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的話,把王小波從武學的遐想中拉回到現實。是啊,這滿滿十一櫃子的錢,單靠他們倆來回搬動,既費力又不安全。留在這里更不安全,殺手的出現,已經說明了販毒集團對這里的注意。既然他們能發現,販毒集團也遲早能發現。
馬林見王小波沉凝不語,便問道︰「要不把我去把車子開來,叫上會計一起過來?」
王小波知道馬林說的會計,就是剛被公安局放出來的胡得勁。這些錢雖然無法上繳國庫,但也不能佔為私有,有會計接受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于是,他點點頭說道︰「行!你去開車子,順便接上胡會計,估計得來回好幾趟了。」
馬林走後,王小波又試著按「飛雷掌」的武功套路運起勁來,感覺內力源源不斷地涌向掌上,他凌空拍向那寫字台邊緣,不想整張寫字台飛向門外十幾米處的樓梯邊的牆壁上,落在地上,被砸得粉碎。
王小波見這第一掌就威力如此之大,不禁眨了眨眼楮,吐了吐舌頭。暗忖道,這「飛雷掌」共七掌,其他六掌的威力肯定比第一掌還大,可惜自己功力只有七級第二層,到了第八級才可以學第二掌,看來還得更加努力了。
不久,馬林和胡會計過來了,還帶來了很多麻袋。三人二話不說就將錢裝在麻袋里,搬到車子上,運到王小波住的那閣樓上。這樣,來回跑了七趟,才把地下室的錢全部搬空。
三人在那閣樓上,又整整數了一個晚上的錢,才數清總數為一千七百五十萬。王小波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四點五十分了,大家明天還要上班,要不就在這里對付一下。另外提出一百五十萬出來,就算慶北公路拓寬指揮部向銅礦借的,胡會計你看這樣處理行嗎?」
胡得勁確實負責,問道︰「這一百五十萬派什麼用的?」
「公路拓寬牽涉到一些拆遷戶,這一百五十萬是這些拆遷戶的補償款。」馬林代為解釋道。
胡得勁想了想說道︰「慶北公路的拓寬,對北山銅礦也有利,按道理也應該出錢,要不銅礦就負責對拆遷戶的補償,按指揮部核定的標準,直接由銅礦向拆遷戶發放。這樣,補償賬都在我們手上,等以後合資洗錢後再做賬。」
王小波笑道︰「你胡會計是專家,一切听你的。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第二天八點還沒到,王小波勉強起身,匆匆地去了鄉辦公室。剛一進辦公室,就听到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王小波知道這個時候的電話應該是小梅打來的,他故意不急不慢地坐到椅子上,兩只腳又不自覺地擱在寫字台上,這才抓起話筒︰「你好。」
話筒里只有絲絲的交流聲,沒有任何聲音,王小波又說道︰「你好,請說話。」對方還是沒有回答。王小波就說︰「再不回答,我可掛了。」
這時話筒里才傳出小梅甜甜的聲音︰「你敢?我就想听听你旁邊有沒有別的女人的聲音。」
王小波就油腔滑調地說道︰「別的女人的聲音也沒有你的聲音好听啊,我又何必再去听人家的聲音呢?」
「言不由衷,但我也喜歡听。我剛才不說話,就是要搞清楚接電話的是不是你本人。你想想,如果接電話的不是你,豈不尷尬?」小梅嗲聲嗲氣地說著。
王小波知道她的意思,怕影響不好,就說道︰「你就放心,除了我,不可能再有另外人來接這個電話的。」
小梅嘻嘻笑道︰「我才不放心呢,不是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嗎,過去的男人,紅米飯南瓜湯,老婆一個孩子一幫;如今的男人呢,白米飯王八湯,孩子一個老婆一幫。」
王小波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白米飯是有的,王八湯卻喝不到,因此,老婆孩子都與我無緣。我覺得好女人是一顆難得的鮮桃,一個人一輩子能品賞到一顆,已是人生之大幸了,而不好的女人是爛杏,吃多了只有壞處,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始終記得這句俗話︰寧吃鮮桃一顆,不啖爛杏一筐。」
那邊小梅哈哈大笑︰「你一個人在北山,有沒有吃到鮮桃啊?」
「你有沒有听說山窩窩里有金鳳凰啊,北山的鮮桃可是滿山遍野都是啊,可是我已經有了一顆鮮桃了,別的就再也不入眼了。」王小波洋洋得意地說道。
小梅明知故問︰「王小波同志啊,我在嶺南祝賀你了,什麼時候帶你的小鮮桃來嶺南,讓我們大家也欣賞一下啊。」
王小波咬牙切齒道︰「好你個小梅,你趕快飛過來,不咬破你這顆鮮桃才怪呢?對了,你近期回來一趟,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小梅還在那邊嘻嘻地笑道︰「你想咬破我,我那敢回來?」
「說正經的,我這邊有一些項目馬上就要實施,你那邊安排好後,抓緊過來一趟。」王小波語調也嚴肅了起來。
小梅一听,知道他有重大項目要實施。也正經起來︰「這邊已經步入正軌,我隨時可以過來,這樣,今天是星期四,我星期六可以到錢江市。」
王小波想,反正星期天早上要和雪狼的人會面,不如星期六晚上和小梅踫面。就說道︰「那好,星期六晚上在南方大酒店踫面,到時,就把你這顆鮮桃,一點不剩地吞進肚里。」
小梅又嗲聲嗲氣道︰「你有本事吞進肚里,我就有本事在你肚里鬧你,就像孫悟空進鐵扇公主肚里一樣,有你好看的。」
王小氣地說道︰「你如果是孫悟空,我就是如來佛,始終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
那邊小梅卻嘆氣道︰「是啊!你是我小梅命中的克星,恐怕終我一生也離不開你了,你就得意。」
王小波也受了感染,連連說道︰「小梅,我愛你!這輩子愛你,下輩子還愛你。」
小梅的聲音明顯響了起來︰「我好感動啊!真的,我太感動了。小波,我愛你!愛你!愛你生生死死。」
兩人也不知在電話里聊了多久,那只話筒仿佛粘在了耳朵上,再也摘不下來了。王小波听外面聲音逐漸多了起來,怕有人听見,免不了尷尬,就聲音小了很多。
小梅倒也機靈︰「你們上班了?你忙。」接著話筒里傳來「啪」的一聲。
王小波愣了一下,隨即會意,他可不敢,只能小聲地說道︰「吻你!」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嬉笑聲︰「膽小鬼!」便掛斷了電話。王小波也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也掛斷了電話。
叮鈴鈴——電話也響了起來。
王小波當小梅還有話說,便接起電話說道︰「有什麼事忘了?」
「是啊,怕你忘了,再給你提醒一下,星期天早晨八點在省軍區門口等你,可別忘了啊。」電話那頭一個男中音不徐不疾地說道。
王小波不無好氣地說道︰「答應了的事情,我能忘嗎?你們也太小瞧我了,既然這樣,為什麼還盯住我不放?」
「好,是我不對,求才若渴啊!那好,到時不見不散。」對方嬉笑著掛了電話。
王小波也狠狠地將電話擱在話機上。不想,電話又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