竿抽回來,這只鳥兒得救了,湖邊的人都舒了一口氣,劉大姐還鼓起了掌。

鳥兒的羽毛全濕透了,眼里像含著淚,那麼可憐巴巴地望著福n in i,讓福n in i心疼死了。福n in i用自己的手帕幫小鳥擦干身上的水,在那一瞬間,福n in i還做出個決定︰把小鳥帶回家養幾天。福n in i覺得,把一只z y u的鳥兒帶回家是一件大事,需要征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就把鳥兒捧在手心里輕聲地問︰你願不願意和福n in i一起回家啊?讓人想不到的是,小鳥竟然點了點頭,還啾啾地叫了幾聲。劉大姐便在一旁打趣︰這只鳥真是和福n in i有緣啊!福n in i當然也高興了,她听鳥兒即使啾啾叫幾聲也這麼悅耳,突然想到了不知在哪本書上看到的兩句話︰東方有神鳥,其名曰啾啾就說︰我以後就叫你啾啾吧!小鳥似乎更高興了,如果不是剛從水里撈上來,驚魂未定,它說不定還要唱起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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