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平原在電話里听說,許書記讓他的秘書在重大事情上多和自己商量一下,心里不知有多高興,所以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他不知道王小波在那個房間,正在不知所以間,王小波迎了出來。
「茹書記,你來了,那就好辦了。金縣長正和楊書記在談話呢,許書記不在,我也沒了主意,只能找你了。」王小波邊說邊將茹平原引到自己的房間。
茹平原一听,得意勁就更足啦︰「說說看,怎麼會事?」
王小波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老狼︰「呶,這人就是殺害牛航邦的凶手,那把鬼頭刀就是凶器。至于殺人的動機就得問他了。我也不是公安人員,更不能私設公堂審訊他,何況金縣長還讓我跑一趟北山呢。」
茹平原勃然大怒︰「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想著去北山?不要說北山銅礦沒出事,就是有事,我們能管得了?人家可是專署直屬企業。別去,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出誰是幕後主犯。」
王小波唯唯諾諾地答應著︰「那這人交給誰去主審?」
茹平原暗忖,這人肯定是金大朗一伙的,只要他一交代,縣長的寶座就唾手可得。還有這王小波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去北山,否則,將給哥哥帶來滅頂之災。當今之計只有將凶手和王小波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上上策。如此一想,便有了主意︰「讓大胡子將凶手帶到城關鎮派出所,我和你一起參加審訊。」
「不行,這是我們縣的頭號大案。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視,怎麼能交給派出所,豈非兒戲?」金大朗說著已和楊天一進了門。
茹平原暗暗叫苦,許明不在,這金大朗便是縣里的一號人物。官場還得講究下級服從上級的,縣長既然發了話,他不能不服從。但在服從前提下,還得有個說法︰「剛才也是這人躺在這里,不是辦法,就想臨時采取下措施。既然楊書記也來了,又本來就和你的案子有關,那這人就交給你了。」
王小波暗暗佩服這茹平原確實是「人j ng」,說話間,就將金大朗的後路給堵死了。
金大朗這個氣啊,真恨不得將茹平原撕個粉碎。他急急忙忙趕過來,無非就是想在第一時間將老狼掌握在自己手里,免得節外生枝。可茹平原一句話就把他的如意算盤給攪亂了。
楊天一站在金大朗後面,沖茹平原點點頭,表示了感謝︰「行啊,感謝你們二位抓住了這嫌犯,我這就把他帶回去。竟敢到我們紀委來殺人,膽子也太大了。」他當然希望紀委來主審,可以將功贖罪。
金大朗沒有辦法,就有了退一步的打算︰「案子與紀委有關,由紀委負責也不是不可以,但這畢竟是刑事案件,我看,也讓公安局刑偵科秦科長一起參加吧。」
茹平原當然知道這秦科長是縣長的人,但場面上的道理擺在那里,他也沒有辦法。他看了看王小波,忽然有了主意︰「許書記也很關心這事,就讓小王同志也一起參加吧,這樣向書記匯報起來也方便。」
茹平原這話說得很有策略,他用了「關心」一詞,設下了一個邏輯陷阱。不用說,許明當然關心這個案子了,但在旁人听起來,認為許書記已指示讓王小波一起跟進這個案件的偵破。當然,他還有第二層意思,就是想把王小波牢牢地圈在這個案件里,達到去不了北山的目的。
金大朗也理會成許書記已有了指示,便將目光投向王小波,見他面無表情,只茫然地站在那里抽煙。還真不明白這人的j ng明到那里去了?還有老狼一身武功,這會兒怎麼會老老實實地躺在那里,而且看起來還受了傷。便忍不住問王小波︰「我們黨的政策你也知道治病救人麼,他是不是受傷了,要不要先送去醫院?」
王小波還沒有回答,老狼則搶先嚷道︰「老子今年已五十五了,二十多年前已經死過一會,如今也活得夠本了,不要再多說啦,一槍把我斃了得了,送什麼狗屁醫院。」
這話對金大朗來說,當然是听出了話中的意思。這是明確告訴他,已經多活了二十多年,很感激他,讓他放心,不會再多說什麼了。金大朗不禁有了些許傷感,揮了揮手,又狠狠地瞪了茹平原一眼,大步出門而去。
這里,楊天一在叫人時,茹平原還不死心。蹲子問老狼道︰「我們黨的政策你應該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是老老實實地交待,誰是幕後主持者?」
老狼閉著眼楮,像一個死人似地毫無反應。
茹平原也無可奈何,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和王小波打了聲招呼,怏怏地回去了。
這場鬧劇就這麼曲終人散,從此,金大朗和茹平原就會結下深深的仇恨。好戲將會隨著慶縣官場的不斷地震而越演越烈,得利的無疑是他和許書記一方了。
待老狼被紀委幾個同志抬出去以後,他忽然想起姜唯民還在城西大街16號,便趕忙趕了過去。
姜唯民倒也忠于職守,派了十幾個人,監視在哪里。王小波將情況和他一說,便撤了監視,收隊回去了。臨走時,還意味深長地說︰「也只有你發號施令了,我才敢在縣長家門口設監視,這面子夠大吧?」
王小波拍了拍他肩膀︰「誰讓咱倆是哥們呢。」
二人相視一笑,都有了英雄相惜的感覺。
王小波在回招待所的路上,路過慶嫂小吃,見門還開著,便信步走了進去︰「慶嫂,這麼晚還不休息啊,肚子餓了,有什麼好吃的啊?」
慶嫂見王小波來了,臉一下子就紅了,高聳的胸脯也有了明顯的顫動︰「才九點多,還早呢?來一碗米線怎麼樣?」
王小波點點頭,便坐了下來。不一會兒,慶嫂將一碗肉絲蛋花米線端了出來。就順勢坐在旁邊,見王小波吃得津津有味,不由的露出了由衷的微笑,臉上的兩個酒窩更顯得迷人。
王小波見了,心中就有了一絲激蕩。和自己有交往的女人有好幾個,如有著桃花眼的小梅、風s o主動的郭琳和高深莫測的蘇盈盈。她們都是一種青ch n的美,洋溢著激情和朝氣。而眼前的少婦卻透著一種成熟的美,激發著x ng感和誘惑。這種成熟的美,無疑更能激發男x ng雄激素的快速分泌。
王小波知道,下面已經及時地雄起了,忙掩飾似地呼啦呼啦地吃了起來。
慶嫂是過來人,豈能不明白的。何況她已守寡二年多了,早已受不了獨守空房的難熬。以前是沒有遇到中意的人,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己的身子,所以才寧死也不從大胖子。
白天王小波那超凡的武功,過人的本領給她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影響。她忽然明白這是她的偶像,是她夢寐以求的英雄。他走後,她魂不守舍,也沒有了繼續做生意的動力,只痴痴地坐在那里遐想著。
這會兒意中人活生生地坐在面前,她豈能再輕易地失去?便細聲細氣地問道︰「弟,你真是燕子門的傳人?」
這一聲弟好像不是從她音帶里出來的,有著極強的磁力和x ng感。王小波的心好像又被重重地擊了一下,便有了更強力的反應。說話的聲音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有氣無力︰「只和他們開個玩笑,我在縣委上班,你叫我小王好了。」
慶嫂驚呼道︰「啊,你是公家的同志啊,但姐還是高攀了叫你弟吧。」說著,一只手已經搭在他的大腿上︰「你不會不認我這個姐姐吧?」
王小波的一只手也猶猶豫豫地伸了下去,想抓住她的手,又怕唐突,伸下去又收上來,這樣來回三四次,還是不敢。大概很晚了吧?他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十點差三分,就想,一到十點如果她的手還在那里的話,一定去抓住她的手。
這樣想著,他的勇氣好像又回來了,神情似乎又恢復了自然。可他的左手已隱隱有了汗水,也有了些許的顫抖。突然牆上的三五牌掛鐘「鐺」地敲了一下,王小波一驚,左手也無意間有了動作,一把抓住了慶嫂的手。
王小波終于如釋重負,好像完成了一項驚世駭俗的大事似地長出一口氣。慶嫂卻順勢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仰起那俏臉,在他的耳旁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他全省都酥軟了,好像周身的骨頭隨著這輕輕的一吹,瞬間化為烏有,變成了一攤只能喘氣的肉泥。
慶嫂的手卻有了動作,已拉著他的手慢慢地向禁區移動。王小波心里更激起了一片漣漪。有了激動,更多了一絲希冀,盼望那手終于到達理想彼岸。到了,就到了。1——2——,他心你默默地數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