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醒了!听到里邊病房里細微的申吟聲,倉田藏不住的驚喜,雖然醫生也說要醒來也就這幾天的事了,不過誰知道這個醫生行不行呢……畢竟只是個小診所里的醫生。
倉田高興地想著就想往病房里走去,不過隨即他腳下一頓。
……還是不要這麼快進去嚇到她吧,現在的我也算是知道她身份的「知情人」了。
倉田嘆了口氣,不知道諾諾以後會怎麼看待他,畢竟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卻還一直和她同居生活。
「喂,我好像听到里邊有動靜了,應該醒了吧。」倉田對正在閑聊著諾諾的事情的兩個成年大叔說道,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叫……叫什麼來著的?可惡,只不過區區一個小記者,居然讓我記不住名字!算了,這次看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你一馬。另外一個就是這間診所的醫生了。
倉田看著他們走進諾諾的病房,躲在病房門外偷听著。
「這一切……都曝光了……」听到里邊大病未愈的諾諾心若死灰的聲音,應該是發現她現在包住胸口的石膏了,那是之前摔倒胸口骨折,為了固定才打的石膏,不幸中的萬幸,雖然是看上去很嚴重的傷,不過听這個醫生說,還是能痊愈的,時間的話,也能趕在比賽之前。
「放心吧,還沒曝光呢。」嗯,這個是那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記者的聲音,對,是他不願意透露姓名,而不是我記不住,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呃?那……那個……」
「我叫與田,下次別再忘記了。」……對不起,下次我一定不會忘!!!「這位呢,是曾跟我同一時期的跳雪選手,也是來自芬蘭的醫生。」
「那個……你剛才說還沒曝光……?」
「啊,這個啊,就在你被人搬上救護車的時候,我跟他們說要帶你去專治運動傷員的醫院,就一起上車了,因為我好歹也是個有名的記者嘛~~接著就把你帶到帕也年開的這家診所來了,也就是他了,他也知道你是女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雖然他的名字听起來是有點傻,不過為人可是很能信得過的。」
「喂!」這加重了的語氣,分明是對與田的名字有點傻的評價非常不滿。
「哈哈哈,別介意啦,他是在參加世界滑雪旅行時來到r 本……後來很喜歡這里,因為在r 本為他加油助威的人很多,可能也讓他覺得自己在r 本人氣比較高……但其實人家就是覺得他名字比較有趣才拼命喊著玩而已。」
「!!!」不過這麼互相開著玩笑,關系確實不錯,也就是值得信任了。
「後來就隱退了,一直在這邊生活,現在致力研究運動醫學,當然,對于滑雪比賽也是很熟的。」
「但是,還真難相信會有人為了參加奧利匹克而女扮男裝啊。」帕也年有些感慨,「我雖然也是從世界杯調過來的選手,但一次也沒能入選奧林匹克……不過有這麼大的夢想也是件好事,在北海道這邊受傷了的話,隨時都可以來我這邊。」
「呃?多……多謝了……話說,剛才我醒來之前好像感覺興梠……還有倉田他們來過。」
「是他們啊,沒錯,等一下你可得跟興梠和小空說聲謝謝,在你還沒醒過來的這兩個星期都是她們照料的。至于倉田……那個讓人看不透的家伙,應該早就看穿你的身份了吧,不過也多虧他在你摔倒後一直保護著你,否則我可能也趕不過來。」
完了完了,說了說了!不知道諾諾會怎麼看我,會把我當做變態嗎?還是和我絕交?……我不要哇~~~~
倉田捂著臉,想听又感覺不能再听下去了︰「咦,她們回來了。」就在里邊諾諾還在回味著與田剛說的這些話里爆出來的猛料,倉田就看到了去買東西的兩個女生回來了。
很好,先讓她們擋一擋!就算是死緩,也好過當場死刑啊!
「喂,你們來得正好,悠太剛醒過來,快點進去看他吧。」倉田盡量壓低聲音不讓里面的諾諾听到。
「什麼!讓開!」興梠手里提著的袋子都顧不上了,往地上一丟,推開倉田就闖進了病房,小空則歉意地朝倉田笑笑,拾起了袋子也隨後跟了進去。
「悠太!你醒了!」
「興梠……小空……」果然,被兩個女生吸引了注意力的諾諾無瑕在想自己的事,倉田一邊偷听著,一邊心稍微松了松。
「你搞什麼飛機啊你!身為我的奴隸,居然就這樣把我仍一邊了!不是說好要好好照顧我的嗎!!可你居然……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嗯嗯,就是要這個潑辣勁,諾諾才不會有功夫管我的事,最後發飆發到讓諾諾忽視了我的存在!
倉田又一次幸災樂禍地看戲。
「我不是說過一定會恢復意識的麼。」帕也年辯解道。
「這誰說得準啊!!就這種病床都只有一張的破診所……為什麼不送他去大醫院治啊!!」
「興梠還不知道麼?」在興梠大嗓門的高分貝音量下,諾諾在悄聲詢問小空,不過這些都瞞不過倉田那雙耳朵。
「沒事,你睡著時都是我幫你擦拭身體,所以還好啦。」小空一副你放心吧的語氣。
恰好這時候剛抱怨完的興梠就听到了,更是不滿︰「什麼叫‘還好’啊?」
「就是還好沒讓你這只(發情的)母貓看到悠太的果體!」小空毫不退縮,針鋒相對。
「什、什麼!?要身為主人的我照顧奴隸,本身就說不過去不是麼!!」听得出,現在的興梠一定臉很紅,被小空當著諾諾的面戳穿心事。
「那你這兩星期就不用留在北海道照料他啦。」與田壞笑著落井下石。
唔!這氣氛真活躍啊!
站在走廊上吹著冷風的倉田心中一陣不爽。
「然後呢,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也不知道是倉田的幽怨靈驗了,還是與田這個眼楮仔是天生破壞氣氛的家伙,忽然他嘴里就冒出來這麼一句,頓時病房內安靜了下來。
「呃?該不是……我的傷勢太重了吧……?」
「這倒不是,現在正在慢慢恢復,不是這個,是想告訴你摔倒後比賽的結果。」
「啊……」
「野野宮你當然是倒數第一了,倉田這次雖然沒上次那樣發揮得好,不過還是拿了第一名,然後就是天津,看到你摔成那樣後,也慌了手腳吧,只排第四。雪野高中的那兩個(真崗和屜宮)一個排第二,一個排第三。」
「這應該不算壞消息吧?」雖然天津成績差了些,但還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壞消息現在開始說,比賽過後,滑雪聯盟的評選結果是根據夏季滑雪的成績總和……定下了天津跟倉田可以參加校際比賽的資格。」
「可是這也不算什麼壞消息啊?」
「你還不明白麼?出席校際比賽的小組是三人制的,就你學校的小組而言,現在就差一位。」
「那我還有……」
明白諾諾想說她還有機會的與田打斷了她︰「而且尻屋的傷現在也在循序恢復中。」
「啊……這樣的話……」
「沒錯,能夠出席校際比賽的……不是尻屋就是你了。」
不對,應該還要算上新宮。倉田回想起那次尻屋出事的比賽,新宮的比賽還在尻屋後邊,也就是說,他過去的成績比尻屋還要好!
「下次在長野縣舉辦的預選賽上……要是贏不了尻屋的話,你就沒有校際比賽可以參加了,出席長野縣的參賽組有13人,可是就算你在這里面能排到第二——要是輸給尻屋便參加不了校際比賽了。而且尻屋把之前那塊不利于比賽的短板給弄壞了……今後會用適合自己體型的長板參賽,而今的尻屋,跳起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是的,即使用短板,倉田也忘不了在那場比賽上尻屋那驚人的跳躍,而當時輸了尻屋一籌的諾諾,想必更難忘!
不過……
「嗯……對手是誰都沒關系了,因為我現在已經……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輸給別人了!!」
不過現在重新經歷過惡夢般的過去,從中醒悟到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在跳雪,而是身體內寄宿著悠太的遺願,仿若新生的諾諾,也不是過去的諾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