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蛇異巴 第二十章 相瑜離隊

作者 ︰ 哪山黑哪山歇

()這本r 記相瑜盤坐在床上朗讀完畢。

水底的火焰和相瑜面面相覷,r 記只記到這里?

尚領隊對這本r 記不感興趣,他一門心思地想到遠山。「別在這里耽誤時間,我們趕緊下到溝谷去看看。」

但是道路卻中斷了,好在從知青屋下到溝谷比從畫蛇屋平緩多了,雖然也是峭崖但有兩個突出的岩腔作為下降的中繼平台。尚領隊和水底的火焰的攀援繩連接起來,剛好夠用。

三人下降到溝谷。

正好是峽谷里的一段敞開的地段,陽光充盈地洋溢在溝谷,不怕人的鳥雀在頭頂穿行,一條碧綠的小溪潺潺流淌。山茶花朵一蔟一蔟地開放得繁茂,這一段鳥語花香的地方就叫作茶花溝吧。

相瑜奇怪,黑嶂峽還有如此嫵媚的一面?她在溝谷里奔跑起來。

「錯了,應該是向這邊。」

「呵!呵!」

一行三人來到畫蛇屋的崖下,抬頭是千仞絕壁,絕壁上沒有高大的樹,一條藍s 的狐尾牌圍脖懸掛在唯一突出的樹枝上,那是遠山的!低頭在谷底尋找,沒有假想中的遠山的尸體,這讓尚領隊松了一口氣。

「好了,遠山沒有墜崖而亡!」相瑜對尚領隊說。

「這點可以肯定了。但是他會到哪里去呢?」

「他不會自行離隊吧?」

「不可能,這麼笨拙的一個人,哪里敢獨自在雪寶山行走?」

水底的火焰就這事有些感慨︰「現在的戶外活動事故頻繁,真是有原因的。隨便一個人不經過任何戶外培訓就敢貿然地背起行囊出發。」

相瑜插話︰「我最初就是這樣出發的,什麼也不懂就開始驢行了。第一次遠行居然還備有整套的化妝用品,抹好的粉和胭脂在走出去不到一公里地就成了花臉,接下來的八小時里沒有水源,就這樣花著臉走了一天,一路上他們都在打量我的盛裝,讓老驢們一通好好的嘲笑。」

尚領隊說︰「化妝不稀奇,有一次我們穿越川西的雪原,有一個人居然穿著普通的牛仔褲,在冬季的雨雪交加的高原上,一條牛仔褲被浸濕後又冷又粘,人會很快地失去體溫,好看的牛仔褲簡直就是一條裹尸布。我提醒他放棄,但是他執意要去,結果走不過不到五公里我就送他原路折返,打道回府了。他們把戶外驢行認作是休閑運動,朋友一聲招喚就隨便地出行,這是致命的!」

水底的火焰責問起尚領隊,「為什麼要帶遠山出來?」

尚領隊撓撓頭,「遠山指名點姓地要走雪寶山的,因為他在我的戶外用品店買了全套的戶外用品,為了滿足他的要求我才組織了這次雪寶山的穿越之旅。其實我真該對他進行特訓,讓他的身體條件具備後才來。也怨我讓利潤沖昏了頭腦,想著有錢賺,就蒼促地答應他組隊前行。」

相瑜問水底的火焰︰「你為什麼也跟著尚領隊來的?」

「這是我今年第三次進入雪寶山,我在找殺父的仇人!看到驢友空間里有雪寶山的召集貼,我能不來嗎?」

「你找到凶手了嗎?」

「還沒有。但是有一點線索了。」

「能講出來,讓我們幫助你分析?」

「這事…一時間也講不清楚。我也不能確定,你為什麼來到這里?」

「有人告訴我,這山里可能有我的親生母親的蹤跡,我能不來一探究竟嗎?」相瑜沒有說出另一個目的,黑嶂峽的雪寶鑽石。

尚領隊恍然大悟︰「名義上是我在驢友空間上發出的召集帖,我們似乎是偶然相遇,不,現在知道了,你們卻都是有備而來的人。你們都是有淵源和遭遇的人,卻聚在一起了。是誰把我們捏在一起來的呢?」

「好像暗地里有人在組織?」

「我們的身後面站著一位終極BOSS?」水底的火焰思考著。

「對!」這一說,讓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不自覺地回頭看看。峽谷里高崖壁立,只有風吹送著縷縷花香、萬籟俱寂間鳥雀的鳴叫突然變得驚心起來。

「會是誰呢?」三個人心里都在揣測。

「是他?」相瑜在心里想到了聶明帆,他在收購了自己的鑽石後就告訴了自己與畫蛇屋里的相瑛長得像。他也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是相瑛的孩子。但他似乎知道過去發生的一切事情,而失蹤的遠山又是他的大公子。應該是他,聶明帆!

從昨晚起,相瑜就覺得這一趟不是簡單的驢行,很多人是有備而來的,蹊蹺的事接踵而至。會是聶明帆在暗地里安排這個穿越之旅?

早上相瑜被尚領隊喚醒後,才知道遠山失蹤的,她在枕頭邊撿到了遠山遺失的狐尾牌的毛巾,當時她也納悶,遠山的毛巾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她沒有說出來,就把毛巾悄悄地藏起來。在尚領隊送裊裊離開之際,是自己把毛巾悄悄地丟在畫蛇屋的崖下,她要通過水底的火焰或者尚領隊的能力進入黑嶂峽,現在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相瑜目前只是不解的是遠山,他真的失蹤了嗎?其中不會有詐吧?如果真是莫名的失蹤,聶明帆這本也下得忒大吧?他會讓自己的親身兒子如此犯險,按理說,他現在擁有的財富不會讓身邊的人有一絲的危險——哪怕是面對一座鑽石礦。會有比鑽石礦更讓聶明帆揪心的事?

「是她?」水底的火焰猜測是相瑜,一路上他的眼角都瞄向這個看上去那麼苗條、稚弱的女子,關注她的一舉一動。狐尾牌的毛巾暴露她的企圖,就是她要引誘我們下降到黑嶂峽來?而且畫蛇屋的女人與她一定有淵源。相瑜,嗯!她到底要干什麼呢?

「是他?」尚領隊懷疑著水底的火焰,是他在苦尋弒父仇人,是他引領我們進入畫蛇屋的。他會把遠山弄得失蹤嗎?甚至有可能是他害了遠山?這一切是為什麼呢?一路上尚領隊把眼角瞄向水底的火焰,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遠山沒有從畫蛇屋的崖上跌落下來。幸好!

相瑜說︰「我們趕緊上去吧,這里是黑嶂峽。你也知道它是禁地。」

水底的火焰接嘴︰「當然,大約七個月前這里還死了十九條人命!」

「你是說黑嶂峽事件?是中國驢行風行快來最慘烈的死亡事件?」尚領隊當然也知道這個媒體上猛烈炒作的事件。「一共十九人,全軍覆沒!」

「不,後來的媒體報道還有一個人,唯一的一個女人逃月兌出來,據說是超行領隊的未婚妻!她在事故發生後的25天之後被洪水沖出來的,她活過來了。最慘列的事件中有最匪夷所思的情節。」說完,水底的火焰把目光盯著相瑜。

相瑜迎接他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那就是我!」

「果然!」

尚領隊說︰「為什麼是你呢?」

水底的火焰說︰「就是她!為什麼不是她呢?」

尚領隊也沒有想到這樣一位嬌弱的女子原來經歷了生死的輪回,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你是超行的未婚妻?超行還是我的朋友!我們多次一路同行,我們比試著走路的能力,我和他在南山大環線上拉練,結果我們旗鼓相當,誰也沒有辦法把對方拉爆,所以听到他的死訊,我特別難過!」

「謝謝!」

「我和超行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夜郎國的柏枝山穿越到金佛山的行程,是在一年前,當時他還給我說沒有女朋友呢?這小子,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後來我們的戶外用品店幾乎是同時開張,我們都各自帶領隊伍出行,所以就再沒有遇到。這小子有了女朋友了也給我保密,哦,對不起!」尚領隊說完,才想到口中的這小子畢竟是去世的人,這樣說也有些不合適。

「那麼,進入黑嶂峽,對你來說是第二次了?」水底的火焰想到這個問題。

「當然。但黑嶂峽太長也太曲折。進來多少次也難以辨清方向。」

「你為什麼還要進來呢?」

「我來找…」

「找什麼?」

「找…」

尚領隊站出來擋在相瑜的面前,「我們找遠山,她也順道下來看看,找過去的懷念,不行嗎?」

「對,我想來看看,在實地可以很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心事!」

「千辛萬苦,僅僅是一點想法嗎?你到底找什麼呢?」水底的火焰顧不得禮貌,他太想知道謎底。

「她尋找死去的未婚夫的回憶,不行嗎?」尚領隊有些看不慣水底的火焰的無禮。

「你急于想知道——我們先上去再說吧。這里,是黑嶂峽的溝谷,太危險!」

三人又匆匆忙忙地原路折返,回到茶花溝,到達溜下的岩石前。

尚領隊照顧相瑜︰「你先上吧!」

相瑜瞄著身後的道路,她說︰「你們先上去,好拉我。」

尚領隊便攀援而上。水底的火焰一直監視著相瑜︰「該你了!」

相瑜抓著繩索時有些不舍,但在水底的火焰一直用目光在摧促,只好慢騰騰地攀爬而上。幾次她都想溜掉的,但是水底的火焰跟在身後一直盯著。現在只能上去了。最後上來的是水底的火焰。

相瑜站在崖邊矚望著峽谷,她的腦海里一直有鑽石的光芒閃現,現在要離開那道閃耀的光芒了嗎?她一直在問,不!豁出去我還要下去找到鑽石。她等待水底的火焰上來後,他們正準備收繩索時。相瑜突然抓著繩索再次溜下。

倆大男人一時都怔住。尚領隊喊︰「危險,快上來!」

「她是安心的,她會上來嗎?」水底的火焰趕緊拽著繩索往上提。相瑜一直在往下溜,溜到繩索的盡頭了,水底的火焰手里不停地提升繩索,帶著相瑜也往上移動,她被提離地面二十米高了,光滑的岩石,沒有樹枝可以攀援,她沒辦法下到溝谷了。

相瑜情急之下,竟然松手,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啪地墜落在地上。

下墜了二十米的高度!茶花溝的地面是堅硬光滑的岩石!

「糟糕!」

「摔壞了吧?」

他們站在崖邊往下瞅。他們只是覺得她下墜時就像電影的慢鏡頭,緩緩地飄落下去,通常的情況應該是一塊石頭那樣加速度的墜落,沒有!她就是如一只風箏、或者風托起一片紙在悠悠然地飄落一般。也許是錯覺吧?

相瑜縴細的腰身在地上慢騰騰地蠕動,如蛇一般蜷縮然後昂起頭來,最後她站起來向他們揮手︰「我好好的。你們別管我了,你們回吧!」

「危險!快回來!」

「別怕,黑嶂峽吞不下我的!你們自己回去吧。遠山到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快回吧。」相瑜揮揮手就跑開了。

「不好!她要到哪里去?難道,要尋死嗎?」尚領隊著急了。

「她在玩什麼花招?奇怪的女子!」水底的火焰醒悟過來,他不甘心她就這樣擺月兌自己的監視。他把繩索再次放下,握著繩索快速地往下溜。

「這小子要搞啥名堂?」尚領隊眼看水底的火焰也要逃開,也趕緊抓住繩索緊跟著下來。

相瑜很快地就跑沒有蹤影了。

剛攀升出峽谷的三個人重新回到茶花溝。

相瑜跑在最前面,緊接是水底的火焰,尚領隊追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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