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楓急速閃爍著身子,虛實相間,讓人眼花繚亂。倏忽全身氣息一斂,這讓戒備異常突然在一瞬間失去了鎖定已久的目標。
就在這一瞬,南宮楓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八道身影極速匯聚,單手掄著霸氣狂絕的刀鋒,再一次朝青松老人迎頭劈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劃過虛空的迅捷。
青松老人雖然失神,但是身經百戰的他迅速做好調整,寬厚的松紋劍身抹過,凌厲蒼勁的劍光毫不相讓的迎上刀鋒,青松老人輕喝一聲「松鶴延年」,綿延不絕的氣勁充實著劍身。
交織,消融,踫撞,大地也為之一顫。
「啊!」,洛靈韻不禁失聲,自己再也受不住強大地壓力。
雙方卻無暇顧及洛靈韻,對決已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南宮楓疲端顯現,內力不濟,硬拼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感受著青松老人源源不斷的輸送內力,額頭早已沁出滴滴汗跡。緊咬牙根,是時候了,南宮楓大喝一聲,提聚全身內力,突然地爆發蕩開青松老人的松紋劍,手中鉅墨刀也月兌手而出。失去長劍的防御,青松老人中路門戶大開,南宮楓一直下垂的左手猛然握拳,勁氣四sh ,轟向青松老人的前胸。
「佛魔皆屠。」南宮楓沉悶的低喝,自己終于使出了本門的武功。
青松老人感受著南宮楓突然暴漲的氣勁,心中也是一驚,南宮楓就像一座寶礦,不斷地帶給人驚喜。
這小子的確是一塊璞玉啊,值得為之雕琢,也有狂傲的資本。
青松看著蘊含著可怕力量的拳頭,隱隱有一些熟悉的味道。卻記不起在哪里見到過,當下也來不及多想,看著觸手可及的拳頭,青松老人強提真氣,伸手便抓住了南宮楓的拳頭。
南宮楓看著自己被抓住拳頭,猛運真氣,想要沖開青松老人的束縛,但勁氣卻泥牛入海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心生詫異,但電光火石之間,自己急忙屈指,狠戳青松手心勞宮穴,快速變幻手勢,化拳為指,凝聚真力續點。
南宮楓雖然隨機應變,但還是被青松的龐大浩瀚的真氣震飛,好在自己避免了劍芒臨體的危機。空中,南宮楓揮出輕靈飄逸的空靈掌,同時借助掌力自己也穩住身形,不至于狼狽的落地。
青松老人趨步上前,收劍回鞘,灰袍甩起一陣勁風,驅散了本就是虛張聲勢的掌風。
「空靈掌?你小子竟然是空靈寺的弟子?」青松老人遲疑道。
此時,小院已經聚了不少人。上官葉兒,彩衣女子,藍袍中年人,以及他的一些手下。
上官葉兒看著那道白衣,心中不知不覺的比較著南宮楓和許天壽,他們是那麼的相像,倔強,執著。不同的是南宮楓有些出世冷漠。
彩衣女子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南宮楓,眼中泛著奇異的s 彩,妖嬈的眸子,x ng感的紅唇,前凸後翹,一顰一笑,帶著無限的迷情,讓定力不足的男人心里臊熱,當真是一尤物。
藍袍人剛剛目睹南宮楓與青松老人對拼最後的一擊,原本他們對南宮楓搭救之事一直很是感激,這次與青松老人的對決,讓他們切身感受到眼前少年的實力驚人,心中佩服不已,青松老人的武功他們可是眾所周知。
洛靈韻懸著心終于落了下來,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來到南宮楓身邊,探手握住南宮楓手腕,查看他的傷勢。
南宮楓輕輕地推開洛靈韻,擦去嘴角的血跡。微笑著對擔心不已的洛靈韻說道。
「沒事。」
望著對面含笑以對的青松老人,欠身恭謹地說道,「我輸了。」語氣中卻帶有一絲的不甘。
「你知道自己刀法里缺少了什麼嗎?」青松老人持劍傲立,儼然有大家之風。
「少了什麼?」南宮楓也變凝重起來,回顧自己種種的戰斗,自己究竟缺少了什麼,濃密的眉毛擠成一團疙瘩。
南宮楓一臉茫然的看著青松老人,後者卻無動于衷,平靜的看著。
惆悵,落寞,糾結,仿佛在黑夜里模索躑躅的前行。
青松老人看著愁眉緊鎖的南宮楓,輕聲嘆氣,引起了南宮楓的注意,以手指輕戳心窩,轉身離去,不容置疑的聲音卻在此時傳來。
「老夫要教韻丫頭一些防身的工夫,你們就隨我一同到洛陽去。」
南宮楓失神想著青松以手指心的含義,完全沒有听到青松的話,等到回過神來,青松老人早已離開院落。
隨著青松的離開,眾人也已散去,熱鬧的院落陡然變得冷清起來,只剩南宮楓,洛靈韻,上官葉兒和彩衣女子。
彩衣女子來到南宮楓身前,微一福身,亭亭玉立,窈窕的身姿似絢麗綻放的紅玫瑰,空氣里也飄蕩著陣陣的香風。
「玥瑰還未謝過公子的搭救之恩。」磁x ng誘人的聲音傳來。
南宮楓置若罔聞,沒有搭理眼前香艷動人的絕s 女子,拾起插在地上的鉅墨刀,便出來了院落。
洛靈韻有些尷尬的朝玥瑰一笑,擦淨臉上的淚痕,接著追了出去。
上官葉兒顯得習以為常,那道白s 的身影,越發的成熟了。
那位喚作玥瑰的女人痴愣了一下,心里卻有些失落,在蒲州,哪家的公子對自己不是如蜂似蝶的阿諛奉承。倒是剛來的公子冰冷的氣質不拘一格,竟然連正眼都未曾看自己一眼,這讓心高氣傲高的自己倍受打擊。
洛水河畔,風鈴碼頭。
藍袍人徐晉指揮手下人正往一艘巨大的單桅帆船搬運東西,碼頭上穿梭著來來往往忙碌的身影。
岸邊,楊柳沿著河岸蔓延,細長的柳枝迎風擺動,滾滾的河水奔涌,遼闊的水面包容著大大小小的船只。天空烏蒙蒙的,涼薄的霧氣籠罩著還在沉睡中的蒲州。
南宮楓矗立在河岸,望著水天交際的一線,默默地嘆道︰「愛,離,別,心。」眼神似乎也蒙上一層水霧,有些迷惑。
「大哥,我們該上船了。」洛靈韻看著有些低落的南宮楓,心中也泛起不忍。
「嗯,走吧。」南宮楓收回雜亂無章的思緒,登上單桅大船,洛陽之行啟程。
夜s 降臨,點點燈火蕩漾在水面,寂靜著,搖曳著。清涼的風帶動薄薄的水汽,朦朧的,氤氳的。
洛靈韻轉過船艙的走廊,手持托盤的她踫到了上官葉兒。
「他還沒出來嗎?」上官葉兒看到洛靈韻臉s 滿是擔憂。
「已經一天了,從上船就沒出來,也沒吃任何的東西。」洛靈韻苦澀的說道,大哥被青松老人挫敗的事自己有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自己,又怎麼會有那場決斗?
「韻兒,不要擔心,他只是需要時間去靜心。」上官葉兒安慰道。
「嗯,葉兒,我先走了。」洛靈韻朝廚房走去。
圓月垂夜闌,白衣倚桅桿。瀟湘偎漁火,孤坐至達旦。
夜深,ch o涌,風動,人靜。
又是那一輪圓月,又是那清冷的月光,南宮楓撫模著玉簫,琉璃般的翠綠,似能撫平內心的傷痛。
低沉的簫音伴隨著涌動的河水聲緩緩傳遞開來,淒迷,婉轉,哀怨,不甘。
風夾雜著苦澀的簫音,充斥在著遼闊的天地之間。一幕幕的心酸,一件件的往事,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一陣陣的復仇迷茫,襲來南宮楓的心頭。
心中波瀾起伏的他努力去追尋,去模索,但他卻似井中月,鏡中花,一無所獲。沉迷在思考中,完全融入簫音。
絲竹之聲,能映人之心境;末微之行,可襯人之品行。
滔滔河水,徐徐清風。靡靡簫音,楚楚伊人。
甲板上,上官葉兒和洛靈韻默默地聆听著這能穿透人心的簫音,臉上卻掛著不同的表情。
玥瑰從底艙走了出來,受簫音的指引,望著獨坐高桅的白衣少年,眸中閃過一絲訝s 。低悶沉郁的簫音似乎能擊打在心坎上那道脆弱,引人聯想起過往的不幸。
玥瑰沉浸在簫音之中,迎風起舞。彩s 的霓裳抖動,手中卻不知何時多了兩道白練,翻飛著,跳躍著,宛如長龍般靈動,卻又有蜂蝶的輕盈。玥瑰沉醉的跳著,七s 的彩衣,絢麗的舞姿。飛舞的白練幻化著形態。縈繞旋轉,婀娜多姿;水袖長甩,回眸一望;半遮面龐,黯然別離。舞蹈詮釋著低沉的簫音,是心境的另一種寫照。
嫦娥飛天神暗傷,貴妃醉酒意輕昂。
十里長亭伊人望,百夜難眠倚欄悵。
佳人結緣羨鴛鴦,痴婦寡守訴衷腸。
一曲舞罷情飛揚,再聞簫音心難忘。
南宮楓閉目演奏著樂音,律動的手指隨風而動,清苦的臉龐帶著一些迷茫,幾點憂傷,數分思考。鬢角的長發雜亂的擺動,緊蹙的眉頭藏著不為人知的心事。仇難忘,心難平,月圓人未圓。
滴滴簫音,點點心事。盈盈舞姿,絲絲怨意。
白衣如雪,彩裳似虹,舞隨音動,相得益彰。
月s 灑在江河之上,波光粼粼的與河上簇簇漁火交相輝映,萬物似乎沉迷在剛才的簫音舞姿之中,四周都顯得格外的的靜寂。
上官葉兒哀嘆了一聲,「好一首清幽的曲子,好一個痴情的女子。」說罷,就走進了艙房之中。
洛靈韻雖不懂音律,但大哥曲子里的那份悲涼,怎能不知。自己現在才發現,對南宮楓了解的太少,他一定有傷心的往事。
他本就是一個喜歡把心事藏起來的人。也許某一天,他會自己放下,想自己敞開心扉。
天地之間,江河之上。一葦孤帆,白衣獨坐。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喚醒了沉睡中的大地,新的一天開始了。
南宮楓途徑走廊,看到了端著早餐走來的洛靈韻。
「韻兒,你怎麼起得怎麼早?」南宮楓有些歉意的看著面s 憔悴的洛靈韻,有些不忍。
「對不起,大哥。」洛靈韻一臉憂傷地看著南宮楓。
「嗯?」南宮楓被這不著邊際的話,弄得有些迷茫。
「要不是我拒絕了松老,你們也不會,也不會」洛靈韻啜泣出聲。
南宮楓不禁苦笑,這丫頭以為自己苦悶的原因竟然是他的緣故。
「傻丫頭,這跟你沒關系,我跟松老的比試,其實是我希望看看自己的武功究竟在什麼層次,你不要瞎想。」南宮楓解釋道。
「可是你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洛靈韻以為南宮楓在為自己開月兌,有些質疑。真是關心則亂,一向思慮縝密的她竟也失了分寸。
「我在反思,自己為什麼那麼渺小。」南宮楓有些悵然的說道。
洛靈韻听到這,也陷入思考之中,倒是南宮楓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吃早飯吧。」南宮楓看著洛靈韻端著的四樣j ng致小菜和米粥。
「噢,進屋吧。」洛靈韻展顏一笑。
看著南宮楓吃完,洛靈韻遞給南宮楓一杯白開水。
「想不到,你的廚藝竟然也這麼好。」南宮楓不禁贊道,那幾樣小菜的確讓人唇齒留香。
「這是我向玥瑰學做的,她做的才是真正好吃。」洛靈韻看著南宮楓喜歡,欣喜不已。
「玥瑰?似乎听過。」南宮楓輕皺眉頭。
「就是你在蒲州救得的彩衣女孩,昨天你吹奏蕭聲時,她還跳舞呢。她的舞姿真美。」洛靈韻眼中有些羨慕之意。
「是她。她怎麼會在船上?」南宮楓有些驚訝,他看不透彩衣女子的來歷。
「她听我們要到洛陽,便順路去洛陽投奔親戚。葉兒覺得既然救下了,就不應置之不理,也就答應了。」洛靈韻解釋道。
「噢。她不是蒲州人嗎?」南宮楓追問道,似乎突然對玥瑰有了興趣。
「不是啊,玥瑰說她被一個蒲州刺史之子看中,抓到府中,強逼做妾,她假裝答應。後來抓住蒲州燈會的機會才逃了出來,之後便遇到你,事情就是這樣。」洛靈韻細細的回憶著事件的經過。
「她的家人?」南宮楓似乎要刨根究底。
「葉兒問過了,玥瑰之母親在她九歲的時候就去世了,父親在與刺史之子糾纏的時候,不幸去世了,她到是個可憐人。」洛靈韻覺得自己與玥瑰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南宮楓默然不語,自己看不透這彩衣女子,似乎事情有些蹊蹺,但又說不出在哪里。
「大哥,你在想什麼?」洛靈韻看著有些失神的南宮楓。
「啊。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也是寄居,倒有些庸人自擾。」南宮楓放下茶杯,眼神中有些不解。
「大哥,覺察到什麼不對嗎?」心思靈巧的洛靈韻意識到了什麼。
「沒什麼。我去休息了。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南宮楓起身超床鋪走去,一夜的疲倦讓自己j ng神有些不佳。
洛靈韻帶著疑問,收拾好碗筷,也退出了南宮楓的房間,不去打擾他的休息。
帆船沿著既定的路線航行,這幾天倒是風平浪靜,讓人緊繃的神經有些舒緩。
洛水東岸,太行余脈綿延不絕,叢山峻嶺,蔥郁的樹木,嶙峋的山峰,古怪的岩石,陡峭的懸崖,感嘆大自然造物的神奇;洛水西岸,倒是一片平原地帶,正是入秋時節,清風送來陣陣的稻花香,映入眼簾的是濃郁的綠s 。
r 垂天央,夏季的余溫依然侵擾著人們。
「總領,再過一個時辰就到葫蘆口,那里水勢湍急,你看看是不是減速緩行?」徐晉手下的船老大問道。
「安全為主,減速。」徐晉心中知道,這葫蘆口顧名思義,兩邊聳立著懸崖峭壁,獨獨留下一個狹縫共往來船只度過,就像葫蘆的嘴一樣,因此而得名。
「降主帆,起側帆。」船老大喊出高亢的號子。手下的水手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
船艙之內,眾人聚坐一堂,香爐焚著燻香,讓人神清氣爽。
席地鋪氈,左面分別是青松老人,上官葉兒;右首則是南宮楓,洛靈韻。玥瑰代替了上官葉兒的丫鬟的職務,斟茶遞水。
每張小幾都放著四樣j ng致糕點,玥瑰游走于各桌之間,婷婷身影,來到南宮楓身旁,y 為他添上茶水。香風暗襲,竟隱隱有些迷人心智的感覺。
「我只喝白水。」南宮楓淡淡地說道。
玥瑰一愣,隨即為他斟上白開水。
南宮楓隱隱覺察到這女子骨子里有股妖媚的味道,讓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韻兒,如意心掌練得如何?」青松老人率先打破了寂靜,隨意拿起一塊千層米糕放入口,香糯綿軟。
「蘭花指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訣竅,但是翻雲掌和覆雨手,卻始終找不到方法。」洛靈韻沉思道。
「翻雲掌和覆雨手需要深厚的內力才能駕馭,所以對你來說有些生澀。只要你每天修煉蒼穹心法,用心專研,會逐漸掌握。」青松老人品了一口茶水。
听到這里,上官葉兒也感到微微詫異,松老連自己的獨門心法都傳給洛靈韻,當真偏愛異常。
「小子,可曾悟到所缺何物?」青松老人目光盯著南宮楓。
「情感。」南宮楓輕嘆一聲,自己我、始終無法尋得刀法真正的奧義,人是冰的,刀亦是如此。
「孺子可教。你是空靈寺哪位大師座下弟子?」青松老人機鋒一轉。
「晚輩並非空靈寺弟子,若非前輩所言,我亦不知道我所學的掌法是空靈寺的武功。」南宮楓正襟危坐,淡定的看著青松老人。
青松老人眼芒異動,直視南宮楓的眼楮,勢要看透他的內心,但是除了清澈的眸子里的那份坦誠,卻一無所獲。
「哦?這空靈掌法雖不算空靈寺的絕世武功,但旁人亦不得而知。看你出掌,已有七八分的火候,非一朝一夕之功。」青松老人果然眼楮毒辣,一眼就看出南宮楓習此掌法的底細。
青松老人一頓,啜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
「你那把黑刀跟空靈寺可說淵源頗深,葉兒,你看得出那把刀的來歷嗎?」青松老人看似隨意的提起,但南宮楓卻感覺自己有種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覺。
上官葉兒一愣,沒想到青松會問自己南宮楓刀的事情,現在細細回憶腦海里的信息,過濾著有關黑刀的信息,驀然一驚,竟然是它。
「公子所持之刀,應該是空靈寺三寶之一的鉅墨刀,可是此物?」上官葉兒輕輕地說到,卻引得洛靈韻和玥瑰驚訝不已,玥瑰的眼神里流動著一絲異彩。
青松和南宮楓卻顯得平靜許多。
「此刀確名鉅墨,是否是空靈寺之寶,卻不得而知。」南宮楓臉上頗顯鎮靜,心中卻在思索,師傅莫非是空靈寺的弟子?
「鉅墨,墨家歷代巨子所持之人刃,鈍而無鋒,蘊含墨子非攻兼愛之意。繼始皇焚書坑儒之後,諸子百家相繼湮滅,但其思想的繼承卻流傳至今,而現今的空靈寺與墨家有些難以捉模的關系。」上官葉兒緩緩的說出這一段段隱秘。
「而這鉅墨刀一直保存在空靈寺的四大高僧之二的幻夢大師手上,但是卻不知為何公子會得到此刀?」言下之意,上官葉兒也認定這南宮楓一定是空靈寺的弟子,卻始終搞不懂他為什麼一直不承認。
南宮楓默然不語,心中想著師傅的言傳身教卻有禪意之風,一時陷入了回憶之中。
南宮楓心中沒來由的涌起一抹驚喜,師傅模糊的身影似乎也變得清晰起來。忙完家族的事,自己看來得上一次天平山的空靈寺了。
突然,船身一陣強烈的搖動,讓眾人大驚失s ,也打斷了南宮楓的思緒。慌亂之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浮現在眾人的心頭。